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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
她似乎意识到了这人不是单纯的在吻她,气息越来越重,烫得有点吓人,指尖一路都在点火,惹得她酥酥麻麻的受不了。
倾斜的座位,寒愈有力的手臂支撑着上身,撑在她身侧。
哪怕眸子里已经染了情欲的味道,下腹绷得又紧又硬,可是还是那么稳操胜券、执掌一切的气势。
“你不是要咬我么?”略压低身子,微凉的薄唇变得滚烫,蛊惑的舔吻着她的唇,回答。
夜千宠呆愣了那么一会儿。
如果他不是这么着重的行为和回答,她永远也不可能理解咬这个字的另外一层含义。
一张精致懵懂的脸蛋迅速的涨红,根本不知道作何反应。
也没见他最近跟宋财神有多少接触,可是为什么,从上次在军营的树林里,到现在,她都觉得这男人那方面的功夫真是越来越精进了呢?
尤其是嘴上功夫,经常就让她猝不及防的面红耳赤。
思绪混乱的时候,感觉他的吻又有了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甚至他的指尖已经快摸到她那儿了。
“你别……”夜千宠努力的回过神,去捉了他的手。
却被他反过来握了手心,然后缠到她身后的座位上抵着,吻着她,“乖一点,不要你出力。”
他的唇一路吻过下颚,锁骨,再往下,停在。
“……”夜千宠咬了唇。
别墅里到处都亮着灯,然后那辆车就停在那里,周围一个佣人也没有,也听不到半点杂音。
于是某些声音从车窗里飘出来就显得越发受不了。
夜千宠之前还费尽力气的揣摩着他的心思,看来这两天他虽然有点郁闷,但是不至于生气。
不然这会儿肯定都不带搭理她,而不是这样翻来覆去的纠缠着不放。
手机不知道被他脱衣服的动作扔在了什么地方,总之那个震动的声音在中途响起过。
“嗡、嗡”的伴随着他们之间的某种节奏。
夜千宠终于得以喘口气,“你去接电话行不行?”
接个电话,然后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她今晚已经累了,实在是没办法跟他的体力相抗衡。
可是寒愈根本不着急接这个电话,而是一门心思的都在她身上。
“现在还觉得我年纪大么?”他冷不丁的咬着她的耳垂问,“如果是,换个地点继续?”
夜千宠两条眉毛轻轻蹙起来,带着点委屈,“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个话?”
虽然比她打了个八岁,可是这个岁数放在任何年代,真的一点也不大,他现在也真的不老。
虚岁一个二十九,老什么?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
但是被他咬了脖颈,她就忽然想起来了。
今天给他打电话,提醒他先把午饭吃了的时候,她确实是顺手说了个【你这么大年纪】的话。
有必要这么记仇?
所以,为了不被换个地点继续折腾,她非常认真的摇头,给他答案,“一点也不大,真的。”
有时候一个人不只是一个性格。他可以有很多不同的表象,得看面对的是什么人,面对什么事。
这东西放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无疑是最为明显的解释,尤其是寒愈。
夜千宠这会儿刚解释完说他一点也不大,终于得以放过,他抱着她进的别墅,然后迈步上楼。
结果呢?
不过是换个地点罢了,理由是:“你说我小,千千。”
夜千宠不是那种没开窍的小女孩了,何况那段时间跟宋财神待了太长时间,她的脑子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从年龄上,转到了另一个话题。
气得瞪着他,“伍叔,您有没有觉得脸是个好东西?”
男人微微勾唇。
脸的确是个好东西。但……
“你比脸好。”
她已经被无情的压进床褥里,耳边还是他十分严肃的纠正,“还有,称呼不对。”
是的,他在拼命爱她的时候,都只喜欢听最好听的称呼,怎么动听就怎么来,肉麻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
其实寒愈怎么可能不知道之前站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是陈一轲?
