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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已经做好她们到来的准备,客厅里又是莺歌燕舞、欢颜笑语。
余文琴和任漪蘋吃着零食,臧云芳则给房帼英看病。
除了给房帼英又一次针灸外,臧云芳还给老人量了血压,测了心跳和脉搏。
“奶奶,你老好多啦。血压正常,心脏也没啥杂音和早搏。”臧云芳高兴地说:“总得来讲,情况好了不少,但是,这种慢性病,还是要注意调养。奶奶,冬天快到了,除了注意保温保暖外,还是要吃些温补的补品。”
说着,臧云芳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大并黑黝黝的东西来。
“奶奶,这是我家特制的补膏,专治哮喘。我爸妈在京都念慈庵蜜炼川贝枇杷膏的基础上,又加进去了一些东西,特制的冬令进补膏。奶奶,你老人家每天早晚一调羹,可以和着牛奶,也可以合着温开水吃。”臧云芳解释道。
房帼英笑的乐呵呵:“臧姑娘,谢谢你,我最近感觉好多了。好久没有气喘发作了,呼吸也顺畅多了。你还考虑到冬天的事,多好的姑娘啊,德明啊,你得好好代我谢谢她!我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你必须代我上门当面好好谢谢臧姑娘和她的父母。知道吗!”房帼英说话时,气顺,呼吸平稳,健康状况有明显改善。
林德明也笑着说:“奶奶,我知道啦,这个星期六,我就去。余文琴、任漪蘋,你们俩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说着眼睛飘着任漪蘋。
这意思是说:漪蘋啊,我不能一个人去。否则不知道的人看我提着大包小包,当我是上门女婿去相亲了。
任漪蘋微微羞涩,却甜滋滋的。
林德明真是个有情郎,出处为我着想。
俩人眉目传情之际,臧云芳却开口了:“不要吧,这个星期天是我最后的一次考试。”又想想不妥,老人家开口,那就是“圣旨”,“还是下个星期吧,那时候,我已经考完了,彻底轻松啦。”臧云芳最终还是接受了林德明的登门拜访。
“你这么好的成绩,专升本根本没有问题。”任漪蘋说的是实话。她们两个同校不同系,自然知道。
“你还说我,你的数学才是学校里的顶尖呢,当初学生会主席夸你不但美貌,而且智慧。”臧云芳说的那个学生会主席就是那个约任漪蘋吃饭的学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怕臧云芳再说下去,任漪蘋马上转个话题:“下星期就下星期,到时候让德明提着机关枪,带着手榴弹,风风光光的去你家。”
林德明也掺合着说:“还有子弹!”
余文琴在那里偷着笑,臧云芳一上来不知话里有话,后来才发觉任漪蘋是在拿自己“开涮”。
原来,改革开放的初期,总算告别了票证时代,许多女婿上门都会带着“火腿”和“白酒”,因为样子像机关枪和手榴弹,所以这么说。
而林德明说的“子弹”也就是盒装的香烟。
这些都是八十年代初期,给老丈人必备的“贡品”。
这批人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直到开饭。
吃饭的时候,照理淑女应该是“食无语”,可是有了这三个女孩子,还是叽叽喳喳的,气氛热烈。
结果,连林德明也加入了进去。
生活中更需充盈着和谐,那还顾及去讲究什么“食无语”啊!
房帼英更是高兴。
只要孙子更活跃一些,没有什么规矩。
看来在饭桌上说几句可以调节气氛的话应该是可以的,是完全必要的,只是不要说些影响和谐氛围的话。
老人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臧云芳说:“臧姑娘,我一直想问问你父母的姓名,你不介意吧?”
臧云芳说:“我父亲叫臧百昌,我母亲叫徐芳菲。我们家开的诊所取名为‘百芳’中医诊所,用的就是他们各自的名字中的一个字。”
接着,房帼英问余文琴:“余姑娘,你父母亲又如何称呼呢?”
余文琴回答说:“我父亲叫余志初,我母亲叫华伟琴,工作情况我上次说过了,父亲是校长,母亲是副科长。”
“那任姑娘哪,你父母亲哪?”房帼英似乎很随意地问任漪蘋,其实,这才是她今天真正的目的。
“我父亲叫任中源,母亲叫董世琪。”任漪蘋一边回答,一边已经猜到林德明可能已经把自己家的情况和奶奶谈过了。
既然父母知道奶奶房帼英,那奶奶也一定知道自己的父母。
也许,今天奶奶要给自己“过过堂”了,不过,为了不让臧云芳、余文琴看出什么,任漪蘋依然故作镇静。
果然,奶奶似乎恍然大悟的说:“哎哟,任姑娘,你一说你父母的大名,我就想起来了。你爸爸,你妈妈都是民建的成员,你妈妈还是市政协委员嘛,和我多次见过面。奶奶还没有老糊涂吧,没说错吧,你爸爸妈妈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