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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我心急,对喜欢的人怎么可以那么冷漠呢?
不过有这么一类人,越喜欢的人,表现的越冷淡,越疏离,其实内心是非常喜欢的。
我高中的同桌陈白露就是如此,她高中的时候喜欢一个男的,有一次她跟那男的走的很近,表现的像陌生人,甚至男的请她看电影,她都拒绝了,我还问她来着,她说她想答应,可是近距离接触就是那么糟糕的样子。
现在辰光就是这种情况吧!
车里的气氛并不好,我看向窗外,打开车窗呼吸一点新的空气,阿殇打开音乐,放了一首英文歌,一直到婚纱店。
到了店里,阿殇坐在那里,叠着腿随意的坐在淡黄色的沙发上,高贵,典雅。他随手拿了本杂志在那儿看,周身散发着高贵的气质。
琳琳拉着我,真让我给她挑婚纱,我觉得有一件不错,让她看,她瘪瘪嘴说不好,她嘴角下的笑意很明显,我算是看出来了,她就是让我欣喜的给她挑婚纱,无论我挑哪件都不满意,然后倒我一盆冷水,说白了,她就是来耍我的。
我也不伺候她了,我说:“你自己挑吧,我到一边自己转转。”
我刚转头的一刹那,看见她嘴角的笑意很盛,得意的笑。
我没有了看婚纱的兴致,也不想去打扰阿殇,站在一件婚纱面前,百无聊赖。
突然有人拍了下我的肩,我回头,是辰光,他温暖的笑着。
似乎见到我,他大部分都不是忧郁的面容,而是温暖的笑。
我眼睛亮了起来:“你怎么没去看西装?”
“我已经挑好了。”他自信一笑。
可是新娘的婚纱还没选好……
我震惊的看着他,他解释说道:“我调的那件西装百搭,琳琳选什么婚纱都可相配。”
原来是这样,我凝固的表情松下来,微笑看着他,我差点忘了,他是个设计师,阿殇来找他,应该是想到了这点。
他指了指这些婚纱说道:“有喜欢的婚纱吗?”
我环视了一周,摇摇头,当设计师的眼光是很挑剔的。
他笑了笑说:“跟我来。”他牵我的手的时候,我拿着双手提着包包,他惊觉的弹开手指,脸微微红了一下,手放在了两侧,走在前面,我跟在他身后。
走到店里最神秘的地方,他拉开,是一件非常漂亮的婚纱,打开的刹那,我都看呆了。
“哇!好美啊!”我瞪大眼睛,微微张开嘴巴忍不住惊叹。
辰光抿着唇笑,他看着我问:“喜欢吗?”
太……太喜欢了。我情不自禁的摸上了婚纱,设计的特别时尚大方,与以往的婚纱都有些不同。
我猜,这件婚纱藏的这么严实,一定是镇店之宝。
我点头如拨浪鼓一样。
他说:“喜欢就送给你了。”
送,送给……我?我回头看他,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辰光。
他说的轻描淡写,可这是一件非常漂亮的婚纱,这家店的镇店之宝啊!难不成这家店是他的?可我没听说过啊!
他依旧轻抿着唇,嘴角带着笑意,说道:“这是我亲自设计的婚纱,我觉得你很适合,我想把它送给你。”
可是……这件礼物太贵重了,贵重到我不敢收。
我干笑了两声,说道:“谢谢你的好意,这条婚纱多少钱,我付给你,要是白送我的话,我就不要了。”
他眸子里的光黯淡了下去,重新抬起头的时候,他微笑着:“你和阿殇结婚,我都没给你送什么礼物,这件婚纱就当是新婚礼物了,苏瞳,不要再拒绝我了,好吗?”他看起来眼睛有点忧郁了。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只好点头,收了下来。
辰光叫来服务员,她看到辰光笑意盛浓,服务员好像和他很熟悉似的,她说:“辰设计师来了。”
辰光温暖一笑,他指着婚纱:“把这件婚纱包起来,送到商业街区。”
服务员惊讶的看着辰光:“这件在店内三年的婚纱,送给谁了?”
服务员怎么知道他的婚纱是要送的?
辰光温柔的看着我,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服务员向我流露出倾羡的目光,她边打包婚纱边说:“辰设计师说,这件婚纱只有他看中的人可以穿,三年了,他一直在找能穿他婚纱的人,这就意味着,他很……”
服务员还没说完,就被辰光打断,辰光说:“小于,打包好用顺丰快递发。”
他说话有点着急,像是要掩饰什么。
辰光拉着我走到婚纱店的正面,琳琳正在试穿婚纱出来,她在阿殇面前转了一圈甜美的笑着问道:“阿殇哥哥,这件怎么样?”
阿殇眼皮一撩,又低头看着杂志翻了一页,淡淡的说道:“不错。”
琳琳失落的走进了换衣间,她出来时满脸的不高兴,脸色也不怎么好。
她刚走了两步,看起来摇摇欲坠,我刚想过去看看,她的身体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我跑过去看她,掐她的人中,撇头看向阿殇,阿殇放下手中的杂志,皱眉大长腿走了两步就到了跟前,辰光已经开始抱琳琳了。
阿殇接过,抱着跑出婚纱店,抱进车里,去医院。
到了医院,阿殇跑去找他的主治医生,医生皱了皱眉,看了半天才说:“情况很不乐观。”
听的我心一颤,整个人心情都不好了,我看向他们,阿殇一脸愧疚,辰光皱着眉头,仿佛空气里盛满了悲伤。
阿殇走到病床边,他沉默着,脸上满是悲伤,陪着琳琳。
我不忍看下去,走到楼道外边,靠在墙上,捂着脸,心里特别难受。
我蹲下身子,把头埋在膝盖里,眼泪沁了出来。我咬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看电视有人死的时候我都会哭,别说是真人了,一想到琳琳随时会挂掉,我的眼泪就像洪水倾泻。
突然一个鄙夷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里,女人说:“那床的女孩真是心坏了,撒这么大的慌,没病也装作有病,脑子被驴踢了吗?看她家人为她伤心的。”
是哪家女孩这么缺德?干出这等事来!
我吸了吸鼻子,脸上挂着泪痕,看向说话的医生。
女医生扎了一个马尾,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愤世嫉俗的朝我这边看着。
另一个低头看着病单,拿着笔勾着单子,我看不清她的面容,她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为了追心上人不择手段,我能有什么办法?”
她划完单子合上,抬起头,看着我这边,我们四目相对,她赶紧撇开脸,打算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