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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萱忽然暴怒指着丁阳喝骂,而且完全就是不讲道理只是怒骂的样子,把厅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紫萱前后两鼻话的变化有些快,让他们一时间转不过弯来。
不管有多少关于紫萱的流言,不管有多少人说紫萱是恶妇,她在皇帝等人面前向来还是规矩守礼的:就算是刚刚教训朱家等人,那也是有分有寸,是得到皇帝的默许才会那么做。
紫萱从来就没有在皇帝面前露出她恶妇、泼妇的面目来,今天算是第一次:最重要的是,她上一句还在平平静静的说话,还满口都是讲道理、摆事实的样子,可是眼睛都不眨马上就指着丁阳骂“你全家都偷人”一落差实在是有点太大。
皇帝原本被芳菲偷人的事情小小的堵了一下,对太皇太后极为不满、对紫萱也有不满,只是却无法说出来:太皇太后在明面上可不是他能随意喝斥的,那是他这个皇帝的长辈。
而紫萱呢,人家明明跪下说不要再问下去了,他这个皇帝没有允不说,那边太皇太后和太妃还步步紧逼:能怨人家吗?因而他自然是心情极为不好。
但是他再也没有想到紫萱会破口大骂“你们全家都偷人”不防的结果就是一口茶狠狠的喷了出来:妇人他是天天见,各种的争执、各种的手段他也见得多了,妇人怒骂当然不是没有见过。
但是无人像紫萱这样当着他这位九五至尊,如此直白的骂出来,骂得无遮无拦还理直气壮:落在他耳中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有种喜感,让他忍不住想笑。
丁阳大怒:“是你偷人…
”他只是想重申他刚刚说过的话,因为他可是有凭有证的:只是他的话却没有说完“有人证物证”还没有吐出嘴巴,就被紫萱指着鼻子又骂了一遍。
“你才偷人呢,你妻偷人、你妾偷人,你们全家都偷人。”芳菲气得全身发抖,尤其此事关系到她的姐姐,就让她越发的气恼:“朱紫萱你不要血口喷人,是你偷人……”
“你偷人,你们丁家都偷人。”紫萱不论丁阳和芳菲开口说什么,她只回一句就万事大吉,把丁阳和芳菲气得血冲上脑,气得语无伦次。
皇帝那点好笑的念头过后也有点郁闷,紫萱开口骂得虽然没有他后宫的女子在内,但多少总有那么一丝牵扯:可是眼下紫萱和丁阳夫妻根本不是在讲理,那是真真切切的骂架啊~
他不想开口把贤贵妃拉扯进去,因而轻咳了两声想阻他们。
芳菲终于忍不住大叫:“朱紫萱,你全家才都偷人!从老到少、从男到女都偷人。”她是快要被气疯了,因为紫萱的话总说得又快又急,总被人指着鼻子骂偷人,还在皇家面前她当然是忍不下这口气的。
她骂完丁阳也大吼道:“你全家才都偷人!”这次,紫萱没有嘴快的回骂,而是极为吃惊的看着丁阳和芳菲,手指都颤抖起来:“你们、你们说什么?”她不敢相信的看向晋亲王:“他们说什么?”不等晋亲王回话,她再看向墨随风:“我是不是听错了?”然后问钱天估和碧珠:“我听错了,对吧?”
众人都瞪着丁阳和芳菲,无人答紫萱的话。
皇帝和太皇太后的脸色很不好看,因为紫萱是郡主就是皇家的人,也可以说和皇帝、太皇太后等算是一家人:丁阳和芳菲骂紫萱“你们全家都偷人”骂得不只是有仙去的护国夫人,还有端坐在他面前的皇帝等人。
芳菲最先回过味来,相比起丁阳她可是聪明很多,如果不是被紫萱骂得她恼火异常,她还真得不会骂出那句话来:但是,她再聪明但养气功夫不好,在丁家四年以来过得太舒服,才会被紫萱激得失去理智。
“皇上、太皇太后、太皇太妃恕罪。臣妾不是有意冒犯,是被辅国郡主所害才会一时口误。”她急急忙忙的先请罪。
丁阳听到后也明白过来,跟着叩头自然把错推到了紫萱的头上。
紫萱不紧不慢的道:“我的错?你们夫妻真是无可救药了。你丁大夫人偷人是实,我可有因你提起你的姐姐来?可有因为你的姐姐提及皇家?那是因为我对皇上、对朝廷忠心耿耿,自然不会说出那种诛心的话来。”皇帝闻言看看紫萱,心想:你这哔没有说?不过还真得不好明言降罪辅国郡主,倒底她没有谩骂贤贵妃,也没有骂到皇家的头上:而丁阳夫妻却是明明白白的骂了出来。
太皇太后瞪着紫萱哼道:“他们夫妻该罚,你堂堂一个郡主居然如泼妇般,当真是丢尽了我们皇家的脸。
紫萱看向太皇太君……臣妻不明白太皇太后的鼻他丁家的偷人不丢人。我这远个说实话的反倒丢人?”
