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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简兮心存侥幸,或许不是沈嫣干的,可看到她现在的模样,联想到从手受伤到手替,再到约她去酒店,关机、人间蒸发、媒体新闻……原来都是她设计好的。
她一步步走过去,猛然扬手,重重打在了沈嫣的脸色。
沈嫣呆住了,捂住面孔,另外一只手去拉她,楚楚可怜地问道:“简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简兮后退一步,冷冷地看着她:“别碰我!明明心里都清楚,你还装作一无所知,沈嫣,你的演技真好,我以前真傻,一直没看出来。”
工作人员纷纷涌入,沈嫣看到众人进来,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委屈地看着简兮:“简兮,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为什么大发脾气?还是我做错了什么,如果真是我做错了,我向你道歉!”
“道歉?哈,你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沈嫣,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善良软弱的人,所以处处站在你前面,可我绝对想不到,从背后给我一刀的人,居然会是你! ”
沈嫣眼泪‘呼啦’一下涌了上来,盈盈欲滴:“你怪我,也要把话说清楚啊,我完全不明白……”
简兮不敢相信地看着她:“昨天晚上你骗我说袁导强迫你去酒店,可事实上等我赶到了那里,根本不见你的人影! ”
“我……我没有啊!”说完这句眼泪唰地流了出来。
一早就赶来的柯洛,上前一把抓住简兮的手,被简兮甩开了,继续质问沈嫣:“你说话啊,我手机里还清楚地留着你昨晚给我打电话的记录,难道你要否认吗?”
沈嫣抽泣着:“我是给你打过电话,只是为了提醒你今天早上拍摄的时间。我根本没想到那时候你在和袁导幽会,更不知道有人会偷拍啊……”
“我从来没有为了角色,出卖过自己!沈嫣,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选择相信你。因为我把你当成朋友,可你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吗?这一刀刺得多疼、多狠! ”
沈嫣哽咽:“简兮,我是你的助理啊,当然希望你处处都好……我劝过你的,不要把自己当成上位的筹码,可你听过我的劝吗?现在出了事,怎能一口咬定是我出卖了你!我不会、也不可能向记者们透露消息啊,因为我一直……一直把你当成最亲最好的朋友……”沈嫣一边说,泪水一边不停地流着。
简兮气结。
柯洛一把拖过她,强行拖了出去。
简兮一离开,沈嫣立刻崩溃地大哭,众人簇拥上去安慰。
柯洛将简兮拖到门外,盯着她:“那我问你,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去过酒店?”
简兮一愣。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实话就是沈嫣故意引我去酒店,找人拍了那张含糊不清的照片!”简兮发泄似地大声回答。
“是吗?”
简兮愣住了,他质疑她?他怎么可以质疑她?
“柯洛,你是我的朋友,为什么不肯信任我?难道你也和其他人一样,相信那种子虚乌有的照片?”
“我一直都站在你这边,可现在我觉得,你太疯狂了。我太了解你对演戏的执着,为了演戏,你可以付出一切,这样的认真让我害怕。我甚至觉得,为了一个角色,你很可能会走错路。”
“是,我很执着。但你不能因为这样,就判断我会为了一个角色而出卖自己!我不会, 所有的角色,我都会凭实力去拿! ”
柯洛打断:“钢琴师的角色,真的凭实力吗?明明已经不能弹奏了,为什么还能继续留在剧组?”
简兮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突然明白了过来:“是沈嫣告诉你的,是不是?她当然会这么说,因为从一开始,她什么都策划好了,你不知道……”
柯洛不愿再听她解释了,无力地摆了摆手打断:“简兮,为什么你要把错误推到沈嫣身上,你明明看到了,她是那么善良柔弱,怎么会来陷害你? 你现在说话的态度,完全不理智,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吧。”
简兮后退了一步:“不,没什么好谈的了,今天我很难过,因为我一直保护沈嫣,没想到被她当成了靶子。而你,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好朋友,可连你都不信任我。”
简兮说完转身就走越走越快,根本头也不回。
柯洛还没来得及阻拦,胳膊已经被人抓住了,回过头来,只见沈嫣含泪望着他摇摇头:“我能理解她,全是我的错——”
柯洛安慰道:“你有什么错?这件事情,都怪她自己对演戏太执着了,跟你完全没关系的。”
“可是以后怎么办呢?事情闹得这么大,简兮以后的前途怎么办?现在大家都知道她和导演见面的事,名誉全都毁了,还能继续拍戏吗,我好担心啊!”
她到这个时候还这样关系简兮,柯洛被感动了:“沈嫣,谢谢你为简兮担心,可惜她一点儿也不理解你。”
沈嫣摇摇头:“没关系,我只希望简兮能平安度过这一关。”
柯洛转过头,望着简兮离去的方向,显得格外担忧。
沈嫣望着柯洛的侧脸,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她未来的路太清晰了,所有人也包括眼前的柯洛都在她的计划之中,而简兮,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踏脚石而已。
***
唐斐是在回到家没看到简兮在做家务,才从岳乐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全部,岳乐一说完,唐斐就快步冲出去去找简兮,可敲了半天车库的门,也没人回应。
此刻的简兮,正在齐文森的办公室,沈嫣也在,齐文森告诉简兮,事情闹得太大,连袁导都已经请辞了,公司决定用沈嫣替换下她。
简兮呆了,才想起这段时间以来,沈嫣从头到尾看她表演钢琴师这个角色,所以她不是在看,而是在模仿,记住了她所有的表演方法,并且得到了齐文森的认可。
简兮想的没错,齐文森原本就对简兮不满意,刚好乘这个机会打压她。
简兮还没来得及说话,沈嫣先发制人说道:“简兮,你不要怪我,毕竟是因为你,电影才会蒙受损失啊。好在记者们没有进入酒店房间,否则还不知道会拍到如何不堪的照片。演戏的机会固然重要,但不值得你为此出卖自己。”
简兮冷笑:“谢谢你的告诫,作为你曾经的朋友,我也想奉劝你一句话。一个跳梁小丑,靠出卖朋友换取上位机会,绝对不可能长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