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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音心里乱跳,总感觉事情似乎不太对,也没敢回答,只抬头仰望着他。
他缓缓地说:“在一条河里,尸体是刚刚漂上来的,警方初步断定,她是溺水而亡。”
“啊……”佳音低呼一声,顿觉四肢无力。
深吸好几口她才渐渐稳定住心神,问赫连正云:“怎么会溺水?”
赫连正云摇头:“具体不清楚,警方推断死亡时间是两天前。”
自从万雅兰失去联系到今天,已经过去了五天,两天前死亡的话,那中间的三天她又去了哪里,是被人给囚禁了吗?
彭思言在旁边插口问:“难道是万雅冰干的?”
赫连正云转头看她,目光沉沉的没说话。
佳音摇头有点不信:“万雅兰那天跟我分手的时候告诉我,万雅冰是不会动她的,因为她的手里有她的秘密。”
“就是有秘密才要动嘛!”彭思言接口道。
“她说如果万雅冰动了她,这个秘密就会被传出去,我觉得她应该是安排好了的吧……”
彭思言耸耸肩:“这可不好说,通常的方法是将这个秘密放在别人那里,她如果出事,别人就公布出来,但也许万雅冰可以连那个别人也一起搞定呢?”
佳音不说话了。
赫连正云转身就走:“我去找找万雅兰的先生。”
到天黑的时候,赫连正云回来了,脸色越发沉重:“万雅兰的先生也消失了,不知道是为了躲避债务还是其他什么。”
佳音心里越发沉重,握住他的手:“如果真的是万雅冰干的,我们报警好不好?她下手太狠了,随随便便的就杀人啊!”
“报警必须有确凿的证据,没有证据警察也拿她没办法。”赫连正云摇头,“我这几天派人去调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证据。”
佳音看着他,声音轻轻地问:“正云,如果你真的找到了她杀万雅兰的证据,你会亲自报警吗?”
赫连正云重重地咬了咬牙,沉声说:“会。”
佳音伸出胳膊,将他搂住。
两个人无声地拥抱了会,佳音想起那封莫名其妙的信来,便拿过来给赫连正云看:“有人给我寄了这封信,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赫连正云将那封信从信封到内容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沉吟着不说话。
佳音问他:“你有什么头绪吗?”
“从寄出的邮戳大概可以着手调查一下。”赫连正云说。
“那几个字母呢?你觉得是什么?”
赫连正云把那几个字母翻来覆去的拼写出几个单词来,但是意思都很奇怪,但要拼成一句话似乎又不行。
佳音又问:“那个数字,你觉得代表什么意思?”
赫连正云摇头:“这不好说,代表的意思太多了,可以是门牌号,也可以是保险柜的号,也许什么号都不是,这些数字表达的是个文字的意思,要从这个数字下手,难度太大。”
“信封上的那些字呢,你看着熟悉吗?”
赫连正云还是摇头:“没见过。”
佳音沉默,感觉千头万绪的,理不出个思路来。
第二天,赫连正云早早就走了,佳音带着彭思言去赫连勋的小别墅帮忙照顾赫连勋。
去了之后,看见狄佳凯和琳达也在,不知在和赫连舒玉说什么呢,个个脸上的神色都显得很凝重。
佳音走过去,嘴快的琳达就开了口:“佳音,你听说了吧,那个万雅兰,就是万雅冰的堂妹死了,据说是淹死在郊区一条偏僻的小河里的!”
佳音点点头。
琳达就接着说了:“我刚才还在跟大姐说呢,这个万雅兰死得蹊跷啊,据说她并不住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啊,怎么会突然淹死在那里。现在不是夏天,那条小河也不是游泳的地方,周围荒郊野岭的,她也不可能是去办事自己失足落下去的吧?”
佳音依然是沉默。
旁边一直没开口的狄佳凯适时开口:“按你这么说,很可能是谋杀啊!”
琳达一本正经地点头开始当侦探推理了:“可是是谁谋杀她的呢?是她的先生吗,不可能吧,她先生还等着她借钱帮他还赌债呢,但除了这个可能性,还会是谁呢?”
