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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你给本王找几个丫鬟,本王就在床上折腾你几回,你自己看着办吧。”龙厉的嘴角撩起一抹笑,俊脸更显邪佞。
他还有什么不敢说的!秦长安俏脸一红,龙厉的厚脸皮她是见识过的,可惜她还没到没皮没脸的地步,就在她要低头吃饭的时候,他长臂伸过来,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粉嫩的香腮。
“喜欢本王喊你为王妃吗?”他罕见的神色和悦,语气温柔。
她不知该说什么,但着实没有半点抗拒,好似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垂眸一笑,这种滋味实在奇妙,难以描述。
谁能想到她一个小小官奴,八岁的时候家里遭遇巨变,这世上的官奴多半难以翻身,一辈子为奴为婢,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而她如今刚满十九岁,就成了金雁王朝的靖王妃,命运就在她的手里,甚至,她还能掌控别人的命运。
“原来你爱听这个。”龙厉露出一脸的兴味盎然,没有奚落的意思,好整以暇地打量她脸上的风云变化。
这是个好兆头。
秦长安既然能接受王妃这个头衔,迟早也能接受他,让兄长龙奕下了和亲的圣旨,除了想把秦长安早日带离北漠这个是非之地外,他当然有他的私心私欲。他们之间的赌约,已经不剩几个月了,有了夫妻的身份联系,说不定更能促成两人感情的发展。
“头一回听,新奇罢了,哪有什么爱听不爱听的?”她笑着摇头。
“口是心非的女人。”龙厉眉开眼笑,两人说话的功夫,就将桌上的三菜一汤吃的干净,都吃完了。
她极为讶异。“你的嘴不是很刁钻的吗?到了北漠倒是吃的不少。”
“以前怎么都觉得没胃口,如今在你身上花了不少力气,不多吃点怎么行?”其实,龙厉也发觉了自己的变化,他性子残暴,不懂仁慈为何物,却舍不得秦长安受半点委屈,添一丝烦忧。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没羞没躁的。”她横了他一眼。“我看是你这些年的体质渐渐恢复正常,年少时因为常年喝药而对吃食产生反感和排斥,这在医学上来讲,叫厌食症。”
“厌食症?”他重复着这三个字,脸上的笑容并未褪去。
“这些年我接触了不少病人,我时常在想,有些人身体有病,有些人则是——”她将手掌心贴在他的胸口,一字一顿地说。“心里有病。”
龙厉的脸上一凝,这种说法是头一回听到,但听上去极为古怪,心还能生病吗?还是她在拐着弯骂人?
眉峰挑的更高了。“你骂我。”
“不信就算了。”她一愣,明眸发亮。这是她身为医者的想法,门外汉不见得能够理解,她说了也是白说。
龙厉那双锐利的眸子似乎比刚才更明亮了,炯炯有神地盯着她,“若是本王有病,你就是本王的解药,自从来了北漠之后,本王的精力胜过以往,胃口好了不说,就算在床榻上跟你恶战三天三夜也没问题。”
“沉迷女色很骄傲吗?”她暗暗悔恼,耳根再度郝然发热,什么她是他的解药,这个没人性的男人从哪里学来说情话的本事?可别告诉她,这也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
“错了,能让本王沉迷女色,骄傲的人该是你。”他轻轻捏了捏她粉嫩的面颊,十九岁的女子,似乎变得更美了,犹如水中绽放的莲花,娇柔欲滴,清新可人。
“你说我以美色侍人?”
“有容貌,有脑子,还有胆识——”他气定神闲地说,握住她搁在桌缘的小手,嗓音有笑。
这还差不多。
但突然心中警铃大作,她不是软硬不吃吗?为何此刻分不出这是甜言蜜语,还是肺腑之言?
