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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茴芸的头垂得更低了。
就连呼吸都要停止了一般。
那小模样落入了燕君离的眸中,他几不可见的微摇了一下头,随即轻声道:“是的。”
明茴芸眼睛一亮,一下子就抬起了头,目光灼灼的看着燕君离,“离哥哥,你说真的吗?”
燕君离的脑海里顿时闪过他给她胸前搓酒的画面,回想那晚,就是老天爷故意安排的吧。
让他再也逃不过这个女孩。
哪怕是想把她塞给燕寒儒和燕君非也不可以了。
他看过她的身子了。
那就要对她负责任。
这是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的担当。
他不能逃避。
他也没有逃避的理由。
否则,连他自己都要鄙视自己了。
有些事情,既然已经摆在了面前,再也无法逃避,那就只能迎接这个现实了。
“嗯。”
明茴芸一步上前,一下子跳到了燕君离的身上,搂着他的脖子,“我可是亲耳听到了,小锦和小瑟也听到了呢,他两个给我作证哟。”
“好。”燕君离单手环了一下明茴芸的腰,随即小声在她耳边道:“这是我父皇的书房,你这样……”
明茴芸倏的跳到了地下,一张小脸再次羞红,如同染了胭脂一样,然后,又低下了头,不说话了。
宛然一个小新娘的模样。
燕小锦和燕小瑟在刚刚明茴芸跳到燕君离身上的时候,就整齐一致的背转了小身板,娘亲经常说,要是一男一女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不可以直视的。
娘亲说了,那叫做少儿不宜。
他们两个都是小孩子,少儿不宜的场面绝对不能看的。燕君离失笑的看着这耳房里三个孩子的反应,不由得摇了摇头,“小锦,小瑟,你们继续留在这里吧,既然我父皇不在,我和芸儿先出去了。”走了一路,风餐露宿,他是男人还受得了,可是第一次出远门
的明茴芸明显的瘦了一大圈。
虽然女人都以瘦为美,可他更喜欢没瘦之前的明茴芸。
要不是回京城了要先向燕勋和母后复命,他不会直接带明茴芸进宫的,他其实更想带她回去自己的府邸,然后,两个人各睡各屋,好好的大睡一觉。
从苏城回来燕城的这一路上,他就没有好好的睡过一次。
不论在哪里,都不如在自己的家里来的让人睡得踏实,睡得安心。
“好的呀,十九叔再见,芸姨再见,定好了订婚的日子可要派人去墨王府通知我娘亲哟。”这样,他和燕小瑟就都知道了。
那样热闹的场面,就让娘亲带着他和燕小瑟参加好了。
他虽然不喜热闹,可是小瑟喜欢。
从小瑟失踪一次后,燕小锦就特别的珍惜与燕小瑟在一起的时光。
甚至于都很少调侃燕小瑟了。
“好。”燕君离温温一笑,现在已经坦然的接受了明茴芸。
于是,燕寒墨在前,明茴芸乖乖的跟在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畅春园。
“离哥哥,真的不用见你父皇了吗?”
“先去见母后,回来再见父皇也不迟。”燕君离揉了揉眉头,连日来的赶路,他此刻只觉得疲惫。
明茴芸一听他说要带她去见皇后娘娘,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风尘仆仆的衣着,“我这样,会不会有点不庄重了呢?”
其实刚刚要去见燕勋,她也这样觉得。
只不过燕君离不说什么,她也就没有提出来。
此一刻,想到许皇后是个女人,对于穿着一定是很讲究的。
这与男人对穿着大咧咧的性格可不一样。
听到明茴芸这样说,燕君离也才发觉自己太急着向燕勋和母后复命了,以至于忘记了明茴芸的感受。
他身着风尘仆仆没关系,可是明茴芸一个小姑娘,又是来见当今大燕国的皇帝和皇后,自然是要一身干净整洁的。
是他考虑不周。
想到这里,他回头冲着畅春里面喊道:“曹连英,出来。”
曹连英立刻迎了出去,很多人不知道燕君离的身份,他却是很清楚的。
这皇宫里所有的秘密,到他这里都不再是秘密了。
燕勋很多不宜处理的事情,也都是交给他处理。
“十九爷,请吩咐。”
“嗯,告诉父皇,我带芸儿来过,既然他不在,我就先带芸儿出宫,稍事休息后再入宫见过父皇和母后。”
“是,奴才一定告知。”
燕君离点点头,便与明茴芸一起跳上了赶回燕城的那辆马车。
燕君离一向节俭惯了,只要马车还能用,他就不想丢掉。
虽然这辆马车只是民间常用的那种普通马车,但是在最需要的时候它出现,他就舍不得丢了。
就象有些东西,用习惯了就有了感情。
就总也舍弃不掉。
马车悄然的驶进了皇宫,也悄然的驶离了皇宫,一路上一直叽叽喳喳兴奋的说个不停的明茴芸,此时坐在燕君离的对面,却是尤其的安静了。
看着她低垂着的小脑袋瓜,与初初进入皇宫境地一直撩着帘子看马车外的那个小姑娘仿佛是两个人似的,让燕君离不由得失笑。
大掌轻轻一握,就握住了明茴芸的小手。
滑腻如脂般的触感,也是燕君离第一个碰过的女孩。
哪怕只是握握小手,那种由心底而升的奇异的感觉还是迅速的遍布了全身。
“我希望你一直都是那个原本的明茴芸,嗯,你不是好奇这个皇宫吗?等回去了休息了再来,我带你逛个够。”
明茴芸的眼睛更亮了,听到燕君离这样说,小手一个反握,就由她握住了燕君离的大掌,“说话算话,可不能反悔哟,虽然你不是当今的皇帝,可到底是皇子,也算是金口玉言,说了就要做到的。”
被小姑娘威胁了,燕君离不怒反笑,薄唇轻抿的看着明茴芸,从前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如此的与他说话的。
有点新鲜,也有亲络的味道,他喜欢。
那种亲络的味道,是他很多年都不曾感受到的了。阮烟罗虽然与他也多亲近,可不管是说话还是办事,一向都是谨守她应该对他的底,说话和动作从来不越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