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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外卖到了,苏砚郗还在和苏默南解释今天晚上这起绑架事件,说到最后苏砚郗都失去解释下去的耐心了,她知道苏默南有时候嘴毒还不饶人是他对她的一种关爱方式,也知道他在听到自己被绑架的时候肯定被吓坏了,所以才对这件事情那么不依不饶。
但他这油盐不进的耳朵确实有够苏砚郗恼火的。
最后苏砚郗的嘴皮子都快说破了苏默南才松了口,同意不追究今天晚上的事情,但他要求看那个男的给她的视频资料,苏砚郗犹豫了下,还是同意了,和他挂完电话就用邮件的方式把视频资料给他发了过去。
解决了苏默南这个大麻烦,苏砚郗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接过陆景衍递过来的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待吃完饭后,苏砚郗满足的靠在沙发上,一旁的陆景衍便笑着问:“吃饱了?”
她点了点头:“嗯,吃饱了,都有些撑了。”
“晚上吃那么多小心不消化,对肠胃不好。”陆景衍伸手把桌上的饭盒还有垃圾收拾了下,一边说道:“你还有胃病史,所以以后还是得小心点才行,现在也不早了,人在睡着后,肠胃是不会蠕动的,就说明你胃里的食物是不会消化的,要等到第二天早上……。”
陆景衍将手里的垃圾全都丢进垃圾桶里,嘴上还在给她科普得正起劲呢,一回头就看见苏砚郗正用白眼翻着自己,接下来的话瞬间也说不出口了,愣了下:“怎……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吗?”
苏砚郗又白了她一眼,从这一点可以看得出来,这厮绝对是个钢铁直男,在这种时候居然和他科普医学常识,觉得她现在能听得进去?
那就见鬼了。
她没有说话,陆景衍坐在她的身边,笑着道:“老婆,你别生气……。”
“行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我去洗个澡也睡了。”苏砚郗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将他从身边推开,起身打算往房间里走。
准备迈出步子时,手腕被他突然拉住,,苏砚郗回头看着他正对自己笑,觑眉问:“干嘛?”
抛媚眼打算色you?
别逗,她苏砚郗从来不是个贪图好色之人,从小到大见到的帅哥比吃过的米还要多,对帅哥的抵抗力不是一般的好。
比如,她哥也是妥妥的帅哥一枚吧!
再比如,莫白也是个活生生的妖孽一个吧!
再看看他,虽然现在还没复婚算不上老公,那也可以说是前夫吧!用这一招对她是完全没有用的,她又不是伊遥,有时候看见帅哥就走不动道了。
“你这今天出了那么多事,你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
苏砚郗听闻眯了眯眼睛,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捏住了他的脸颊:“想留下来过夜就明说,还找这么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你好意思吗?”
陆景衍伸出长臂,一把将她揽到自己腿上坐下,在她红唇上狠狠啄了几下:“那我明说,老婆,我不想走,不想一个人睡那张冷冰冰的大床。”
“你还真不客气。”
“和自己老婆客气什么?”
“哎……陆景衍,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你嘴那么碎呢!脸皮那么厚呢?”
“其他东西都是身外之物,老婆才是最重要的。”
“哼,老实交代,是不是偷偷在网上补课了?现在嘴巴跟抹了蜜一样,和三年前差距还挺大的,我都怀疑……。”
“别怀疑了,这还用补课吗?你就是我最好的一堂课了。”音落,陆景衍直接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俯身吻住了她的唇,另一只手则稳稳搂住她纤细的腰肢。
夜色漫长,公寓里的暖意渐渐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这个寒冷的冬夜变得温暖了起来。
***
第二天一早,T市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苏砚郗早早的起来洗漱换衣服,和陆景衍一同吃了早餐后,就由他开车送她到律师所。
一到办公室,苏砚郗就开始准备关于上诉楚璃的诉状,将所有资料和证据都整理出两个文档后,就让孙蕾亲自提交到法院去。
刚想来找苏砚郗的莫白看见孙蕾拿着两份文件出去,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我昨天都听你哥说了,打你电话不接,发你短信也不回。”
“昨天睡得早,可能没注意,早上也没有注意到。”
“你人没事吧?”
“我要是有事还能坐在这里?”
