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杜母死了?

久陌离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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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澜听见客厅里的哭声终于停了,揪着的心才舒服了一些,却没有出去,等着傅衡逸进来。

    傅衡逸给安安喂完奶之后就按照约定将儿子抱进来见妈妈了。安安看见沈清澜,有想哭,沈清澜急忙将他抱过来。

    安安揪着沈清澜胸前的衣服,眼巴巴地看着妈妈。沈清澜低头,在安安的脸上亲了一口,“安安真棒!”

    沈清澜看向傅衡逸,“傅衡逸,谢谢你,辛苦你了,爷爷没说什么吧?”

    “没事,爷爷也是小孩子脾气,过会儿就好了。接下去几天都这么做,你将他交给我。”

    沈清澜没拒绝,傅衡逸都已经开始了,她自然要配合,一个家庭里,在对待子女的教育问题上,做父母的必须先统一好了,才能给孩子好的教育,而不是朝令夕改,让孩子觉得爸爸话或者妈妈的话可以不用听。

    只是生气的不只是傅老爷子,还有安安小朋友,接下去几天,除了喂奶的时候,安安都不愿意让爸爸抱,对着其他人都是笑脸,看见傅衡逸就不愿意笑了,不管傅衡逸怎么逗他,就是不笑。

    傅老爷子看见孙子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就是对沈清澜都是爱答不理的。

    对此,傅衡逸也是很无奈。

    虽然被儿子和爷爷嫌弃了,但是傅衡逸的方法是奏效的,起码现在安安愿意吃挤在奶瓶里的奶了,一时看不见沈清澜也不会扯着嗓子嚎。

    沈清澜看着再一次在老爷子那里碰壁回来的傅衡逸,笑了笑,接过他手里端着的茶,“还是我去吧。”

    傅老爷子在书房里练字呢,看见沈清澜进来就跟没看见似的。

    沈清澜将茶放在桌子上,静静地看着老爷子写字,“爷爷,你今天的字写的没以前好了。”她实话实说,换来傅老爷子一个白眼。

    “都是被你们气的,我心不静,字还能写得好吗?”傅老爷子没好气。

    “爷爷,还在生气呢。”沈清澜柔声细语。

    “哼,就没见过你们这么狠心的父母,孩子才多大啊,以后再改来不及吗?非要现在折腾他,这要是折腾病了怎么办?”傅老爷子这口气很不顺。

    “爷爷,你要生气就生我的气,不要怪衡逸了,他都是为了我。”沈清澜温声说道。

    傅老爷子放下笔,坐下来,“你说说你俩,爷爷知道带孩子辛苦,安安这孩子又粘人,但是清澜丫头啊,爷爷是真心疼啊。”

    “爷爷,不说你心疼,衡逸也心疼,你是没看见,每天晚上他都要起来好几次,看看安安睡得好不好,有没有盖好被子,有没有尿尿,比我还上心,他比任何人都爱这个孩子。”沈清澜跟老爷子细细说着傅衡逸做的事情。

    “他这次这么着急也是因为那天那件事闹得,安安太挑剔,对我的依赖性太强,他怕以后万一我有点事出去一下,安安又会像那天一样折腾自己。”

    傅老爷子闻言,沉默,良久才轻声叹气,“行了,爷爷明白了,你啊,就是来给那臭小子说好话的,只是清澜丫头,安安到底还小,就是要教,你们也慢慢来,不要太着急了。”

    “爷爷,我们知道了,其实衡逸这几天心里也不好受,安安都不理他。”

    “哼,那是他活该。”傅老爷子一点都不同情傅衡逸。

    沈清澜看着跟个老小孩一样的老爷子,忍不住笑了,“爷爷,你不怪他了吧?”

