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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福上次在玉麒麟银楼看过,陈世英给的那套头面价值应该在三百至五百两银子之间。但那是买价,若是卖,肯定值不了这个价,弄不好要降个百八十两。
这些加起来,也能有一千多两。再加上自己之前让曾双拿去的六百两,棠园给的六百两,一共就能凑够二千多两银子。除去留下二百多两银子做流动资金,剩下的银子也够买商铺带装修了。
第二天,陈阿福跟罗管事商量去定州的事情。她去,肯定会把大宝带上,她不放心大宝不在自己跟前。定州离这里大概有五十几里的路程,在方圆百里之内,带大宝去应该是比较安全的,只不过要少带他出去亮相。
楚含嫣怎么办呢?
罗管事说,他家大爷过几天应该就能回定州,把姐儿也带去,父女俩还能相处几天。
两人商量着,从今天起准备,四天后,也就是四月十五日出发。在定州呆四至五天,争取四月二十日前回来,大宝不能请假太久。
王氏听说后,有些不放心陈阿福,想跟去,但又牵心家里的陈名和陈阿禄。陈阿福劝道,“娘无需担心我。定州有三叔一家,还有楚府、罗管事,我们不会有事的。”
四月十四日上午,杨超小兄妹就要回家了,哭得不行。陈阿福再三保证,不远的将来会再接他们来福园玩。再说,他们长时间住在外面,奶奶该多么寂寞啊。小兄妹无法,只得抹着眼泪被人抱上了马车。同时带回去的,还有好多吃食,以及陈阿福领着人做的两身衣裳。
这天晚上,陈阿福带着两个孩子、追风和七七灰灰去禄园吃饭。金燕子因为伤心过渡,还在空间里疗伤。
陈名还请了大房一家,罗管事一家,以及胡老五。
大房除了胡氏,都来了。自他们从定州回来以后,陈阿福还是第一次看见陈业。
陈业瘦多了,说是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干体力活大不如前。
陈阿菊也老实多了,还知道进厨房帮着烧火。就是看陈阿福的眼神还是极不服气,大概是觉得自己曾经瞧不起又经常欺负的傻子,现在却比自己混得好得多的缘故吧。陈阿福当作没看出来,没必要跟不懂事的小姑娘一般见识。
大房给三房带了两包县城的糖果,还有给陈实做的一件绸子长袍。
如今陈业和胡氏身子骨不好,是陈阿贵和高氏当家。陈阿贵实在,高氏精明,两人准备的礼物很是不错。
陈名和王氏也给三房送了些点心和糖果,再就是两块绸子。陈阿福准备的是几块绸子,几套学习用具。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陈阿福等人就起床了。陈阿福带了曾婶和夏月、秋月、薛大贵几人,把追风和七七、灰灰都带上了。
坐马车快,若路上不遇到突发事件,辰时初出发,最迟午时初就能到达定州府。去了定州后,楚小姑娘等人住回楚府,陈阿福母子和秋月、楚大贵住去陈实家。曾婶母女晚上住她们自己的家,白天去陈实家。
上车前,罗管事还在劝陈阿福,“陈姑娘,去了定州就住去楚府吧,府里有好几个空院子,这样离我家姐儿近,我们也好照应你们母子。”
陈阿福没同意。楚府只有一个男主子,一个小主子,自己一个姑娘家住进去算怎么回事呢。
在定州的几天她都比较忙,也不会经常去楚府看望小姑娘。等她忙完自己的事,就一起回家。
早几天就同楚含嫣说好,只几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再说,白天有罗梅姐弟陪着她,晚上有她爹爹陪着她,日子不也不难挨。当然还许了许多愿,比如给她做好吃的,给她做新衣裳,再给她做两个穿花衣的小燕子玩偶,等等,小姑娘才瘪着嘴同意了。
陈阿福带着两个孩子和宋妈妈一辆马车,追风也在这里。七七和灰灰时而在马车里玩,时而在天上飞。
车里笑声不断,路上又比较顺利,大概午时初就到了定州府城门外。不过,城门外排了好长的队。
骑马去门边看了一圈的罗源回来说,好像定州这几天有什么重要的人物,进出城的人都要检查。又说,领兵检查的军官他认识,他们直接去门边即可。
几辆马车和十几匹马便越过长长的队伍来到城门边,守门的士兵象征性地掀开帘子看了看,便放行了。
进城门又走了一段路,陈阿福哄了哄小姑娘,忽略掉她眼里的泪花,带着大宝和追风、七七灰灰下了车,坐去另一辆马车。在这里他们就要分开走,一个向东,一个向北。
陈实已经搬了新家。按照地址,马车又跑了近三刻钟便到了。这里应该是中产阶级聚集地,一片的青砖瓦房,大些的是二进院子,小些的是一进院子。
陈实已经得了信,知道他们今天会来,张氏和陈阿满一直在家里等着。见他们来了,高兴地把他们请进了院子。
这是一个一进的四合院,房子很新,也很大,院子里有一棵枣树,还栽了些三角梅、黄果兰,很是好看。
陈阿福母子住西厢北屋,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被褥都是新的,还熏了香。秋月住北耳房,薛大贵住南耳房。
陈阿福笑道,“三叔三婶有心了。”
张氏笑道,“看你说的,三叔三婶是借了阿福的光,才住上这么好的房子。阿福的这个情,三婶可一直记着呢……”
原来,因为陈阿玉去了京城,陈实又要忙酒楼,没有时间再做陈三卤串的生意。便把卤串方子和“陈三卤串”的字号一起抵给了人家,共抵了一百两银子,另外陈实还占三成股。陈实又添了五十两银子,买下这个四合院。
倒真是个精明人。陈阿福抿嘴笑起来。
张氏把饭已经准备好了,她知道楚府会有车夫和护院送陈阿福过来,连带着那几个人的饭都做了。
陈阿福母子的饭菜摆在西厢厅屋,曾婶母女和秋月几人的小几也摆在这里,又给追风和七七、灰灰舀了一盆子饭菜摆在地下。薛大贵和楚府的四个男人那桌摆在东厢厅屋,还给他们准备了酒。
陈实和张氏的确会做人,上下都打点得妥妥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