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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去嫖妓了?”小雪问,语气里面带着杀意。
大热天的我顿时打了个激灵,神色悻悻地看着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不想对小雪撒谎,但也无法实话实说。
小雪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说话,没有急着逼问,她是一个好姑娘。
“我……没做什么,而且有原因……”
“好了,别再说了。”她用俩根手指摁在了我的唇上,示意我别说话。我对她点点头,然后把她搂在了怀里。
小雪安静地躺在我的怀里,我能闻到她那令人感觉十分舒服的体香,听到她的呼吸声,甚至能感受到那细微的心跳声。我能感受到她的一切。
“你说,你那天跑哪去了?”我问她。
原来,那天我挂了电话,小雪就十分着急,甚至认为我是骗子,对她的一切爱都是假的,她打完整整一百个电话,然后独自一个人来到了新海市一中,找到了我的班级。她谎称她是我妹妹,然后从我的那些生怕天下太平的同学中得知了我有女朋友。女朋友就是“林溪”。
小雪还说她长得挺漂亮的,对此我只能解释说同学们臆想而已,林溪不是我的女朋友。
后来,小雪就在外面游荡,最终莫名其妙的到了新江桥。
“那小雪你怎么认识的静雯姐?”
“以前就认识啊,我记得那一年我们家来了一个醉醺醺男人,我爸爸说他在路上捡回来的,这个男人喝醉了流落街头。”
“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个男人是外省过来的,带着家里的钱来新海市做生意,结果被人骗了,经受不起打击。”
“接着没过几天,那个男人的女朋友就过来了,就是静雯姐。”小雪接着说。
“那男人脾气坏,而且长得丑,就像是街头的流氓一样,不知道他是找没找到像静雯姐那么漂亮又好的女朋友的。”小雪撇撇嘴。
“然后你们就在新江桥上偶遇了?”我有惊异,这些东西可都是缘分啊。
“没错啊,当时天色太晚,静雯姐就带我回她家了,她家也真是大,就她一个人住。”小雪轻轻地说道,我的胸膛能感受到她吐出的气息,暖暖的,痒痒的。
“那你们第二天一早就来医院了?”
“不是,当时我还不知道爸妈被送到医院去了呢,我们是先回家,邻居大伯告诉我的。”
“哦。”我轻轻地回应了一声。然后把自己昨晚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就连那条万恶的大黑狗也说了,唯一隐瞒的就是虎头的事情。
“那条大黑狗是村子里一个无业青年的养的,至于他靠什么赚钱我们就不知道了,估计村子里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为人挺好的,每次拆迁大队一来,都是他首先站出来,带领村民反抗的。”
“嗯。”我点点头。
“好了,去陪我看看爸妈吧。”
“这么快就要见家长了?我很紧张的。”
“见你个大头鬼!”
……
我给伯父伯母订的是二人间的病房,环境清静的多,里面也没什么很重的药水味道,俩位面目慈祥的老人就那么躺在病床上。
“小雪,小元也来了啊。”陆爸说,陆妈正在睡觉。
昨晚上,我来看过几位老人,他们当然认识我。
“嗯。”这时小雪有些胆怯,弄得我也开始紧张起来。就这么看着陆爸和小雪聊了一些事,期间陆爸一直嚷着身体已经好了,要出院。
“小雪,你妈等下要醒,这里都是开水,她喝不惯,她只喝生水,你去帮她弄一点来。”陆爸吩咐道。
“可是医生说……”
“听爸的吧,什么医生。”陆爸很强势的打断小雪的话,小雪只得点头,去下面弄水去了,一般这个地方,生水是比较难找的,估计是陆爸是想支开小雪,独自和我说什么事。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挺起腰杆,打起精神来。
“小元啊……”正在陆爸想要开口的时候,陆妈打断了他的话。
“小元到这里来,老头子你闭嘴。”陆妈很强势,陆爸看着她苦笑了一下,欲言又止,最终没说什么。陆妈这气势把我都给吓住了。
陆妈妈突然把我叫到她的近前。我站立在她的床头边,真诚的叫了声:“阿姨!”
陆妈妈看我的眼神也很亲切,她的嘴角还弯出了一抹慈祥的笑容,对我问道:“你是小雪的男朋友吧?”
这唐突的一问,让我顿时傻眼了,我连忙解释道:“不是,阿姨误会了,只是朋友!”
我还不想承认,压力山大。
陆妈妈跟没听明白我的话似的,又或者说,她压根不信我的话,只自顾的说道:“我看的出来,你是个不错的男孩子,也是我女儿第一个带来给我看的男孩子,我刚刚也注意到了,她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
我大汗,原来陆妈一直都没睡。
之后陆妈又一直和我说起小雪的事情,我也没机会插话,她一直在自顾的说话,说她女儿很坚强,很可怜,从小到大都没过过好日子,成绩好也没钱念书,最后为了减免学费和得到高额奖学金,都选择上了新海附中,这种垃圾中学。就是不想给她这个做母亲的添加负担。
当然她还隐隐提到过小雪在新海附中带小弟打劫的那些傻事。
还说,她女儿一直洁身自好,从来没交过男朋友,就算日子再苦,她也一个人撑着,不求别人。只是,陆妈妈不想看到自己女儿这么累,希望女儿能找个依靠,今天看到我,陆妈妈很满意,觉得我是靠得住的男孩子,所以,她希望我好好照顾她女儿,别伤害她,说她女儿看起来坚强,其实内心还是很脆弱的。
看着这个躺在病床上的虚弱母亲,竭尽全力的说出这一番话,我的心又一阵怅然,我都不忍心再说让她难过的话了,为了让她心安,我只有郑重的承诺道:“阿姨,你放心,我肯定会照顾好小雪的,不让她受任何委屈!”
陆妈妈和陆爸对视一眼,俩人都欣慰的笑了笑,虽然她的面容很虚弱,但她的笑,真的是全世界最美最慈爱的笑,我的心都不由的荡起一阵涟漪,感觉,她就是自己妈妈一样,我忍不住的还想和她说话。
可这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咳,吓的我连忙回头,原来是陆小雪已经从卫生间出来了,一双明眸正痴痴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