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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火城,靠近星火山之巅的某处别苑前。
“吁---”身材略显瘦小的车夫一拉缰绳,黝黑骏马高高地扬起前蹄长长地嘶鸣一声,又在原地踢踏数步,才稳稳地停了下来。
从马车上下来一名身材高大,仪表堂堂的俊美男子,他的怀里抱着一名身材娇小的白衣女子。
他大步流星地迈进了别苑,在他身后,厚重的木门旋及被人阖上,将外人的窥视隔绝在外。
赵政霖抱着她缓步穿过清静悠长的九曲回廊时,柳明溪惊奇在发现,她竟然可以在此隐隐约约地听到潺潺水声,他们明明身在半山腰,却以为自己是在河边。
待穿过长廊时,柳明溪发现屋宇之外竟真有条不过数尺宽的清澈溪流,其上水汽氤氲,薄雾萦绕,竟给人一种身在云端的错觉,让人惊叹不已。
鼻端隐约可以嗅到淡淡的硫磺味,赵政霖解释道:“这处庄子共有三处大小不一的温泉池子。午饭过后,我便带你去试试这里的温泉浴,如何?”
柳明溪闻言,顿时喜出望外!她重重地点点头。
离开月城后,他们奔波不停,一路风尘,却还没有机会沐浴,更别说是温泉浴了。
更妙的是,这里共有三处温泉池子,而他们正好三人,那岂不是意味着,她可以独享一处温泉浴池?
赵政霖每到一处,都需要先处理一些紧急的公务,柳明溪便有了时间单独回屋小憩片刻。
转眼便到了午间,星火城虽然位于沙漠腹地,菜肴种类算不得丰富,却也比啃干粮强得多,何况柳明溪一心惦记着泡温泉浴的事,自然心情极好,胃口绝佳,略去不表。
赵政霖满意地看着她吃下两碗饭,这才起身去处理他的公务。
临走前,他好心提醒道:“在你屋后便有泡温泉的去处,待会儿可以去泡泡。”
柳明溪闻言,面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既已用罢午饭,她便一门心思想着要去泡温泉。
她收拾好衣物,在屋里仔细地找了找,终于发现在她屋子靠里侧有一扇不大的木门,只轻轻一推,“吱呀”声过后,她果然找到了一处不大不小的温泉池子。
池子约有丈余宽,四周围着不规则的青石足有丈余高,白茫茫的水汽缭绕。从这里眺望远处,还能俯瞰星火城,让她宛若置身于云端,又似身在人间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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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政霖置办下这处庄子的初衷是为了在此设立一处不甚起眼的据点而已,并未想过有一天,他真会来此小住,而且还是带着柳明溪来。
不过,柳明溪几次三番落水,她的身子受到了寒气的侵蚀,体寒难孕,虽然在被他用丹药调节后好了许多,但是若能多泡温泉浴对于她,必定多有益处。
若是条件允许,他愿意逗留在些,多陪她一些时日,只不过……
赵政霖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美人出浴的景象。
他的女人刚将一头乌黑秀丽的湿发盘于头顶,水滴不时顺着发梢滴滴落下,顺着后背弧线优美的沟壑一路往下,直至滑入臀间幽深处,雪臀圆润挺立,勾魂摄魄。
他的女人有着宛如上等羊脂白玉的肌肤,此时已然被热气熏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仅仅一个背影就已让人心驰神往,若是……
赵政霖的呼吸骤然一窒,进而浑身发紧,他静静地伫足,贪婪地观看眼前的美景。
“嘭!”木门被风重重地阖上的瞬间,柳明溪蓦然回眸,果不其然看到了赵政霖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软榻边。
他面上的神情依旧淡漠,只那两道灼然的目光仿佛带着噬人的温度,吓得她浑身一哆嗦,她的衣裳就在他手边。
柳明溪无奈,只得将身子重新浸回温泉池子,她明明记得赵政霖手上有着忙不完的公务,恐怕一整天都没有时间来找她了,这才多久啊?他竟也能腾出手来找她。
她心中慌乱不已,面上的神情却仍旧若无其事,强作镇定道:“殿下,我正要更衣……”
我要更衣,麻烦回避一下,这是她原本想说却没有说出口的。原因无他,赵政霖从来就不是君子,他又怎会做这么君子的事儿来?说了也是白说。
何况,他明知她在泡温泉浴,却仍然闯进来找她,其居心可想而知。
柳明溪心中已经大致猜出了他的来意,她将眼睑半垂,没敢再看赵政霖。
赵政霖望了她一眼,如墨的眸内翻腾着让人看不清的波澜。他意味深长地嗯一声,淡淡道:“我只是来看看你。”
只是看看?
