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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水清幽控制了毒素,然后将人送出去,以免再受到师妹的荼毒。
至于风飞玉那里,他……
只能是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和合散是媚药而非毒药,解除起来也不能像是一般的毒药那般辅以解药就行,要用金针过穴的手法将体内的药气散发出来才行。
水清幽因为前后被折腾的紧了,自身的意志力几近于无,风神医只好点了她穴道,前后用了一炷香的时辰,才将她此次和合散发作的药力散去。
直起身子,风神医抹了抹额头上沁出的汗水,将金针全部收拾妥当,深深的吸了口气。
简陋的屋内木板床上,水清幽昏了过去。
风神医看着面前这张酷似蓝漓的脸,又是叹息了一声。
和合散是长期潜伏在体内的媚药,并非一朝一夕可以解除,中了这种媚药的女子,无论是什么样的贞洁烈女,都……
风神医皱着花白的眉毛,这女子,明显还是待字闺中的,这样的东西对她来说,终归是一种折磨,都怪自己,若非是自己将她撸来,她不必受这种……难以启齿的非人折磨。
连连叹息之后,风神医开始考虑,是不是要找个什么好的机会,将她送走……
自己在此处总不能分秒不理的盯着,只要有机会,风飞玉就难免不会对水清幽再做出点什么事情来。
但只要自己一将她送出去,势必会被白月笙的那些战阁的眼线注意到,到时候风飞玉和自己必定再次落到白月笙的手中……而这还不是他最担心的。
他最担心的是,风飞玉口中那些,想要她命的人。
单看这次白月笙的态度就知道,风飞玉惹到的人绝非寻常人,有可能是比白月笙的地位更高,更不好应付的,白月笙即便发现他们的踪迹,看在自己这张老脸的面子上,起码性命无碍,若是被那波人发现,后果便不堪设想。
于是,他陷入两难。
不送走,恐水清幽再糟祸害,送走,恐害得风飞玉丢了性命。
即便风飞玉早不在是当年那个师妹,但他心底最深处却总还是忍不住想要保护她的。
这……该如何是好?
风神医僵了半晌之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直接放弃选择。
他怜惜水清幽,但风飞玉的命却更重要。
打定主意之后,他在附近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将其打扫干净,把水清幽藏在了那里,为防止水清幽忽然药性发作,或者恢复气力逃跑,风神医还是给水清幽下了软骨散,只是这次的药量他把控的极好。
回到小院子的时候,风飞玉还在昏睡之中。
风神医站了很久,深深吸了口气,上前把了把脉,还是老样子。
迷情八步的毒还有她体内一些别的毒素破了她百毒不侵的照门,不会要了她的命,却让她本就乖戾的脾气变得愈发的阴阳怪气,如果不能解毒,只怕持续下去会疯魔也不一定。
他花白的眉毛几乎皱成了川字型。
迷情八步并不好解,更何况还需要雾海檀香,但现在的情况却又是一分一秒也拖不得,只能是想别的东西替代了。
可……
白月笙的身边并不是没有高人,他想到的办法,那颂先生也必定是想的到的,只怕一个不小心会露了行迹……
此时此刻,竟也是进退两难之势。
……
绿凉驿站
轻轻袅袅的风吹了起来,带起阵阵花香,品种独特的桂子恰逢今晨开了花,如今花瓣溅落,形成了一场美丽的花瓣雨。
封少泽站在廊下看着。
他是个男子,还并非什么风雅之士,但看到这样的场景,却也由衷有些喜欢,禁不住伸手去接那渐渐掉落的花瓣。
绿凉是在南方,到底和京城是不一样的,这里气候暖和,四季如春,快要过年居然还能看到这幅景致,若是往常,他必定是心情极好的,可现在……
不远处,血滴子坤队的头领走上前来。
那头领穿着黑紫色宽袖劲装,身子昂藏,步履沉稳,面色平静的像是永远不会有感情一样。
坤头领走上前来,躬身道:“已经按照封先生所说进行了排查,但还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在下想问封先生,还有没有别的可排查的办法?”