坐在花厅一起吃饭,空气里似乎还浮动着暧昧的情意,旁边的花架上摆放着的鲜花香气萦绕,鲜美的鱼汤入喉回甘,她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两人俨然是一对新婚夫妻,过起了新婚生活。
她的心悚然一惊,马上收回了落在他脸上的视线,起身道。“我去院子里走走,消消食。”
说完,就一个人走出花厅了。
龙厉的眼神胶结在她身上,他身着红袍,头戴镶玉嵌翡的金冠,清贵非凡中带着一点邪气,披着俊美无俦的外表,表情略有一丝无可奈何的轻恼。他暗示明示到这个份上了,秦长安还给他装傻?把她的一颗心奉上,他可不会践踏蹂躏,相反还会视若珍宝,他活了二十四年,就没有对什么人这么上心过!
……
醉仙楼。
身着藕色锦缎的男子身形高瘦,五官阴柔,脸上有着很浅的疤痕,但依旧是令人驻足观望的好相貌,身上少了原本的脂粉气。
一见到从轿子里出来的女子,原本端着架子,跟伙计交代事宜的男人瞬间表情鲜活,脚步轻盈,朝着门外飞了过去。
“您怎么来了?不是已经在路上了吗?”
秦长安的脸上蒙着浅紫色的轻纱,待嫁一事民间还不知道,皇帝当然把消息封锁的严严实实,否则,民心惶惶,皇族的脸面难保。她直接往楼上的雅间走,一路上没再说话,夜清歌察觉到气氛不对,瞬间敛去笑容,小跟班一般地跟在后头。
“郡主,出什么事了?”关上门,夜清歌就按耐不住,一脸紧张凝重。
“别问太多,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她提起裙踞,往桌旁的雕花椅子上一坐,神态自如地问。“我让你查的人,查到了吗?”
昨日送来一张画像,里面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令夜清歌错愕的是,此女长的跟秦长安有五六分相像,但眉心没有红痣,眉毛略细,唇瓣略丰,仔细分辨,还是能瞧出不同之处。
“查到了,她叫郑菲儿,她的生母柳芳仪是四大名妓之首,后来从良,嫁给了一位郑姓侍郎做妾室,但好景不长,郑侍郎中途落马,在官场党派之争中被推了出去当替罪羔羊。这个郑菲儿便跟着生母重新进了烟花之地,但因为年纪小,加上她生母说话也有分量,没人敢让她太早接客。这些年还在学习技艺,并未正式挂牌,知道她名号的人并不多……”夜清歌瞧着秦长安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心中咯噔一声:“郡主为何会问起她?”
她垂下眼,揉了揉太阳穴,庆幸郑菲儿的真实身份,只有她暗中调查。若是龙厉知道待嫁新娘是个风尘女的女儿,而且不久之后也打算成为烟花巷子里的头牌,他盛怒之下,肯定要闹得人仰马翻呢。
自己不是没有揣测过待嫁新娘的身份,龙厉提过,对方的声音跟她也很相像,或许还会模仿人声,她以为是乐户,没料到是这种尴尬的身份。
再者,郑菲儿人都死了,说起来她也是个倒霉的,因为这等罕见的本事而飞来横祸,小命不保。
“我让你送的拜帖,你也送出去了?”
“是,昨晚我亲自去了一趟徐家,不过并未亲眼看到徐神官,他的贴身小厮收下了,说会转达给自家主子。”
她望了一眼窗外,低声呢喃。“还未到时辰,我再等等,我相信他会来的。”
夜清歌应了一声,见秦长安的脸色始终郁郁不明,笑盈盈地俯下身子,献宝似的说。“郡主,您吃过了吗?醉仙楼里最近新出了一道糕点,叫做梅花酥,每日出一百盘,天天供不应求,我让厨子给您做一盘出来尝尝鲜如何?”
秦长安这才有了笑容。“梅花酥,听着就很雅致,是你的心思?”
