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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只见恒远楼前站满了人,还有人拉着横幅,上面不知道写着什么,只听到那些人里面,有几个人齐声喊道:“黑心开发商,还我儿命!还我儿命!”
“怎么回事。”法务主管许律师也探出头来。
小刘回过头来,有点愤怒,“这些人是不是有病呀,事故跟恒远有什么关系,要讨公道那也应该去找承包商呀,跑这来干什么?”
我双眸微凝,“这里面肯定是有人挑唆。”转眸看向许律师,“像这样的事,是不是可以从法律的角度去处理。”
许律师蹙眉望着我。
我转回头望着那些人,眸子微微缩了一下,“不能让这些人在这理直气壮的闹,恒远更不能让他们这样抹黑,虽然他们很值的同情,但有些人,就是会利用大众的同情做龌龊的事。”
林峰曾经跟我说过,干大事的人,不能有妇人之仁,更不能有泛滥的同情心,有些人是值的同情,但有些人是不值的。
我听邹子琛说过,恒远已经给那两名家属送去了慰问金,给的比承包商赔的都要多。虽然生命不能用钱来衡量,但是这事本身就跟恒远没关系,恒远已是仁至义尽。
我打开车门,直接下了车。
“林小姐,你要干吗?”许律师见我突然下车,喊道。
我转身朝他招了一下手,“你跟我一块过去。”又朝小刘吩咐道:“小刘,打电话让小陈带保卫队出来。”
小刘与我定定了对视了一眼,从仪表盘上拿起手机给小陈打电话。我甩上车门,微微拉了一下衣领,挻胸朝人群里走去。
许律师急步跟了上来,劝道:“这事暂时还是不要管,他们再闹也闹不出事来,那么多记者,您上去万一引起冲突就不好了。”
我倏地一转身,冷眼望着他,“你的意思就是让他们那样闹下去,让他们把恒远的招版给砸了也不管。”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没理他,回过身直经往人群里去,我还真是奇了怪了,这么冷的天,一大早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爱看热闹的人呢?该不会又是有人在后面导的一出戏?不然怎么会来了这么多记者。
我穿过围观的人,便看到拉横幅的那几个人,看着都像工地的工人,中间站着一位年迈的老妇人,哭的悲痛欲绝满眼通红,边上站着一位四十左右的男子搀扶着她。
我走到他们面前,离着有两米左右停了下来,我刚要开口,从恒远大门出来一队保卫人员,一字排开,把围观的人与我隔开,小陈站在了我身后。
“老人家你为什么要在这哭闹?”我语气轻柔,但问的很直。
老妇人用发旧的棉衣擦了把泪,抬头看我,有点迷茫的样子,随之指着恒远,骂道:“这家公司是黑心公司,我儿子被他们害死了。”
“他们怎么害死你儿子的?”我又问道。
老妇人可能以为我也是记者,刚回道,却被一旁的男子拦住,男子趴在老妇人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老妇人横了我一眼,眼底明显有了敌意,“你是什么人?”
我朝她笑了笑,“我现在是这里的负责人。”
有几名记者围了过来,但被保卫拦住,隔着几步之遥,朝我问道:“林小姐,邹总来了吗,他该不会是怕了,躲起来了吧?”
我侧过头,清冷的对上问话的那位记者,“邹子琛他的字典里可从来就没怕字,更无从谈到躲,”我淡漠的回道,随即反问道:“请问你是那家报社的,可有工作证。”
他瞪着我,冷笑道:“林小姐你好像没有资格查我的工作证吧?”