“没有吗?”封少泽顿了顿,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
坤头领站在封少泽的对面,静静的看着他。
一开始的礼数,不过是客气,这些血滴子头领,只对白月川一人负责。
“还请封先生认真想想,皇上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如果找不到人,封先生应当知道,皇上的脾气。”
坤头领说的不咸不淡。
这是提醒,也是警告。
封少泽神情凝重的点头,“是,在下明白,如果明日还是没有线索,那我另想别的办法。”
“好。”
说完之后,坤头领也不多废话,直接转身离开了小院,独留封少泽一人立在廊下。
封少泽神情平静之中带着些窒碍,一直等到那头领消失不见许久,他才叹息一声,转身回房。
而他的表情,在转身的瞬间,变得深沉严肃了起来。
找不到么?
封少泽的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一个淡漠至极的冷笑。
白月川虽然答应他,给风飞玉一个全尸,但……全尸和五马分尸都是死,那毕竟是他的母亲,就算风飞玉有诸多不是,他又怎么忍心亲自将自己的母亲送去阎罗殿?
他们找不到风飞玉,本就是他故意错误引导所致,又有什么可稀奇的……
只是……
血滴子头领必定是血滴子的头领,根本没办法糊弄太久,这拖延时间的法子,只怕这两日便要没有效用了,那……要再怎么为母亲争取一点时间?
她现在到底在哪?是还在那批诛杀血滴子的人手中,还是已经想办法逃出生天了?
封少泽那双儒雅淡漠地眼眸之中,浮起浓浓的思量和忧虑,可偏生他也是一点线索都没有,除了在这里和那些血滴子周旋,他什么都做不了。
……
蓝漓睡了一个下午,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斜。
战英就在里间伺候着,蓝漓一醒,便忙走上前来。
“王妃,您醒了,厨房帮你煮了您最爱吃的百合粥,现在还温着呢,先洗漱一下,属下这便让人送过来。”
“好。”蓝漓起身,让风花雪月照顾着穿好了衣服鞋子,顺口问道:“王爷呢?”
这是她起床之后惯常要问的,伺候的人也是习以为常。
战英笑言:“王爷有些琐事去处理,等了您一个下午,见您睡的熟,不过才刚离开一小会儿而已,说是小半个时辰就回来啦。”
“哦。”
蓝漓点头,有些纳闷。
自己最近这段时间,是真的困乏的厉害,一来她知道是那些解药的缘故,解药配方之中,有一味安神的草药,服用之后难免困乏瞌睡多,另外么,她有些不放心……
等穿戴洗漱好了之后,她坐在桌案边上,忍不住把了把自己的脉息。
这个月已经过了大半,月信的日子也早过了,但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现在还这么困乏……当初怀着小思儿的时候,她便是这个样子的,所以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又怀孕了……
毕竟,房事上他们并无专门的防备措施,又在一起许久,这也是正常的。
就是她还有些没准备好,现在就要做三个孩子的母亲,而且自己现在身子带毒,万一真的怀孕,也不知道会不会对孩子产生什么影响……
她如是想着,细细的探着自己的脉搏。
正唤了风花雪月端了百合粥进来的战英心头咯噔一下,深恐蓝漓自己探脉得知什么事儿,不着痕迹的笑着上前,道:“王妃您瞧,这粥还温着,您趁热喝一点吧,这是王爷专门交代他们做的。”
蓝漓探了半晌,并没有怀孕迹象,但也没什么别的特别的,心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只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哪里怪,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也懒得去管,接过粥碗。
粥炖的极好,她睡了大半日,胃口也是好,喝了一碗之后,又让人填了一碗。
刚喝完粥,只听得院内脚步声响起,蓝漓放下碗抬起眼眸的当口儿,便看到白月笙大步前来,正将披风交给身后跟着的战坤。
蓝漓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这是去哪了?战英说你是去处理琐事,看着样子,倒像是出了趟门,怎么,是什么公务?”