“郡主把醉仙楼交到我手里,我日日夜夜想着要让它如何蒸蒸日上,越做越好呢。用不了多久,就能成为北漠第一号酒楼。”夜清歌笑靥灿烂,阴柔妖娆的脸上满满当当的自豪和欢喜。
她点头:“有这种雄心壮志是好的,我果然没看错人,你能胜任这个位置。”
“我这就去让厨子现做,郡主稍等。”夜清歌被秦长安一夸就飘飘然起来。
没多久,一盘梅花酥端到她的面前,红玉般莹润光滑的碟子,盛放着白梅般洁白无瑕的酥点,厨子的巧手将酥点制成五朵梅花状,花心以金色槐花蜜点缀,个个只有手指大小,但很符合贵族讲究精美的习惯,一口下去,绵密化开,有着奶香味和蜂蜜的甜美,让人食指大动,回味无穷。
“怎么样?”夜清歌眼巴巴地盯着。
她挑了挑眉,嘴角无声上扬。“不错。”
夜清歌闻言,顿时笑得春光灿烂,秦长安又夹了一块,刚想放入口中,便听到门外有动静。
“难道人来了?去看看。”她努了努嘴,使了个眼色。
夜清歌走出门,见一个青衣小厮扶着一位穿着杏色袍子的青年,青年身形清瘦,更显得袍子宽大,脸色惨白,接近病态,他动作迟缓,双目直直地定在一处,眼瞳呈现异常的灰色,并无任何光彩。
“我是醉仙楼的夜大掌柜,这位就是徐公子?”夜清歌有礼地询问。
“正是,我受邀而来。”徐睿说。
“快请。”
人一坐下,秦长安不由地眯起美眸,上上下下地打量一遍,直到徐睿笑着开口。“郡主莫不是不认识下官了?”
她讶异地问:“这才多久不见,徐神官竟然瘦了这么多?”以前的徐睿是清瘦,但脸上还能看到肉,精神也不坏,如今她怀疑面前坐着的是一具行尸走肉,双颊凹陷,形容枯槁,说他是皮包骨头也不为过。
“口出祸言,北漠最近的局势一团糟糕,死了不少人,全都是我的错。”徐睿垂着眼,眼周一圈青黑,显然是多日不曾睡个踏实觉,他语气沉重,心事重重。
徐睿如此坦诚,却是在秦长安的意料之外,但她同样心情复杂,幽幽地说道。“自从北漠建国以来,就对观星殿极为看重,每一代的神官备受尊崇,我相信并非是徐神官有意泄露天机,而是四皇子自己揣摩出来的——”
他苦笑着摇头,不疾不徐地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这是我的罪孽。”
“是啊,徐神官,他日在观星殿,连我本人都未曾听完你所批出来的命格,先是上官德在上面做文章,派了一大堆的杀手到南疆路上要把我挫骨扬灰,如今又是宫里想把我强留在北漠,所作所为已经触怒提出和亲的金雁王朝……徐神官,这些所谓不能见光的秘密,我却是最后一个知晓的,这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郡主是个不信命理之说的女子,对吧。”徐睿苍白的唇畔勾起了一抹很淡的笑容,声音有气无力,却又极为清澈,徐徐飘在半空。“所以当日你才会打算下官的话,觉得荒谬至极。”
“若我说,今时今日我想听了呢?明知躲不过,那就正面迎敌吧,我得知道我身上到底藏着什么了不得的暗门。”
听着这波澜不兴的语气,徐睿的手这才从宽大的皮毛暖筒里拿出来,在桌上细细摸索,秦长安眼波一闪,轻声问。“徐神官,我这里有宁神的花茶,给你倒一杯。”
“有劳郡主了。”徐睿没有拒绝,摸到面前的温热茶杯,暖了暖手,端起来小口地品着,感叹道。“这花茶好香。”
“徐神官把小厮都赶出去了,你我单独说话,你就不怕我在茶水里下毒吗?”
