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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听得出来紫萱不只是要一句信还是不信,她是想要和眼前这些要置她于死地的人来个秋后算总帐了:自紫萱身上移开目光后,皇帝嗓子不舒服咳了两声,便有人递上茶来润喉,他自然也就没嘴来答紫萱的话。
不过皇帝不想开口的时候,总会有人机伶些出来代皇帝说话的。
于是丁阳叩头道:“皇上,容臣说一句话。辅国县主,先不说其它,只凭辅国县主你在君前如此失仪,居然敢向皇上问什么信与不信就是死罪?!你目无皇上啊。”
“皇上,辅国县主在您面前打骂臣等,只这一点就知道她有不臣之心。可能”他看一眼紫萱:“九黎给辅国县主封地,因此辅国县主早已经不把自己当成是上唐人,也认定依仗九黎皇上不敢动她一根汗毛,才会如此的放肆。”他居然连激将法都用上了。
文居英的脑瓜转得也不慢,闻言马上跟上一句:“她原本就有一半九黎血脉,看她如今的做为对皇上、对臣等怨气甚重,生出不臣之心不用怀疑的。定当是趁着出使之际勾结外族报仇,然后辅国县主就打算回九黎去做……”
紫萱瞪着文居英,不能开口以芳菲的身契要胁文居英,不然就显得好像是她心虚,是要堵住文居英的嘴巴,威胁他不能说出实话来一般:想必也是因此,文居英才敢如此胡言乱语,完全不担心他的两个妹妹。
再说此时辩驳能有什么用?皇帝就是打定主意不开口了由着丁阳等人血口喷人,她就算是说下老天爷来又能如何?当下紫萱心一横:今天想要活也难了,那就好好的出口气吧。当即就扑过去连打文居英两个耳光,还把他的头发揪下一络来,且把他的脸也抓huā了。
等到宫人把紫萱拉开,文居英已经痛得抚着脸说不出话来:使得丁阳等人都心有余悸,悄悄的、不露声色的移动身子,想拉开和紫萱的距离。他们可不好在君前和朱紫萱一样发疯,倒底朱紫萱不是朝臣,再罚她又能失去什么?他们就不同了小小的一降就有可能失去很多的利益。
紫萱当然不会打完人就算的,她甩舁宫人等站立了身子看向皇帝正要开口,就听到一个悠悠的声音。
“哀家听说,有人把天估那个孩子扯出来,说他和勾结外族的事情有关?”太皇太后自殿门进来,瞪着紫萱:“你倒是好大的胆子,什么话也敢乱说啊:如果天估有个什么不好,哀家定不会饶了你。”她坐下看向皇帝:“哀家就是来听听,这事儿和天估有没有关,其它的哀家不想理会。”
紫萱当然不会胡乱攀咬自己的朋友而皇后开口更无人会咬定钱天估做了大逆之事太皇太后根本不需要来得,无人会把钱天估如何的:可是,她偏偏就是来了,还一口咬定是紫萱要害钱天估。
看看皇帝和太后的脸色,紫萱心中一动没有抢先开口辩白她没有害过钱天估,而是沉默的立在原地。
皇帝待到太皇太后坐定点点头:“天估那个孩子,别儿向来是知道的,太皇太后您放心就好,有孙儿在哪个敢冤了天估?”给太皇太后奉完茶他才坐回原位,看着紫萱等人猛得沉下脸来:“辅国县主你几次在君前失仪罪同谋逆知道不知道?!”他开口就向紫萱问罪,让丁阳等人面现喜色。
“不过念你在九黎立有大功,又一路上被人所辱而气极,朕便格外开恩:但是有错不罚却也不成,就罚辅国夫人三个月的傣银,以示惩戒。以后再敢有人如此放肆,朕定斩不饶。”他话锋一转把高高举起的紫萱又轻轻的放回了地下:三个的傣银对如今的紫萱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大数,当然也算不得什么真正的惩戒了。
看着紫萱皇帝虽然是面带不快,但还是问起了他早就应该问得正事:“倒底是怎么回事儿,到现在朕也没有听懂,辅国县主你慢慢对朕说说问个清楚明白朕自当会有处断。”他没有说要为紫萱做主,话中的意思也透着不会听信紫萱一人所言,让丁阳等人刚刚因为轻罚紫萱而悬起的心稍稍放下了。
