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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亚盛产羊毛,被誉为羊背上的国家,同时,也是被称为‘矿车上的国家’,是一个矿藏大国,矿产资源、石油和天然气都很丰富。
尤其是天然气,澳大利亚是世界第二大天然气出口国,已经探明的和潜在的天然气储量惊人,无论是沿海还是内陆地区,都有海量的资源。
有人开玩笑,如果把澳大利亚下面的天然气全部引爆,可以把整个澳大利亚炸沉。
这显然是扯淡,天然气其实很难爆炸,有一个浓度范围,低于这个范围或者高于,哪怕拿着火把走在其中,也不会引发事故,但从侧面说明了这里储量之丰富。
赵泽君上辈子在加油站工作,对能源方面的信息比较熟悉。
这个渔场的名字叫派尔渔场。上辈子,2013年左右,澳大利亚在近海探明了一处海底天然气,是全澳大利亚已探明的海洋天然气中储量第二大的,大概位置,就是在距离北部一个叫做派尔渔场的海域。
在赵泽君穿越的那年,几个世界能源巨头正在联手投资开发。
具体位置在哪,坐标多少,赵泽君肯定不知道,但是当时新闻报道的很清楚,大概方向,就是在西北面朝印度洋这一片,派尔渔场附近。
“你看上渔场了?”牛胜利见赵泽君眯着眼看大海,随口问。
“嗯,我从小就想着能住在海边。”赵泽君说。
“那就买下来呗,农场归我。”牛胜利道。
“好。”赵泽君点点头。
能源项目是一座金山,所能带来的,不仅仅是巨额的经济回报、重大的影响力,还有很明显的战略价值,对于企业而言,尤其是在海外的企业,甚至可以通过能源来影响到区域格局和政治风向……
但是……但是!越大的回报,投入也是越惊人的。上辈子,这一块海底气田由三个世界知名的能源公司联手合作,先后投入了数百亿美金,开发了好几年,直到赵泽君穿越前夕,才开始产生回报。
现在的泽字系,在国内,在苏南省,是惊人的巨无霸,但是还远远不够资格来玩国际能源。
说到底,老赵对此还是抱着一种‘有枣没枣打一杆子’,找到最好,找不到也不是太在乎的心态。这不是个很容易的事情,天然气在海底岩石层之下,不是说买个潜水艇跑到海底去逛一圈就能发现的,需要各种高精技术和大型仪器设备,还有专业的人才。
老赵算盘打的清楚,先把海占了,然后再慢慢探索,一旦能找到,按照澳大利亚相关法规,无论是自己开发,还是还别人联合开发,下面的天然气都少不了自己一杯羹。
如果这块肉真没落到自己嘴里也没什么,反正距离渔场也不远。
不管是谁来开发,到时候再以影响渔场生态生产为理由,狠狠‘敲’对方一笔补偿。
拆迁补偿这种事,老赵太熟悉了。
国内来的土豪,几百万千把万,根本不算钱,拍板之后,留在澳大利亚不到半个月,就办理好了各种审查和手续。
在办手续的时候,有了一个新问题。
澳大利亚的土地虽然很多,价格也便宜,希望外国人来购买,但并不是不负责任的一切朝钱看,政府会监督土地得到合理利用,不允许一味空置浪费资源。
落实到具体管理办法上,就是要求渔场主或者农场主,如果没有类似经验,必须雇佣一名‘职业经理人’,帮助打理,或者专门打理生产业务。
价格倒也不贵,最便宜的经理人,一个月只要两三千澳元,至于顶级的,也不过上万而已,主要是一些有农场经验但是没有自己农场的‘老手’。
祁明尘和洪旭都没资格,赵泽君和牛胜利可以把实权交给祁明尘,但法律这一关过不了,洪旭嘛,倒是可以从农场、渔场里进货,但也没有资格管理。
投资管理局的服务很到位,有一批有资质的人在管理局注册备案,赵泽君和牛胜利都希望能未来的经理人会说中文,免得每次沟通都要找个翻译,管理局筛选之后,很快就推荐了两个。