徐睿说的云淡风轻:“郡主是这样的人吗?如果是,识人不清,我就该受到应有的教训。”
“徐神官,你看,这世上还是有公平的。你不怕我暗中算计,我自然也是以诚相待。我邀你来醉仙楼,并非想追究你身上有几分过错,只是想知道我为何突然成为他们摆布的一颗棋子,而我,最厌恶成为任何人手里的棋子。”
沉吟许久,徐睿品完了一杯花茶,脸上憔悴凝重的神色也好看了些。
他搁下描金茶碗,抬起那张过分清瘦的面孔,瘦骨嶙峋的手臂上浮现了狰狞的青色血管。
“郡主,你本来就不属于北漠,此次和亲去往金雁王朝,也是你的宿命,前因后果,早有注定。”
秦长安置于膝盖上的双手,突然攥紧了蔷薇色百褶裙,但很快又松了开来,泰然微笑。“我同样不信宿命。”
徐睿笑了笑,没说什么。
“当时,我记得你说了八个字,凤凰天女,遗世独立——”她眼神一沉,又给他倒了一杯花茶,嗓音清冷许多。“光是凤凰两字,就足以让人胡思乱想,小题大做了。以后再有人问神官我的命格如何,不如你说我是飞不上枝头的麻雀得了,省了麻烦。”
“麻雀就是麻雀,凤凰就是凤凰,再者,神官者不能妄言,否则,下辈子还是盲眼。”他一脸认真,不苟言笑。
秦长安发现这小神官,对于宿命论深信不疑,况且他生来就是瞎子,自然深受其苦,为了下辈子能成为一个正常人,绝不会昧着良心胡言乱语。
她微微敛去笑容:“徐神官帮我掩盖我儿子如意一事,难道就不是妄言了吗?”
“下官对圣上说,这个孩子是北漠的子民,不管何时,他都会对北漠从一而终,永不离心。”徐睿那双灰暗的眼瞳依旧没有光彩,但他过分清瘦的面庞,却变得柔软而坚定。
如意的生父是山贼头子,但的确是北漠人,更别提生母红叶是北漠卞州的富家商妇,如意的骨血就是根深蒂固的北漠血统,这话还真挑不出毛病来。
想必皇帝并未听出其中的弦外之音……她端起描金茶碗,纤细手指抚摸着上头的百花图,严格意义上来说,徐睿不算说谎,只是暗自用了点话术。
“郡主跟靖王的缘分之深,本就是三生三世的纠缠,无论郡主心中是否接受这次的婚事,你在金雁王朝的地位上苍早有安排。”
秦长安静静听着,这话听的她似懂非懂,什么三生三世的纠缠?这一辈子遇到龙厉,还不够她上火的?她如今对龙厉的态度,的确是在动摇,但不到最后,谁也说不准鹿死谁手,她不愿太早认输。
“金雁王朝的天地比北漠更加辽阔,不管郡主想当凤凰,还是大鹏,那里更适合你。”
她眸子略暗,面色微变。“你会读心术?”否则,他怎么知道她的真正想法,根本不屑当什么凤凰,而是想成为一只翱翔天际、无人能够管束的大鹏鸟?
“郡主不信宿命,不信前世今生,虽然是个聪明人,却也极为顽固。”徐睿虚弱一笑。
“神官难道就不会出错?要我相信你所说的凤凰命格,还要我信我跟靖王的三世纠缠,岂不是前后矛盾?难道要我一女侍二夫不成?”
徐睿笑了笑,没回答。
一股寒意,就在下一瞬,从内心油然而生,宛若毒蛇爬上她的背脊,朝着她的脸吐着信子。
她不禁悚然大惊,手心发汗,声音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起来。“难道你指的不是北漠,而是金雁王朝的——”凤凰吗?
徐睿的脸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但确实掀了掀眼皮,那一刻,那双灰暗浑浊的眼瞳,似乎恢复了焦距,紧紧锁住秦长安,她一时之间无法动弹。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郡主的责任,似乎越来越大了。”
“若当真是属于我的责任,我必当不会推诿——”她顿了顿,眉头一皱,“神官还有没有话要对我说?”
“北漠的局势,因为郡主的到来而有了不小的更改,下官进入观星殿的那一日起,就知道自己要等一个人,等一个能把北漠变得更好的人……”徐睿神色一柔,垂眸而笑。“直到四皇子来问下官要答案,下管不得不开了天眼,才发现那人就是郡主你。”
北漠的局势已被改变?她跟大哥最支持萧元夏,难道其中有了差错?
