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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风水协会全体出动,在云山县中全面搜索藤谷辰的踪迹。
但结果却并不理想,藤谷辰像就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宫会长和庄副会长寻找了所有藤谷辰可能出现的地方,但都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几乎可以确定,藤谷辰已经离开了云山县。
令人多少感到欣慰的是,宫会长继续下令扩大搜索。
从云山县,到整个县城周围的乡村,风水协会都会逐一进行排查,而且又从各地协会分会调来同道道友,一两日内就会赶到,协助搜寻藤谷辰的下落。
不但如此,宫会长还决定亲自奔赴砀山县,以防藤谷辰回去了家乡。
听到宫会长如此表态,南冥村的人神色勉强缓和了些。
林英向宫会长道了声谢,挂掉电话之后,他长叹一声,如果真的让藤谷辰逃了,以后不知道又会生起多少麻烦,又会再死多少人!
如今,想怪人家也怪不成了。
整个风水协会都在高速运转,全力追杀藤谷辰,这让南冥村也不好再说什么来,毕竟要再逼迫的话,多少就显得过分了。
甄昆很不甘心,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村长林英说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他沉吟之后做了决定,动用南冥村的影响力搜寻藤谷辰的下落,并且让村中各家门派出自家弟子,在云山县周围,与风水协会一明一暗搜找藤谷辰。
我皱起眉头沉思,如果动用这么大阵仗,都不能抓到藤谷辰的话,那以后再想抓恐怕就难了。
眼下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主动引出藤谷辰!
只不过想钓他这条鱼,就要拿我自己和《行人术数》当饵,否则他是不会上钩的。
凝舞向我劝说:“相公,你眼下可不是他的对手,千万不要以身犯险!”
我叹了口气,媳妇说的不错。
以我自己为饵是没问题,但鱼能不能钓上来还不确定,我这鱼饵可就要被他先给吞进腹中了!
不到有足够把握,还不能轻易这么干。
我们一行人离开这小区,村长林英让我们兵分了两路。
由村长和几位老人先回村中召集阴门弟子,而余下的我们这些年轻人,继续在云山县中搜索,尤其是在车站以及各交通要道上布置人手。
虽然宫会长说藤谷辰估计已经离开,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留心查探或许会有收获。
我们点头应是,分散到整个云山县中。
其他人盯着交通要道,而我和甄昆盯在车站,这是重中之重,换成我是藤谷辰,想要离开自然要选择交通工具,而自己驾车可不如坐长途客车,因为能隐身在市井人群中堂而皇之地消失不见。
甄昆心情很沉重,盯着来往人群,他的眼神中还透着悲痛。
甄昆告诉我,如果不是我带着二敏的尸体回家,家里人甚至都不知道,她孤身犯险一个人去追查藤谷辰去了。
“其实早该想到的,敏子以前喜欢王四,王四死了,她肯定会想替他报仇的。”
甄昆话声中有着后悔。
我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该劝些什么好。
回想起那天二敏小心送我离开的场景,她恐怕是知道她去追踪藤谷辰,极有可能会死在藤谷辰手中,但即便是死,她也愿去!
我望着来往人群,心情复杂。
二敏让我没有足够的实力,就不要想着去找藤谷辰报仇,可是二敏你自己呢?你又为什么那么傻!
人流来往,熙熙攘攘。
一直到入夜,人流这才零散下来。
我们与其他人互通了消息,大家都是一无所获,村长林英已经派遣了各派弟子搜索县城周围,但目前还没有任何消息。
不过大家对此都没有任何怨言,也没有放弃!
我和甄昆轮流休息,夜里我派出鬼兵林海,让他搜寻了附近,林海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我守在车站,林海跟我说想回家中看看,我答应了,只是告诉他别惊扰了家属,阴阳两隔,人鬼两界,一朝身死,便再也管不了前生事了。
林海走了,以他的性子,十有八九绝对是会惊扰家属的。
这我都猜得到,放他离开,就默许他这么做,我那么提醒他,就是想告诉他不要做过分的事,不然于他于家人,都没有任何好处。
林海死的太过仓促,总要安排一下后事的吧!
我继续守在车站,在脑海中与凝舞交流着。
以我对藤谷辰的了解,这家伙要么彻底远遁消失匿迹,要么此刻就藏在暗处偷偷观察着我们。
凝舞却觉得藤谷辰不大可能还在云山县,如今闹了这么大动静,各派高人齐出,虽然他藤谷辰修为不俗,术数道行也厉害,但还无法与一派宗师为敌,更何况还要面对这么多的高人。
我也觉得媳妇说的不错,但对于这捉摸不定的藤谷辰,就怕他突然来个出其不意,真的就藏身在云山县。
在这县城的车站,我和甄昆一连守了两天两夜。
小鬼倒是遇到了一两只,至于藤谷辰,就连根毛都没有见到,鬼兵林海是一入夜就往家跑,我纳闷他怎么那么多后事安排,不过最后也由着他去了。
风水协会也好,南冥村也好,关于藤谷辰始终没有任何消息。
听南冥村村长林英说,风水协会宫会长远赴砀山也是没有任何发现,在砀山守了两天之后,他先回去协会分部处理紧急事宜了。
到了第三天,我也不得不离开县城。
因为北邙村出事了!
村里看守祖庙的庙祝李大爷,突然重病垂危,人已经不行了。
我接到消息,心急如焚地就赶回北邙村。
李大爷我见过,身子骨很硬朗,几乎不可能突然暴病,而且祖庙中的圣尊巡天神像可还保管着行人派的传承之器,这场病来的蹊跷,我不能不回去看看!
甄昆没有与我一起回北邙村,他继续守在车站。
我看他一心想抓到藤谷辰,也就没有勉强,我与村长林英打电话招呼了一声,就独自搭车回乡镇,再乘上破中巴辗转回到北邙村。
等我赶回北邙村时,已经是下午。
我风尘仆仆地先去了祖庙,在庙宇宫殿的一旁瓦房里,我见到了重病在身的李大爷。
如今的李大爷,面黄肌瘦,生机萎靡,口中不时吐着秽物,身体也不时抖动,他整个人已经神志不清,甚至就连一句利索话都说不出来了。
李大爷膝下无子,这重病之后一直由村里老人在照料。
我问起张伯这是怎么回事,张伯也说不上来,前天的时候这李老头就犯了病,如果不是村里人来烧香拜祖,恐怕都不知道他已经病成了这个样子。
看这病情,很像是中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