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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三月天,正值北地春暖花开的时节,连鸿雁也陆续开始北归了。
赵政霖正是在这样的日子里带着柳明溪重新踏上了西行之路。为了避免被人看出来他们的身份,他们选择了乘坐马车,而不是策马而行。
既然确定要闯西域,赵政霖不再藏着掖着,悉心指点起她的轻功来。然而他深知,不论柳明溪如何天赋异禀,内力都是不可能太快修成的,需要用内力支撑的《缥缈诀》显然不适合她,于是赵政霖又将《逍遥诀》传授给她。
相对而言,《逍遥诀》就要简单得多,只要她能记住步法,并走到纯熟,单凭变换步法,而不需要任何内力也足以让她从一流高手的攻击下保住性命。
赵政霖认为,她能做到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至于其他的事,有他在,根本就不需要她动手。
离开了瑞颢国,再往西就属于西域了。
这里与瑞颢国四季如春,花团锦簇全然不同,或大周的四季分明全然不同。西域只分旱季和雨季,而三月正是西域的雨季。
从月胧山到月城,一路西行长路迢迢,两人同行共饮共食。
天公作美,让他们可以日夜窝在小马车上,这正是赵政霖想要的结果。
赵政霖的安排都有他的目的在,不曾想有人却是一如既往的没有眼色,或者说不解风情。
柳明溪竟然兀自在马车上修炼起《缥缈诀》来,她夜以继日的疯狂修炼的劲头,竟和在那处无名山谷中如出一辙!
他们此番西行,前路迢迢,前途莫测,赵政霖可不打算一直独守空房,也不打算让柳明溪再练《缥缈诀》,她若再这么修炼下去,只怕她不走火入魔,他也该疯魔了。
赵政霖决定做点什么,譬如……
“明溪,明溪?”
正沉浸于缥缈诀中无法自拔的柳明溪闻声,悠悠地睁开眼睛,这才注意到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她扯起一抹笑容,柔顺地答了声“殿下。”
赵政霖酝酿良久的那番话,差点因着她脱口而出的一句殿下而烟消云散。
他的面上有些寡淡疏离,随口说道:“出门在外,人多眼杂,咳,隔墙有耳,记住切不可再称我为殿下。”
柳明溪面上惘惘,根本不知道他在一本正经地胡说些什么。
人多眼杂?若是说有人,那么除了她以外的人都是他的人。
隔墙有耳?她倒是想找面墙出来,可这里是荒无人烟的旷野。
他说不可称他为殿下,但他好歹也算是个大名鼎鼎的人物,直呼其名肯定不行,那要如何称呼他才好?
正在马车边上的翼自然也听到那边的交谈,他顿时浑身一滞,后背发凉。
殿下嫌人多?可这里总共才三人,想必他就是多出来的那一人吧。
隔墙有耳?殿下分明是在嫌他离得太近,碍事吧。
赵政霖觑了眼一脸呆愕的的柳明溪,似乎也注意到这番话有些不对劲,扯开话题道:“雨停了,我们骑马去月城。”
柳明溪望了望车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形成的水汽却尚未退去,给万物蒙上一层薄纱,雾蒙蒙的看不太分明前途。
“骑马?”她困惑不解道:“外头或许还会下雨,为何不坐马车?”
赵政霖早已想好了说辞,“骑马比较快。”
“唔。”柳明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无担心道:“若是雨下大了可如何是好?”
这一片荒原十分平坦辽阔,远远看去,除了乱石和些许刚刚冒出地面的嫩草,什么都没有。舆图上有注,这处荒原百里之内都没有人烟。
赵政霖比柳明溪更清楚这一点,他理所当然道:“翼会赶马车跟在我们身后,雨下大了我们可以再回马车上。”
柳明溪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不明白。他们骑马是为了快点到月城,翼单独赶着马车追在后面是为了给他们避雨……那他们到底是快了,还是没快?
这到底是她耳朵有问题,还是赵政霖的脑子出了问题?