“皇子们出生后,满月的那日会被送到观星殿,上一代神官为他们一一卜算过各自的命途,当然,这些被封箱的秘密,只有历代神官和天子才有资格知道。”
“我听说过此事。”
“北漠理应由他来接替皇位,若是他,北漠休矣!”
眸子撑大,她浑身发凉,眼珠子动也不动,而徐睿的手指探入花茶中,沾了一点茶水后,在桌上迅速写了一个“大”字。
大皇子?皇帝萧儒心中的继承人,北漠下一代天子,居然是大皇子萧元晨?!
可是如今,大皇子已经死了数月了啊。
有什么穴道被打通,她突然吐出一口气,满心清明。
追溯着几月前的事,小脸莹白如雪,其实,若不是龙厉用暗藏龙袍一事栽赃陷害萧元晨,让大皇子跟皇帝萧儒彻底反目成仇,父子离心,大皇子一党绝不会这么快被铲除。而若不是来北漠找她,龙厉根本不可能跟北漠皇族产生这么多纠葛……
她的存在,反而把萧元夏朝着储君的位置推了一把?
“四皇子是个有才能的皇子,对北漠而言,已经是最好的选择。”她佯装镇定,但心跳如鼓:“就算不是一位明君,至少不会是一个昏君。”
“郡主,你且听下官一句话,宿命有时候,不见得是一件坏事。你知晓了命运的走向,反而可以提早部署许多事,做好万全准备,不被奸人所害。”
秦长安久久沉默不语,良久之后,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话锋一转。“我看你的脸色极差,已是摧枯拉朽之症,堂堂神官的身边,还没有能照顾你身子的人?”
“郡主有所不知,开天眼后,必当减寿耗力,任何一位神官,在位时都必须严格控制开天眼的次数。一次耗损,需要用三五年的功夫才能恢复,下官的这条命,因为还未尽责,老天不会这么快收走。”他依旧笑着,但却生出几分无人能理解的苦涩,双手却极为灵活地剥着碟子里的瓜子,一点也不像盲眼人。
瞧着这一幕,她哭笑不得,这一场无妄之灾,归根结底也怨不得徐睿,心中对他的怨气渐渐消散无疑。
“下官自小就学习卜算之道,实际上,最向往平民百姓的生活。在茶馆喝茶,在天桥下听说书,在酒楼小酌,皆为世间最惬意的滋味……郡主,醉仙楼的菜色上佳,特别是那几道药膳,药材从不以次充好,色香味俱全,要价也并不高昂,一般人都能吃得起。下官想点一道黄启炖鸡,可好?”
“你舌苔发黄,体温偏高,脸上泛白,精神不济,这是外寒内热之症,反而不能喝大热的鸡汤,喝多了,耗费元气,我不能害你。”
徐睿抹了一把脸,有些无奈。“郡主约在醉仙楼,让下官空着肚子回去,实在是心狠。”
“药膳虽好,却不能乱吃。这样吧,我给你选几道适合你的清淡药膳,能缓解你虚不受补的情况——”她扫了一眼他已经剥好的瓜子,抓了一把到自己手里,不苟言笑。“瓜子也好吃,吃多了上火。”
话音未落,手心里的那一把瓜子肉,已经进了她的口里。
“郡主真是个有趣的人物,若是你能继续留在北漠,兴许下官能在观星殿外结交到一位新朋友。”徐睿有感而发。
“君子之交淡如水。”当初她跟萧元夏几乎无话不谈,但现在呢?离彻底撕破脸,也只有一步之遥。
她盈盈起身,对着夜清歌吩咐了几句,等到三道药膳端上桌了,才转身离开,并未陪同徐睿进食。
今晚,她确定了自己的命格是与众不同,万里挑一的,可是,这意味着什么?龙厉的身份,又会在不久的将来被颠覆?
想了许久,她最终还是决定将此事掩埋在心底,不告诉任何人。
命运到底是如何转动的,她想要亲眼看看,并不想沦为命运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