    “怪,怎么不怪,就知道折腾我的安安,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都想将他给赶出家门了。”

    沈清澜轻笑,将茶端给老爷子,“爷爷不生气,先喝口茶。”

    傅老爷子接过茶,喝了一口,“好了好了,爷爷不生气了,你赶紧去看看孩子,我好像听到孩子的哭声了。”

    沈清澜也听到了,“爷爷不去看看?”

    “我就不去了,看着你们折腾孩子我心疼,眼不见为净。”

    沈清澜没有勉强,转身下楼。

    安安尿床了,所以刚睁开眼睛就哭了,傅衡逸正在给他换尿布呢,为了避免孩子的屁屁长痱子,傅衡逸还细心地给他抹上了痱子粉。

    安安看见妈妈进来,眼睛就亮了,跟沈清澜伸着小手,沈清澜没有去抱他,而是看向了傅衡逸,这几天这两父子闹别扭呢,别看安安人小,脾气却不小,至今还在记仇。

    傅衡逸给孩子换好尿布,沈清澜将脏尿布捡起来,“我去洗,你来带孩子吧。”

    “不用,你放着我来。”

    “傅衡逸,你偶尔也让我偷会儿懒,安安现在一天比一天重,我抱着挺累的。”沈清澜说道。

    傅衡逸知道她这是想让自己和儿子好好相处,缓和一下,自然不会拒绝,将儿子抱起来。安安不要待在爸爸的怀里,一直朝着沈清澜的方向咿咿呀呀,试图让沈清澜抱他。

    但是沈清澜将浴室的门一关,彻底隔绝了安安的视线,安安看不见妈妈,大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似乎不明白妈妈为啥不理自己了。

    傅衡逸抱着孩子出了卧室,拿了一把伞,带着孩子出去散步了,现在天气虽然热,但是偶尔出来走走还是不错的,而且他还做好了防晒措施。

    安安见能出去,显得很兴奋,在傅衡逸的怀里瞪着小腿,小手臂时不时挥舞一下。

    “啪。”小胳膊一下没挥好,挥到了傅衡逸的脸上,傅衡逸一愣,看了一眼儿子,小家伙毫无所觉,大眼睛朝着四周看看,充满了好奇,嘴里咿咿呀呀叫着,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就是故意的。”傅衡逸说了一句。

    “啊!”安安回应了一句。

    傅衡逸抱着安安晃悠到了沈家,楚云蓉正准备去傅家呢,就看见父子俩过来了,连忙让开身子,“这么热的天你怎么将安安带出来了?”

    傅衡逸笑笑,“带他出来走走,撑着伞呢,晒不到他。”

    “那也热啊。快进来。”楚云蓉关上门。

    安安的身上一点汗都没有,倒是傅衡逸,额头上隐隐有了细汗。

    楚云蓉抱过孩子,将安安放在小床里,“清澜呢?”

    “清澜在家里,我来带会儿孩子,她整天带着孩子,也挺累的。”

    楚云蓉自己也是带过孩子的人,尽管家里人手多,能帮把手,但是依旧很累,见傅衡逸如此体谅沈清澜,心里很安慰。

    “我们安安来了。”沈老爷子知道傅衡逸过来了,从楼上下来,直奔孩子。

    安安看见沈老爷子,咧开嘴笑,挥舞着小手。

    沈老爷子笑眯了眼睛,“来,老爷爷抱。”

    安安到了沈老爷子怀里,可比在爸爸的怀里听话多了。

    沈清澜已经从赵姨那里知道傅衡逸带着安安出去了,也不着急,转身去了画室,前两天她画了一幅画,画了一半,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将画给完成了。

    安安出生以后,她的大部分精力都在孩子的身上,极少动笔,除了上次画的那一幅,这才第二幅,丹尼尔现在手中的作品,都是她之前画的。

    傅衡逸带着安安在沈家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多,有人陪着玩,安安竟然一直没有饿,也没有困,一直到傍晚,傅衡逸才带着孩子回来。

