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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终也没能想出一个妥帖的办法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关于我父母这块,除了阿伟我还真信不过别人。
因为爸妈要来,我不得不从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三天没有下楼,楼下的一堆事等着我处理,并且上次的事,安靖成也该给我个说法才是。
他那样理直气壮的说我破坏了他的计划,可我觉得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
自从凤姐被安靖成开了以后,耀星的妈咪们见风使舵全部投向了我,几日不见纷纷上前打招呼,问我身体可好了一点。
我并未拆穿雨朵她们的谎话,点头算是回应了大家的热情。
“慢点。”华姐正在指挥着吧员搬酒水,丝毫没有看到我的存在。
我点了根烟递给她,吓得她一跳,看清楚是我后,才开口调侃道:“呦,我们家林大小姐终于下绣楼了。”
我懒得理会她,转身靠在吧台上询问道:“安总在吗?”
“在,昨天还找你来着,我跟他说你病了。”话落,她冲我眨眨眼睛,十足的邀功之意。
我明白她什么意思,没有理她,转身上楼去找安靖成了。
这段时日他一直在国外,难得在耀星待这么久,看来是还有事啊。
食指弯曲轻叩门扉,他的办公室里永远都是那么安静,视乎没什么人会过来。
“进。”淡漠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
我推门而入,意外的看到了他夫人,端着酒杯站在落地窗前,情绪似乎很不好,看到我进来眸色顿时冷了三分。
若是知道她在这里,说什么我也不会来,可如今我既然已经来了,就万没有在退出去的道理。
见我进来,安靖成的眸子里闪出一抹惊讶,随后松了口气似的说道:“病好了。”
他的询问就跟他平时跟我说话没两样,但我莫名的感觉到他夫人茵子脸色就是一冷,看我的眸光更加冷厉了。
我知道她这股敌意,恐怕来自当初那些传言,所以并未将她当回事,毕竟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我就算说在多话,她也是不会相信的,在则安靖成在耀星的日子掐指可数,我跟他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事。
只要她不瞎,不傻,应该能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我不知道安夫人在,要不等你们谈完我在来吧。”
“不用。”
“不用。”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默契的说不是夫妻都没人信。
可开口后的气氛,却是有些冷凝。
我站在门口有些尴尬,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茵子冲着安靖成冷哼一声,将手里的红酒杯重重的放在他面前,拎起沙发上的包包往出走,路过我身边时,那双阴冷的眸子审视着我,十足的警告之意。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得罪她了,以至于她处处针对我,难道只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流言蜚语?那她这个安太太就真的名副其实了。
安靖成没有理会她老婆的行为,若无其事的道了声:“进来吧。”
我将房门轻轻带上,这才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喝什么?”他没有起身,只是开口询问。
我摆手说:“不需要,我只说几句话就走。”
他点点头,笃定的眸色,像似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并没有阻止我的意思。
我也懒得跟他兜圈子,直接了当的说道:“安总,我要做的事没有做成,我的年底分红一分都不能少。”
我虽不知他什么目的,我也没有他的把柄,那我就只能从我失去的东西入手了。
他眼眸低垂,望着茵子留下的红酒杯,以及杯身上清晰的唇印淡淡的笑着。
是的,他在笑,笑得很和缓,却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林黛,要知道问题出在你身上,并不是我爽约。”
说着话,他随手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份文件袋丢给我,微微坐直身体,胳膊拄在办公桌上,双手交叉在他下巴下,微眯着双眸望着我。
我看着那份文件袋,并没有去拿里面的东西,因为我很清楚里面装着什么,如今在看已经没有意义了。
“安总,错并不在我一个人身上,若是真要计较起来,我也不怕跟安总您对上。”
以往我也许会对他有些忌惮,但现在我无所顾忌,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他嘴角滑过一抹冷凝的笑意,邪魅的眼眸瞪着我说:“如今翅膀硬了,就敢要挟我了?”
