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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念薇看着那盒烟甩在了自己的身上,又从身上掉落,落在软绵绵的地毯里。
她没有弯腰去捡。
而是死死的盯着被关上的卧室门。
这一刻,她才懂得。
左北严是真的和她生气了……
……
唐家。
客厅里,唐沁正将水果盘摔在佣人身上。
对着佣人怒吼道:“不知道我讨厌奇异果的吗?!”
佣人怯怯的看着她,小声说道:“小姐,这是夫人让我送过来的……”
“滚!”唐沁对着佣人大吼。
坐在一旁的唐源,看着女儿的火气这么大,不禁也皱起了眉角。
“沁沁,你不小了,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以后进了婆家,这么发脾气可怎么行?”
唐源的责备的语气不重,可唐沁却听不下去了。
转过头对着自己的父亲说道:“爸,你还跟我提什么婆家,左北严都不要我了,我还有什么婆家可言?!”
唐源眉头皱的更深,想起这件事来,心里还是多少不痛快。
自己的女儿年轻貌美,又没嫁过人。
要不是自己的女儿一直坚持,他还真不希望唐沁嫁给左北严。
毕竟左北严是个二婚,名下还有个快8岁的女儿。
他怕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会受委屈。
可他拧不过唐沁,谁叫唐沁自己愿意呢。
本也想着,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即是女儿自己的选择,他也就睁一眼闭一眼,况且,左北严的人品倒是没的说。
可没相处几个月,自己女儿还没说什么,左北严竟然提出了分手。
这口气早就堵在了唐源的心口处。
“女儿,你自己也说了,左北严在外面养女人,既然人品如此,分也就分了,没什么好可惜的,好男孩那么多,凭我宝贝女儿,还找不到一个比他强的?”
唐沁坐到唐源身旁,挽住父亲的手臂,撒娇道:“爸,我是不甘心,我到底差了什么?左北严他不要我?我年轻,貌美,出身名门,哪一点配不上他?”
唐源哄着自己的女儿,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我女儿自然是哪里都好,是他配不上你才对,也许是他有自知之明,知难而退了。”
唐沁听父亲这么说,原本委屈的脸上有了几分笑意。
可笑意也只是持续了片刻,又开口说道:“我心里不服,就是想看看被左北严藏在家里的女人到底什么样,难道还能好过我妈?我就不信。”
唐源没说什么,也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气。
这件事她不弄清楚,恐怕是过不去的。
“行了,别生气了,去书房看看你妈妈吧,最近她的情绪也不太好,你去劝劝她……”唐源说道。
唐沁点了点头,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书房的门半掩着,里面的慕成英正和谁通着电话。
慕念薇敲了敲门。
许是慕成英没有听见,也没应声。
慕念薇推开了书房的门,自己走进去。
慕成英正站在窗前,背对着门口,打着电话。
为了不打扰自己的母亲,唐沁自己坐在了椅子里,看着母亲背影。
慕成英对着电话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江炳辉会出面替我嫂子洗白?这不可能!”
“……”
电话那头的内容,唐沁听不到,只怔怔的看着自己母亲。
慕成英继续说道:“我就说不会这么简单,江城才多大一点,他代表不了他父亲,完全不用理会,放心,江炳辉不会管,现在人人自危,唯恐避之不及,江城再去找你,你就闭门谢客,随便找个什么理由……”
唐沁秀气的眉头拧起,慕成英的意思,她听出来了。
一定是江城想替慕念薇出头。
真没想到,江城敢为了慕念薇去碰这个避讳,看了他对慕念薇是要玩真的了……
想到这儿,唐沁讽刺的笑了。
电话那头还在继续,慕成英对着手机说道:“这件事我哥知道是我从中做了手脚,不过你放心,他们离婚有15个年头了,半点感情都没有了。你觉得这个时候,我哥会把我这个妹妹出卖了?去洗他的前妻?开什么玩笑?!”