    沈清澜刚刚完成了画作,从画室里出来,安安看见妈妈,立刻朝着沈清澜扑去,沈清澜接过孩子,安安就往她胸前拱,这是饿了。

    “我去喂奶。”沈清澜跟傅衡逸说了一声就进了卧室。

    之后的每天,傅衡逸都会抱着孩子出去走走,安安现在一见傅衡逸来抱他就显得特别的兴奋,咿咿呀呀的,别提多高兴了,哪里还记得傅衡逸不给他吃奶的事情。

    傅衡逸也不带他走远,就在大院里逛逛,有时候去沈家,有时候就在自家的院子里,都是清晨或者傍晚不太热的时候。

    安安小朋友很喜欢出去玩,只要有人带他出去,他的心情就特别好,对于傅衡逸递给他的奶瓶也不拒绝了,自己会捧着奶瓶喝得眉眼弯弯。

    沈清澜见到父子两相处愉快,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倒是趁着这段时间画了好几幅画。

    金恩熙跟着丹尼尔出发去了雪梨市,最近雪梨市有个艺术展,丹尼尔拿着沈清澜的画去参展了,金恩熙没事就跟着一起去了,顺道和丹尼尔去雪梨市玩一圈。

    雪梨市,金恩熙想起颜夕就在这里,就打算去看看她,给颜夕打了电话,和她约好了中午见面。

    到了地点,颜夕还没来,金恩熙随便找了一个位置等着。

    过了没几分钟,颜夕就到了,金恩熙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微微挑眉,看了一眼两人交握的手,瞬间了然。

    “道格斯,没想到你也在这里。”金恩熙打招呼。

    “咦,你们认识啊?”颜夕惊讶了。

    金恩熙点点头,“道格斯是伊登的朋友,我们之前见过。”

    “伊登是谁?”颜夕好奇。

    “我和道格斯共同的朋友。”

    “恩熙姐姐,姐姐来了吗?”颜夕问道。

    “清澜没来,她的孩子太小,走不开。”

    闻言,颜夕有些失望,却很快开心起来,“姐姐给我看过宝宝的照片,宝宝真的好可爱,胖嘟嘟的,还会笑。”

    颜夕说起安安,眼睛亮晶晶的,她喜欢孩子,平日里有时间的话,她都会到一家孤儿院里去做义工,和那里的孩子一起玩儿,是个孩子王。

    也因为做义工,她的性子开朗了不少,赵佳卿去世带给她的伤痛都减轻了一些。这几个月来,颜安邦又来过两次,颜夕依旧没有见他,颜安邦也不打扰她,就只是远远地看她一眼。

    “等宝宝百天我就去回去看姐姐,我还给宝宝准备了一份礼物,是我亲手做的。”颜夕笑眯眯地说道。之前沈清澜生产她是想去的,但是沈清澜拒绝了,那时候秦妍虎视眈眈,沈清澜哪里敢让她出现在秦妍的视线中。

    道格斯坐在颜夕的身边,看着二人聊天,也不怎么说话。

    颜夕和金恩熙聊的十分愉快。

    “那个,我去个洗手间。”颜夕说道。

    等到她离开之后,金恩熙才好奇地看向道格斯,“你竟然跟颜夕在一起了,这件事安知道吗?”

    “我没告诉她,她应该还不知道。”道格斯说道,不是他不想告诉沈清澜,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沈清澜解释。自己和颜夕在一起了,面对沈清澜,他总是有种面对丈母娘拐走了人家女儿的错觉。

    “你跟颜夕在一起多久了?”

