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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浪费时间在不必要的人身上，苏殷宁愿去书店买几本科学杂志来看看。
对，她就是这么好学。
……
赔礼道歉是林远唯一想到的，让苏清清能尽快从舆论中脱身的办法。如果肖影帝能改口说，不是苏清清做的，那么苏清清的丑闻就是误会，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现在的情况，对于肖影帝不过一句话的事情。
林远想得很美好。他以为，只要苏清清向肖影帝认个错，肖影帝不会为难她一个女孩子。
苏殷不置可否。
原著中，苏清清道歉的时候，发生什么来着？好像是肖影帝心情不爽的从外面回来，坐在休息室等了半天的苏清清立刻迎上去，然后道歉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肖影帝以为她贼心不死，还追来了公司，于是又将苏清清从头到脚的批评了一顿。
最后留下一句：“你不要痴心妄想了！”肖影帝离开了。
第二日，苏清清在程锦娱乐公司当众拉扯肖影帝，被肖影帝不留情拒绝的事情又上了一次头条。
和肖影帝的名字放在一起，三天上了两次头条，苏清清也算是彻底出名了。
只不过不是什么好名声。
……
苏殷和林远没有预约，又不是程锦娱乐的内部人员，工作人员自然不会放他们上去直接找肖影帝。
只是告诉他们，肖影帝出去了。
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工作人员一律不知。
随后林远带着苏殷在一楼大厅的休息室坐了下来。显然是不等到肖路远，不肯离开的架势。
苏殷的意见是：明天再来。
明天还不在的话，可以后天。
“多来几次也没有关系，只有这样，才能显出我们的态度诚恳。”苏殷说。
林远看了苏殷一眼：“……你是不是不想道歉？”明天？还后天？现在每过一秒钟，关于苏清清滚出娱乐圈的评论都会刷出上万条。
她还要等后天？
黄花菜都凉了。
对于林远的质疑，苏殷否认：“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是真心来道歉的，只不过肖路远不在，我才说回去的。我们在飞机上时间不短，又折腾了这么久，你不累吗？我都想睡觉了。”
后面的话才是重点。
“飞机上你睡过了。”林远说，“刚刚车上你也睡了。”
苏殷抬头，她用异样的目光盯着林远看了良久，直看得林远心里发毛。
随后苏殷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酝酿出了无奈，关爱，一言难尽，仿佛看待自家不懂事傻儿子的目光：“我是担心你。”
担心你待会心脏不好。
从来没有感受过自家艺人关怀待遇的林远，对上苏殷认真的神色，一时间受宠若惊。
苏殷坐在休息室里，等待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肖影帝。林远一直站在窗边接电话，快要打爆了的电话，其实从林远下飞机后，就没有停下来过。
无一例外，都是要与她解约的。
之前苏清清虽然演技不行，人气不行，但也算得上是个十八线小明星，正经签约娱乐公司的。
她平日里的工作质量不高，数量上还是有不少的，广告代言，电视剧，还有网剧，还有某游戏的站台，以及各种小型综艺……然后现在全都没了。
苏殷计算了一下，林远接电话的频率，估计她最后一份杂志内页的拍摄工作，也要黄了。
果然很糟心。
肖影帝一出现在公司里，立刻引来了工作人员热情的招呼，路过的明星也纷纷问好，恭敬地唤上一声“肖哥”。
休息室是透明的玻璃墙壁，有少许的绿植遮挡，能完全看清楚大厅里的情形。
所以肖路远出现的时候，苏殷就看到他了。不过苏殷只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咖啡，没有上前的打算。
一旁的林远看到肖路远出现，刚要出声，苏殷就拦下了他：“等一等，人太多不合适。”
林远看了看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群，他想着道歉这事，确实不应该大张旗鼓。
最好私下里来，如果谈不拢的话，他们也好多出一些条件，总归这事是苏清清不对在先。
直到看见肖路远走进了电梯——
苏殷还是没动。
林远起身：“我们上去吧。”
“不要，再等一等。跟在肖影帝身后太紧，会被当成变态的。”苏殷理由很充分。
林远：“……”
直到时间过去了七八分钟，电梯运行了五趟，大门口大约走出去了十几个影视歌明星之后。
“你还等什么？”林远疑惑。肖影帝都来了，他们直接上去就好了。
这时林远看到苏殷头上的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压了下来，阴影遮住了她上半脸的轮廓，然后她又将墨镜、口罩一一戴上，再加上她之前在车上换好的黑色风衣——
林远这时候才发现，她这一身装扮，显然是早有准备。
“你干什么？”只是去见肖影帝，又不是躲粉丝，她弄成这样想干什么？
林远右眼跳了几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清清，我们是去道歉，你穿成这样不太好。”林远说道。
林远以为苏清清是因为绯闻的事情，怕被太多人看到，觉得丢人，所以才这副遮遮掩掩的模样。但在娱乐公司这种明星随处可见的地方，显然她的打扮，更加引人注目了。
“嘘——”苏殷示意林远不要说话，她整理了一下着装。
就在这时候，苏殷透过身侧玻璃墙，她看到方才的电梯门重新打开，一手拿着手机正在通话的肖路远再一次走了出来。
林远顺着苏殷的视线看去，他惊讶了一下：“他这是又要出去吗？”
不行，得抓紧时间，他们还没和肖路远谈谈呢？如果肖路远这时候出去，下次再见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林远心里焦急，拉着苏清清就要出去，不成想苏殷又拽住了他：“人还在，他没有要离开公司。”
这时侧头听着电话的肖路远，放下手机，他看到了前台处等着的女孩，招了招手，笑容温柔。
那个女孩走到了肖路远的身边，两人有说有话的，转身就要再回电梯处。
林远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下来接人。”
“我去道歉了。”突然苏殷说道。林远下一秒就找不到她的人影了，再看苏殷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肖路远和女孩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