唐沁怔住了,一脸的震惊。
慕成英笑的很虚伪,继续对着手机说道:“你把心稳稳的放在肚子里好了,我哥已经退出了律师界,又移民去了新西兰,这件事他摆明了就是不想管,我毕竟是他妹妹,就算他现在要为他前妻出面,也减不了几年的刑期,反倒会把我这个妹妹给搭进去,他不会这么做……好了,不用理会江城那边做什么,不过是一个孩子,别跟他一般见识,我还有事,先说到这里……”
慕成英收了手机,一回头的功夫,吓了自己一跳。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慕成英严厉的问。
唐沁的脸色有些发白,看着自己的母亲,说到:“我进来有一会儿了,我敲了门,你没听见……”
慕成英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也很快恢复了平静。
揉着自己的额头,坐回到书桌前,有些无力的问道:“刚刚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唐沁木讷的点头:“是……听见了。”
“你还年轻,这些事我本不想你知道,可既然听见也就听见了,千万别出去乱讲,会惹出祸来的。”
唐沁用力的点头,心里有些疑团未解,看向母亲,问道:“妈,我舅妈出事,真的是你捅的?”
慕成英点了点头,脸上表情有些无奈,说道:“我也不想,可你爸爸这边等那个空缺已经等多少年了,念薇她妈不下台,你爸爸怎么熬上去?”
“那我爸知道这事吗?”唐沁突然的问。
慕成英摇了摇头:“当然不知道,你可以对他讲!你爸爸是老实人,这个圈子里,老实是最没用的,我不在后面使使劲儿,他要熬到什么年月去?左不过现在这个位置,也是给另外一个人过渡,没人会怀疑是我做的手脚……”
唐沁的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心突突的跳着。
她只知道,慕念薇的母亲是因为贪污受贿被人举报了,却从没想过,举报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妈妈。
是非对错面前,她没法站在正义一边。
因为对象是自己的妈妈……
……
慕念薇一整晚没有睡着。
躺在床上看清晨晨光微熹,透过窗帘带着蒙蒙的亮。
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她闭上了眼,假装睡着。
左北严的脚步声响起,停在她的床前。
床头柜上放着一盒完好如初,并没有拆封过的烟。
左北严看到时,原本压抑的心情,瞬间欣慰了不少。
她没有吸,就连烟盒都没有打开过。
左北严将什么东西放在了她的枕头边上,又将她身上被子往上拉了拉,转身又出去了。
慕念薇睁眼。
看着手机正安静的躺在枕头边上。
伸出手将手机拿了过来,触碰了一下,屏幕是亮的,手机卡又被放了进去。
慕念薇从床上坐起,愣愣的看着手里的手机。
她没记错的话,手机卡不是被他扔去了窗外的灌木丛里了吗?
那么大的一丛带刺的植物,他是怎么将手机卡找回来的?
想到这儿,慕念薇光着脚下了地。
轻轻的推开卧室门后,看到不远处书房的灯亮着。
好奇心驱使。
她踮着脚一步步的朝着书房走去。
在书房门前停住了脚。
她透过半开的书房门,朝里面望去。
书房里,左北严正坐在书桌前低头做着什么。
书桌上是个挺大的药箱,白色的,药箱开着,里面各类的药品摆放整齐。
慕念薇换了个角度,重新望去。
这回她看清楚了。
左北严的左手拿着药棉,正在给右手的手臂上着药。
他右手的手臂上几乎都是口子,虽然看着不深,可颜色紫红,又肿胀的异常厉害。
她知道,那种从国外引进的灌木丛是有毒的,虽然毒性算不上剧烈,可伤人绝对是够本的。
左北严的脸色很白,鼻尖处有浓密的汗珠。
慕念薇猜,他一定很疼。
缩回了脖子,慕念薇蹑手蹑脚的回了卧室。
轻轻的关上门后,她才重重的松了口气,靠在门上,看着棚顶装修风格精致的天花板发愣。
……
早餐的餐桌上。
左北严一个人在吃。
慕念薇走下去,讪讪的坐在了他的对面。
他只侧着脸看左手边的一份报纸,也不抬头看她。
慕念薇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刚要起身,就听左北严说道:“平锅里有煎蛋,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果酱,面包上就没帮你涂,牛奶已经热过了,放在厨房里……”
慕念薇回头看着他,愣了一会儿,说了声谢谢,自己朝厨房里走去。
两个人坐在餐桌前,各吃各的。
慕念薇将面包大口的塞进嘴里,还时不时的偷偷抬起头看看他。
左北严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报纸看的似乎挺认真。
不像是还在生气的样子,慕念薇轻轻的松了口气。
慕念薇趁着喝牛奶的功夫,偷偷瞄着左北严的左手臂。
长袖的家居服盖住了他手臂上所有的伤,唯有手背上还留有几道像是被猫抓过的痕迹,只是泛着淡淡的青。
不等目光收回,左北严就已经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慕念薇的目光来不及躲避,慌乱之下,一口牛奶呛住了。
咳嗽了几声,左北严并没有上前。
他只是淡淡的看着。
片刻之后,直到慕念薇已经不再咳嗽了,左北严才平静开口,道:“房子的密码是2577,车库的密码的0491,车库里有一辆棕红的保时捷,曾经是我弟弟买来的,几乎没怎么动过,一直放在我这儿,钥匙就挂在车库里,你进去一眼就能看得到……”
慕念薇没说话,抬头看着他。
左北严已经从餐桌前起身,单手插兜,一个人朝二楼走。
慕念薇转身看着他,在他身后说道:“手机卡可以补,为什么非要去灌木丛里找?”
