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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至于吗?萧然诶!那可是萧然诶!我上商学院干嘛?我辛辛苦苦跑北京来干嘛?还不是因为我崇拜他,我为的是近距离膜拜大神。”说着,抓着不知道从哪里偷偷撕下来的演讲海报,激动得恨不得跳起来,手掌啪啪啪地直拍老金,“老大,你太懂女人心了。干得好!”
典型的被人卖了还急着帮人数钱。
云溪无奈,司徒白,你就等着被厉牧生吞吧。
后排的男生们不知道是不是听到司徒白的话,也来了谈性,沸腾得热火朝天,当然话题显然要纯天然萌女有意义的多。
几个人恨不得把萧然近些年来的商业运作谈个遍。
作为北京商圈里最有名的高学历,萧然二十岁获得哈佛大学的经济学和心理学双硕学位,二十一岁开创了“箫氏”集团,仅一年时间就带领“箫氏”进入世界排名前一百的跨国企业。二十四岁,坐拥千亿资本,成了国内最有名的名门富豪。
这是一个传奇。
至今为止,无人能打破的传奇。
这个人似乎生来就是站在天边,俯视众生。
台下议论纷纷一片混乱,几乎有些疯魔的味道。
只是,当一个挺拔的身影,走上讲台,全场,霎那间,失声。
云溪垂下眼帘,笑。
几个月不见,这人气势更胜从前。
萧然像是没有注意到全场肃穆,黑曜石的眼睛在全场轻轻扫了一圈,所有台下的人似乎呼吸都停了,他却随意地扯开一个笑容。
顿时,全场又是一静。
“今天来这里,本来也不是什么正规的演讲,不过是大家坐下来闲谈,所以大家随意一点,我也随意一点。”
站在聚光灯下,萧然风神如玉,只一个眼神,便压得众人心头喘息,却不知为什么,越发让人觉得这才叫气场。
“其实,我原本是打算大家学期末的时候再来,到时候宣讲,公司来的人也比较多,如果有人想进萧氏,也可以直接问问我们的人事总监。不过,你们院长性子比较急,说学期末要来那是必须的,今天这趟也少不了。”
“好样的,院长!”“院长,你真棒!”底下顿时传来一阵口哨声。
看上去朴实和气得像个弥勒佛的院长对着所有学生可亲道:“低调,低调!”
噗,下面笑成一团。
萧然只抬了抬手,全场不约而同,立刻又静了。
只听一道磁性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遍了大厅的每个角落:“我今天说的无非是这几年自己的一些心得,如果大家有什么意见或看法,可以直接提出来。”
见没人开口,他喝了口水,继续道:“做生意是人的旷达和精细的结合,一个人光豪爽不行,仅仅精细也不够。如果结合起来,你的生命就可以从不完美变得完美。创业是许多人在择业后的另一种选择,有的人激情燃烧,有的人万马奔腾……”
他站在台上,从容不迫,语言简练,却有一种深入人心的味道。
因为谁都知道,他从不空谈。
他的成功,就像一座拔地而起的丰碑,让人无法忽视他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他只说了十分钟,这种长度的演讲,在百年讲堂几乎史无前例。
学生们几乎都坐不住,一个个伸出手提问。
萧然对身后一直低着头没说话的同伴交代了两句,又回到台上。
掌声顿时热烈起来。
他也不拘形式,随便指了一位同学,让对方提问。
提问的人是院内强人,专业成绩向来好得令人发指,他只问了一个问题,却犀利地让底下坐着的同学全部挺直了腰杆:“萧氏能做到现在的这个地步,可以说是叱咤商界,无人匹敌,我想请问一下萧总,您有什么秘诀?”
萧然墨黑的一双眼,轻轻一荡,看着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学生,良久,勾了一抹诡谲的笑容。
“同学,你提问的前提有点逻辑问题,我想我得纠正一下。”
所有人皆惊讶地看着他,提问的那个奇葩更是睁大了眼。
他却依旧优雅从容:“众所周知,萧氏的确业绩不错。但是说到‘无人匹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前几天,萧氏确实是被一个人终止了不败的记录。”
他眼神一转,似俯视平原的雄鹰,一双别有深意的眼,直直地盯住坐在下方的冷云溪。
云溪抬头,似是这才察觉出有人在看她。
眼帘慢慢掀开,犹如尘封了数十个世纪的宝藏终于缓缓开启了封闭的石门。石门后,那一双神色平静的眼眸竟是光华缭绕,幽冥毕现……
整个百年讲堂突然静的落针可闻,司徒白连什么时候手上捏着的海报掉的都不知道,老金却觉得一摸深切的寒意自脊梁骨深处往上窜起……
萧然站在台上看着冷云溪,狭长的漆黑眼眸中闪着冷冷的光,那一层浓密的睫毛下,偶有厉色闪过,却任谁也无法窥视他此刻的心情,高贵得令人不敢直视。
这一个素来毫无弱点的人,此刻带着惊人的气势,与台下云溪的视线直直交接。
他的眉漆黑浓密,他的眼,幽深难测,这样的气压,便是满场的鸦雀无声都无法让他多出半分表情。
但是,这一切,对冷云溪来说,似乎都没有丝毫反应。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一分诧异。
甚至连一个犹豫惊愣的表情都没有。似乎,早就料到,他会突然点到她的名。
她看着这个男人,脸颊在灯光下,一半艳杀四方,一半诡谲幽静。
她低头,冷笑。
这个整整在她生活里出现了五年的人,曾经和她耳鬓厮磨,让她体验到了作为女人的极致幸福,也曾经默许萧氏所有的人尊她为未来的第一夫人,把她捧到了天上,他也在她无知懵懂时,手把手地教导了她的金融第一课,挖得了第一桶金。
但,也是这个人,让她的外公落魄街头,发疯癫狂。他在她自诩为家的地方,搂着别的女人彻夜欢爱,告诉她,她不过是个被人压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