    “也没多久,就在颜夕从京城回来之后。”道格斯喝了一口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我既然决定跟她在一起,我就会好好保护她,爱护她,至于她的过去,那只会让我更心疼她。”

    金恩熙想了想,“唔,其实颜夕跟你在一起也好。”道格斯知道她所有的过往,知道她的伤痛,即便是有一天颜夕想起了过往,道格斯也能帮助她,要是换做另一个男人,万一哪天知道了颜夕的过去而离开颜夕,这对颜夕来说无疑是另一种更大的伤害。

    “对了,最近一段时间我们一直没有秦妍的消息,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酝酿什么诡计,你要当心一些,我担心她找不到机会对安下手,会从颜夕这里入手。”金恩熙提醒他。

    道格斯的眼底闪过一抹冷光,“嗯,我明白,我会留意的。”

    两人远远地看见颜夕回来了,立刻终止了这个话题。

    与颜夕分别了之后,金恩熙就回到了酒店,丹尼尔不在,金恩熙想了想,还是将颜夕和道格斯的事情告诉了沈清澜,沈清澜没啥反应。

    “安,你就不想说些什么?”金恩熙对沈清澜的反应感到奇怪。

    “颜夕是个大人了,跟谁在一起是她的自由,我无权干涉。”沈清澜淡淡地说道,“而且道格斯是个理智的人,他既然决定跟颜夕在一起,那就是已经想清楚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金恩熙一想也是,颜夕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己还当她没长大,想想搞笑的人是自己了。

    “唔,安,你说我是不是受之前的事情的影响了,一直将颜夕当成是个孩子。”金恩熙说道。

    不止是金恩熙,其实沈清澜自己之前也是。

    “安,我好像听到孩子在哭是不是?”金恩熙侧耳听了一下,仿佛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嗯,安安醒了,我先去看看,改天聊。”

    “好,你去吧。”

    沈清澜进了卧室,傅衡逸已经将安安抱起来了,小家伙的眼睛干干净净的,哪里有一点湿润的样子,显然刚才只是在干嚎。沈清澜无语,伸手捏了捏儿子的小脸,“你就调皮吧。”

    安安伸手抱着沈清澜的手,就往嘴里送,沈清澜抽回手,“不许吃手,说了多少次了。”

    “咿呀,啊。”安安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转身抓住了傅衡逸的衣服,这是要傅衡逸带他出去玩了。

    傅衡逸带着儿子出去散步去了,沈清澜继续去画室。

    九月三十号是安安百天的日子,正好和傅老爷子的九十大寿时间相近,傅家是打算一起操办的,这么重大的节日必然是要大办的,所以从八月起,沈清澜和傅靖婷就忽然忙碌了起来。

    傅靖婷为了方便帮忙,已经搬回来住了,顾博文自然是要跟着的,现在顾凯已经接管了顾氏集团里大部分的工作,就算是没有他看着也能将工作完成的很好。

    沈清澜没操办过这样的大事,有了傅靖婷的帮助,事情总算是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而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来傅衡逸狠心让安安改掉那些小毛病的好处了,哪怕沈清澜不在身边,安安也不会再哭闹,顶多就是到了肚子饿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寻找沈清澜的身影,要是找不到,就接受爸爸喂的提前准备好的奶。

    沈清澜去看场地了,傅靖婷和楚云蓉跟着一起去的,三个人看了不少的地方,才定下了一家酒店,商定了好了日期,至于菜谱,因为比较麻烦就决定等回家商量了。

    “沈小姐。”沈清澜听见有人叫自己,顿住了脚步,看向来人,没想到又是杜母。

    沈清澜皱眉,“要是为了杜楠的事情你就不用开口了,我不会答应你任何事情。”她率先开口,一句话就断了杜母的念想。

    杜母是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她定定地看着沈清澜,“沈小姐,我有些话想单独对你说。”

    “不必了,我不想听。”

    “你要是不听的话,你会后悔的,到时候你们家的喜事会不会沾染上晦气我就不能保证了。”

    三人的眼神微变,楚云蓉已经认出了杜母,知道这是杜楠的母亲,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我认识你,你儿子当初想破坏我儿子的婚礼,现在你又说这样的话,你们一家人是不是都这样,上梁不正下梁歪。”

    杜母脸色也变了,“要不是你儿子更刀夺爱,我儿子至于变成今天这样吗?你们沈家仗势欺人,以权谋私,陷害我儿子!”

