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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疯子的意愿通知了苏雨晴，她那边说知道了，我赶紧又说。
“苏大美女，你别忙着挂电话啊，虽然郑晓枫现在情况特殊，他不太愿意离开我，但是你那边如果有什么问题需要我们帮忙，我和郑晓枫都会全力帮你的。”
赶紧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我倒是希望能有机会多和苏雨晴见两面。
她那边传来一阵笑声，接着答应了下来。
电话挂断之后，我竟然有种惆怅的感觉。
“疯子，你为什么不去呢？其实，你去那边工作，就可以帮助等多的人，而且我也会过去看你的。”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和疯子沟通一下，他非常信任我，而且这确实是一个好机会。
听我似乎有心思要让他离开，疯子马上瘪下脸来，“老大，李云扬说你是嫌我麻烦，所以才想让我离开的。”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看着疯子这委屈的样子赶紧解释，“你别听他的，我只是觉得这样对你有好处而已，这样吧，你不想去，我就不说了，咱们吃饱了，等下过去接班。”
最后只能是我转移话题收场，我没想到疯子竟然会这么舍不得我，心里有些感动，我更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叫李云扬的小鬼不愿意离开。
到了晚上换班工作的时候，疯子还是像往常一样跟着我，但是他一直对着空气说话，难免有好奇的人过来问我。
“哎，李冰河，郑晓枫都疯成这样了，你怎么不带他去精神病院看看。”
听见说话的人，我转过脸来，对面前这个人有些不喜欢，淡淡开口，“他在和鬼说话呢，你只是看不见而已。”
那刚刚还一脸嬉笑看着我的人，马上变了脸色，最后在见到屋子里的板凳自己挪动了一下的时候大叫着跑开了。
我看着那个人离开的身影摇摇头，接着对疯子开口，“你能不能问问李云扬，我可不可以看看他？”
疯子惊喜的转过脸看我，“老大，你喜欢云扬吗？”
听着他亲热的称呼那个小鬼的名字，我干笑一声，点点头。而下一秒，神奇的事情出现了，我的面前刚刚还是空荡荡的，那小鬼竟然接着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揉揉眼睛，小鬼并没有消失，还对着我做出一个鬼脸来。
“你就是李云扬？”我有些好奇，之前这小鬼的尸体还是我亲自看着拉去焚化的，没想到现在却见到了他的魂魄，而且这小鬼和之前见到的那些鬼不一样，他并没有出来作恶，也没有动不动戏弄人。
小鬼长得很是俊秀，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儿的，短短的头发，穿着一身运动短袖短裤，这小鬼是个男孩子，看着却像个女孩子。
他点点头，很是乖巧。
这小鬼出现之后，和普通小孩子并没有两样，身上也没有生前的那些伤口，只是肤色有些惨白，反正我可以接受他这个模样。
“你为什么没有去投胎？反而留在了这里？”我问了一句，这小鬼总不能一直跟着我们，有一句话叫，人鬼殊途。
听见我问话，小鬼没有回答，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让我心里有些发毛。
接着小鬼伸出小手指着我的胸口，“这个东西好香啊，能送给我么？”
看着这小鬼头的神色，我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这里放着鬼丹。
想起第一晚上遇见的那个女鬼，我想起来这个鬼丹对鬼魂似乎有些致命的吸引力，这小鬼能够出现在这里，恐怕也是因为这个东西。
我将鬼丹拿了出来，一颗浑圆的龙眼大的赤色丹药出现，整个房间之中的温度都下降了。
鬼丹暴露在空气之中，小鬼原本一双澄澈的眼睛露出让人心悸的神色，我赶紧将鬼丹收了起来。
“这个，恐怕我不可以送给你。”将鬼丹收起来之后，小鬼的神色这才重新恢复过来。
“那我可以留在你的身边么，我不想投胎，那些鬼都好丑啊，我不喜欢他们。”
小鬼一双大眼睛望着我，但是我并没有心软，我皱眉看着他，“不可以，你死了，就必须要去投胎，人间不是你可以待的地方。”
在我这句话说完，疯子马上加入了进来，“老大，留下他，留下他。”
疯子的智商虽然退化，但是他仍旧和以前有很多相似之处，我听着疯子的这话，苦笑了一声，看了看眼巴巴望着我的小鬼头，有些犹豫。
“你答应我几件事情，我就留下你。”
小云扬的表情马上亮了起来，看着我赶紧应了下来，似乎害怕我会反悔，“好啊！好啊！”
接着，我就将我留下他的条件说了一遍，并不过分，我要求他在平时不可以出来吓人，不可以做坏事。
这两点并不困难，小鬼头接着就答应了下来，我看着疯子高兴的模样，心里也轻松了一些。
晚上的夜班工作，突然多了一个小鬼头，我们三个一起去拉尸体，倒不像以前那样枯燥无味了，小鬼头答应我不会轻易在外人面前现身。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原本就是我种下的因，终究要我来收取这果。
我早就等着了，王等辉的死，我也知道不可能这样容易和我洗清关系。
果然，我从余婉儿那边回来之后，没出几天，我就被警察再次找上门来。
刚拉回了尸体，从车上下来，警察早就在火葬场等候多时了。
疯子惊愕的看着我被警察带走，我嘱咐了李云扬几句，就跟着警察走了，我心态的平静，连我自己都觉得意外。
来火葬场工作的这段时间，我几乎和警察这两个字脱离不开关系，回头从警车窗户朝着火葬场的方向看了一眼，我见到疯子还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他身边牵着李云扬。
我的肩膀被一个穿着休闲服的男人敲了一下，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耳边传了过来。
“老实坐着，我就知道我们还会见面的。”
回过头，我看见了上次带着我去警院的那个便衣警官，他一脸冷笑，似乎早就猜到我会和杀人案有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