“还能和我贫嘴,看来是没什么问题。”莫白笑着走到办公桌沿边,笑着问:“我刚刚看孙蕾报那么大两份资料干嘛?你最近手里有什么大案子?”
“之前没有,昨天晚上被绑之后有了。”
“什么意思?”
“那些资料都是起诉楚璃故意伤害罪的证据。”
“哟,看来你是因祸得福啊!这么快就把证据给搞定了,我以为你怎么也要等过了年,明年才动手呢!”莫白笑着挑眉,故意做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苏砚郗歪着脑袋摊手耸肩:“我凭什么要她过个好年呢?我又不是圣母,她当初害我的时候我不也没过个好年吗?这叫一报还一报。”
莫白点头,不否认她的话,心里也十分赞同她的做法,对于楚璃是绝对不能手软的。
“你这样处理我双手赞成。”莫白双手抱肩:“既然你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地了,我来和你商量一件事,帮我一个忙成吗?”
“嗯?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妈呢!这个人有点神经质,她现在是千方百计的想要撮合我和妍妍,你也知道,我和妍妍认识了那么多年,我和她……。”说到这里,莫白有些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了:“你懂我这个意思吧?”
苏砚郗抬头看着她,自然是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也没有点头应更没有否认,只是反问:“所以你想干嘛?不会是让我去装你女朋友吧?我告诉你啊!莫白,你这种馊主意最好给我烂在肚子里,说都别给我说出来,你妈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她除了不知道我结过婚以外,都挺了解我的。”
“想什么呢?可能吗?”莫白看着她那一本正经解说的样子,不由的笑了起来,伸手弹了下她的脑门:“你现在和陆景衍的事情稍微明朗了些,我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让你帮这种忙呢?”
苏砚郗抿着唇,虽然他们这几年从未提过他喜欢她的事情,苏砚郗也一直在避免和他过于亲密的接触,但没有躲得太刻意,生怕自己的举动会更加伤了他的心。
而两人像是很有默契般,莫白也清楚她是怎么想的,所以隔在他们之间的那条小溪流任何一方都不曾跨越过去,就和曾经一样,像十分要好的朋友,更像亲密无间的兄妹般相处。
“那你说吧!想要我帮什么?”
“这个星期天我妈非要在家里办party,其实说白了就是想弄个相亲大会,她还当着我的面给妍妍打电话,让妍妍务必参加。”
“那妍妍怎么说?”
“她和我妈打完电话后,给我发微信了,问我到底怎么回事?该不该去?我能说什么啊?”
“那你是想让我过去当电灯泡?”
“也不是电灯泡,我就想让你多带几个人过去热闹热闹,她不是要办party吗?party不热闹那还叫party吗?索性不能让我妈太失望啊!不然我今年这个年是过不好了。”
听完他的计划,苏砚郗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倒是伯母的亲儿子,我带谁去啊?要不律师所的那几个小女孩,反正他们都没有男朋友,要不你再找几个帅哥过去,给她们也相相亲?”
“你还真把我家当相亲会场了?”
“这不是你自己刚刚说的吗?”
莫白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最后只好笑出来:“行啊!名嘉律师所的申律师和严律师你认识吗?”
“申垣灏和严仕鸣?”
莫白点头:“嗯。”
“以前不是见过几次吗?还吃过几次饭,我记得他们这些年应该在瑞士那边吧?回来了?”
“这个星期五回来。”
“后天。”
“是的。”
“所以呢?你想干嘛?”
“你刚刚的话正好提醒了我?”莫白咧嘴笑道:“前天我还听伊遥在那里抱怨呢!说她妈也是丧心病狂,自己只要一休假就给她安排相亲,生怕她嫁不出去一样,现在这不是个好机会吗?”
苏砚郗明显怔了下,脑海里第一次想到的就是肖聿霖,抿了抿唇,抬眸问:“那你打算把他们两个中间谁介绍给伊遥?”
“伊遥她性格虽然开朗,但其实内心很脆弱,严仕鸣家里都是从商,她老妈的眼见肯定高,申垣灏是个孤儿,养父是大学教授,养母是高中老师,家境也好,最主要是他性子温和挺适合伊遥的。”
“你想把他介绍给伊遥?”
“嗯,你觉得呢?”
