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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玲这么说的时候,我有点心疼她,二婚真挺不容易的,好在我们都没有孩子,相对好点,我们心都受过伤,重新爱上一个人,挺难,当时我离婚的时候,幸好一直有阿殇在我身边陪着。
我害怕杨玲再次受伤,看着她缓缓的说道:“杨玲,我觉得,黄易是个比较花心的人,所以我觉得,你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避免不必要的伤害。”
她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我知道,有钱人都爱找女人,我早看透了,而且我对他没感觉。”
听杨玲这么一说我放心下来,然后闭眼踏实安稳的睡了个午觉。
一觉醒来是四点多,刚醒来就有电话打来,我看了一眼是沈帆,睡眼朦胧的接起,我听到他在那边特别讽刺的笑着说:“苏瞳,没想到你还挺值钱的,也不知道陈默哪儿来的消息,他要跟我手里买你的合同,你说我要不要卖给他?卖多少给他好呢?”
我心里一惊,阿殇动作这么快?完全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沈帆现在来跟我说什么意思?我有点摸不透他的心思,但是我想在急着应对沈帆,绝对不能在他面前露出什么破绽来,我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你会把我们的合同卖了吗?”
“苏瞳,你是不是想走?”他的声音不再慵懒,反而直白认真的问我。
大脑快速运转着,怎么说才能让他不怀疑我,不惹他不快,我笑了笑说:“没有,我想待在你身边还来不及,怎么会想着走呢?”
心里十分忐忑,生怕他怀疑我说的话,我听到那边低低的笑声,他说:“那就好,放心,我不会把合同转的,他越是在乎你,越说明,你捅刀子,他会更加的痛,不是吗?”
我一听,抽了口冷气,是啊,我捅刀子,比谁都疼……
我像丢了魂一样,呆呆的挂了电话后,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
“哈~”睡着的杨玲突然醒来,她揉了揉眼睛看着,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问:“苏瞳,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扯出一抹笑,说道:“没什么。”
“你笑的那么难看,还说自己没事,骗鬼呢!”
我自知瞒不过她,我哭笑了一声,问杨玲:“沈帆叫我在阿殇的背后捅刀子,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求助般的看着她,希望她能给我想个办法,她沉思了一会儿,说:“苏瞳,捅刀子也有轻重,你可以选择一些轻的事。”
轻的事?就是对阿殇不太重要的事,我的脑袋里一直重复着,对阿殇不太重要的事,那种事又有哪些呢?
我正思索的时候,杨玲已经下床,没过一会儿,门铃响了,我去开门,看到黄易在门口,然后我们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他看到我皱了皱眉,然后警告的对我说:“苏瞳,我劝你不要脚踏两只船,到时候船翻了,我的两个兄弟为你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也不会放过你。”他手插在裤兜里,恶狠狠的说着。
他还挺仗义的嘛,就是不知道当他知道沈帆和阿殇有仇有怨的时候,会帮谁?
我警告的语气对他说道:“黄易,你要是伤害杨玲,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他轻轻的撩拨了下眼前的头发,轻笑着,似乎是对我说的话的一种轻蔑,也像是觉得我说的话可笑。
他这个态度,我有点愠怒,这种不正经的人,怎么可能对杨玲一心一意?
但是接下来,他用不耐烦的语气说:“这次我是认真的。”
我一愣,他在我心中一直是发情的猫的形象,他这么说,我竟然有点相信他了,我面无表情的侧过身子,给他让路,他进去,坐在沙发上,看向卫生间的门口,嘴角不自觉的勾起,里边杨玲正在洗漱,我想他是认真的,喜欢一个人的表情是藏不住的。
我正羡慕的看着他俩的时候,一个电话把我勾回神,看了一眼屏,是沈帆,我接起,随之而来的是小紧张,他干脆利落的说:“直接来沈氏集团,现在。”
我换了身衣服,快速的整理了一番,正赶上杨玲和黄易出门,杨玲看我着急的样子,说:“苏瞳,你着急的想要去投胎啊!”
我说:“比投胎还着急。”
我冲杨玲摆了摆手,马不停蹄的下楼,到了楼下,站在路边等车,很多骑自行车的大妈从我面前走过,但就是没有出租车。
我看了看表,沈帆跟我说的时间到现在,已经有十五分钟了,我在路边有些心急,不停的看手表,杨玲慢悠悠的从楼上下来,她打扮的很随意,踩着一双高跟鞋,走到我面前说:“这哪儿能等住个车啊,上车,我让黄易送你一程。”
我朝黄易车的方向看了看,他穿着黄色的衬衫,暗黄色的裤子,戴了一副墨镜,特别的有型,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的喇叭一直在叫,我迟疑了一会儿,想到沈帆那骨子里的狠厉,我迈开腿,朝车子走去。
坐上车后,他淡淡的说:“去哪儿?”
我有点不自在,好在杨玲在我身边,她握了下我的手,我说:“沈氏集团。”
杨玲看我的表情有点内疚,她难过的说:“苏瞳,要不是你,我都不可能过的这么逍遥自在。”
我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这事都过去了,这是我自愿的,不要再提了,好吗?”
她眼睛有泪光闪烁,点了点头。
我抬头看向前方,余光看到黄易抬头在前视镜看我们,他带着墨镜,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很快到了沈氏,我下车后,车子就已绝尘而去。
一路上小跑到前台,一个姑娘穿着职业装,甜甜的笑着说:“你是苏瞳苏小姐吗?”
我点头,她微微的笑着:“请跟我来。”
接着我就被带到了一个很大的会议室,三米上的桌子上,最里一端坐着沈帆,他翘着腿,吊的就像一个大爷,玩着手机。
我慢慢的靠近,走路很轻,生怕惊扰了他,他头也不抬的说:“坐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