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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能走在前边,苏莹戴着口罩,戴着白色的护士帽,背着药箱和建设跟在后边来到了刘华芝的家里。
刚推开门,就见刘华芝蜷缩在炕上死死抓住她妈的手,喊着,“疼死我啦!我要打死你!打死你个老妖精!”
她妈叫她抓的很疼又是抽不回手来,咬着牙在那坚持着。
见苏莹他们进来,便像是遇见救星一般,刚想和苏莹打招呼,苏莹“嘘”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她妈妈顿时也就明白了。
说着,“华芝啊!你爸请医生过来给你看病啦!快松手,叫医生给你看看。”
“我不松手,你个老妖婆子想骗我,没门!哎呦!疼死我啦!”阵痛袭来,刘华芝疼的更加用力拽住她妈妈。
“华芝,听话!叫医生给你看看,你没事的,这是要生小孩啦!生完孩子就不疼啦!”他爸爸劝她。
“哎呀妈呀!疼死我啦!那就快叫医生过来吧!妈呀……”她使劲的嚎叫着,却并不松开她妈的手。
苏莹蹙蹙眉头,走了过去,想叫她倒下,又不敢说话,说话怕她认出她来,便给李建设使眼色,叫他开口说话。
“咳咳!”李建设清清嗓,走到刘华芝的身边,说着,“华芝,我是建设,我过来看你来啦!”
刘华芝顿时安静了下来,她一动不动地蜷缩在炕上,尽管那只手还在抓着她妈的手,但已经放松了下来,她妈妈这才借机抽回手来。
刘华芝并没有抬头去看李建设,只是不吵不闹了。阵痛袭来的时候用力咬着下唇。
她不用抬头也知道是李建设的声音,这浑厚的男子声音刘华芝记得很清楚。被酒鬼丈夫折磨的日子里,她不止一次的回味着和建设来往的点点滴滴。
看来刘大能判断对了,李建设的到来确实起到了作用。苏莹于是给建设送去鼓励的目光,示意他继续做工作。
建设点点头,思忖一会儿说道,“华芝,你是要生宝宝了,这时候你应该配合给你接生的医生。这个医生医术很高明,只是她的嗓子坏了,下面由我来替她和你对话,你听我下达的命令,好吗?”
“建设哥!我听你的。”刘华芝答应下来,眼角滴下泪滴。
“那么,你现在倒下,叫医生给你检查一下,我出去抽支烟就回来,你要听话,好吗?”
“嗯。我听话,建设哥你可要回来啊!”
“放心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李建设走出房间,来到刘家的院子里。
在乡下,冬天里的夜晚,是格外的冷清寂静。这里没有任何娱乐设施,人们吃完饭就都早早的睡去了。
李建设解开风纪扣,深深地叹口气,两手掐腰,抬头静静地望着满天的星斗。任由阵阵寒风吹着他的脸,吹着他的胸……
毋庸置疑,刘华芝的遭遇令他唏嘘。
真的是没想到,她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哇!哇!哇哇……”婴儿的啼哭声传了出来。
他舒了一口气,阴郁的脸上绽放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