他也知道陈一轲是个什么德行,但凡她有点眼光都不可能瞧上那种男人,所以他担心的不是她招惹什么男人。
寒愈只是知道,她找对了方向,因为她找到了陈驯良。
也就意味着,她会栽在他手里,怎么都有一场不可避免的面对面,那不是寒愈想看到的局面。
所以,这事发生之前,彼此之间的关系不应该是疏远的。
这倒是好,负距离的了。
夜千宠也不知道他折腾到什么时候了,反正就是很累。
她被抱着去浴室里洗了个澡,清清爽爽的再被塞回被窝里,耳边是他低低沉沉的沙哑,“你先睡。”
那会儿,她其实清醒多了,毕竟洗了个澡,很舒服。
于是翻了个身,看着他披上袍子,大概是还要去书房,皱了皱眉,“你不用睡?”
寒愈听到她的声音,转了过来,手里已经拿了自己的手机,看了几个未接电话。
“马上回来,还有点公事。”
好吧,她闭了眼,先睡了。
寒愈出了卧室,掩上门往书房走,挑了一个未接电话拨过去,并不开口,只是让对方在说话。
听筒里的声音一直在继续,只是说一会儿,就会稍微停顿一下,可能是为了让寒愈做个反应出来。
寒愈只是说:“你继续。”
再到最后,他也不过是一句:“知道了。”
然后把电话挂了。
她的确是去见陈驯良了。
一天的时间,她陪着席澈回家吃了个丰盛的午餐,然后花了不少时间去整理项目的事情,再就是和陈驯良父子俩吃饭。
可见,她对这件事,确实很上心。
说起来,除了他自己,寒愈真是没见过她对什么东西特别上心,哪怕是成绩,要不是她脑子灵活,估计早就读不下去了。
当初老太太也没少拿她的成绩说事,但是她一概不在乎。
再看看现在?相比起来,像变了一个人。
别说,寒愈心底有吃味。
她现在长大了,生命中的东西多了起来,不再只是他一个人。
别的也就算了,可是她这回是直接跳到他脸上来了,能怎么办呢?
没法妥协了。
电话里,杭礼说:“药联那边稍微隐晦的问过这边的事情,不知道是从哪方面听说的,或者只是因为药联的内部,所以知道?”
不太像。
但是整个项目的三方,包括商会,好像也并没有人有这么长的手,可以伸到药联去求救的。
否则当初申报就不至于出问题了。
席澈,’方樾’集团,还有陈驯良,谁都没跟药联那边的人有过接触,还能有谁?
寒愈站在书房窗户边,实在不愿意想下去。
于是他真的偷懒把这件事撇在了一边,简单处理完还剩下的一点公务之后就回了卧室休息。
夜千宠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别墅里了。
“先生说公司有两个紧急会议,就先走了,您要是想的话,今天都呆在这儿,要出去的话,跟他说一声。”
她点了点头,“哦。”
当然不可能整天都呆在这里,她还等着陈驯良的答复呢,如果对方不答复,她就再去见一次。
陈驯良不对她点头,只能是她的爆料不够猛。
如果爆料力度够,他真的知道怕,就是自然会对她妥协的。
结果,那一整天,她从上午等到中午,再到下午,始终都没有得来陈驯良的表态。
傍晚六点的时候,她给陈驯良打过一个电话,“陈先生,我能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这是打算拖到他们把责任顶到席澈头上才开口?”
陈驯良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如果夜小姐还想聊什么,咱们今晚见一面,时间、地点我一会儿发给你,不来的话,你给我说一声。”
夜千宠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他说话的语气有那么点变化。
具体是什么呢?
就好像是一个本来穷途末路的人,忽然找到了什么靠山,虽然不至于过分张扬,但是的的确确有所改变。
越是这样,她肯定越是必须去见他了。
她赴约之前,本来想给伍叔打个电话,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倒是她去的半道上,忽然接到了陈一轲的电话。
想到前一晚的事情,她有些无奈,还是接通了,“陈少。”
“我爸约你?”他上来就这么问了一句,然后不等她回答就有点气她不带脑子的语气道:“我载你回家你都不敢,他约你你也敢去?你不是自己说的他老色鬼吗?”