那么既然已经看到,为何还不赶紧转身离去?
柳明溪固然是这么想的,却不敢将心里话说出来。
其实她何偿不知道赵政霖早就有那个念头,而且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善罢甘休,否则也不可能做出在休妻后仍纠缠多年不撒手的事。
赵政霖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她一脸不安的神情,良久,他微微勾起唇角,声音低柔,劝道:“你已泡了半个时辰,出来更衣吧。”
说罢,他拿起了手边的衣裳,抬步朝她所在的温泉池子走去。
他高大的身形步步逼近,朝她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掌。
柳明溪又是一惊,瞧他这架势,莫不是真要纡尊降贵,替她更衣?
柳明溪心中警铃大作。
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柳明溪这时候也顾不上穿衣了,她飞快地跃上池边,取过布巾将身子一裹,越过他就要往屋里躲。
岂知某人早有准备,大掌轻轻一捞就打横抱起了她,往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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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了这个份上,柳明溪岂能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
她急得面红耳赤,奋力挣扎一番无果,只得哽着声不住地求饶道:“殿下,我不想,我真不想!殿下,我,我们不能……我们说好了的,您要尊重我……嘤嘤……”
赵政霖将她往床上一搁,旋及已覆压在她身上,他静静地注视着她,好像永远都看不够似的,他的薄唇轻启,缓缓道:“明溪,我已沐浴。”
柳明溪的脑子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地“嗯”一声,他说他已经沐浴,沐浴……
昨夜,赵政霖在杀退第三拨刺客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扛回了马车上。柳明溪急中生智,对身着血衣的某人说了句,“殿下,您都还未沐浴。”
最终,她以此为由拒绝了他的求欢。
莫非他放下正事不办,反而大费周章地带她来星火城,仅仅是因为她那句“还未沐浴”?
那么慕容征究竟在何处?
柳明溪终于回过神来时,看到眼前的男人已然再度裸露上身,他身上条理分明,遒劲有力的肌肉块块隆起。不得不说,他的身材真的很好,赏心悦目……
赵政霖低下头啃咬、嗫吸她细致白嫩的颈子,成功打断了她愈发凌乱无序的思绪。
柳明溪紧绷僵硬的身子渐渐软化,直到她感到有热物抵在她大腿内侧,身上不由得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因为抗拒,或是因为害怕,还是仅仅因为受到了那物灼人热度的刺激。
她不安地扭动着身子,连声说:“殿下,殿下,别,别……啊!”
赵政霖既然决定了要做的事,就不会拖泥带水,他只不过略一使力便已挺腰而入。
他噙住了她略显呱噪的小嘴,将她的抗议悉数吞入腹中。他的舌头灵活地闯入她的小口搅弄吮吸。他的吻既霸道又蛮横,柳明溪根本无力招架。
她胸口的绵软亦被他胸前坚实的肌肉磨着蹭着,让她的四肢百骸都软软的开始发热,完全忘记了要抗拒他的进犯。
就是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让柳明溪羞得不敢睁眼。
赵政霖却不满足于一味的索取,“明溪,看着我。”
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急的,柳明溪的小脸早已涨得通红,薄雾萦绕的美眸乖乖的睁开来,她的声音娇娇软软的,甚至还有些发颤的轻喃,“赵政霖,求你放过我。”
若是别的要求,他或许还会考虑一下,她这种要求,呵,简直毫无理取闹!
赵政霖懒得多说,只回以重重一顶。
柳明溪浑身都颤了颤,她求饶似的喊了声“赵政霖!”
赵政霖满意地勾起唇角,他掐着她的纤腰让她靠坐着床内壁,将她两条雪白晶莹的腿儿架在肩上,慢条斯理地答了两个字:“不放!”
