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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初坐在床头,理了理衣领,把身上的吻痕遮起来。
抬头时,满眼疑惑的看着苏离。
“谁敢啃他,他可是地狱罗刹。”
“对啊,没人敢啃他,只有你。”
苏离回想当时的情况,恐怕他们家安安不只是啃,还有更黄更暴力的举动吧。
苏离都不好意思提起这件事情。
而安如初,对于五天前她失去理智后的事情,是没有丝毫的印象。
安如初愣了愣,“你的意思是说,我喝了那杯酒后,把时域霆给强了?”
“终于想起来了?”
“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我告诉你。”
“快说。”安如初抓着苏离的衣服,把她拉到面前,“我在时域霆面前,是不是很丢脸?”
苏离摇头。
她又问,“那他看到我发青发狂的样子,是不是很嫌弃?”
苏离又摇头,“当然不是,他还很喜欢呢。”
“喜欢?”
“虽然是喜欢,但是你们俩也太猛了吧。我以为你中了米药,会很猛,没想到时将军更猛。”
“?”
“这五天,时将军都陪你在芙蓉帐暖里度过。”
“五天?”
天啊,什么概念?
怪不得这一次,身体史无前例的酸痛。
苏离点点头,“我以为你会让时将军吃不消,谁知道今天一大早,他就精神抖擞的去应酬了。”
“出去了?”
“对啊,好像有个什么友**事交流会。”
“时域霆很精神抖擞吗?”
“何止精神抖擞,m国的某首长说是要和我方切磋格斗技术,点名道姓的挑了时将军。”
“时域霆败了?”
“怎么可能,不用三五招,时将军就把那个人打趴下了,接着上来挑战的几个人,都被时将军打得爬地找牙。”
“……”
“听说,对方来挑战的人,都是首脑级的人物。”
安如初听着有些神乎。
时域霆在床上战斗了五天,体力应该耗得差不多了吧?
还能把友军首脑级的人物,打得满地找牙?
时域霆的体力,是有多厉害?
她不信。
满脸狐疑状。
苏离强调,“是真的,这件事情在军中都传开了,时将军成了神话级别的人物。而且好多士兵都知道……”
“都知道什么?”
“都知道……你中了米药,你和时将军五天五夜都没有下过床。”
“士兵们怎么知道?”
“安安,你不知道你当时的样子有多……”
“丢脸吗?”
苏离点点头,“你在车上要了时将军整整几个小时,我以为你的药效应该过了,谁知道刚刚回时府,你又……”
“又怎样?”
“反正当时你真的很丢脸啦,还有那么多士兵看着呢。”
安如初抚了抚额头。
完了,完了。
这次的脸是丢大了。
她挥了挥拳头,用力的捶在苏离的肩上,“还不是因为你,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把下了药的酒给我喝?”
“我还不是一时高兴,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嘛。”
“还好意思说,你说你有多迷糊,你除了功夫好点,人长得漂亮点,能不能带点脑子?”
“安安,我错了。”
“哪像二十七岁的,心智还真像是十七岁的。”
“喂,安如初,我好歹是你的教练,从小教你跆拳道,你用不用这么诋毁我?”
“谁叫你是大马虎。”
……
时域霆是临近傍晚的时候回的府。
餐桌前,精致丰盛的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时域霆脱下军装外套,“少夫人呢?”
佣人从他手中接过外套,“少夫人说她身体有些不舒服,就不下楼吃饭了。”
“不舒服?”
时域霆直接转身。
上楼去了卧室。
-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沉稳有力。
一定是时域霆回来了。
安如初有些不知所措,只好躲到更衣间。
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时域霆。
回想起苏离描述的种种,她就觉得丢脸。
本来在时域霆面前,还可以傲慢嚣张,现在是彻底抬不起头了。
“人呢?”
时域霆在卧室和更衣间,还有卧室外的花园找了一圈。
不见安如初踪影。
最后锁定浴室。
推门时。
安如初用力抵着门,不让进。
“安如初。”时域霆的声音不太友好,像是命令,“开门。”
“不开,我上厕所呢。”
“有站着上厕所的吗?”
“不可以啊?”
“开门。”
“不开。”
“1”
“……”还会破门不成?
“2”
安如初松手,门吱呀一声开了。
安如初躲在门后的角落里。
时域霆走进去,将她从门后拉出来。
摸了摸她的额头。
试了试她的体温。
“哪不舒服?”
她把头垂得很低,不敢对视他黑耀石般深邃的眼睛。
又故意弄乱了头发。
“到处都不舒服,感冒了,难受。”
说着,安如初还故意咳了两声。
这咳嗽声一听,明显是假装的。
她跑回卧室,躺进被窝里,“我想睡了,今天的晚餐你自己吃吧。”
然后拉起被子,蒙头盖面。
时域霆分得出。
什么是真病。
什么是装病。
而且,她这明显在是躲他。
他站在床前,阴沉着脸,“安如初,给你五秒钟时间,起床,下楼,吃饭。”
“我起不来了。”
“再不起来,我让你真起不了床。”
被子里的安如初,忐忑地拽着被子一角。
“5,4,3……”
“好啦,好啦。”安如初掀开被子,麻利地坐起来,“起来啦。”
“为什么要躲着我?”
“没脸见你。”
“没脸见我?”时域霆俯下身来,捏起她的下巴,“你的脸皮不是很厚吗?”
她拍开他的手,“嘲笑我是不是?”
他扯着嘴角笑了笑。
她瞪眼望去,“别以为我是那啥你,我那天是中了米药,要不然我才不会主动……”
“哪啥我了?”
“没啥!”
“没啥?”他再次捏起她的下巴,“安如初,我要你说出来,你爱我。”
“爱字怎么写?”她嘴硬。
“不会说吗?”
她才不会娇情。
掀开身上的被子下了床,从他身边走过,“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字怎么念。”
他把她拽回来,“什么时候你肯服服软,肯有女人味一点?”
“对不起,想要服软的女人,你还是找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