在她想出个所以然之前,赵政霖已将一把竹伞塞入她的手中,大力扯起她,不容分说,更不容拒绝地就下了马车。
“明溪,若是下雨,你帮我撑伞。”
那正在悠然吃着草料的黑马看到赵政霖来了,亲昵的往他手上蹭了又蹭。
翼压了压头上的斗笠,自觉的走远了些。
他不想看柳明溪,更不想看到他向来英明神勇,宛若天神的诚王殿下,一遇到柳氏就……哎,简直让人一言难尽。
柳明溪没有机会继续琢磨那些,赵政霖已经迫不及待抱着她跃上马背。将她牢牢的束缚在他的怀里,然后一扯缰绳,扬长而去。
不多时,天空中再次飘起绵绵细雨。这可真是在荒郊野外,除了大片的草地,连棵大点的树木都找不出来。
柳明溪从怀里拿出那把竹伞来撑开,赵政霖也放慢了马速,缓缓而行。
也不知道翼是刻意把马车赶得那么慢,还是马车的速度就真的只能如此,尽管他们已经很慢了,而马车似乎一直不近不远的跟着,并没有靠近的意思。
雨势虽小,但淋得久了,衣裳沾染了水气,渐渐的也如同被淋湿了一般的贴附在身上,冰冰凉凉的。
柳明溪手中撑着伞,靠坐在赵政霖怀里,他炙热的体温正透过湿润的衣裳隐隐传来,背后暖暖的让她很舒服,有点不愿意离开,或许也没必要离开,他们只不过是在无边的旷野中相互取暖而已。
或许在一开始,赵政霖只是想带她出了马车来透透气,让她暂时忘却那该死的《缥缈诀》。但是当他真正将心爱的女子抱在怀中,鼻端尽是她身上诱人的馨香时,赵政霖发觉自己着实是高看了自己,他一心只想要更多。
他微微俯低身子将脑袋埋在她颈后那处,嗅着她身上淡淡幽香,不安分的手已经顺着衣裳下摆探了进去,那光洁的背脊软腻异常。
他想起了之前给柳明溪上药时看到的那一大片肌肤晶莹如玉,皓白如雪,映衬得那一瓣胎记比二月里云城的桃花还要艳冽。
距离上一回亲热已过去数日之久,此时温香软玉就乖乖待在他怀中,赵政霖更觉得浑身都快要炸了似的难受。
他不是迂腐之人,但这里是毫无遮挡的野外……不可!
“明溪……”
他轻声呢喃着,薄唇在她颈后那一抹嫣红上摩挲,流连,却犹嫌不够,遂用火热的唇舌含住那处细细吮吻。
那只因为练武而生了薄茧的大手似带着滚烫的温度,悄然从她细滑的背部滑至胸前高耸处,引发怀中人阵阵颤栗,她颤着声溢出低低的娇吟。“别,别这样……”
那只大手所到之处似乎都生了火苗,让她整个身子都开始发烫,灼热的感觉让她来不及多想,身体已遵从本能。
敏感的颈项和胸前都被男人触碰,柳明溪渐渐软化成了一摊春水,只能无力的靠在他身上。她无力的低喃,“殿下,别……不要在这里……”
她并没有刻意抗拒与他亲热,只不过,在她看来,没有什么比修炼更为重要的。
她也并没有不肯再与他同房,可在这里……不行!
赵政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稍稍平静下来,他面上若无其事道:“明溪帮我。”
柳明溪浑身一僵,她固然是有求于人,但是也没有演活春宫给人欣赏的癖好。下一瞬,她的小手已被他牵住,探进他衣内,而后不断往下。
柳明溪当然知道他让她握住的是什么,她整个人都呆住了。这里看着是四下无人,但是翼就在不远处,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说不定还有他的暗卫或者别的人马。
不久前,他还在说什么“人多眼杂”、“隔墙有耳”,这个禽兽看着一脸正经的,居然满脑子都是这种勾当。
她下意识的将手往回缩了缩,却反被他的大手重重一握,紧紧地捏了上去,她听到他闷哼一声,分不清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舒爽,而那东西好像更大了些。
柳明溪不由得吞了下口水,除了被动的让这个禽兽吃过几次,她并没有别的经验,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帮他。
似乎觉察到了她的踌躇,赵政霖用大手包住她纤柔的小手,引导她帮他上上下下。
柳明溪又是一愣,这时她是敢怒不敢言,虽说他们同房的次数也不少了,可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还是头一遭。
这种耻辱的感觉,比之那回他诱哄着让她用嘴去含也差不了多少。
翼一直不靠近,定是在等这厮的指示才敢近前吧?他分明是早有预谋!