    傅靖婷一听,顿时就知道了这个人是谁,皱眉,冷声开口,“这位太太,请你说话注意点,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当初那件案子,是你们家自己提出来的,杜楠精神有问题,犯罪的时候是处于不清醒的情况下,法官这才没有追究他的法律责任,要不是这样,你儿子现在就是在打牢里。”

    杜母脸色都变了,“我儿子精神不正常那又怎么了?他也接受治疗了,可是你们凭什么不让我看我儿子,我儿子是治病不是坐牢。”

    傅靖婷只知道杜楠因为精神异常被送到了精神病院治疗,但是对后续发展是不了解的,眼底浮现一丝疑惑。

    杜母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却并不知道她是谁,苦口婆心地劝她,“真心劝你一句,你要是沈家和傅家的朋友,就离这两家人远一点,这两家人看上去都是一副君子模样,其实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咬了一口,还让你有苦难言,我们就是最好的例子。我儿子被送到精神病院治疗,我想去看望儿子,可是医院的人竟然说得到了上面的人的指示,绝对不能让我们见到儿子,你说要不是他们沈家和傅家仗着自己家的权势对医院负责人说了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医院能不让我看儿子?”

    傅靖婷算是听明白了,但是听明白了之后,她的脸就黑了,“那只是不好意思,我也是你口中的傅家人,沈清澜是我侄媳妇。”

    杜母的脸一僵。

    沈清澜淡淡开口,“这些老生常谈的话就不要反复说了。姑姑,妈,我们走吧。”

    傅靖婷点点头,三人就要离开。

    “沈清澜,你要是不让我见儿子,我就从君澜集团或者是新禾国际的顶楼跳下来,我倒是想看看,沈家人逼死人的新闻出来了以后,你们沈家还能不能维持现在的好人形象,我要让你们变成过街的老鼠。”

    傅靖婷和楚云蓉满脸的怒气,刚呀开口,沈清澜就先开口了,“你要是真的敢跳尽管跳,等你跳下来之后,我会去医院里转告你儿子,他的母亲为了见他,已经从楼上跳下来摔死了,就跟他当初想做的事情一模一样,我也想知道,你儿子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你!沈清澜你好狠的心!”杜母神情狰狞,像是想要将沈清澜给生吞活剥了,沈清澜神情淡淡,丝毫不将杜母的话放在心上,像杜母这样的人,威胁人的事情她会干,寻死她绝对不会。

    “我们走吧。

    沈清澜没有在管她,而是真的转身走了。

    “清澜,你刚才那样刺激她不会出事吗?”回去的路上,楚云蓉想起杜母情绪激动的样子,有些不放心。

    “没关系,妈,她不敢的。”沈清澜淡淡地说了一句。

    “清澜,这个人一直在纠缠你?”傅靖婷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算不上一直,之前找过我一次,被我拒绝了,这次是第二次。”

    “这样的人以后你看到直接就走,不要跟他们纠缠,简直就是有病。”傅靖婷想起杜母的话就生气,他们家的人才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但是这件事还真是傅靖婷误会了,吩咐医院绝对不让杜家夫妻见杜楠的事情虽然不是沈清澜做的,却是傅衡逸亲自打了电话给那家医院的院长,说起来,杜母说傅家以权谋私也不算是冤枉人。

    “嗯,我知道,姑姑放心。”

    第二天和第三天都是平静的,但是到了第四天就出事了。

    沈清澜正在和服装设计师商量着傅老爷子大寿那天要穿的衣服款式,就接到了沈君煜的电话,“澜澜,出事了,杜楠的母亲从君澜集团的顶楼天台坠楼死了。”

    沈清澜面色一变,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季先生,不好意思,临时有点急事,我先走了,衣服的样式大致就是我刚才选的那几件,至于细节方面,就由你把关了,一个星期后我们看了样衣再来详谈。”

