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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霆琛的手,试探性的下移,沿着简溪后脊背,落在她腰间时,女孩下意识发出一声吟咛。
声音很轻,但带着明显的排斥。
小手下意识去攥那只大手,贴合男人干热的皮肤,像是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有缩手反应。
不等她收回手,被男人的手反握住。
五指穿插--进简溪嫩白的柔荑间,十指紧扣。
唇上的氵显濡还在,简溪受不住这般亲吻,双眼渐变迷离。
再放开简溪时,她下意识后退步子。
气息不稳的关系,她手抠着身后鞋柜的棱角。
再去往五官立体分明的男人,只见他眼底有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深沉的目光落在女孩红唇上,翕合间,珍珠粒一样的牙齿晃动,有淡淡的媚意。
不知是不是夜色浓重的关系,霍霆琛再开口说话时,语调有说不清的柔和。
“早点休息!”
简溪木讷的点头。
男人开门离开,直到楼下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他还没有回味过来。
把双手搭在自己的两颊上,感觉唇上还有男人残留的气息,她竟然不自知的舔了舔。
。
从浴室里洗澡出来,简溪脸上还有些热。
她清楚,这不光光是浴室热气笼罩的关系,还因为霍霆琛离开时的那个吻。
想到自己这么一折腾,把手串的事儿给忘了,简溪拿出手机,准备发短信给霍霆琛。
只是,把短信内容编辑好,她却没有了发出去的勇气。
如果说自己之前因为他要了自己第一次而和他故意揪扯不清,那么经过和他之间林林种种的事情以后,彼此的关系早已笼上一层说不清的暧--昧薄纱……
有些说不清现如今心里的感受。
最后,她把编辑的字逐一删除,那条短信,终究没有发出去……
。
第一次在出租房这边住,第二天早上,简溪拿捏上课时间,去小区门口等公交车。
赶上周一上班早高峰,接连过去好几趟路过传大的公交车都没有停。
眼见着要到上课时间,简溪有些焦灼。
正准备随手拦辆计程车去学校,一辆黑色奥迪A8停在她身边。
车窗降下来,露出席靳扬的脸。
“还真是你啊?”
席靳扬笑了笑。
他刚才路过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后来倒车一看,还真就是简溪。
简溪一看是昨晚在会所见到的男人,冲他莞尔。
“你干什么去啊?”
想到简溪还是在校大学生的关系,又问:“去学校吗?还是实习单位?”
简溪倒也没有隐瞒,说自己回学校上课。
“那上车吧,这会儿上班早高峰,不好坐车,我载你一程吧!”
想到昨天霍霆琛和自己说过的话,她婉拒了席靳扬的好意。
“没关系,我再等一等好了!”
其实霍霆琛说的话,也不见得没有道理。
他那些朋友看着都是好人,但人心隔肚皮,何况都是家世显赫的公子哥,谁知道肚子里有没有坏水?
席靳扬看出简溪的提防,笑了。
“小姑娘出门在外有防备之心是好,但在我这里就免了吧!”
被席靳扬看破自己心里的想法儿,简溪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把对方当坏人,还被对方识破,是挺难为情。
“你不是传大的嘛,和我工作单位正好顺路,上来吧,再晚点,你赶不上课了!”
席靳扬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加上确实也没有看到来往的计程车。
眼见着离上课时间越来越近,她也就没有拒绝,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厢里放着音乐,旁边手架上还有两杯热咖啡。
拿了其中一杯咖啡给简溪。
“朋友从牙买加带回来的地道蓝山咖啡,今早现煮的。”
简溪接过席靳扬递给自己的咖啡,说了句“谢谢!”
“昨晚临时办了个案子,一晚上都没有得空休息,凌晨两点多才回家睡了一小会儿。”
简溪手里捧着热咖啡,听席靳扬这么说,了然他一早会在车厢里备着咖啡的原因。
视线望去,只见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深邃的眼窝内陷,是劳累后没有好好休息而形成倦滞。
见简溪没有吭声,席靳扬往她那边看了看,笑着问:“不好奇我昨晚办了什么案子吗?”
简溪以为席靳扬要和自己吹嘘他自己,刚准备随意附和,只听他说:“昨天老霍和人打架了,那几个小子真是自不量力,谁都敢惹!”
简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她总觉得席靳扬这话,在暗示自己些什么。
“不过怎么说老霍也练家子出身,居然让那几个瘪三甩了个耳光,挺挂不住面子的。想想我就替他不平,活了三十几年也没挨过谁的打,竟然在几个毛小子面前吃了亏!”