萧潜一直在悄悄的看皇帝,听完皇帝的话后忍不住眉头微皱,想起了来时兄长对他说过的几句话,心里有些不安稳:不会是真得吧?如果当真如此的话,老太爷等人不会看不出来啊,又怎么会……。
他一时间没有主意了,看一眼司马风发现他眼中的神色也有异。
紫萱便把事情再次源源本本的说了一遍只不过说得时候更为激动罢了:说到丁阳和平博文两人都要奉旨拿人时,她更是哭得险些晕过去:“臣妾实在不知做错了何事情让皇上如此震怒所以臣妾前来请罪,请皇上下旨赐臣妾一死以赎其罪。”她说完连连叩头:“臣妾领旨谢恩。”
她又要寻死,吓得太后连忙叫人去拦,友皇太后却看着紫萱冷笑:“她要死就让她死吓谁?哀家这一辈子什么人没有见过,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也想在哀家面前摆弄?要不要哀家赐你一把剑,或是三尺白绫。”
紫萱闻言对着太皇太后就跪了下去:“臣妾谢太皇太后大恩,只是臣妾在领旨之前,请太皇太后明言臣妾所犯何罪,让臣妾也能对九泉之下的母亲说个清楚明白。”
太皇太后哼道:“这等事情哀家不清楚,只是你要死要活的哀家想成全你罢了。”她是恨极了紫萱,尤其是在得知钱天估居然看上了九黎的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破了身子的女子后,她更是认定此为紫萱的手腕。
不除去朱紫萱她的天估就不会有安生日子过:至于其它?皇帝会如何她可管不了,因为她现在可是一个糊涂的老太婆,就算是做了什么错事、想得不那么周全也不能怪她不是?皇帝和太后,也到了要好好敲打的时候,不然真以为她是个无用之人,好哄好糊弄呢:他们母子没有点麻烦,就想不起来拜她这尊大佛。
九黎,反正也是落到她天估的手中,要如何整治却要看看她的手段了:以后,有了九黎为后盾她或是天估、还有她娘家一族也就不必担心被皇家、四大世家以及萧家、文家什么的压住动弹不得。
紫萱闻言也不言语叩头谢恩,起身对着太皇太后身侧的棰子用尽全力的撞了过去!她没有保留一点力气,因为那柱子本来就近,她想撞死是不可能的。
太皇太后没有想到紫萱会性烈如此,说要死当真死,惊得马上站了起来,可是没有来得及说话,紫萱已经就要触到柱子上了:她的脸色难看起来:是想要除掉朱紫萱,却不是由这种方式,也不是在这个时候一逼死辅国县主的罪名儿,引来两国的刀兵,就算她贵为太皇太后也担不起啊:且百年之后她在史书上会留下什么样重重的一笔啊,这骂名她还真得不想担。
太后的脸都气白了,皇后的脸色也极为难堪,而皇后的眼中闪过了怒火:朱紫萱当真死在这里,九黎那里肯定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的,立马就会发兵:再加上大阳蛮族,上唐的边境未来十几年不要想消停了,嗯,也许几十年都不要想消停了。
紫萱倒没有想到太皇太后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不过对付太皇太后这种人,只能用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招术来逼她到墙角处,让她再也不敢动弹半分:而且,刚刚皇帝和皇后、太后不管她怎么胡闹,就没有一个大发雷霆的也让她有些郁闷“这样就如同重拳砸在棉huā上,根本就用不上力,找不到机会可以在皇帝面前大闹而特闹。
太皇太后愿意送上门来”她当然要好好的利用:她这么舍得出自己来撞这一下子,下得本钱很足生意绝不能做赔喽。
她已经闭上了眼睛,虽然说豁出来了但是要撞得倒底不是太皇太后的头,所以她还是有些怕得:就在感觉到柱子,还没有撞实时”自己的手被人拉住,然后她就落进了一个怀抱中:那人可能是心急救人,所以用力也有些猛,所以在原地转了几圈才把多余的力道卸去。
头晕目眩之后,她终于发现救了她的人是谁了:晋亲王!