夜千宠忍不住笑了一下,“陈少,我是去谈事情。”
那边“嗯哼?”了一声,好像在开车,道:“那你等我,我先把车上的女人扔下去,然后去找你,我陪着安全一点。”
她脸上的笑意越重,一个老色鬼,一个风流大少,还是父子俩,有什么安全可谈的?
正想着呢,听到那边的人忽然一本正经的解释:“你别误会啊,我车上的女人不是我的,是我一哥们的,我没乱来。”
夜千宠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笑了笑,“我先挂了,我快到地方了,你随意吧。”
真要过来,她又拦不住,也没有拦着的必要。
陈一轲倒是没纠缠,因为他知道地方,只说:“到地方了你在门口等我,一个人别进去!”
她到会所门口,挑眉看了会儿’春江花月夜’那几个大字,总觉得陈驯良不会那么大方的跟她约在这种地方。
并没有听陈一轲的,她直接就进去了。
在前台包了陈驯良发过来的包厢号码。
前台似乎是多看了她两眼,夜千宠权当那是因为自己长得漂亮。
她走到电梯前,因为人不少,人家都是成群结队,她只好等下一趟。
这个地方的确很高贵,很奢华,一个人站在那儿什么都不做就隐隐有一种很可怜的孤寂感。
“不是让你等我呢吗?”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带着几分气急败坏。
夜千宠转过身,果然看到陈一轲大步迈过来,然后把手里拎着的外套甩到了肩上,竟然还十分不满的对着她一句:“女人果然没一个听话的!”
她微微挑眉。
可能是见了她的神色,陈一轲立刻抿唇含笑,道:“没骂你,表达一下我的直觉而已。”
电梯来了,她往前走,陈一轲也跟着她。
到了相应的楼层,她提醒他,“包厢里是不会让你进的,你要守在门口?”
陈一轲微挑眉,点头,“行啊,有什么事你直接拿高跟鞋往大门板上扔就行,我能听见。”
听到他这么说,夜千宠忽然觉得这人其实有点可爱。
也不知道是不是外界传闻都特别花心、放浪的公子哥,私底下接触下来都这么不错么?
宋财神是这样,陈一轲也不错的样子。
走廊上的时候,她淡淡的揶揄:“你这多半,是替你母亲来监督的吧?”
陈一轲满不在意,“他们夫妻俩的事我从来不管。”
两个人停在了包厢门口。
夜千宠对着旁边的侍应说明了一下,然后敲门。
来开门的是陈驯良,这个没什么好意外的。
她走了进去,听到陈驯良对着门口压着声音的呵斥:“你来干什么?”
不用想,肯定是对他儿子说的了。
而她已经往里面走了。
包厢并不小,’春江花月夜’里估计没什么小包厢,都很上档次,格局也好,进去之后得绕过一小段类似廊厅的东西,然后才进内厅。
她一眼看到了沙发上已经坐了个人,只不过看不清,只看得到一双修长笔直的双腿,手工西裤矜贵逼人。
她皱了眉。
有时候对一个人太熟悉,哪怕一个身体部位都能认出他来。
“过去做呀!”陈驯良从她身后进来,招呼了她。
夜千宠还是站在那里,脑子里不知道想了一些什么东西,最后落到了Alva说的话上。
说明这个项目,他的位置举足轻重。
再然后,是他当时笃定的那句话。
【你帮不了他。】
她记得,他当时连问都不问关于她会怎么帮席澈的事,就这么给她扔了一句。
微微吸了一口气,她终于走过去了。
陈驯良略微笑着,道:“应该不用我介绍而为了吧?”
她来之前,陈驯良就知道对方是寒愈的那个侄女了,不过先前不知道就是找他的那位,是寒愈说了他才反应过来的。
于是现在,陈驯良成了那个多余的。
“寒总,我先出去了?”陈驯良道。
寒愈嗓音平稳,“坐着吧。”
免得吵起来。
有很长时间,三个人愣是谁都没开口。
夜千宠看着他倒酒,可是却往她面前放了一杯热水,也不去计较,终于看了他,“不是把我叫过来,就这么坐一晚上么?”
