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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昨晚骤然而下的雷阵雨并没有让今天天气舒爽些,还是一贯的闷热,一股股热气从地方翻腾上来,像是蒸烤着在路上行走的人。
林秀站在马路旁望着不远处的权氏集团大楼,耳边是树上的蝉不断地发出尖锐的声音,使得她愈加的烦躁。
她大步走向权氏集团大楼,直奔电梯口,但是前台的人拦住了她,“小姐,这边不能随便进去,请问你找谁?”
“权清纹!”林秀面无表情。
“对不起,小姐。见权总需要预约,您有预约吗?请问您的贵姓!我帮您查一下?”
“我没有预约,你可以跟权清纹说有一个叫林秀的人想见她,我想她会见我的。”
前台小姐打了一个内线电话到权清纹助理办公室,说了几句之后,转头看向了站在前面等待的林秀,“权总让您去会议室等她,我带您上去。”
林秀点了点头就跟着前台小姐上了电梯前往了十六层楼,前台小姐带她进了一个并不大的会议室,会议室内一白色椭圆形会议桌,桌面上摆放着一盆翠绿的绿萝,会议室的窗帘没有扯开,室内没有开灯显得视野昏暗。
林秀在前台小姐走了之后就开了等,拉开椅子坐在会议桌前,她什么也没做就静静地坐着,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上,视线落在眼前的绿萝上。
不久后,会议室的门开了。
权清纹就看到林秀背对着会议室大门坐着,她梳了高马尾,坐着特别笔直,一动不动,她不由轻蹙了下眉头。
虽然她不知道林秀找她是因为什么,但是她很明显感觉到林秀的气场不一样了。
权清纹走过去绕过会议桌,扯开了蓝色的窗帘,窗帘一打开,室外刺眼的光线就射了进来,林秀下意识闭了闭眼,再次睁眼看向权清纹时,权清纹亦看着她,脸上带笑,笑不入眼底。
林秀对权清纹有敌意,她下意识握紧了手,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权清纹的助理端了两杯水进来,一杯放在了林秀的面前,一杯放在了对面的桌上,然后朝着权清纹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权清纹将耳边散落的一缕发丝往耳后捋了捋,抬眸,犀利地目光投向林秀,“找我有什么事情?”
权清纹的姿态高高在上,她看着林秀的眼里有不屑,有憎恶,有恨意。在权清纹心里,六叔和她父亲的争执是导致她父亲死亡的原因,六叔就是她的杀父仇人,如今六叔还背叛了权氏集团,对权家薄情寡义,简直是不仁不义之徒。而林秀是六叔的女儿,也就是她的仇人,对林秀她自然是没有好的态度。
林秀对权清纹亦有恨意,她心中有着某种揣测,她今天来找权清纹就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
林秀拿过桌上的玻璃杯,玻璃杯里的水轻轻晃动,她能看到她凄怨的一张脸。
“我们是不是见过,七年前!”林秀强调了七年前,咬着牙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权清纹目光一滞,盯着林秀看,“你不是失忆了?”
“我全记起来了 !”
权清纹眼里闪过一丝慌张,但是很快就无影无踪了,好像她根本就没有过那情绪。
“七年前,林秀小姐恐怕不认识我。”
林秀的目光紧锁着权清纹,不想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我不认识你,但是你认识我!”
“七年前,在妇保院!”林秀十分肯定地说,“我们见过!”
权清纹面无表情,“或许。”
“或许?你还想要跟我装,是不是?七年前,我怀孕了,我大着肚子,你还摸了我的肚子!”
林秀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她的神经紧绷着,她想着七年前的那几个画面,脸上有着痛苦的表情,“我十月怀孕,生下了一个死胎!”
权清纹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但是她垂在身侧的手紧握住了拳头,指尖掐着肉,她在隐忍,在克制情绪。她的声音没有起伏,“我对此表示遗憾。”
“遗憾?呵呵.......”林秀失笑了起来,一夜未睡的她眼里布满了血丝,嘴唇泛白,她看上去一点精神劲都没有,却因为心中的怨气而强撑着。
“大姐,你不问问我,孩子是谁的吗?”林秀瞪向权清纹,神色很冷。
权清纹嘴唇微颤,开口:“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怀的是权清尧的孩子!”
啪的一声,林秀拿着玻璃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与此同时站起身,玻璃杯里的水溅起,落在桌上,落在她的手背上。
水很凉,她的心也很凉。
权清纹大笑,“林秀小姐恐怕是在说胡话吧,怎么可能?!”
林秀脸上满是痛苦,她觉得权清纹此刻就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她在伪装,她们并没有在真诚地对话,
“七年前,高考后的谢师宴,权清尧被同学灌酒喝了红酒白酒啤酒,他喝了很多很多,他喝醉了,我也喝了不少。他喝醉了要让家里人来接,我陪着他一起等,可是不知怎的,我们就进了一家隔壁的酒店,我们发生了关系。就是那一晚,我怀上了权清尧的孩子!”
权清纹听完说:“不能因为那一晚,就认定你怀的是清尧的孩子。”
林秀气愤,火冒三丈,“我只和权清尧发生过关系!”
“是吗?”
林秀被质疑私生活混乱,这样毫无根据地指控让她委屈到想哭,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但是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她咬着唇恶狠狠地瞪视着权清纹,甚至有冲动上前跟她撕。
权清纹走到会议桌前坐下,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慢悠悠地说:“七年前,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那个时候林秀小姐才十八岁,十八岁你就怀上了一个孩子,还是因为一夜情怀上的孩子。请问,谁给你的勇气,让你生下孩子!”
林秀一口气梗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我生不生孩子,是我自己的事情,谁也没有权利管我!”
“呵,你生下一个死胎,又为什么要来跟我说?是因为你曾经怀过我家三少爷的孩子,就想要来勒索我吗?可以,你告诉我,你要多少钱,我看一个孩子值不值这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