两个人都很年轻。
赫德,29岁,有丰富的农场管理经验,他家有一座微型农场,由于家里有六个兄弟,根本用不到那么多人手,所以赫德18岁以后就在澳大利亚各个农场打工,从打工仔变成了农场经理。
他上一家服务对象,就是一对来自中国首都的夫妻,在东部购买了一座中型农场。后来好像家里出事,就把农场卖了,赫德在那里干了三年,基本可以掌握简单的汉语对话。
给赵泽君找的,是个浑身有着古铜色皮肤的家伙,叫汤尼,26岁,却已经有了四年的海员经历和四年的渔场工作经验,去年才升任的渔场经理。
这倒霉孩子是刚升级一年,老板就改行做起了电子。
在这方面,赵泽君和牛胜利都没什么经验,洪旭介绍说,澳大利亚官方介绍的,无论在价格还是能力上,都是很靠谱的。至于安全和忠诚问题,倒也不用太担心,澳大利亚各种大小农场众多,这是一个很规范化的行业。
两人的收费都是每个月5500澳元,牛胜利和赵泽君许诺,如果未来发展得好,可以给予一定的分红奖励。
又算了下投资,倒也不多,这种规模的农场和渔场,第一年,投资个几十万澳元,就能发展起来。
这就算是认识了,回到自己地盘上,大家准备一起吃个饭。
农场里暂时啥吃喝都没有,偶然跑过几匹矮脚马,袋鼠什么的,赫德有打猎的资质,把猎枪都掏出来了,赵泽君想了想,还是没忍心给弄死,放了动物们一马。
汤尼果然是一把好手,至少是捕鱼的好手,驾驶着渔场目前唯一一艘小型捕鱼船,在距离海岸几百米的地方,前后不到两个小时,就带回来几大箱子收获,各种老赵没见过的鱼,奇形怪状的贝壳,还有一只比赵泽君小臂还要长的龙虾。
“老板,我们吃海鲜火锅吧!”汤尼一咧嘴,露出满口白牙建议说。
“你也知道火锅?”赵泽君好奇的问。
“当然,我去世的女朋友就是一名中国移民,她在癌症去世之前,最爱吃的就是火锅……”汤尼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悲伤,但语气很真诚,胸口画了一个十字架,说“愿上帝保佑她的灵魂。”
“上帝会保佑每一个善良的人的。”赵泽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就吃火锅吧。”
两个经理,两个老板,两个武术家,四个保镖,十个人,全是壮年男人,一个比一个能吃,就在海滩边举行了一场露天的火锅盛宴。
海浪像果冻一样,微微的摇曳着,带来清凉的海风。
洪旭从店里拿来了两瓶从国内带来的茅台,赫德乘着汤尼打渔的时间,不知道从哪抓到了两只肥肥的野兔子,赵泽君看他扒皮的时候还觉得挺不忍心的,但很快就被烤架上散发出的香味吸引了。
海鲜火锅最大的特色就是没有特色,在几乎没有任何调料的锅底稍稍一滚,甚至不需要等完全熟透,就可以入口,保持了食材的原汁原味,略带腥甜的滋味,在味蕾上飞快的蔓延开,然后闷下去一口茅台,整个人瞬间只能感觉到两个字:通透!
好像和自然融为一体。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两个农场经理麻利的把烤架下的篝火,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火堆。
赫德从旅行袋里,找出一把很旧的吉它,坐在篝火旁,搏动着琴弦。
汤尼用不算好听,但很真诚的声音,唱起一首澳大利亚人尽皆知的民谣。
“
从前有个流浪汉,露宿在池塘旁,
在一棵桉树下搭起蓬帐。
他一边看着那篝火,一边放声歌唱
请和我一起流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