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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一定要长长脸
老太君很是高兴,有心要让明瑾今日在家人面前长长脸,特意吩咐了各房都过来聚聚,一起用晚膳。
听到老太君安排,明瑾原本是想要推切的,谁知老太君坚持要做这场家宴,说是她回了太傅府多日了,平日里,别人眼里只有明丽明博这些人,却不知道慕容府的嫡三姑娘也是很有能耐的人,一定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摆摆谱,给明瑾长长脸。
明瑾只得依祖母之言,最后还自告奋勇的要做一个羹汤。
晚膳时分,福禧堂里济济一堂,难得这么热闹。
二房的徐夫人笑道:“今日里母亲这宴席是为着给姚姨娘祝贺,还是为着给明瑾姑娘祝贺,可得说清呀。”
她早就听到了风言风语,故此一问,明摆着要给姚氏难堪。
姚氏道:“弟妹问得奇怪,我操持这花神祭祀一事,请来了这好些贵妇,整个慕容府都是与有荣焉,再者,今日明丽一手刺绣绝活,给慕容府争了光采,给谁祝贺还看不出来吗?”
老太君但笑不语,慕容庄严也有些尴尬,老太君要宴请的时候,就跟他说了是给明瑾祝贺的,此时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如何好挑明。
这姚氏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之后,她的谨小慎微越发越消失了,也不知道谁给她这样的自信,老太君不喜她是摆在明面上的事,今日这宴席让她替代当家主母的身份坐在正席上已是格外开恩了,没看到三房的那些妾室一个都没请么?府里的留香姨娘也只赠了一个菜过去,连席都没有上。
若说男人无情起来,当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阵子还你侬我侬的,现在有了留香的年轻温柔,便觉得往日的燕窝鱼翅不过如同粉丝一般无味罢了。
明容笑言:“咦,我怎么在街上听到大家都在夸明瑾姐姐,可没听到有人夸伯母和明丽呢。”
徐夫人明知故问:“噢,夸的什么?”
明容道:“夸明瑾姐姐小小年纪,贤德温存,善解人意,而且还有一手好医术呢。”
“是嘛,那看来那些贵人们都看上了明瑾,明瑾啊,说不定你好事就快要近了,这些贵妇可都是汴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随便拎出一家来,那职位说不定比大哥的都要高呢。”
这两母女在这唱着双簧,看着姚氏的脸慢慢忍成酱紫色,不由得很是解气。
谁让以前姚氏在他们二房要使银钱的时候,总是摆着一副臭脸,明明只是个姨娘,却在她们面前耀武扬威的。
姚氏冷哼一声,笑道:“看来最近这二弟日子过得十分潇洒,也没有去斗牌九了,母亲,您不知道吧,前些日子,里正街最大的赌坊居然找到我,让我付账,您说可笑不可笑?我现在连中馈都不掌了,哪有闲钱去替二弟付账啊?”
老太君眉毛一蹙,语带怒气的道:“怎么?他整日里溜猫逗鸟不算?又染上牌九了?真是不争气!”
徐氏与明容一窒,面面相觑,徐氏气道:“你胡说八道,我家相公什么时候又去赌牌九了,你少在这妖言耸听!”
姚氏掩嘴笑道:“唉呀,弟妹,你整天在府里,什么也不问,做个自在闲人,哪像我之前一样苦命啊,这慕容府看着是有点银子,可那都是百般筛子,既要补上,还不能让外人看出我们慕容府这不体面的地方,不知道费了我多少心思呢,现在好了,也不用我管中馈了,这种麻烦事啊,眼不见为净,明瑾儿,你说是不是?”
姚氏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望着明瑾。
明瑾看了看二房徐氏和明容的脸色,见她俩已气得不轻,二房的赌债她看账本是发现了猫腻的,十赌九输,但也就是最近这段时间才有,姚氏如此知情,恐怕在二房赌博这事上没少下套吧。
于是便笑道:“其实啊,也就是最近的时候,二伯伯出去玩了一下子,你们不知道吧,这赌坊里出千下套的人可多了,你想啊,哪有可能人每次必赢呢,那赌坊里的人挑好人之后,给他下个套,让他先赢红了眼,然后再一点点收回去,那输了的人自然不服输,于是总想着翻本,结果一来二去,连裤叉都当掉的大有人在。”
她顿了顿,见姚氏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便又道:“还有一种最可怕,有那黑道上的人,为了让某人入套,会先与赌坊的人勾连,指明是某个人,赌坊的人啊,就会在大街上拉住这人,故作亲热,一来二去,带去耍耍,于是这人便中了计,进了赌场再无法脱身,轻则,落个把柄在人家手人,任人拿捏,重则,连身家性命都没了。”
她眼神扫过,姚氏的脸上有一丝不可置信的镇惊,瞬间掩藏好。
果然如此,看来姚氏与二房是曾经埋下了梁子,姚氏就用这一招给二房下了个套,要不然那二房的慕容庄博其实是个纨绔子弟,只爱提溜着个鸟笼,自充风雅的,又岂会轻意去那三教九流云集乌烟障气的赌坊?
徐氏听了,倏地站起,对慕容庄严道:“大哥!若果真有事,一定是有人欲对我们慕容家不满,您可一定要严查此事,免得您二弟被人陷害了啊。”
明瑾悠悠道:“二伯伯无权无官,陷害他倒还是问题小,就怕此事是父亲在朝为官,有小人在旁卧塌,要设计陷害父亲可就麻烦了。毕竟慕容府的门面,可都是靠父亲在撑着的,父亲,您可一定要严查!”
慕容庄严一拍桌子,“若果真如此,我一定交待朝中同寮,严加盘查,谁要是敢给太傅府下阴招子,小心我废了他!”
他这话说得很有官威霸气,明瑾看见姚氏微不可觉的颤抖了一下,心里顿时觉得好笑。
老太君也开口道:“这个事啊,确实一定得好好查查,你也得劝着你二弟点,明容都多大了,马上就要相看人家了,他可不能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了,到时,还有谁敢来娶一个赌鬼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