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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慌慌张张从外面跑进来,他看了一眼乔圆圆,颇为苦口婆心地对着她说道,“少奶奶,你就跟少爷服个软吧,你惹恼了少爷,受苦的还是你!”
服软么?
乔圆圆的视线,缓缓地从一脸慈祥的张叔脸上扫过,又落到了凌奕辰那张邪魅嗜血的脸上,她也不想被凌家的家法折磨,可是,她若是向凌奕辰服了软,就证明她承认了爸爸是强奸犯。
她爸爸不是强奸犯,她不容许,这些人侮辱她的爸爸!
“乔圆圆,向澜澜认错!”凌奕辰眸光森冷地盯着乔圆圆,“你向澜澜跪地求饶,或许,我还能留你一口气!”
“说,乔正邦那个混蛋是强奸犯!说!”
“不!”乔圆圆使劲摇头,“我爸爸不是强奸犯!凌奕辰,你混蛋!你才是混蛋!”
“你被苏澜蒙蔽了双眼,你根本就分不清是非黑白!”
凌奕辰冷笑,“乔圆圆,澜澜犯得着用她的命来陷害乔正邦?!若不是被逼到绝境,谁愿意不要自己的性命!乔圆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向澜澜道歉!”
“我没有错,我爸爸更没有错!苏澜陷害我爸爸,就算是要道歉,也该是她道歉!”乔圆圆昂起下巴,倔强地对着凌奕辰吼道。
凌奕辰本来就已经怒极,现在乔圆圆这么不识趣,他的胸腔,更是剧烈起伏。
看到凌奕辰那张紧绷得几乎要炸裂的俊脸,张叔知道,他已经愤怒到了顶点。
他怕再这么僵持下去后果会无法挽回,他连忙向着乔圆圆劝道,“少奶奶,你就道歉吧,没有什么,比好好活着更重要!”
乔圆圆眸中微微有些疼,她如何不想好好活下去,可若这要以她爸爸的清白和名誉为代价,她这条命,她要不起。
“张叔,谢谢你,不过,我不会向苏澜道歉!”乔圆圆不卑不亢对着张叔说道。
见乔圆圆这么固执,凌奕辰脸色更是难看,他转过脸,冷声对着张叔说道,“张叔,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家法!”
“少爷,你就饶了少奶奶一次吧,少奶奶只是一时糊涂……”
“上家法!”张叔的话被凌奕辰生冷地打断,张叔怜悯地看了乔圆圆一眼,还是一挥手,让几个佣人将家法抬了进来。
乔圆圆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见到是景小兮打来的电话,乔圆圆慌忙就要将电话挂断,只是,她动作太急,没注意到她滑错了方向。
“乔圆圆,今天晚上,你别想活着走出这个房间!”凌奕辰重重将乔圆圆摔在地上,“给我打!”
“凌奕辰,就算是你打死我,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错!我爸爸更没有错!错的人是苏澜!她才是最该死的那一个!”
“圆圆,发生了什么事?!”手机里面传来景小兮焦急的声音,“圆圆,你现在在哪里?!圆圆,你快点儿说话!”
“乔圆圆,还敢拉救兵?!我告诉你,今晚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凌奕辰重重将乔圆圆的手机关死,他转过脸,对着拿着家法的两个佣人冷声吩咐道,“打!给我狠狠地打!”
乔圆圆想从地上爬起来,她还没有起来,插满铁刺得木棍,就已经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背上。
剧烈的疼痛,顺着她的背脊,快速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疼得她的小脸都变了形。
靠!
凌家的家法真是该死的变态!
乔圆圆气得想要骂人,但身上真的是太疼了,她连骂人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看到乔圆圆这副痛苦的模样,凌奕辰异样满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乔圆圆,如同地狱的罗刹看着被刑罚折磨的罪人。
“乔圆圆,说,你错了!说,乔正邦是强奸犯!”
木棍再次打在乔圆圆背上,乔圆圆疼得浑身都在抽搐,她咬着牙颤栗,“凌奕辰,我爸爸不是强奸犯!错的是你和苏澜!”
“凌奕辰,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总有一天,你会悔不当初,生不如死!”
清冷的月光,穿过窗户,洒落在乔圆圆的小脸上,为她的笑脸,镀上了一层皎洁的白,看上去圣洁而又决绝。
仿佛,邪恶侵袭,却怎么都无法将她的一身傲骨折断。
看着这样的乔圆圆,凌奕辰不由自主地恍了下神,甚至,有一瞬他不禁在想,是不是他真的错怪了乔圆圆,当年乔正邦强暴苏澜的事情,的确是有什么隐情。
但是想到浑身是血地躺在病床上的苏澜,凌奕辰的心,一点点又变得冷硬如铁。
如果能好好地活着,没有人想凄惨地死去。
如果当年乔正邦没有强暴苏澜,苏澜又何必跳海自杀,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乔圆圆,我不会后悔!”凌奕辰声音中的每一个字都浸了渗透骨髓的冷,“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早点儿杀了你,让你还有机会伤害澜澜!”
因为乔家父女,苏澜受了那么多的苦,怎么折磨乔圆圆,凌奕辰都觉得不解恨!
他红着一双眼,冰冷低吼,“给我用力打!谁敢给我手下留情,我连他一起打!”
说完这话,凌奕辰冷冷转身,就向房间外面走去。
“少爷,这样打下去,少奶奶会死的!”张叔快步跟到凌奕辰身边,一脸担忧地对着凌奕辰说道。
死?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张叔说她会死,凌奕辰的心止不住地突突狂跳了几下。
但他说出来的话,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死了活该!刚好拖出去喂狗!”
“少爷……”
张叔还想要说些什么劝劝凌奕辰,只是,凌奕辰的态度太过决绝,不管他说些什么,都救不了乔圆圆。
张叔重重地叹息,他只能祈祷,少奶奶能够福大命大,躲过这一劫!
一轮家法下来,乔圆圆疼得昏死过去了好几次,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几乎已经变成了一滩烂肉,最后,她都已经,忘记了什么是疼。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三天已经过去,听到有人开门,她以为是张叔,没想到进来的人是苏澜。
苏澜从轮椅上站起身来,一步步向她走近,唇角狰狞而又得意地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