赫连舒玉脸色微微发白,摆手道:“哎呦,别讨论这事了,光听说她死了,我心里就怪难受的,要是知道她是被杀的,心里更难受。”
话音才刚落下,佳音别墅的女佣就走了过来,慌慌张张的说:“佳音小姐,有个警官来别墅要见您。”
佳音心里一跳,还没说话呢,旁边的彭思言就先开了口:“警察见我们佳音小姐干嘛?”
“说是跟万雅兰女士有关系,想要问佳音小姐几句话。”
女佣的话一出口,在坐的几个女人神色都变了,琳达率先喊起来:“哎呦,佳音,你什么时候跟万雅兰有关系了?你认识她?”
佳音一时没答。
她接着又说:“我们刚才还在说是不是有人谋杀她呢,就有警察来问你话,啧啧啧……”说着看佳音的目光带了点警惕。
旁边狄佳凯一掐她,说:“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你别胡说八道。”
佳音站起身要走,赫连舒玉跟着起身握住她的手,温声对她说:“你别怕,警察也就是问问。”
佳音感激地朝她点点头,带着彭思言离开了小别墅。
他们回了自己的别墅,一个白人警察正等在这里,看看彭思言说:“我想和佳音女士单独谈谈。”
彭思言耸耸肩膀出去了,佳音单独和警察面对面。
“根据我们的调查,在万雅兰死前三天跟你见过一次面,是吗?”警察开始询问。
佳音点头。
“我能冒昧问一下,你们见面是为什么事吗?”
“她的先生欠了赌债,我提出帮她。”佳音简略的将她和万雅兰见面的事情说了说,但没有提到她向万雅兰打听万雅冰的秘密这件事,没有赫连正云的允许,她不会轻易说出这些事来。
警察又问了几个问题就离开了。
警察离开后,彭思言进屋来,对佳音说:“我刚才在外面忽然想到,那封匿名信不会是万雅兰写给你的吧?”
佳音心里一跳,急匆匆拿出那封信的信封来仔细看,然而,她并不认识万雅兰的笔迹,又怎么会看出端倪?
女佣忽然出现在门口:“佳音小姐,二夫人来了!”
她的话音还没落下呢,狄佳凯就走了进来,佳音赶忙要把那个信封收起来,但还是被她看见了。
“佳音,你们在看什么啊?”狄佳凯往前走了几步问。
看见狄佳凯已经发现了那封信,佳音就不好再藏了,只好把信拿出来,笑笑说:“一封信,莫名其妙的寄给我,也没有寄信人,也不知道啥意思。”
狄佳凯讶异地拿过她手里的信封看了看,脸色有点不同。
她转身欲走:“佳音,我回去拿个东西,一会就来!”说完就急匆匆离开了。
佳音一头雾水的,和彭思言面面相觑。
等了没一会,狄佳凯就又来了,手里拿了一张纸。
她把纸递到佳音的面前说:“你看看。”
佳音低头,看见那张纸是用英文写的一行地址,字体娟秀看着有些熟悉。
“你看看这个字跟信封上的字是不是一样?”狄佳凯问。
佳音心里一跳,拿过信封来比对着看,虽然信封上的字写得很潦草,但是和那张纸条上的字迹一比对就能看出,这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这纸条是谁写的?”佳音问。
狄佳凯看着她,脸上有种奇怪的表情:“是万雅兰。”
“我和万雅兰认识的共同的朋友有不少,有次见到她,我跟她打听一个朋友的住址,她就撕了个纸条写给了我。”她解释。
她朝信封呶呶嘴:“这封信看来是万雅兰寄给你的,看寄信日期是两天前,那就是在她死之前?”
她这么一说,脸色就变得格外严肃,佳音的心里也是一沉。
“信里说了什么?”狄佳凯问。
佳音摇头:“什么也没说是个空信封。”
那张旧报纸和报纸上的数字,她多留了个心眼没跟她说。
狄佳凯皱起眉头来沉吟:“她为什么给你寄个空信封呢?她想向你表达什么呢?”