柳明溪深深地吸了一口沁凉湿润的空气,神智也随之更加清醒了些。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为免大家都下不来台,她咬了咬牙,决定顺他一回。
大白天的在外面做这种事,对她来说也是不小的刺激,柳明溪粉颊悄然涨得通红。
不知道什么时候,竹伞落在了她的身前,恰好遮住了那里的春色无边。
有了遮挡,那只本就不怎么本份的大手立时变得肆无忌惮,甚至另只手也加入进来,大力把那对柔软恣意揉捏成各种形状,直到捏得都有些红肿了仍不肯罢休。刺痛中夹杂着酥麻的感觉不断袭来,让她颇感难耐。
在这被凉风细雨轻抚的室外,她的身子都似乎比以往更敏感了些。很快她便被玩弄得全身软绵无力,只能在他给的无边欲海中颠簸浮沉。
柳明溪不住地向他求饶,“不要,不要了……”
她的反应令赵政霖颇感意外,他面上的神色如常,菲薄的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道:“原来我的溪儿更喜欢在外面。”
柳明溪又羞又恼,抓住他还在作乱的大手来就是一口,唔,他的骨头可真硬。
赵政霖则直接抬高了她的身子,悍然顶入早已湿漉的某处。“溪儿,我来了。”
柳明溪还未缓过神来,就已经被他深深的占有,他越来越重,越来越深,越来越痛,柳明溪难耐的闷哼一声,她的指甲已在赵政霖手背上抓出了血痕来。
此时他正好突破了层层阻滞,一举撞入最里面,赵政霖也有些不能自已,这突如其来的一抓让他浑身一颤,一个不防就交出了自己。
柳明溪的脑海空白了一瞬,她轻轻的喘着,低低的叹着,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柳明溪浑身绵软,无力的被他抱在怀中,她的发髻歪歪斜斜,衣衫凌乱不堪,已然一副被人蹂躏惨了的模样。她星眼迷蒙地望向身后那人,双颊泛着醉人的酡红。
赵政霖也正含笑俯视她,也不知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整个人衣冠楚楚就不必说了,面上的神色也依旧是淡淡的,仿佛将她折腾得死去活来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这人与人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些。
柳明溪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之前发生了什么,她不禁恼羞成怒,使出了全身仅剩的那点力气,往他胸口重重砸了一拳,口中嚷嚷着,“怪你,都怪你。”
望着她愈发娇艳的容颜,赵政霖的心柔软一片,体贴道:“累了?去马车上歇歇。”
柳明溪无奈的点了点头,任由他用披风将她裹了裹,抱回马车上。
她已经完全没脸去看翼是何反应,当然她似乎也没有必要去顾及他的看法,或许在人家看来,她本就只有这么点用处。
事实上,柳明溪真不清楚除了这副身子以外,赵政霖还能看中她什么?
自从那一场斜风细雨中的噬骨缠欢之后,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渐渐有了变化。赵政霖对她更多了些包容和怜惜,柳明溪则终于开窍,学会了什么叫以柔克刚。
只是她也不会无底线到随时随地与他胡闹,至少,也会让他将人打发远了再胡闹。
于是翼就成了一个无比尴尬的存在,守卫殿下是他的使命所在,可是他们……
驭马驾车这种活计,也不可能让尊贵的诚王殿下亲自来干,可是他们……
哎……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