简溪蹙眉,小手下意识捏紧自己的包带,霍霆琛那一耳光怎么来的,她再清楚不过。
“你说这男人挨一耳光,要是女的打的就算的,让男的打,搁我,我是咽不下这口气!”
越发觉得席靳扬话里有话,接连的暗示,九曲十八弯,无非就是想从自己的口中,和盘托出某些事儿。
眼见道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多,计程车随处可见。
在过交通岗等红绿灯的时候,她瞧见左手边有一家早餐店,道:“我早上还没吃饭,下去买个早点,就不麻烦你送我去学校了,我自己一会儿打车去学校就好。”
还算是礼貌的说完话,简溪推开车门,径直下车。
没有去早点店买早点,她见一辆计程车刚好驶来,伸手去拦。
席靳扬见简溪坐上出租车离开,那杯咖啡也没拿走,勾唇笑了笑。
“这老霍怎么喜欢脾气这么差的丫头!”
。
年诗瑶是个嘴巴不严的人,她把在会所见到霍霆琛和一个女人纠缠不清,就包括他脸上有伤的事儿告诉霍静媛后,霍静媛把电话直接打到霍霆琛的手机上。
霍静媛本姓年,出身帝都书香世家,后来年父四十岁时辞了大学教授一职,下海经商,年家便由书香世家转变从商家庭。
霍静媛大学时期就代表年氏和外商谈判,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势,是个十足的女强人。
和霍霆琛父亲霍成耀结婚后,冠了夫家姓,为霍氏拿下合同案付出了不少功勋。
后来有了孩子后,渐渐退隐,做起来贤内助。
再到后来霍霆琛接替霍成耀总裁的位置,二人除了自己两个孩子的婚事儿之外,不再过问其他事儿,过起了下棋遛鸟的闲适生活。
霍霆琛接到自己母亲打来的电话,刚从会议室开会回来。
电话被接通,里面传来霍静媛略显亢奋的声音。
“咋的,你昨天在会所和女人纠缠不清了啊?还被甩了一耳光?”
“……”
霍霆琛背靠进座椅里,单手撑额,揉了揉太阳穴。
“从哪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别管我从哪里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问你有没有这些事儿!”
“没有!”
霍霆琛回答的很干脆。
“没有?没有我怎么从别人那里听了这些事情!”
霍静媛显然不信,自己那个侄女年诗瑶简直就是自己的耳目喉舌。
“您现在耳根子这么软吗?捕风捉影的事情,听听就好,当什么真?”
霍静媛不大满意霍霆琛嫌自己老了,耳根子软,故意下脸。
“怎么是我耳根子软了?你是不是嫌我老了,我这个做妈--的管不了你的事儿了?混账玩意,儿大不由娘了,还不许我问问你的事儿!”
霍霆琛没空听霍静媛扯,说了句“没事我挂电话了!”
“别挂!”
大儿子常年驻扎部队,好不容易能和小儿子聊上几句,她怎么也不舍得挂这个电话。
“还有事儿?”
听霍霆琛问,霍静媛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你这和哪家的姑娘联系没?要是有,记得和妈说,妈不是不开明的人,没有什么门第观念,只要这姑娘不野,对你好,妈就能接受!”
想到自己那个侄女告诉自己说自己这个小儿子挨了女人的耳光,她心想,自己打死也不能让这样的女人和自己儿子在一起。
女人还是乖巧听话些好,固然有点小性子,那也不能动手打人啊!
何况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动物,像自己这样就特别贤惠,和霍成耀结婚多年,也没说下手打他。
“我还有工作!”
听出自己儿子有挂电话的意思,霍静媛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和你说两句话,你就挂我电话,怎么的,你烦我了,是不是?”
霍霆琛只觉得头疼。
“妈,公司还有一大堆事儿等着我去处理!”
“你又不是不知道工作上的事儿永远都处理不完,差不多的事儿,你就交给手下的人去做呗,你自己就不能掂量掂量正事儿啊!”
霍静媛说的“正事儿”,霍霆琛已经听她磨叽不下五年了。
“我和你说啊,前两天简家那小淼,又给我买了一个缅甸的翡翠镯子,翠绿色的,看着就知道是上好翡翠做的镯子!”
听了霍静媛的话,霍霆琛眉眼间闪过烦躁。
“我和您说了多少次,别收别人的东西!我们霍家还没有穷到让别人给您买东西!明天把东西给她送回去!”