左北严的脚步顿在了楼梯阶上,却并没有转身。
慕念薇的声音低了几分,语气像是在和他解释。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生这么大的气,我只是……只是有密闭恐惧症而已,一想到我被锁在房子里,就……”
慕念薇没继续说下去,左北严已经平静开口。
“晚饭回来吃,其余的时间我不管你,爱去哪去哪……”
说完,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慕念薇站在餐桌前,嗤嗤的笑,自言自语道:“怎么看着像个爱念叨的老头儿一样……哈,就算是老头,也是个帅老头儿……”
……
慕念薇今天心情不错。
从左北严那出来后,站在门口,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包里的手机一直在响。
她掏出手机的空档,顺便又摸出一根烟来,放在嘴里。
电话是江城打过来了,一遍又一遍,锲而不舍。
慕念薇回头朝着左北严的公寓看了一眼后,没得空将嘴里的烟点燃,就接电话了。
“喂?”慕念薇声音轻快。
电话那头的江城语气有些急,问道:“慕念薇你现在在哪?昨天怎么回事?电话怎么突然就断掉了,之后就一直打不通?”
“没电了……”慕念薇胡扯道。
“……”
慕念薇并没有开左北严的车,更没有去他的车库。
而是顺着小路往住宅区外面走。
这个地段还算繁华,打车不难。
慕念薇伸出手拦下街边一辆出租车后,迈开长腿就坐了上去。
手机还在通话,她看了一眼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的烟。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间不想抽了。
对着司机报了一个地址后,慕念薇将烟又放进烟盒,结束了和江城的通话。
……
左北严站在二楼卧室里,看着慕念薇离开的身影。
看得出,她心情不错,讲电话的时候,始终面带微笑。
他不由得在猜,或许那个电话是江城打来的吧?
难得见她开心。
左北严说不清自己的心里是种什么感觉。
失落?自嘲?无奈?
怎么能说的清楚。
她没有开自己给她的车,却能开江城的。
她没跟自己开口要一分钱,却愿意花江城的。
她不愿意和自己呆在一个房子里,却心心念念的去找江城。
想到这儿,左北严竟然苦笑了起来。
或许,他真该只把她当成孩子。
可即便他这样告诉自己,却怎么也忘不了巴黎街头那个冰冰凉凉的吻。
活了40来年,他的感情世界或许早已经被冰封。
可飘着雪的巴黎街头,他竟然心动。
对一个比自己小了整整12岁的“坏”女孩……
……
周一,
肖珂出院。
她一共在医院里住了三天,除了咳嗽减轻,也已经不在发烧了。
林启江帮忙办完了出院的手续后,亲自送了肖珂回去。
将肖珂送回了家里,林启江拜托了王姨多照顾后,就离开了。
林启江新分公司正在日程上,他格外的忙。
肖珂目送他出门以后,王姨还忍不住点头称赞:“这小伙子,人真不错……”
肖珂弯了弯嘴角,没说什么,回头问向王姨,道:“这几天,白先生来过这里没有?”
王姨摇了摇头:“应该是没有来过吧,我在家的时候是没看到过。”
肖珂点头,眼中失望之色尽显。
……
吃完了午饭,肖珂接到了苏轻语的电话。
苏轻语在电话里声音有些弱,喘气似乎有些费力。
苏轻语问:“小珂,听说你病了?怎么样?有没有事?”