冰块一样的晋亲王依然是冷冰冰的一张脸,只是一双眼睛看到她眨眼时流露出笑意来”霎间就消失了,就好像没有出现过:他轻轻的松开紫萱向后退开两步,打量一下紫萱确定她无事后便向太皇太后、太后和皇帝夫妻行礼。
皇帝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吩咐晋亲王免礼又是赐座什么的:倒是太皇太后冷冷的看着晋亲王”很是不满的“哼”了一声:“哀家倒没有看出来晋亲王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晋亲王看看太皇太后,伸手自袖中取出一柄匕首来”拔出来捏着尖端递向紫萱:“撞柱子很痛的,也不一安死得了:要死没有一剑刺入心来得快,且绝对无救。”说完他看向太皇太后语气平静至极的道:“太皇太后有命,小王绝不敢有违,只不过是看辅国县主不一定能死得了,劝她换一种死法罢了。”
劾章说来听听太皇太后闻言气得脸色有些发青:“你~
!”她倒没有想到平常不喜欢说话的晋亲王,居然也有一张不逊于水慕霞的利口。
紫萱看着递到眼前的匕首,有些惊讶看一眼晋亲王,缓缓的伸手接过来:她当然知道晋亲王不是真得要她自尽,就凭这些日子对晋亲王的了解,这个人也就是表面上冷得能冻死人,真被他列入他关心之人,那张脸是不变的,他的关心体贴一样让人感觉到温暖。
比如,递一把匕首给紫萱,为了达到震慑的目的他把匕首抽出来递过去,可是却不想伤到紫萱,所以他捏住刀尖把刀柄留给紫萱。如果晋亲王想要紫萱死的话,他是绝不会如此贴心的:都要让你死了,还会怕你伤到手指?这份体贴细心出自冰冷的晋亲王,还真让紫萱生出三分感动来。
轻轻的接过匕首,她很想说一句“谢谢”:因为不合时宜她才忍住了,因为众人都听到晋亲王是要她死,她岂能对着要她死的人说谢谢呢。
最终她只是平静的接过匕首来,一脸倔强的仰头:“君要臣死臣不得死,不死便谓之不忠。这些奸佞之人指说臣妾不忠,现在臣妾就以一腔热血来表臣妾之忠诚。”
“臣妾死后不求其它,只求皇上能还臣妾之清名,用这些奸佞之人的头来奠臣妾,让臣妾和臣妾之母能含笑九泉之下。”她说完也不顾这些话是不是有不敬之处,就举起了匕首来。
皇后大声道:“不可,辅国县主万万不可!”
“你放下匕首,不然岂不是连累晋亲王有罪?”太后是晓之以情。
皇帝看着晋亲王满是无奈,不过最终没有开口说出怪罪的话来:可是太皇太后那里已经怒而起身:“晋亲王,你两句话就把逼死辅国县主的事情扣到哀家头上,你倒底是存了何居心?”
晋亲王摊手:“儿臣在母后的寝宫里久镂,后来还是听到人言才知道母后来到坤宁宫,所以才追了过来。”紫萱听他说得轻巧”但是细看晋亲王的衣衫有些勾挂之处,想来他离开慈安宫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来到坤宁宫进殿就听到母后要赐辅国县主一死,虽然儿臣不知道辅国县主做错了什么,但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儿臣还是知道的,所以才会奉上匕首给辅国县主,正是依母后的心意行事:母后如今怪罪儿臣,难道刚刚儿臣听错,母后没有要辅国县主去死?”晋亲王看着太皇太后神色间依然是冰冷的平静。
太皇太后被晋亲王两句话逼住了,她不能当着太后和皇帝说自己没有要紫萱去死,但是她的本意不是如此的:“哀家只是听到辅国县主以死要胁皇上,才会气怒而出口,哪里有赐死之意?顶多也只能算是成全罢了。”
晋亲王看看紫萱:“原来是母后要成全辅国县主。”他咳了一声:“不知道刚刚母后那句、
逼死辅国县主又是什么意思?既然是辅国县主一心寻死,母后当然就是成全之意,又何来逼死一说?”
太皇太后再也无话可说,恨恨的道:“你不过是为了亲事不满而来找哀家吧?哀家为你定得亲事哪里不好了?平家长女才貌双全,你不就是为辅国县主才退亲的吗,此时还要为了他句句逼问哀家,你眼中心中可还有孝字。”
晋亲王看一眼平家的长子平知寿。“儿臣的亲事,不敢劳烦母后:母后年事已高还是静养为上。,这等琐事儿臣岂能让母后劳心?儿臣自会和平家有个交待。”
紫萱指着平家的人道:“臣妾平白担此骂名,还让太皇太后误会,臣妾还能活吗?臣妾已无活路啊。”她说完举起匕首对着自己的脖子恨恨的刺了下去她之所以没有留一手,就是知道晋亲王会救她的。
但是晋亲王没有救她,由着她把匕首狠狠的刺下去,一根眉毛都没有动。
殿上众人没有想到紫萱死意如此坚决,惊得站起来惊呼,看到紫萱把匕首全刺入了脖子皇后等人都扭过了脸去,而皇帝已经怒吼道:“你们”他是真得没有想到晋亲王会看着紫萱去死。
晋亲王看着皇帝:“辅国县主死了不好吗?”他看看丁阳等人:“你们认为辅国县主是不是死了最好?如今,皆大欢喜你们瞪着我做什么?匕首虽然是小王给的,但是辅国县主会生出必死之心来就如太皇太后之言,1卜王不过是成全辅国县主罢了。”
紫萱手扶着匕首眼睛瞪得大大的立在那里不倒,就好像是死不瞑目般。
皇帝一下子坐倒喃喃道:“丁阳,你能替朕退九黎和蛮族之军?”