霍静媛明白自己不应该收下别人东西的到底,只是……
“我拒绝了啊!但人家小淼说,我戴这款镯子好看,而且你想啊,这人家姑娘的一番心思,我老太太,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您想要什么样的镯子,明天让家里的梁嫂陪你去买,以后您再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买,外人能买到的东西,我们霍家也能买到,没必要承人家的情。”
被自己的儿子说,霍静媛挺挂不住面子的。
她倒不是贪小便宜的人,只是这简淼,她还挺中意的。
她给自己买东西,虽然说是讨好自己,但从侧面也表现了她对自己儿子的重视,爱屋及乌,所以才对自己好。
霍静媛有些小委屈,但还是弱弱的说了句“我明天把东西还回去还不行嘛!”
“以后谁再给您送礼都别收,尤其是简淼,我和她不可能,压根没戏!”
霍静媛了然自己儿子的意思,含糊的“嗯……”了一声,但紧接着,又继续问:“那你既然不喜欢那个简淼,别人呢?有没有喜欢的?你王叔叔家的书涵喜欢吗?还有你赵叔叔家……”
“嘟嘟嘟……”
这次,回应霍静媛的,只有绵长的挂断声……
。
简溪上了上午的课,下午有企业宣讲会,来学校招聘应届毕业生去公司实习。
大多数考研的学生对去企业实习这种事儿不甚在意,就算学校要求要有实习证明,也只是找关系盖个章来敷衍了事。
简溪和那些考研学生抱有的观念不同,她做了两手准备。
她不报考帝都的名校,要考洛大的新闻传播学专业,相比较而言,压力没有那么大。
余下时间去企业实习,不见得不是好事儿,早晚都要融入社会工作,提前积攒点社会经验,也免得以后在求职的路上栽跟头。
而且,自己万一研究生没有考上,得留下工作,提前有到公司实习,直接从实习生转正,不会像其他应届毕业生因为现找工作而烦躁。
简单准备了两份履历,学的是新闻传播学,相比较对口的媒体单位,一些企业的企划部、公关部也符合他们专业技能所对应的单位。
虽然姜素浅依照姜家在帝都的实力能给她安排一份相当不错的工作,但她还是像模像样的弄了两份履历,屁颠屁颠跟着简溪去参加下午的宣讲会。
同寝室的四个小姐妹坐在一起,虽然同寝室的刘杉杉和佘伊比较诧异简溪准备考研,竟然还要去企业应聘,但还是问了她想去哪家企业。
简溪对是国企,私企还是外企倒没有多少要求,只要工作稳定,实习环境好就行。
“溪爷,你对自己要求也太低了吧,竟然要去星点公司的企划部,那家公司多小啊!”
简溪淡淡一笑,而后问:“那你们呢,准备去哪家企业?”
“我和杉杉啊,我们准备应聘衡硕的编辑部,还有鼎丰公司的企划部。”
衡硕是一家纸媒撰写杂志社,因为采访一些商业名人、政--治名人和当红明星,在帝都小有名气,发行量较同类型的其他家杂志社,独占鳌头。
而鼎丰是一家建筑图纸设计公司,介于近两年来拿下好几处房地产设计图纸,名声大噪,原本一个小规模的工作室,不断扩大,现已经成了一家独立运营的图纸设计公司。
姜素浅在一旁听刘杉杉和佘伊说这两家企业的前景如何如何好,用手怼了简溪一下。
简溪注意到姜素浅的动作,往她那里看去。
“怎么了?”
姜素浅把简溪拉到自己跟前,凑在她的耳边,小声犯嘀咕。
“既然她们两个人说那两家公司怎么怎么好,不如我们两个把想去企业改成和她们两个人同样的企业啊!”
简溪见姜素浅跟着瞎凑热闹,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
“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那种企业适合她们,不见得适合我们啊!跟着瞎搅合什么?”