佳音没答话,三个人均陷入沉默中。
这天,赫连正云一回来,佳音就把那封信是万雅兰写给自己的这件事告诉了他。
他听了脸色沉沉地说:“邮戳我调查过了,那个地区有很多邮筒,没办法调查出具体是在哪个地址寄出去的。”
“不过既然知道这封信是万雅兰写的,就好猜测了。她的字迹写得这么潦草,肯定是在匆忙之间写下的,写了那么个数字给你,大概是要向你说明点什么。”
“说明什么呢?”佳音问。
他沉吟道:“也许是想告诉你自己的位置,又或者是告诉你凶手是谁,又或者是告诉你什么秘密……”
“如果是位置,凭这么个数字怎么找?如果是凶手或者是什么秘密,这个数字又意味着什么?”佳音皱眉也是沉思。
赫连正云摇摇头,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警方那边,万雅兰的案子没什么进展,没有任何线索说明是有人故意让她溺水的,最后只能结案是意外溺水而亡。
佳音虽然心知这事绝对不简单,但却又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来,只得干着急。
赫连舒玉为了排解他们的心情,再次预约了摄影师谈妥了结婚照的事,然后就开始安排结婚酒宴。
结婚照订在夏威夷拍摄,赫连正云趁着周末带着佳音和两个孩子去夏威夷玩两天,摄影师随行。
在夏威夷的海滩,佳音穿着宽大的波西米亚风格的大长裙,赤着脚在海滩上奔跑,两个孩子在她身旁说说笑笑,打打闹闹,那样的场景全部被摄影师给记录了下来。
摄影师让他们自由玩耍,全部抓拍自然劲头,佳音和赫连正云算是好好的玩了两天。
第二天晚上,他们正要坐飞机回去,在机场,赫连正云接到个电话,是说公司里事情的。
说着说着,他用脖子夹着手机,拿出一支笔在手心里记了点什么。
佳音好奇,伸头过去看,看见他在手心里写了个C然后后面是一串数字,看上去像是银行账号。
看到C字,佳音心里就是一跳,问:“你这记的是什么?”
“银行账号。”赫连正云回答。
“这个C字是什么意思?”
“花旗银行的首字母,方便记忆。”
佳音脑中闪过个念头,猛的一把攥住他的手:“正云!你说万雅兰给我的那个数字,C是不是也指的是花旗银行?”
“可是数字太短,那串数字怎么也不像是银行账——”他的话没说完自己就顿住了,继而眼睛放光,“银行账号没有这么短,但保险柜的号码却是可以这么短!”
这个发现让回去的旅途变得兴奋,一下飞机赫连正云就安排人送摄影师和两个孩子回去,自己则带着佳音直奔了花旗银行总部。
赫连正云这样的大鳄自然是银行的座上宾了,他找到专管保险柜的经理,直接说明了来意。
经理看了那个数字,输入电脑,点头说:“确实有这么个保险柜,但是对不起,我们不能把顾客的隐私告诉你们。”
佳音忍不住问:“这个保险柜的开户人是不是叫万雅兰?”
经理看了眼电脑,没说话,但是脸色却有些不同。
佳音从他的脸色就可以看出是猜对了,赶忙说:“万雅兰已经死了,这是她特意留给我的保险柜!”
经理看看她再看看赫连正云没说话,很为难的神色。
赫连正云淡淡道:“你知道的,我们维氏集团一贯是用你们花旗银行来做买卖的——”
“保险柜是有密码的,你们没有密码一样是打不开,如果有密码,我们可以视同你们合法继承了这个保险柜。”
佳音看了眼赫连正云,对他说:“我们有密码。”
经理带他们进去,走到6023号保险柜跟前,就出去了。
赫连正云问佳音:“你知道密码?”
佳音朝他眨眨眼睛说:“还记得那张旧报纸上圈的几个字母吗,这些英文字母的排列顺序号,正好可以组成六个数字的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