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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早就听说过,在东北地区,早些年有动物修炼成精的,俗称“五大家”。
比如什么狐狸啊,黄鼠狼,刺猬等等一些,被民间认为是比较有灵性的动物,通过修炼可以化成人形。
当然这些事情就当故事听听算了,最起码在我踏上华苍号之前,我是不相信这世上有鬼的。
一直到现在,发生了诸多事情,一次次颠覆我的世界观。
现在,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在我面前,眼睁睁的变成个四条腿的动物。
说是黄鼠狼又不是,黄鼠狼长不了这么大,说是狐狸也不像。反正速度很快,虽然一条腿受了伤,可是还是比我跑得快。
说真的我一时间很难接受,所以就愣了一下,也就是这一下,给了这个东西机会。
一眨眼就消失在林子里,我再想找,已经不见踪迹了。
我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后悔自己对他心慈手软了,我怎么感觉自己就是那傻逼唐僧,不识妖怪就算了,还同情心泛滥。
就在我深深自责的时候,听见不远处一声女人的尖叫:“啊!……”
什么情况?珠子和我对视了一眼,刚要过去,我一把拉住她。
鬼知道是不是谢坤宝那小妖精,万一他有变化成什么天竺公主,我特么又上当了!
刚才他就变了个红孩儿,我晕,进了西游记走不出去了。
我把珠子拉在身后,我们俩一步一步的往声音传来的方向靠过去,别提多谨慎。
随着一点点接近,似乎能听到一个女人的痛苦呻吟,怎么回事?真有女人?
我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还不忘捡起一根粗树枝。
等我走过去分开灌木,瞬间愣住了。
“兰姐?你怎么在这儿?”
没错,灌木丛后面的正是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兰姐。
她此刻坐在地上,两手按着大腿,指缝间有血渗出,脸上很是痛苦。
“先别问这些,你能帮我一下吗?”兰姐咬着牙说道,看得出她似乎很疼。
不是吧?又来?
这次换了另一条腿,兰姐你是认真的吗?能不能保护好你的腿啊。
外衣刚刚被那群土狼死碎了,这会儿就只能从裤子上撕布条了。
我刚要动手,珠子说:
“阿哥,这位姐姐中毒了,需要赶紧把毒血吸出来,要不然轻则这条腿保不住,重则就……”
珠子的话让我眉头一皱,看来这次得玩儿真的了。
看着兰姐痛苦的表情,脸色煞白,已经不能多说话了。
之前在不知情的时候,我已经替她吸过一次了,这次要说不管,实在说不过去。
不过……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顾及珠子,毕竟这个动作有点亲密,珠子在旁边……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珠子已经俯下身去。
她要干什么?这傻丫头!
我刚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她的嘴唇已经贴在兰姐的大腿上。
“哎!你……”
看着珠子把黑褐色的毒血吸出来,吐在地上,我不敢出声了,生怕打扰她,万一有个闪失。
我在一旁咬着牙,看着她吸,一直到有鲜红色的血液流出来。
珠子身体还没恢复,又紧张又累,吸完已经筋疲力尽了,靠在一旁的树上:
“阿哥,现在可以给这位姐姐包扎伤口了。”
“哦!”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其实我很想安慰或者是问候一下珠子,问她怎么样。
可这个时候,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从裤脚扯下一块布条,给兰姐简单包扎了伤口。
“兰姐,你这次遇到有毒的蛇了?”我问。
兰姐一摆手:“什么啊?是被一只狐狸一样的东西咬的,根本不是蛇。”
我一拍大腿,妈的!
果然是那个畜牲,跑了还要害人,珠子反复叮嘱我,决不能让他跑了。
我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来头,如果还是侥幸让他跑了,会有什么后果。
但有一点我很清楚,这家伙很明显是奔着珠子来的,因为在我们被土狼围攻的时候。
我听见他叫珠子“妖女”,如果要是不除了他,后患无穷。
可是当下珠子的状态,根本没法长途跋涉,只能由我来了。
我把粗树枝握在手里,让兰姐和珠子在林子边上等我,我自己进山去找。
那东西受伤了肯定跑不远,被我逮住,老子这一棒子下去,脑浆子给他砸出来!
有了刚才的事,再次进林子我格外小心,生怕再掉进陷阱里。
可是我做梦也想不到,这次我特别注意脚下的动向,却忽略了头顶上。
毕竟我的眼睛也不是双线的,正在我拎着棍子在树林里寻找那个家伙的踪迹,丝毫没有注意头上的危险。
突然,感觉有东西掉在我的头上和脖子上,我没太在意,在山里,树上掉果子是经常的,我顺手摸了一把。
发现黏黏的,不是果子?
莫非是树油?
闻了闻,不像,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我依然没在意,继续往前走,又有几滴掉在头上,而且明显比刚才多。
什么啊!我忍无可忍了,这坨不仅粘乎乎,还热乎乎,太恶心了吧!让人联想到不太好的东西。
我忍不住抬头看过去,这一抬头不要紧,差点把我吓死。
“啊!”
我失声喊出来,要说恶心,没什么比面前的东西更恶心了。
就在我的头顶正上方,挂着个东西。
准确的说,是个人,只不过是个死了很久的死人,一具尸体。
这具尸体脚朝上,头朝下倒挂在树枝上,脸距离地面最多两米高。
我一米七八的身高一抬头,几乎和这东西面对面,我吓的连忙跳出去,在地上打了个滚儿。
害怕之余,更多的是恶心,这东西腐烂的差不多了。
脸上已经严重变形,还有尸虫从鼻孔里爬进去,从眼眶里爬出来,也许是白天太阳大,晒得尸油往下滴。
不用问,刚才滴在我头上的,就是他的尸油。
我捧起地上的树叶拼命的擦,我现在要是有把电推子,恨不得剃个光瓢儿。
随后,冷静下来的我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就这一具尸体吗?
刚才我明明在那边被滴了两滴,来到这边才发现头上挂着一具尸体。
到底尸体不止一具,还是这尸体……
会动?
正在我瞎琢磨的时候,我清楚的看见挂在树上的尸体,开始摆动起来,就像古老挂钟的钟摆一样。
寂静的夜里,一丝丝风都没有,他竟然开始摆动起来。
而且越摆越高,吊他的树枝被压的“吱呀,吱呀”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