简溪不是没有考虑过那两家企业,只是竞争大的企业,少不了勾心斗角。
大学这几年,她因为男生追求,已经看尽世态炎凉。
她不想工作还碰到这么多扎心的事儿,就选了相对而言,不会存在太多明争暗斗的星点公司。
姜素浅不知道简溪的心思,冲她鼓了鼓腮。
刘杉杉和佘伊还在聊,说到鼎丰的时候,两个人流露出无比的渴望。
“鼎丰现在势头正盛,虽然不是设计部,但是企划部也不错,有什么重大事情的发布,我们都能冲到前面。”
“是,而且我听说鼎丰好像要融资帝都的某家大企业,前景可谓一片大好,只是,狼多肉少,应聘的人太多,鼎丰只给了招聘四个名额。”
姜素浅听两个人把鼎丰说的多好,撅了撅小嘴巴。
有一直追简溪的男生看到简溪参加宣讲会,拿着两杯热奶茶过来。
简溪见眼前的男生是市场营销专业追了自己两年的徐亮,没有接,直接选择忽视。
倒是姜素浅,这会儿口渴的不行,接过徐亮递过来的热奶茶,插--上吸管,咕噜咕噜喝了两大口。
边喝热奶茶,还不忘说“谢谢”。
简溪对于姜素浅偶尔大哈喇的性格挺无奈的,摇了摇头。
低头看手稿,准备一会儿初试的时候该说点什么。
徐亮看简溪不搭理她,挺挂不住面子的,把吸管扎进奶茶里,直接递到她面前。
“我都把吸管给你插好了,简溪,你总该给我个面子吧!”
简溪不抬头,只道:“你自己喝了吧!”
旁边陪同徐亮来的男生,看徐亮木讷,直接替他抓过简溪的手,把奶茶往她手里放。
手突然被抓住,简溪一惊。
尤其是当热奶茶触碰到自己肌肤,她有缩手反应。
一来二去,热奶茶没送出去不说,奶茶液从吸管里被挤出,直接洒到简溪的腿上。
立刻,浅色的牛仔裤,沁染一大块污渍。
“简溪……”
徐亮一看自己把热奶茶洒到简溪身上,急忙拿纸巾给她。
眼下情况狼狈,简溪拿着纸巾站起身。
“我去趟洗手间。”
把手里的履历表递交给姜素浅,她离开座,往洗手间走。
徐亮和他朋友,见自己示好不成,还反过来弄脏了简溪的裤子,挺过意不去,悻悻然的摇了摇头后,离开。
待徐亮两个人走开,姜素浅拿过简溪的履历表,看在她上面写想应聘星点公司企划部职员的职位,怎么想都不是滋味。
转了转眼珠,她从小方包里拿出黑色水性笔,把上面第一应聘企业从星点公司改成鼎丰公司。
。
待简溪从洗手间处理好自己牛仔裤上的污迹,宣讲会也已经开始了。
姜素浅把履历表重新递给简溪的时候,她很巧妙的弱化鼎丰公司四个字。
简溪倒也没有注意自己履历表有改动的痕迹,上面都是企划部职员一职,也就没有多想。
待宣讲会结束后,应届毕业生与企业来校负责人之间有一个初试。
当简溪拿着履历表去星点公司那边的时候,星点公司负责人面露难看之色。
把履历表递给简溪,负责人脸色不是很好道:“这位同学,你第一志愿企业是鼎丰公司,不是我们星点,你自愿栏里没有写星点!”
“……”
简溪诧异,待拿过自己履历表一看,上面有明显被改动过的痕迹,当即,一阵头疼。
企业来校的初次面试,自己不能错过,而且自己犯了这样一个低级的错误,星点公司的负责人估计已经记住自己了,自己再去应聘,对方看自己的态度,就算招不到人,也不可能再要自己。
没有办法,她拿着履历表,去了鼎丰公司初试那边。
不同于星点公司那边零零散散的十几个人,鼎丰这边一窝蜂的围了一大波人,目测有本专业二分之一的应届生前来应聘。
在黑压压的人群里,简溪看到了佘伊和刘杉杉的身影,出乎意料,她竟然也看到了姜素浅那个疯丫头的身影。
一时间,简溪什么都明白了!
敢情,自己的履历表,是她篡改的!
“溪爷,这边,过来啊!”
嘴巴里嚼着口香糖的姜素浅招呼简溪过来。
简溪走过去,看上脸上挂着笑的姜素浅,怎么都生不起来这个气。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见简溪把她的履历表递上来,姜素浅挠头,不好意思笑了笑。
“我想应聘鼎丰,但是我自己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就把你的履历表给改了!溪爷,你不会怪我吧?”
简溪怎么可能不怪她?
要不是两个人认识了整整七年,关系好的和一个人似的,她真的会发火。
“真是败给你了!你改我履历表,不知道和我说一声吗?”