    “好的,沈小姐有事先去忙吧。”

    沈清澜匆匆赶到赶到君澜集团的时候,警察已经到了,楼底下被围得水泄不通,她想进去却被拦住了,沈清澜给沈君煜打电话,沈君煜让助理余斌下来接她。

    楼下有很多的记者,还有摄像机在做现场报道,沈清澜回到车上拿了一副墨镜和帽子戴上,躲过了人群进入大楼。

    楼下有保安拦着,记者和围观群众进不去。

    总裁办公室里,两位警察正在询问沈君煜,沈君煜态度倒是很配合,而这次的事情也确实是突发情况,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半个小时前,他和公司的高层正在开会布置下一个季度的任务,就有一个高层忽然尖叫,喊了一声有人坠楼了,然后杜母就死了。

    沈清澜进来,警察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沈君煜的妹妹,没有赶她出去,继续询问,只是沈君煜知道的并不多,也说不出什么来,警察很快就离开了。

    “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警察刚走,沈清澜就问道。

    沈君煜将刚刚与警察说的话再次与沈清澜说了一遍,然后说道,“我也不清楚,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我现在还处于一脸懵的状态,但是澜澜,我刚才听说,杜楠的母亲死之前留下了一封信,说是因为我们沈家和傅家以权谋私,不让她见儿子,甚至让医院的医生虐待她儿子,她被沈家逼得跳楼的。”

    沈清澜的脸沉了下来,“你确定是她亲笔写的信?”

    “我不确定,刚刚也是警察问话的时候不小心透露出来的。”

    沈清澜冷笑,看来她还是小看人了,没想到杜母这次还真是蔫人出豹子,真让她将了一军。

    “她是怎么进来的?”沈清澜疑惑。

    整座大楼都是君澜集团的,大厅里有监控,有前台,门口还有保安,想要进去总该有人知道吧?

    沈君煜摇头,“我问过了没人看见她进来,她就像是凭空出现在天台上的一般。”

    沈清澜的眸光很冷,什么凭空出现,又不是演玄幻大剧,“先查清楚她是怎么进来的,还有那封所谓的遗书倒是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件事情里透着古怪,杜母这样的人其实是很自私的人,就算是为了儿子也不会将自己给搭进去,而这次竟然拿用自己的死来引起舆论,她一死,不管是真相如何,不明所以的众人只会觉得杜母很可怜,就算是沈家和傅家灭与仗势欺人也变成有了,要是不及时解决的话,这件事就会成为沈家和傅家的污点。

    如此一来,两家一直以来的形象就会受损,还真是如杜母所愿了。

    沈君煜点点头,给保安室打了电话,让他们将最新的监控录像调出来,然后又让余斌去问今天的前台和保安是否看到有陌生人进公司。

    沈清澜和沈君煜仔仔细细地看了今天的所有的录像,沈清澜忽然指着其中的一段画面说道,“哥,停一下。”

    沈君煜按住不动,沈清澜的视线定格在画面上,“往后退几秒。”

    沈君煜依言照做,沈清澜看着画面上略有些熟悉的背影,“哥,你让余助理查查今天没到公司人都有谁,不要查打卡记录,要去问问每个部门的负责人。”

    “澜澜,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沈清澜点头,指着画面中的一个人说道,“这个人就是杜楠的母亲,你看她能刷卡进来,明显就是拿了人家的卡。”

    沈君煜看向画面上的人,那人大夏天的竟然戴着帽子和墨镜,打扮得确实有些奇怪,但是除了打扮奇怪之外,她的行为就像是一个正常的君澜集团的员工。

    君澜集团光是总部就有好几千人,每天上下班都是靠打卡的,一般的员工,保安和前台不认识也正常。

    “好,我现在马上就让余斌去查。”