他刚刚就应该发作,不应该让紫萱死在面前。
紫萱忽然把手拿开了,脖子完好无损,匕首上也没有半丝血迹,她吃惊的看着手中的匕首:“它它怎么刺不死人?!”她刚才把手拿开的时候,就把几个宫人吓得翻了白眼,此时居然无血迹还开口说话,当场就有人吓晕过去。
皇后和太后倒底是镇定的,马上想到是匕首有问题:而且紫萱没有死,这让她们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太后急忙让人的把紫萱手中的匕首拿过来瞧瞧。
这把匕首看上去寒光四射,居然并没有开刃!而且还能伸缩自如,根本就伤不到人,因而晋亲王才坐得那么稳因为他知道紫萱是绝不会死得。
皇帝心中先是一喜然后看向晋亲王脸有不快:“皇叔”不要说他的小皇叔不喜欢开玩笑,就算是喜欢开玩笑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开这样的玩笑啊。
晋亲王笑了笑:“臣只是想让大家看明白,辅国县主可不是说着玩儿的。依臣对辅国县主的了解,她绝不可能勾结外族来害上唐,因而在受人冤枉之后也定会以死来明志……”
“说不定这就是串通好”平知寿开口打断晋亲王的话,却招来晋亲王的冷目吓得他把后面的话忘记了。
晋亲王看着平知寿:“你刚刚说什么?”
平知寿腿一软跪下了,不敢再说却也没有否认,以此做个沉默的反抗。
晋亲王冷哼一声:“你们一路上拦我们进宫面圣,故意引我早一步入宫被困在,我哪里能想到会有现在?你们在京中谋算的这些本王又不是神仙如何得知?敢冤辅国县主你们的胆子就足够大了,本王倒没有想到你们胆子大到如此程度,还敢来冤本王?”
平知寿是因为替妹妹不平,感觉晋亲王如此拒婚闹得京中贵族无人不知,以后让他妹妹怎么办?所以不忿才会出口,就是希望弄死朱紫萱,然后晋亲王心无所恋才能认下这门亲事:凭他妹妹的才貌,晋亲王到时自然就会知道什么样的才是好女子。
晋亲王说完冷目一扫众人,然后闪身就听“啪啪”连声,四大世家的人都被掌了耳光连萧潜也在内。
萧潜生出不忿来想开口,却被晋亲王一句话噎得差点缓不过气来:“那柄剑可是萧家之物,不相信的话皇上和太后可细观。那是水慕霞那个家伙借给本王玩得,本王觉得有趣才会带在身上,刚刚不过是想试一试辅国县主,看看本王是不是当真走了眼看错人,是不是当真有那么蠢让人在本王眼皮底子下做卖国的勾当!”
萧潜不敢说话了,想到他那位兄长的脾性有那等奇怪的匕首并不稀奇,而像晋亲王却不会搜罗此物,应该就是由他兄长处得来:如果说此事是有预谋的,萧家也有推脱不掉的责任~
他都不用去问也知道他兄长在晋亲王和紫萱都有罪的时候,他会如何回答。
他只是无奈并无生气,不管有多大的麻烦,水慕霞都是他最敬佩的兄长,最亲近的亲人。
紫萱已经伸出手去:“王爷,再借一柄真剑臣妾今日当一死以求清白:死后,只求王爷向皇上说明白,求皇上为臣妾做主,不要放过这些奸佞之人!”她还要死而且是非死不可。
皇帝终于开口了,他等得时机也到了:“丁阳你来说,辅国县主刚刚所言可有虚假?!”
丁阳听得一惊,没有想到皇帝会先向自己发作,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回话合适时,就听皇帝怒喝:“朕让你传旨让晋亲王和辅国县主等人回府休息,侯旨明天召见,以便他们能好好休息:你倒是替朕传得好话。如果今天有大功于上唐的辅国县主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朕如何对九泉之下的护国夫人交待?又如何对天下百姓们交待?”
“臣知罪。”丁阳看到皇帝动了真怒,也不敢再多自辩。只是,皇帝怎么就改了。风?虽然说皇帝没有说要问罪于紫萱,可是让他去城门传旨时,皇帝那意思可和现在完全不同不会皇帝也怕泼妇吧?
文居英马上开口:“皇上息怒,丁阳将军可能传旨之时有些误会,但是辅国县主害得丁阳将军无衣遮体而归府,如此丢朝廷颜面”
晋亲王看向萧潜一笑:“夹大人,丁阳将军的衣袍是坏在水慕霞之手。唉,文大人,不知道萧家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说来听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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