从星点公司跳到鼎丰公司,虽然都是同一个职位,但突然发生这样的情况,一时间谁都反应不过来。
看简溪真的很气,姜素浅赶紧卖乖。
“溪爷,你别生我的气,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很清楚自己这么做,会让两个人之间出现隔阂,她现在也很后悔,自己当初改简溪的履历表,也是一时头昏脑热。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自己除了道歉,说软话,也改变不了什么。
简溪心里固然有气,看姜素浅认错的态度诚恳,并说她当时听佘伊和刘杉杉说鼎丰怎么怎么好,自己当时鬼迷心窍,她怎么也说不出来责备她的话。
深知姜素浅是什么性格的人,深呼吸了几口气,简溪也就释然了。
“下次再想做什么事儿,提前和我说,我们两个人认识这么久了,没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姜素浅听简溪这么说,眼眶微湿。
重重地点头,姜素浅态度虔诚。
“我下次再也不擅作主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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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初试了一番,简溪和姜素浅两个人成绩考核和能力考核还算过关,负责人留了他们的履历表,说后续是否进行复试,会和校方联系,让她们两个人等消息就好。
介于自己改了简溪的履历表,姜素浅心有愧疚,主动提出来请简溪吃饭的请求。
简溪当时确实有气,但是事情已经发生,很多事儿就像是冥冥之中注定一样,自己不能改命,只能认命。
没有拒绝姜素浅请自己吃饭的请求,她答应了下来。
已经十月份的天,渐渐转冷,小姐妹两个人商量了一下,选择去火锅店吃火锅。
没有在学校附近的火锅店吃火锅,两个人坐地铁去了市中心。
在二楼寻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姜素浅拿过菜单,大刀阔斧的点东西。
知道姜素浅了解自己的喜好,简溪没有掺和一起点餐,喝了一口温热的白开水,把视线看向窗外。
过了下班高峰期,道路两旁的路灯,已经点亮,
地处商业区,灯红酒绿间,车辆来往不息。
火锅对面是一家五星级酒店,有不少豪车驶入驶出。
仅隔着一条街,玻璃窗前没有遮挡物,视野很清晰,能很清楚看到道路对面的情况。
视线不经意一扫,一辆黑色轿车,驶到对面五星级酒店门口。
有门童下来开车门。
车门被打开,一条穿着黑色西裤的长腿从车里迈出,跟着,一道挺括的身影探出车厢。
男人身型颀长高大,剪裁精湛的手工黑西装,贴合出挑的身高,有说不出的完美。
一个侧脸轮廓逐渐清晰映出,立体深邃的五官,冷硬的面部线条,倨傲清隽,是上位者才有的矜贵。
简溪已经认出那个男人是谁。
想到自己昨天和他在公寓里亲吻的片段,耳根子莫名滚热,连同心跳,都加快频率。
霍霆琛立在车门边,笔挺的身姿,有型宽厚的脊背,在周围随行一众人员中格外有辨识度。
有些人的气场,天生自带,就像霍霆琛,不需要有穿戴什么另类的衣着,仅仅站立在那里,就让人难以忽视他的存在。
思绪正有些飞脱望着不远处的男人,忽的,另一侧的车门被门童打开后,一抹穿着嫩绿色礼服的身影,窜入她的视野里。
那抹身影穿着一件单肩礼裙,荷叶摆的礼裙齐膝,踩着一双黑色高跟鞋的玉足与裙摆间,是白皙的小腿。
女人的头发被挽起成髻,几缕发丝垂落,在迷蒙的月色中,多了几分意境美。
许是夜色渐晚,空气较凉的关系,那女人抬手搓了搓小臂。
见状,霍霆琛从助理手里接过一件西装外套,递给那女人。
瞧着这一幕,简溪心里莫名不舒服。
尤其是看到那女人接过霍霆琛手里的外套时,面露娇羞,心里更是来火。
浑然没有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的表现有多在意,当姜素浅问她要不要吃鸭血的时候,她语气不好的说了句“不吃!”
姜素浅见简溪态度不对劲儿,目光诧异的看她。
“喂,溪爷,你咋了?”