    而这时余斌那边也已经有结果了,确实就如沈清澜猜测的那般,前台和保安都没有发现有陌生人进来。

    余斌得了沈君煜的吩咐,赶紧去找各部门的负责人核实情况。

    而沈君煜则是打电话给各大电视台的负责人还有京城几家颇具影响力的报纸杂志或是网站的负责人,尽量压下一些负面报道。

    虽然现在事情已经被闹到了网上,但是负面新闻少一些,到时候解释起来也容易一些。

    幸好京城几家大的网站和报纸杂志都属于韩氏集团,韩奕在得知事情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吩咐下去了。

    “澜澜,你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就好。”沈君煜挂了电话,跟沈清澜说道。

    “其实这件事说起来还是我的责任。”沈清澜沉着脸,将亲两天发生的事情跟沈君煜说了。

    沈君煜听完之后,沉默了良久,才温声开口,“这件事不怪你,谁也没有料到她竟然真的敢这么做。”毕竟并不是谁都可以舍弃自己的生命支只为报复的。

    “不,这件事我确实有责任,我要是不去刺激她,她就不会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情,是我太自信了。”沈清澜的神情很难看。她要是多考虑一些,或许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沈君煜微微一笑,“澜澜,不要将事情都怪在自己的头上,她要是真的想用自己的死来逼迫我们,那么我们就算是想拦都拦不住。”

    余斌的办事效率很高,在沈清澜回来之前就将事情弄清楚了,“沈总,沈小姐,事情已经弄清楚了,今天除了十个请假的,其余的人都来了,跟打卡的名单是一致的,只是市场部的一位员工昨天将门禁卡弄丢了,今天还没来得及补办。”

    “但是打卡机上却显示他今天已经打卡了是不是?”沈清澜问道。

    余斌点头,“是的,但是现在并不能确定他的门禁卡是被人偷了,还是自己丢了正好被人给捡到了。”

    丢了正好被杜母给就捡到了?这个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多半是被人给偷了,或者是就是那位员工自己给出去的,然后谎称丢了。

    “澜澜,我们这边事情弄清楚了就好办了,你先回去,这里交个哥哥,安安还在家里等着你呢。”沈君煜温声说道。

    沈清澜点点头,“好,哥,我先走了,警察那边要是有了任何的消息,你就通知我。”

    “嗯,回去吧。”

    沈清澜回到家里的时候傅衡逸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见沈清澜迟迟没回来,就猜到了她肯定是去处理这件事了。

    “安安呢?”沈清澜问道。

    “刚刚给他喂了奶,现在睡着了,去找君煜了?”

    “嗯。”沈清澜在傅衡逸的身边坐下来,傅衡逸递给她一杯水,沈清澜喝了一口,“事情现在有点麻烦了,网上是不是已经闹开了?”

    傅衡逸点头,“已经引起了舆论效应,网民的情绪很激动,主要是那封遗书闹得。”

    “遗书传到了网上?”沈清澜侧目。

    “是,很多人看到了那封遗书,舆论瞬间就倒戈了,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已经打电话拜托了几个朋友帮忙,相信很快就会平息的。”

    沈清澜没说话,她总觉得杜母的死透着一股蹊跷的味道,让她感觉幕后有一只黑手在推动着这件事的发生与进程。

    而事情果然也没有那么乐观,虽然和很多帖子已经被删了,但是耐不住还有朋友圈和空间,网民们相互转载,一传十十传百,引起的舆论影响迟迟不平息,反而有了一种越演越烈的趋势。

    要不是大院的门口有警卫员守着,恐怕现在已经有人在门口扔臭鸡蛋和菜叶子了。

    沈清澜在家中看着那些网民的评论,她的微博底下已经彻底炸开了锅,一夜之间,将近千万的粉丝瞬间收缩水了一半,微博动态底下各种谩骂的话都有,甚至还有诅咒她的孩子的。

    沈清澜看到那些恶意评论的时候,眼神很冷,她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很快就查到了那些发黑评的IP地址。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