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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宛诗道:“我回来的晚,你们可以先吃的,给我留一点就可以了。”
“不用,一起吧。”顾司晨说道,起身时手揉了揉太阳穴,脸上的疲惫一瞬间露了出来。
步宛诗心上一酸,他面上的平静都是伪装,原来他其实已经这么累了,也是,几天都不回家了,怎么可能还有那么好的精神,她有些自责,怎么就回来的这么晚,连累顾司晨也睡不成。
她从顾司晨的背后拥抱住他,轻声问道:“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累成这样?”
顾司晨一怔,知道自己那瞬间的疲态被她看了去:“最近的订单比较多而已。”
“你其实不用费力的伪装,我都明白。”沉默了一会儿,步宛诗说道。
顾司晨有一瞬间的僵硬,伪装么? 他是男人,只是不想将工作中的负面带回家中来,也影响她的情绪,他扯出了一个略微僵硬的笑容,他是该感谢她的体贴,还是该恼怒她这样不顾他男人的面子就这样的戳破,转身将她回抱在怀中,刮了下她的鼻子,宠溺的说:“你呀,这么的直白有时候会让人恼怒的。”
步宛诗抬头看着他:“那你是恼怒了?”
“没有,对你不会生气。”顾司晨笑着说道,“好了,吃饭去吧,再不吃桂婶又要热一遍。”
步宛诗点头,他既然不想说,步宛诗也不强制取问,听他的,顺从些他就是对他好了,但是这件事她放在了心上,回头去易千禧他们堂口去找人查查。
易千禧跟着他干爹混黑这点步宛诗知道,但是他们具体混些什么却是不知道的,但是知道有查消息这一条,易千禧在堂口的话,就是免费的查,而且更加的详尽,可如是易千禧出去有事了,那么步宛诗找堂口的人查消息就算是交易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顾司晨已经走了,两人累积了好几日的时间,见面却不过是昨日那样短短的一瞬间。
顾司晨在事情的最开始就想过要不要和步宛诗也说说,但是这事和上次的产品质量出事完全是两码事,告诉她也是徒增担心,而且,男人的肩膀应该承担的起重担。
他没有想过顾家人会告诉步宛诗。
一来为了在步宛诗这里博得好感,而来万一步宛诗发现顾司晨麻烦缠身还没有公司的股权,倒向他们了呢?
可以说,如果步宛诗的态度偏向了顾家人,顾家在HG就有了和顾司晨一争之力,而不是接着这样那样的条件往后拖,还随时担心顾司晨去起诉。
这次的事情和上次的事情一样,顾家人除了老爷子一个外,都希望最后输掉的那个是顾司晨。
只有老爷子,看在好歹是自己的血脉的份上,虽然厌恶,也不至于想他去死去坐牢,不过,不会将顾家的人脉用着顾司晨的身上罢了。
顾司晨将HG做起来也是最近五年的事情,不像是老牌的豪门,人际关系早就结成了一张网,一人有事,多家相护。
商场向来重利,一见顾司晨有落魄的可能,便都观望起来了,不说久达集团的现状如何,就是HG的股票也在下跌。
步宛诗默默的观看着,可见他这次是遇见难题了,想着下班了要去堂口走一趟,尽快的去查下究竟是什么事情,她能不能帮他一点。
然而进了剧组之后,才知道何曾曾请了假,到了晚上,又接到了何曾曾的电话,透过电话都能听出何曾曾的声音有多么的低落,嘶哑的嗓音就像是昨日哭过后的后遗症。
她也担心何曾曾那里会有什么事,正叹息去堂口的事情被耽搁了,就接到了易千禧的电话。
易千禧因为混黑,担心连累到步宛诗,一向主动和她联系的极少,步宛诗也知道他的用意,感动之余,也少和他联系,免得自己被人抓去威胁他,那样就成累赘了,于是两人之间的通讯很少,一般都是步宛诗有事情过去找易千禧,又或者易千禧那次深夜火拼之后,顺路到了她楼下,就驻足仰头看看。
然而等步宛诗搬进了步家别墅的时候,他再晚上火拼回来,就走不到她的楼下了,之后她又办了慧园小筑,慧园小筑的管理更加的严格,他就更加的不能靠近了。
听到步宛诗主动来找他的消息,易千禧既是欢喜,又是担心,因此一听手下说,就立刻给步宛诗回了电话。
但是,电话的内容却不那么的让人欢喜,因为他的诗诗又是为了别的男人……
这还是步宛诗第一次来自己新买的公寓中,初看之下就觉得很是不错,心中对那助理又满意了一分。
进去之后,屋里有些狼藉,还有呛鼻的酒味,桌子底下,歪着醉了的何曾曾。
“曾曾?”步宛诗唤道,不明白昨日还好好的何曾曾,怎么今日就这样颓废的喝起了浇仇酒。
索性,何曾曾虽然醉着,神智却很庆幸,睁开朦胧带着水雾的眼睛,看见了来人,猛的扑进她的怀中,大哭起来。
好久,才断断续续的说道:“你说,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做?”
何曾曾的声音无限悲戚,而能将何曾曾伤到这个地步的他,也只有一个裴郝云而已。
自从上次见过裴郝云之后,步宛诗便对裴郝云失望了,再没有再何曾曾的面前提到过半个关于这个人的事情,何曾曾也似乎是走出来了的样子,只是,她今天又怎么会突然为他哭的这样难过?
不用步宛诗问,何曾曾从桌子脚下抽出了一张已经皱巴巴的纸,步宛诗从她的手中接过,慢慢的团开,眼中的怒火倏的腾起,竟然是请柬!
何曾曾已经放弃了她的爱情,那个女人还嫌不够吗?
然后何曾曾接下来的一句话才叫步宛诗好生心疼,声音歇斯底里:“这是他亲手交给我的,他亲手啊!”
他们两分开的时候她觉得很不可思,现在,裴郝云竟然连亲自递结婚请柬的事情都做的出来,他到底要将何曾曾放在什么位置,才能做出如此伤害她的事呢。
可有想过,以尤露的家室,他们的婚礼来的可都是京城的豪门望族,社会名流,让曾曾一个普通的小脑百姓过去,还是新郎的前女友,让何曾曾如何自处?
“他不是早就和尤露结婚了吗?怎么现在才办婚礼?”步宛诗疑惑的问道。
何曾曾哭着说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可是他怎么能这么羞辱我,十年的感情啊,十年的相处都是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