“你是记者,没有工作证,那你在这问什么呢。”我态度有点咄咄逼人,“该不会是来当群众演员的吧。”
那男的被我噎的吹鼻子瞪眼,却迟迟掏不出工作证。
我冷视着他,“小陈把他拍下来。”
我一声冷喝,小陈立马拿手机就要照他,那男瞪了我一眼,便转身隐到人群后。
我嘴角不由扬起一丝人冷笑,寻视了一眼围观的人群,“你们这里大多都是群众演员吧。”随着我转回身,面对那位老妇人,“没有人害死你儿子,那只是一场事故,谁都不愿意发生的事故。恒远做为开发商,已经拿了五十万的抚慰金,相信没有那家开发商有恒远这么慷慨。”
老妇人望着我,突然嚎叫了起来,“你们害死了我儿子,以为赔那点钱就完了。”
“赔,”我清冷道,“你说错,那不是赔,恒远根本就没有责任,更不用赔什么。”
“你这个人怎么说话的。我弟弟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没了,你们恒远难到一点责任都没有吗?”那位四十多岁的男子朝我吼道。
小陈怕他对我不利,挡到我面前。
我把他推到一旁,直视着那位死者的哥哥,我也不跟他吼,淡淡的说道:“说到责任,你们要申讨的也应该是去找承包商呀,冤有头债有主,你弟弟是跟承包商签的劳动合同,你跑恒远来干吗?”
“那楼盘是恒远的,我们当然要找你们,你们名知道那家承包商不够资质还把工程承包给他们,你们公司就是黑心。”
“承包商不够资质,你有证据吗?据我所知道,你弟弟跟这家公司签了五年的合同,跟这家公司已经干了三年,如果你们不懂法,我可以愿谅你们今天的冲动,但请你们立刻离开。”我声音不高不低但在场的人都能听到。
“你这个坏女人,我跟你拼了。”那位老妇人突然冲过来就要打我,被小陈拦住。
我咬了咬唇,今天这事我必须下狠招。
“许律师,报警。”我朝一旁一直冷漠不发言的许律命令道。
许律师有点为难的看着我。
“林小姐,人家刚刚失去亲人,你不但不安慰还这样冷嘲他们。也太没有同情心了吧,难到这就是你们恒远处理事情的态度,那也太让人寒心了。”拔尘的女声从一旁传过来。
我转头望过去,那女的看着二十五六岁,胸前挂着照机,手里拿着工作证,朝我挥了挥,冷笑道:“我可是有证件的。”
我挑眉,轻笑道:“你说我没同情心,”耸了一下肩,“OK,我是没有同情心,”我语气一转,厉色道:“他们是挺让人同情的,恒远也尽了最大所能补尝他们,可恒远跟他们并没有直接关系,恒远为什么要为这事买单。同情,那谁来同情恒远,只因为他是开发商。”
我往女的前面走了两步,“恒远上下有一千多名员工,那么他们身后就是上千个家庭,恒远要是倒了,他们的孩子家人该怎么办,谁来同情他们?你的同情,就是不管他们是对是错,都可以这样肆意妄为抹黑一家企业吗?这跟碰瓷有什么区别。”
那女记者望着我怔了怔。
我转回身,朝别一边围观的人群高声说道:“一大早这么冷的天,这么多人围在这,大家心知肚明是为什么。”我冷笑,“群众演员费估计不低。”从刚才那位没证自称是记者的男人,我便断定这里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有人叫来的。
我又扬声道:“在场的记者,如果你们是追求实事求是的记者,我敬重你们,可如果你们亵渎记者的职业,那对不起,我只能看不起你。”
“每一家企业起来都很不容易,恒远有今天,同样也不容易。恒远有权力维护自己的企业形象不受外人攻击。”
“大兴的事故,那天邹总也招开了记者会说的很清楚,我想我没必要在这里重述一遍。恒远愿意拿出那么多抚慰金,正是因为同情惋惜那两条命生。”
我转回身望着那位死者的哥哥,“也不知道现在这个社会怎么了,你表现的越心善,反而显的好欺负。所以有时你的同情就会变的很讽刺。”
“我希望在场的记者能遵循实事求是的原则报导,不要助长那些不良歪风。”话落,我转身面向那位老妇人,吁了口气,柔声道:“老人家你失去儿子,我能理解你的悲痛,但是不能因为你的悲痛就拿我们公司来发泄,如果你觉的你儿了的死跟恒远有关系,你可以告恒远。”我指了一下身边的许律师,“他是一位很有名的律师,你可以问问他,这事故恒远有没有责任。如何你不相信他,你还可以找别的律师问问。”
“我不管,那楼盘是你们公司的,我就得找你们公司。”老妇人刁蛮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