被姜素浅唤了一声,简溪惊厥自己的失态,抬手扶额。
“对不起!我去一趟洗手间。”
和姜素浅道歉,她自知自己不应该把情绪带到姜素浅的身上。
姜素浅看简溪的样子格外不对劲儿,挑了挑眉,把视线看向通透玻璃窗的窗外。
注意到对面五星级酒店,进去一拨人,她鼓了鼓腮。
。
简溪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平白无故的抽风。
在水阀下洗了把脸,再将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陌生,让自己不认识,她越发心烦的厉害。
她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一个不自重人,会和霍霆琛上床,完全是一场到现在都没让她搞清楚的乌龙。
在自己奶奶寿宴上和霍霆琛动手动脚,无非是让简家人难堪。
相比较而言,他吻自己才是不庄重的行为。
搞不清楚他到底拿自己当成什么人了,想吻自己就吻自己,想对自己动手动脚就对自己动手动脚。
待把自己抛到脑后,又和其他女人打的火热。
实在气不过他昨晚才吻了自己,今天就和其他女人来五星级酒店开--房,心口郁结的气,就像是疯狂滋长的苔藓,把她缠的紧紧密密,难以喘息……
走到窗口吹了吹凉风。
发现从窗口的位置也能看到酒店门口的情况,她心里竟然怪异滋生出一种玩亵的不羁。
把手机从裤兜里拿出来,盯着通话记录里自己至今也没有保存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
。
“阿嚏!”
刚下车的方南歌,一阵凉意袭来,她伸手捂鼻,娇羞的打了个喷嚏。
注意到那声喷嚏,霍霆琛见方南歌穿的单薄,让梁辉把车里的西装外套拿出来。
接过梁辉递过来的西装外套,他没有主动帮方南歌穿上,只是伸手递了过去。
“天气转凉,别冻到了!”
虽然霍霆琛没有主动帮自己披上外套,但他见自己冷,从下车到进酒店这么短的路都不忘替自己着想,面露羞赧,心头漾过丝丝甜蜜……
接过男人递给自己的西装外套,她说了句“谢谢!”
霍霆琛点了点头,而后迈开步,往酒店里走。
不等走上酒店门前的台阶,手机里进来电话。
电话在梁辉手里放着,听到手机响,他赶忙把手机递上去。
霍霆琛接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见是简溪的手机号,眉梢轻动。
回头,对随行一众人,道:“你们先进去!”
众人点了点头,而后往酒店里走。
方南歌路过霍霆琛身边的时候,眉眼间含着迷恋的深情看了他一眼。
“外面天凉了,进酒店接吧!”
霍霆琛没有听方南歌的话,只道:“我一会儿就进去!”
方南歌见霍霆琛都这么说了,自己固然再怎么想跟在他身边,也只能默默点头。
待一众人进酒店,霍霆琛接了电话。
电话被接通,里面传来简溪硬里硬气的声音。
“你在哪里?”
“有事?”
霍霆琛走到酒店门前左侧白石柱那里,反问简溪话的同时,从烟盒里取出来一支烟,咬在薄唇间。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还是说你现在有事儿,不方便和我通电话?”
简溪的语气里有几分娇纵,听起来还有莫名的吃味。
听简溪说话的语调,霍霆琛也不恼,许是今天心情还不错,他竟然低低的笑了。
“今天说话怎么夹枪带棍的?”
“我平时说话也这样!”
想到自己刚刚给他打电话,他磨蹭了好一会儿不接不说,竟然晾着自己,和他身边经过的女人,不知道耳语了些什么,她心里更是不舒服的厉害。
“是吗?”
霍霆琛好听的声音反问了她一句,而后问她:“你干什么呢?”
“你管我干什么!”
简溪翻了个白眼。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在哪里,在干什么呢!”
“调查我行踪?”
觉得这小丫头这通电话,打的实在是奇怪。
简溪不想承认自己调查他的行踪,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自己确实想知道被自己抓包,他会怎样和自己说和女人来酒店开--房一事儿。
“你想多了,我想取我的手串!”
“今天不行!”
霍霆琛吸了一口烟,袅袅薄烟吐出,虚化他一张在灯光下立体分明,轮廓冷峻的俊脸。
“为什么不行?”
“今天有事!”
“什么事儿?”
简溪语调里多了几分较真,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较真,打哪里而来。
意识到自己情绪可能过于激动,她抿了抿唇。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霍霆琛已然意识到简溪今天故意找茬儿,视线四下扫了眼。
俄而,问:“你在哪里?”
简溪拿着手机的小手紧了紧。
听他这话的意思,已经知道自己盯着他?
正谷欠开口反嘴,男人又低又沉的声音,似夜色般,醇厚磁性的传来。
“今天故意和我找茬儿?嗯?”
听男人拖长尾音的话,有说不出的忄生感,简溪耳根子一热。
还未来得及消化他的话带给自己的蛊惑感,只听他用磁性的嗓音,又道问。
“是不是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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