苏砚郗收回视线,沉默了会,既然肖聿霖和伊遥没有可能,伊遥迟早都是要嫁人的,而且那个申垣灏她见过很多次,长得也不错,确实挺合适伊遥的。
而且那时候伊遥也是见过他的,就是不知道他们两个来不来电了。
见苏砚郗沉默不语,莫白就基本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你就别想着那个什么肖聿霖了。”
“嗯?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他?”苏砚郗回过神,抬头看着他,又觉得自己的话说出来有些怪怪的,立马否认:“不对,我哪有想他,我只是听你提伊遥这件事情就忽然想到了他而已,其实说句实话,我觉得肖聿霖对伊遥是真心的,而且,他们两个确实也挺般配的,只是……。”
“我听你说过几次,但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只是让他们无法在一起,所以,我还是觉得申垣灏和她最合适,再说呢!感情这种事情我们外人也说不准,只能让他们两个到时候相处相处,如果能相处得来那就最好不过了,要是相处不来,也可以做朋友嘛!毕竟我们都是同行,也有共同话题。”莫白出声接过她的话,把这件事情分析得条条是道。
苏砚郗拿起桌上的笔在桌上轻轻敲打着,悠闲的靠在椅背上:“你说的话让我无法反驳,那就这样决定呗!”
“OK,伊遥那边你去和她说,申垣灏那边我去约。”莫白做了个OK的手势,又感慨道:“我感觉我们律师所的待遇好像又提高了不少,薪资高就不说了,还带帮忙找对象的,你说说,现在去哪还能找到我们这么人性化的律师所,这么体贴职员的老板。”
苏砚郗忍不住失笑:“你这怎么还有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感觉啊?就不能低调一点吗?”
“我是想低调的,但实力不允许啊!我上次应于教授约去法学院讲课,李校长就和说起了我们明年律师所要不要实习生的问题,虽然我是打算明年把律师所扩建……。”
“等等,扩建?”苏砚郗耳尖的听到他所说的重点,立马打断他:“你打算扩建律师所?”
“嗯,上次不是和你说过吗?”
“我以为你是说着玩的。”苏砚郗放下手中的笔,坐直起来:“上次你说你打算把旁边那三层楼的写字楼买下来不是开玩笑的?”
莫白无奈的笑了:“你觉得我像是再和你开玩笑?”
“你真的有这个打算?”
“当然,不过前提是你这个大股东得同意才行啊!不然到时候买那写字楼的钱加上装修整体的钱出完我可能就要睡大街了。”
“你少给我扯这些没用的,睡大街?你逗谁呢?那样的写字楼再来五个,我看你都不成问题。”苏砚郗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认真问:“那你说说你明年的计划。”
他们这个律师所也很多年了,两层楼,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但这些年他们律师所的公事朝多方面发展,光律师包括他们两人就已经有八名了,实习生也有七八人,再加上每个律师都有个律师助理,这个二层楼的写字楼确实有些不够待了。
她明年也是打算调两个律师三个助理去美国那边的,美国那边现在人力紧缺,到时候这边位置空闲出来了,自然还是要招人进来的。
两人说话还不如行动,莫白直接联系到了那隔壁三层楼的写字楼老板,直接进去看,在看的过程中,莫白就把自己明年对律师所的基本规划和苏砚郗说了遍。
一旦买下这边的三楼写字楼,那就说明那边的双层写字楼会空下来,说实话,在这边工作了那么久,突然说要搬,苏砚郗还真有些舍不得。
思虑了会后,苏砚郗就拉着莫白道:“这两栋写字楼相隔也就二十米左右,如果你到时候真的想把它买下来,我们在二楼的位置弄一个天桥,两边来往也会方便很多,那边的楼既然已经买下来了,空出来也是浪费,还不如两边都利用起来,到时候空间也会大很多。”
莫白点了点头:“我确实也是这样打算的。”
“既然你这样想,我也这样想,那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马上就要过年了,等过了年在动工吧!老规矩,所有的支出费用我们五五分。”
“行啊!你这大老板都没有意见了,我这啥都好说,老板那里也等明年再签吧!”