寒愈抬眸,能看出来她眼睛里的固执。
还是道:“我陪陈先生坐在这里,你还不明白什么意思么?”
她微微紧了牙关,当然明白了,但是不知道哪里被一口气给堵住了,憋得很。
“我出去走走。”她忽然站起来。
可是手腕被人握住了。
寒愈低低的开口,“陈先生先去忙吧。”
陈驯良听完赶紧起身,“好的寒总,您有事再叫我,我在外面候着。”
包厢里安静下来了,她还是站着。
然后才被他微微用力的拉回了沙发上,手并没有放开她,甚至粗鲁的拇指在微微摩挲她的手背,冷不丁的问了句:“昨晚弄疼你了么?”
她皱了一下眉。
男人依旧看着她,“你上次说偶尔会疼,我不确定哪次会,哪次不会。”
可是也夜千宠只觉得,他这么问她,只是为了避重就轻,把眼前的公事给盖过去,他不想跟她谈公事。
确实,寒愈跟谁谈什么都行,他没办法跟她谈公事。这笔几百万、几千万的单子可难多了。
夜千宠把手抽了回去,大概是为了让自己能做到不被私人关系影响。
然后看了他,“你是要保陈驯良,对吗?”
寒愈看着她抽回去的手,手心空了,也就微微窝起来,收了回去,又端了红酒。
“很明显。”
他修长的直接捏着杯子,昏暗的光线里,红酒的颜色把他那只手衬得越发好看,而他自己也像是在欣赏什么稀世珍宝。
把跟她的谈话弄得漫不经心。
“是不是非保不可,我怎么做都没办法赢你。”
他说:“是这样。”
夜千宠吸了一口气,“那我是不是可以换一个人去找?”
男人放下了酒杯,目光微微的沉,透着认真和心疼,“你应该清楚,找谁都是一样的。”
“千千,我不喜欢逼你,你应该知道。但这件事,没有余地,除非你告诉我,在我,和席澈之间,你选他。”
这句话,寒愈说得很慢,也很清晰。
每个字,他几乎都是看着她的眼睛说的。
这还是头一件,他们用这样的方式,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口吻来交谈。
她蹙着眉,笑得很无力,“可是你已经在逼我了。”
寒愈静静的看着她,一双眸子暗得不见光,但因为面前的人是她,也不至于泛着阴冷的寒。
“那你告诉我,有什么让你非要帮他不可的理由?”
只是一个朋友关系,根本是没办法说服他的。
夜千宠看着他。
她怎么告诉他呢?研究药物的事,她一旦说了,那远比现在谈的事还严重。
“我也想听,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对待席澈不可?”
男人似是低低的笑了一声。
很好,她现在都学会反过来堵他的话了。
“看不顺眼他喜欢你。”他慢条斯理的声音,低沉的调子里透着几分性感,“这个理由可以么?”
夜千宠抿了抿唇,“他没喜欢我。”
寒愈看着她,“我不想等他把你拐到床上了,才证明自己的眼睛没看错,所以这个问题不要跟我争论。”
压根就没意义。
于是,她看着他说:“不可以,这个理由根本不充分。”
男人微微倚回沙发,那张冷峻的脸又因为光线而变得晦暗不明。
他也没必要瞒着她,虽然不喜欢她插手这些事情,但是她既然都做到这里了,索性就和她说清楚。
“项目从一开始,就在乔鸣和席卜生手里,第一次谈话当场,你也在的,几个人都演了一出什么戏,才促使他们俩达成合作,你应该都清楚。”
“你觉得这么好的一个项目,我为什么非要挑着让他们俩去合作?两个我横看竖看都不顺眼的人?”
夜千宠记得杭礼的话。
“是,你要对付他们俩,我没意见,可你对付的是席澈。”
寒愈微微侧首,听着她稍微提高了的音量,“我不是对付他,只是这个项目最开始,我就没打算让它走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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