“翅膀硬了到是真的,但要挟一说纯属子虚乌有。”
既然是来谈判的,自然不会屈居人下,我在也不是当初那个寻求庇护的林黛了,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他全身就是一松,整个人靠进椅背里,真皮沙发跟他昂贵的衣料,发出让我听着很不舒服的摩擦声。
他的手一下下的敲击着他的办公桌,我们两个就这样沉默着,等待着对方先开口说话,仿若谁先开口,谁便输了一步。
室内一旦安静下来,依稀可以听到楼下歌舞升平的声音,醉生梦死的富人们,永远不会知道那些挣扎在贫穷边缘的人,是怎样跟命运搏斗的。
终于他轻微的敲击声结束了,转头看向我的眸色里滑过一抹璀璨的光芒,快的让我琢磨不透。
“好,那就一切维持原状好了。”
他的妥协让我意外,我已经做好了在次给他下马威的准备,却不想他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下来,这让我很是惊讶。
然而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该做的事也做完了,我在没有理由在留下来了。
我起身刚要离去,却听他说:“等一下。”
我的脚步就是一僵,转头疑问的看向他,不知他又想耍什么花样。
他起身走到保险柜旁,毫不防备的当着我的面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走到我面前道:“从国外回来时,给你带的礼物,一直没时间送给你。”
我蹙眉,望着他手上的盒子并没有接。
他的唇角挂着笑意,完全没了以往给我的印象,温润如同邻家大哥哥一般,将我的手牵起来,把盒子放在我手心上说:“我当时第一眼看到它时,就觉得它最适合你。”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态度,着实让我有些意外,却也什么都没说,大方的拿着盒子离开了。
不管里面是什么,他又是什么目的,哪怕是一盒巧克力,我都认为是我应得的。
回到华姐的吧台,我漫不经心的将那个盒子丢在了吧台上,扬手抢下华姐手里的饮料喝了一口。
华姐也不在意,却是对我丢在吧台上的盒子很感兴趣,拿过去打开,霎时间刺目的光芒,吸引了不少人走过来。
大红一把抢过盒子惊道:“我去,今天巴黎刚发行的限量款钻石项链,你就这么丢垃圾似的丢在了吧台,林黛你也太有钱了吧?”
“可不是,林黛姐,就你现在的身价,还做什么妈咪啊!你都可以从良开公司了。”有人附和。
我立马将东西抢了过来,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不敢置信安靖成会给我这东西,他是哪根筋搭错了?
“仿品吧?”我不由得开口,满嘴都是疑问,直觉安靖成应该是用仿品糊弄一下我。
“仿品也得值个一二十万吧?”大红还没看够,很不满的扫了我一眼。
我懒得理会她,手微微有些发抖,拎着盒子转身上楼去找安靖成。
结果刚出电梯,就看到清扫的阿姨,拎着工具对我笑道:“林小姐,找安总吧!他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刚刚不是还在这里吗?”
“您前脚走,安总后脚就离开了。”清扫阿姨将工具放进车里,随手按开了电梯准备下楼。
既然他已经走了,我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了。
我只能跟着她一起下楼去找华姐。
此时吧台已经没什么人了,华姐坐在吧台边上织毛衣,见我回来,随手将东西丢在角落中询问道:“怎么?还回去了?”
我摇摇头道:“没,安总走了。”
她‘哦’可一声拍拍我的肩说:“傻姑娘,白给的东西干嘛不要,若是我高兴还来不及那。”
我蹙眉望着手里的东西说:“哪就那么简单,无利不起早,弄不好后面还有什么大事在等着我那。”
“我发现你最近疑心太重了,哪儿就那么多事啊!”华姐不满的拍了拍我的肩,捡起毛衣继续织。
我心情不是太好,起身回道:“你丫上班净干私活,就不怕哪天被抓到扣工资。”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老娘要是被扣工资,就得喝你的血。”
我冲她呲牙,然后拎着昂贵的盒子上了楼。
犹豫再三,我还是拨通了安靖成的电话。
他刚走不久,应该还没到家。
电话接通,那边很安静,偶尔的声音证明他正在开车。
“安总,你送给我的礼物太贵重了,我还是给你送回去吧。”
“你要是觉得贵重,可以去专柜退了换钱,也可以丢了或者送人,我安靖成送出去的礼物,还没有收回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