“你听谁说的?”肖珂第一句就这么问。
电话那头的苏轻语愣了愣,无力的笑道:“当然是白少筠,还能有谁……”
肖珂不语。
片刻后,她才说道:“轻语姐,我没事,感冒而已,已经好差不多了。”
“本来想去看看你,可这几天我身体上突然有些吃不消,君洐不许我出门,没法子。”苏轻语说道。
“你怎么了?”肖珂担心的问。
电话那头的苏轻语笑:“也没什么,就是前几天夜里突然剧烈的宫缩,吓的我以为要生了……”
“可不是才7个多月吗?”肖珂问道,医学上的事,她不太懂。
苏轻语笑笑:“是啊,不过也没什么事,就算是这样,也算正常,是君洐太过草木皆兵了。”
肖珂听着也是心惊,对着手机说道:“这段时间,你还是不要出门,我听着也跟着害怕……”
“好,不过,你要照顾好自己,顾凝不在,我还真挺担心你的……”
肖珂满口答应着。
……
这天夜里,响了几声闷雷,天却没有下雨。
夜里一点,肖珂起床找水喝的时候,不故意将手机碰掉在了地上。
夜里没有开灯,手机屏幕却亮起。
肖珂费力的弯腰,将手机捡起,却不故意的拨出了苏轻语的号码。
苏轻语中午刚刚和她通过电话,不经意间就复拨了出去。
电话那头已经被接起,肖珂才反应过来。
电话里传来人说话的声音,肖珂赶忙将手机贴在自己耳朵旁。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不是苏轻语的,也不是左君洐的,是个男人声音。
“你好,苏轻语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男人说话的声音,她听着有两分耳熟,却又想不起是在哪里听过。
“哦,对不起,是我误播了电话,您是?”肖珂好奇问道。
毕竟这是夜里,苏轻语的电话怎么会被陌生男人接起?
电话里很快传来了男人的声音,他说:“我是左北严,苏轻语爱人的二哥,轻语正在待产室待产,所以现在没法接听手机……”
“待产?”
肖珂惊白了脸,难道是早产?!
话没多说,肖珂问了左北严医院地址后,就挂了电话,开始四处的找衣服穿。
王姨听到肖珂卧室内的动静,赶忙跑了过来,推开门问道:“肖小姐,你怎么了?”
肖珂脸色有些发白,对着门口的王姨说道:“王姨,我要出去一趟……”
王姨一脸的震惊,盯着她问:“现在?!”
肖珂点头,片刻也不想耽误,衣服已经穿在了身上。
王姨赶忙上前搀扶:“这么晚,您这是要去哪?”
“我朋友生孩子早产,我担心,我得过去看看……”肖珂说道,胡乱的扣着自己身上的衣扣。
“可是您……”
王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肖珂打断:“王姨,去门口帮我叫辆出租车……”
“……”
王姨不敢再多说什么,转身下了楼。
……
肖珂赶到医院的时候,苏轻语还没有生。
这是一家私立的贵族妇产医院。
走廊里一共站着三个人。
左君洐面色灰白的站在待产室的门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里面,哪怕什么也看不见。
他身旁的是他的二哥左北严,肖珂曾经在私人会所里见过一次,算不上陌生。
而左北严身边,是一个个子比较高,又比较瘦的女孩,她不认得。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正传递过来。
“君洐,我三姨已经接过来了,她去换手术服了,马上就去待产室,你别担心……”
身后,说话的是白少筠……
肖珂回过头去。
很显然,白少筠也很惊讶于肖珂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等白少筠开口,左北严就已经对着身边的女孩说道:“念薇,肖小姐的腿有伤,你去扶她坐下。”
慕念薇愣了一下,转而对这左北严点了点头,走到肖珂身边,浅声说道:“我来扶着你吧。”
肖珂看了慕念薇一眼,点了点头,看着慕念薇从她的手里接过拐杖。
慕念薇扶着肖珂坐下了,一旁的白少筠也已经走到左君洐的身边,和他低声交谈,示意他宽心。
苏轻语是早产,肚子里的孩子不足8个月就要出来,不是没有原因。
左君洐自责,是他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妻子。
天气不好,闷雷声不断,苏轻语夜里怕下雨,起来关卧室的窗子的事,左君洐是不知道的。
左君洐这几天公司里的事多,几乎都是通宵达旦,唯独今天例外。
今天他睡着了,发生的一切完全不清楚,知道苏轻语的痛苦的呻。吟声响起,他才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
白少筠的姨妈,是有名的妇产科专家,在医学界颇有地位。
为了让左君洐放心,他特地将她从家中接来,亲手来做这台手术。
苏轻语的出血量很大,这点是让人担心的。
不过,好在白少筠的姨妈来的及时,情况才得以处理。
左君洐的心放下来,才给老太太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