“没有。”白月笙笑着上前,握了握她的手,感受到是暖的,才放了心,拉着她一起进了屋,在窗边的坐榻上让她坐下,“还是为了水清幽和风神医的事情,有了些要紧的线索。”
“哦?”蓝漓忙问,“什么线索?”若是一般线索,战坤几人去便是了,白月笙亲自前往,想来必定是很要紧了。
白月笙失笑,“你别着急,坐好了我慢慢与你说。”
“好。”蓝漓耐着性子又坐了回去。
白月笙等着战英他们上了茶,抿了一口,知道蓝漓是等不下去了,才慢条斯理的道:“查到一些关于水清幽的线索了。”
“什么?”
“当日,水清幽从这里离开之后,去了包子铺,前后去了两次,第一次吃了东西走后隔了一会儿又去买了一份。那水家的姚管事说,派了两个人跟着水清幽,按照他们的说法,当初水清幽是发现被跟踪保护,厌烦起来,所以直接将那些人甩开了,至于第二次,水清幽买了一份包子进了巷子,那人将水清幽掳走的地方,我们已经找到了,当时因为她被撸,包子掉在了地上,被附近几个乞丐捡到了。”
“有目击的人?”蓝漓有些惊喜,只要有目击的人,那线索便更多了一些。
白月笙点头,“不错,是有目击的人,根据那些捡到包子的乞丐的说辞和颂先生排查了那个地方的情况来看,掳走水清幽的人,多半是风神医和风飞玉。”
蓝漓面色微变,“怎么是他们?”蓝漓对风飞玉其实并不了解,但就那段时间的相处来看,风飞玉绝对不是好相与的人,她记仇而且形势阴暗诡谲,自己和白月笙让她受了不少折磨,水清幽和自己有关系还长得很像,就怕是要代替自己遭罪……
白月笙道:“应该就是他们,但你别担心,就算风飞玉阴沉,风神医的性子却不是那般,我让人四处排查了,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人找到。”到底夫妻一体,他自然也是知道蓝漓在想什么的。
蓝漓点着头,心中的不安却没有消散半分,而是在不断的扩大,“我……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也许你觉得当初水清幽掳走家轩出了不小的事情,还害得我与家轩都受了不少罪,但……水清幽她本身人极好,当初我在渝林的时候多次都是亏的她的帮助,水家伯父伯母,还有他们兄弟二人对我和家轩也是极好,所以水清幽——”
“我知道。”白月笙拍了拍她的手,认真的安慰,“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会尽全力,在最短的时间将人找到,你不要担心。”吃醋和生气是一回事,但是在正经事情上,白月笙一点也不含糊。
蓝漓勉为其难的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不过让蓝漓和白月笙没想到的是,人还没找到,当天晚上,小院内便来了一位客人。
这客人不是别人,正是水家二公子水伯良,如今掌管着水家船厂,他本在这附近的城镇联络水家生意,却机缘巧合得知水清幽出事,自然马不停蹄赶到了这里。
小厅内,水伯良第一次看到白月笙,眼神明显微微一滞,他也曾想过白月笙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但却总下意识的觉得,既然身在高位,那便该是一个浑身充满威慑,带着几分尊贵还有几分傲气的王侯,可今日见了,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根本是想错了。
眼前的男子气质出尘,贵气之中带着抹不去的潇洒之感,一双眼眸深沉犹如瀚海,深的看不见底,眉心微隆,似带着几分愁思,若不细看,却也是看不分明的,只这份气度,的确让人望尘莫及,莫怪大哥会输了。
“水公子?”战坤又唤一声。
水伯良回神,忙向蓝漓和白月笙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