他早已决定,今生今世,不,永生永世都不会放过她。
柳明溪一愣,按照她的想法,在他们有正式的名份之前,不该再纠缠不清。至于那个名份,柳明溪私心里认为,那是他永远都无法给予的。
她并不曾真正抱有那般虚妄的希冀,自然也不会因为他的承诺落空而感到伤心。
她可以借助慕容征之手找回一诺,他们母子再一同回闵州和柳家两老团聚,一切都圆满了……可他在做什么?
她侧开脸,将眼睛看向别处,嫣红唇瓣微抿,委屈的神情不言自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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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政霖忽然停下了动作,捏住她的下巴,将她小脸扳回来,郑重其事地问道:“你,觉得很委屈?”在她面前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仿佛在顷刻间波涛汹涌。
柳明溪的理智虽然已经所剩无几,但她也知道这个问题,不论她怎么回答都是错,她咬着嘴唇不想说话,也不想理他。
赵政霖哪会看不出来她的不情愿,他那么在意她,那么小心翼翼地待她。她倒好,先前胡乱找借口百般推拒不说,都到了这个份上,还在跟他别别扭扭。
他的眸子里头蒙上一层严霜,声音低沉阴冷,低喝一声,“说话!”
柳明溪也是被他逼得急了,她脱口而出道:“赵政霖,你承诺我的尊重呢?”
“还不够尊重么?”赵政霖半眯起眼,铁钳般的手指直捏得柳明溪的下巴生疼,他的语气阴冷低沉道:“我若不尊重你,会等到今天?”
说罢,他又是一阵猛力顶弄,似要将心头的欲火和怒火全数全泄出去。
柳明溪心知他说的没错,可是……赵政霖约莫是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惊人,又急于发泄,他掀起狂风暴雨,似要将她揉碎一般。
柳明溪疼得直皱眉,她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玉白纤细的十指紧紧地抠在他结实的肩头,口中无助地低吟,“唔,疼,好疼,轻点。”
赵政霖微眯着眼,抬起头来打量她的面色。
正值午后,这处靠近山巅的屋子四周并没有什么遮挡,暖阳透过琉璃窗映照一地,也映照出她泪盈盈的容颜,为她本就白皙无瑕的肌肤添了几分光晕。
她浓密纤长的羽睫沾着点点泪珠,秀丽挺直的鼻梁下,鼻头红彤彤的,嫣红的唇瓣微微有些破皮,甚至还沁出了缕缕血丝,那是刚被她自己咬破的。
赵政霖的心不禁沉了沉,且不论她所说的疼是真还是假,他终究还是不忍她难过。
他轻吻她的额头和面颊,身下的动作并未停顿,力道却已然减轻,让她不至于那么难受。他俯在她耳边轻咛,诱哄道:“别太紧张,忍一忍就好。”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能抚慰人心的力量,柳明溪真的放松了原本绷得紧紧的手子。
感觉到那只带着薄茧的大手正顺着她的光滑的背脊轻轻往下游移,让她的后脊柱霎时涌起阵阵的酥麻感。柳明溪只觉得身子像是被无形的火点燃了似的。
渐渐地,她的呼吸愈发急促凌乱,终于她抑制不住地娇吟起来。
疾风骤雨过后,柳明溪无力地被他拥在怀里,良久才缓过神来,她泪眼婆娑,抽抽噎噎道:“赵政霖,你别再伤我的心。”
看着她眼中颗颗晶莹的泪珠儿,他的心口又是一窒,叹息道:“我怎么舍得……”
或许是因为身心俱疲,又或许是因为他的怀抱太让人眷恋,柳明溪很快就睡过去。等到她醒转来时,已是暮色西沉,屋子里静得让她心慌。
她急忙起身,出门一打听才知道,不论是总缠着她不放的赵政霖,还是那个不论何时何地都不忘对她嗤之以鼻的翼,都已经离开了这处温庄子。
原来,他那番是临行临幸……柳明溪的心情有些微妙。
这其中既有些类似于压抑已久,一朝得到解脱的如释重负感,又有些无法抑制的失落感如同汹涌而至的潮水,顷刻将她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