“你可有凭有证?”太皇太后继续瞪眼:“他丁阳说你辅国郡主与人有染可是有凭有据的,你还是你说一说那肚兜之事吧。”
紫萱淡淡的道:“以常理推之。常言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们丁家人为什么诬我与人有染?因为丁家全家都偷人啊,所以才会以为旁人和他们一样。”
“如皇上、晋亲王、钱国公等不认为我会与人有染因为他们原本就是正人君子。太皇太后以为然否?”她还文绉绉的反问了一句,看着太皇太后心里不怀好意一你怎么看我你就是什么人啊。
太皇太妃骂道:“胡闹。事关人的性命岂能乱说一通为证?”“丁老将军和九黎灵雀的事情可是我胡说?”紫萱淡淡的开口:“丁阳有妾室偷人,而且还振振有辞是为了给丁家续香火,此事也千真万确,知道的人不在少数:喏,丁大夫人偷人,那也是有凭有据有人证的。我,可不是在胡说。,…
紫萱看着太皇太妃一字一句的道:“的确就是丁家的人都偷人,所以他们才会如此猜疑、诬蔑旁人。是正人君子者,岂会和这样的人同样看法?”
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闭上了嘴巴,因为丁家的确门风有问题,自然不想让世人误会她们。
皇帝怒道:“拉出去,一人掌二十:丁阳贬为三品。”丁阳贬了,芳菲自然也贬了。
紫萱看着丁阳夫妻轻轻一叹:“祸从口出啊。”
丁阳夫妻正在向皇上谢恩并求恳,听到这话他们同时狠狠的瞪过来:还不是被你朱紫萱所害?居然还说风凉话。
紫萱看着芳菲微笑,对着她恶狠狠的目光微笑:“我等你们回来啊,回来我们再说一说你们偷人的事儿。”太皇太后没有想到紫萱今天敢暗指她也偷人:如果她认为紫萱偷人的话!真是岂有此理,真是胆大包天。
“既然那个丁阳说什么肚兜,哀家看还是让人取了来,辩明真伪也好还辅国郡主一个清白。”她当然不是想还紫萱的清白,只是刚刚紫萱的话言犹在耳,她还真得不便再说紫萱与人有染了。
皇帝已经不想再纠缠此事,原本在想如何处置丁阳能让紫萱等人平平火气,可是太皇太后已经吩咐人把肚兜取来,他也只能闭上嘴巴生闷气。
对太皇太后的怨气,他可是由来以久:在初登基之时太皇太后可是没有少争权,当初他和太后用了多少手段才逼得她收回了手去。
钱天估忽然道:“我们去瞧瞧,不要被丁家的人给骗了,随便弄个肚兜就说是物证。”他和碧珠转身出去了。
丁阳和芳菲受完罚,鼻青脸肿的回来时,肚兜也被送了进来。
掌嘴二十还真不是轻罚,看芳菲的嘴唇都肿得高高的,开口谢恩说话都含混不清,就知道这顿打实在不怎么好受的。
受过责罚之后,丁阳和芳菲想开口说话变得艰难了许多,因为只要说话就会牵扯到脸上的伤,痛得让他们不停的吸凉气,一句话要几次才能说完。
就算如此看到肚兜,他们夫妻眼中就是一亮:“这就是明证,辅国郡主在丁家之时就与人有染,请皇上明察为臣等做主。”
芳菲更是把珍珠的死扯出来:“就是因为这肚兜始终是郡主心头之患,所以她才威胁珍珠姨娘为她偷出丁家:珍珠姨娘没有偷到,还惊动了我们所以才引得郡主大怒而杀掉了珍珠。”
钱天估用玉尺把肚兜挑起扔在地上,发出““丁”的一声:“什么东西?”叫过宫人细察,居然了在肚兜内找到了一只耳环。
“你们说这肚兜是从丁福贵的屋里娄到的?”钱天估拿着耳环看向芳菲:“这耳环上还有字呢:咦?肚兜里还有东西,拿过来我瞧瞧天香楼的身契?丁大夫人,你原来是出身于天香楼啊,失敬失敬。
芳菲又惊又怒又羞又恼:“这些东西原本不在肚兜里,定是你、定是有人后来塞进去冤枉我的。”
紫萱笑了:“这话说得没有道理啊,你们说肚兜是得自丁富贵的房里,可有人问你们有何人为证了?现在肚兜是你们送来的,里面出现了证物,你们居然说有人塞进去的,那我不得不问一句,丁大夫人你哪只眼睛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