“好。”
一个上午的时间,两个人就非常利落的把关于律师所扩建的问题给想好了,至于到时候要怎么设计装修,还是要请专业的设计师来看才行。
关于苏砚郗要起诉楚璃故意伤害罪的诉状法院那边已经受理了,目前正在审核阶段,相信不久后楚璃就能收到法院的传票,包括还能去警察局那边喝喝茶了。
由于这件案子是关乎苏砚郗本人,所以她本人是不能直接成为这个案子的辩护律师,这样一来,这个光荣的使命就重重的落在了莫白身上。
对于这个案子苏砚郗是十拿九稳,更何况莫白是她的律师,就更加不用愁了。
莫白在接了她这个案子之后,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该不该收苏砚郗的委托费用呢?
这要收嘛!其实也很正常,但他们两个不仅是多年的好友,而且这律师所还是他们两人一同开的,要收钱他也不太好意思啊!并且收了之后,还有一半的代理费进的依旧是她自己的口袋。
这要是不收呢!莫白这职业操守上就有些过不去,他们现在律师所的代理费用和委托费是很高的,先不说他和苏砚郗,就光说他们律师所其他的律师,就高得让平常人家难以接受,他们两人的就更不要说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苏砚郗就看见莫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问道:“你怎么了?案子上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莫白抬头,十分认真的看着她,还没有接话,舒盈就端着饭盒走到苏砚郗身边坐下,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嫂子,莫帅哥在想要不要收你的委托费。”
“嘿!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你怎么知道我在想这件事情的?”莫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放下手中的筷子,笑着问。
舒盈朝他吐了吐舌头:“你都快写在脸上了,我们这律师所里鼎鼎大名的莫老板,怎么可能会因为案子的事情而愁眉苦脸呢!这我嫂子二十分钟之前才把她那个诉讼案交给你,你就开始深思熟虑起来了,可不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吗?
听她说完,莫白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该说这小丫头片子太鬼机灵了还是太聪明了。
苏砚郗撑着下巴看着他,撇嘴:“你问我要钱,你问得出口吗?要了之后,你还好意思见我吗?我们可是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就算见了我后,你还好意思和我搭话吗?”
……
莫白生无可恋的看着苏砚郗那一脸痛心和难过的样子,觉得他思考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个错误,压根都不需要思考好吗?
“得,两位姑奶奶,我惹不起,那委托费就当是我请你们二位吃了几个月的米其林海鲜大餐了,问我吃好了,你们两个慢用,我下午还得跑去范氏集团。”最终,莫白还是选择了认命,妥协的推出了这顿让他心塞的午饭。
他总觉得这辈子她就可能死在女人手里,至于哪个女人他就不知道了,反正他妈绝对是其中一个。
苏砚郗和舒盈两人相视一笑,赶紧把饭一吃,就回办公室午睡了一小会。
下午苏砚郗把公事忙的差不多后,就把伊遥叫进办公室来和她商量下这个星期天去莫白家‘相亲’的事情,但她也没有把话说得那么白,只和她说,星期天莫白家里有派对,让她一起去参加。
对于她的话,伊遥并没有质疑,自然是笑着应了,然后顺便和苏砚郗讨论了下那起公诉的案件。
事情的麻烦程度远远超乎了苏砚郗的想象,但眼看着没几天就要开庭一审了,伊遥心里也很焦急,对于这个案子的减刑辩论没有任何把握。
最后苏砚郗给了伊遥两个意见,让她换个思路来想这个案子,伊遥明白后就说,今天晚上加班把辩护资料给稍微修整一下。
讨论完公事后,苏砚郗看着伊遥如此认真的样子,本来是想问她和肖聿霖的事情的,但到嘴边的话还是没能问出来。
“那苏律师,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嗯,去吧!”苏砚郗点了点头,目送伊遥离开办公室。
看样子,伊遥自回国后,肖聿霖都没和她有过任何联系,不过,也是,她回国后就直接把电话号码给换了,包括连邮箱账号都换了一个,要是没有他们律师所的人特意去告诉肖聿霖,肖聿霖也很难知道的,毕竟他在美国,她在国内。
苏砚郗晃了下脑袋,觉得伊遥把肖聿霖放下或许也是一件好事,既然这样,她也没有必要再去说什么了。
直到傍晚的时候,苏砚郗就接到了陆景衍打来的电话,把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下,就穿上外套,拿上包包下了楼,刚出律师所的门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宾利停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