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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父语气有点不善,他暴躁的说:“她爱去那里去那里,到时候别坏我的好事就行。”
沈帆顿了会儿,说:“苏瞳的家人呢?她离开的唯一要求,就是把她的家人带走。”
“带走吧,但是不要让那些人再出现,看了就心烦。”
听到沈父这么说的时候,心一抽,巨大的愤怒被我压抑着,我想爆发,但还是被我克制住了,他今天所说的所做的一切,我通通都会讨回来的!
挂了电话之后,沈帆瞧了我一眼,对于沈父的冷血,我们都是痛恨的。
紧接着我拿沈帆家里刚安上的座机给阿殇打电话,那串电话熟烂于心,但是打电话说出狠话来特别的不舍。
很快电话拨通了,那边没有说话,我缓缓的开口,说:“阿殇,我这次打电话,就是想跟你告别。”
“苏瞳?你在哪里,你告诉我,我去找你。”阿殇的声音从未有的慌乱和紧张。
我心跟着一紧,心里不断地往上涌酸水,听着那边急促的呼吸声,猛的挂断了电话。
打了一个电话,仿佛把全身的勇气都用完了,挂了电话后,那种深深的折磨感还在,我慢慢的移动着步子,坐到沙发上,颓废的回想着我刚刚做的一切。
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我相信阿殇没有感情的羁绊,会看透沈父伪善的面目的。
沈帆斜挎在沙发的棱角上,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我也自己安慰自己,所有的痛苦都是一时的,只要熬过这段时间就好,邪恶是战胜不了正义的。
我打起精神来,起身做饭,我想,这也是我和沈帆最后一顿午饭了。
沈帆再电脑桌前,五八同城上,给我和我的家人看房子,我打算去B市住一段时间,沈父虽然疑心重,但是我们只是小人物,他不会放在眼里。
做了疙瘩汤,三个菜,拌着吃,因为沈帆说他最喜欢吃的就是疙瘩汤,他的母亲最拿手的就是这个,而在他六岁的时候,他的母亲得了重病就走了。
想想沈帆也是很可怜的,从小就没有父母的爱,而他家族里的那些人,都是把钱看在第一位,没有人会真的关心他。
沈帆一勺一勺的往嘴里灌疙瘩汤,他的动作却十分的缓慢,他突然抬起头,眼睛里有泪光闪现,他说:“突然你要走了,有点不习惯。”他嘴角扯出一抹笑来,十分难看。
最不喜的就是离别,本来心里很平静,被沈帆这么一说,心里有点堵,我故作淡定的说:“我们还是会见面的,不是吗?”
一段时间有多长,我不知道,但是我希望不要太久。
下午的时候,沈帆带我去找我的家人,他们在乡下,一间破烂的屋子里,我打开门那瞬间心里就钝痛,是谁说他们很好的?
这破烂的房子跟我当初被关的房子有的一拼,很破,里边还堆满了杂物,我一开门,里边四五双眼睛盯着我,他们眼里有恐惧,还有小孩子“哇哇”的哭声,我知道是我的小侄子在哭,我的爸妈看起来十分的可怜,一下子仿佛老了好多,我哥嫂的脸都是黑的,头发也都是乱糟糟的。
他们看到我的时候,眼睛也湿润了,我走进去,扶起坐在杂草堆上的父母说:“对不起,我来接你们来了。”
说着我的眼泪不收控制的流了下来。
我爸妈的眼角纹特别的真,他们的眼睛经历过沧桑,看着特别的干涩,但是干枯的眼睛里有泪光闪烁着。
他们看到我是笑着的:“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心里哽着,不断地往肚里吞咽泪水,我摇摇头,发出很小的声音:“我没事”
用手背快速的擦了下眼泪,嫂子在一旁说:“苏瞳,你到底得罪了谁啊,害我们关在这里两个多月,再不出去,我们都快闷死在这里。”
我哥抱着抽搭着的小侄子,横了眼嫂子,厉声喝住嫂子:“你闭嘴!”
嫂子一下子很委屈的模样,她说:“我们受了这么多苦,还不允许我说说吗?”
我紧张的问道:“他们打你们了吗?怎么样?有没有伤的要害处?”
我说着就要去查看我爸妈的手,爸妈摇摇头,但是我哥抿着唇,一声都没吭,我知道,只有我哥被打了。
但是故作没事的样子,让我更加心疼,而在一旁的沈帆暗骂了一句:“真不是东西!”
然后我们所有人齐齐看向沈帆,他解释说:“当初我问我爸了,他说把你们安安排在一个很好的地方,他竟然骗我。”
沈帆愤愤不平的说着,语气间满是愤怒。
沈父什么人我们都知道,我早已见怪不怪了。
之后我带他们去吃了饭,在晚上七点前,赶去了B市,是沈帆找的房子,一栋公寓,租了三个房间,看起来挺不错的。
收拾好住了进去,我在网上找工作,主要是设计,我现在有设计师的经验,所以会很容易些,晚上投了十多份简历,奔了一下午的路程,有些累,头一挨枕头,很快入睡。
第二天去了趟超市,买了些东西,又打扫了下家里,扫地的时候,手机突然来了短信,是一家不小的公司,应聘我,要我下午三点的时候,去面试。
我当时突然特别激动,扫完地跟着我嫂子去买面试时候穿的衣服。
昨天沈帆走的时候给我借了些钱,还帮我买了手机,办了一张卡,便于联系,他走时让我有什么事打给他。
我把喜讯告诉我嫂子,她特别高兴,说:“太好了,你有了稳定的工作,家里就不用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了,你哥你知道的,他做苦力活,半天也找不到个营生做。”
我笑笑没说话,我们走在商场里,看着琳琅满目的东西,一时不知道挑些什么才好些,我嫂子自从嫁给我哥就没上过班,她是大学生毕业,当时我哥只上完了个高中就不上了,嫂子能嫁进来,说是我哥高攀,所以在家里一直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