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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别说袁老他们,就是洛璃询和秦玥沅他们也呆住了,锦王啊,您坐哪里都可以,那个地方确实不太合适啊,这不是找事吗?
青锦看着众人,朝白墨挥了挥手,瞧这一个个的,她也没兴趣天天来,白墨将一个黄色丝缎包裹的东西放到青锦跟前,青锦慢慢解开。
“陛下让本王暂管朝政,玉玺在此。”轻轻缓缓的一句话,官员急色跪下呼万岁。
玉玺,陛下竟将玉玺交给她代管,这如何使得啊,如何使得啊,国之玉玺怎么能随便交出,这不等于将大元交给了她,代管朝政是怎么回事,胡闹啊,这个女人到底如何蛊惑陛下的,心中万分不愉,可在玉玺面前都只能闭嘴,见玉玺如见陛下,若陛下在,他们还能直谏,可如今陛下不在,玉玺还在能家手上,人家又不是谋反乱国,难道还能叫人家还玉玺不成。
“都起来吧。”青锦这架势丝毫不惧啊,一举一动,尽显王者之风,若不是知道,咋一看,还当是临朝多年的君王。
几位老臣互相看了一眼,暗暗一叹气,最后还是洛老爷子站了出来,“锦王,不知有何示下。”哎,陛下对她岂止是信任,这是要帮她立威,帮她撑腰,要她掌政。
青锦也不啰嗦,他们怎么想的,她清楚的很,只是没兴趣去管,也没时间,“本王这次回来,一是养病,二是为着一些朝事,目前打下的那些地方的治理、派去的人选和治理方案给本王说说。”
还真是理政啊,问到人事任免、和城镇治理,一些还在暗中观察的人都左右互看,白云曦虽然也很诧异陛下的行径,但是很快就站了出来,“回禀锦王,所有攻下的城池三年不问税收,臣已派人去各地查亲查人口等事宜,登记造册,还有一些事在着手办理。”
“兵部已与吏部协商,及时派出了守将,城防兵力部署和军饷的都是按照大元其他城池参照办的,具体制定方案需等战事结束后才能因地治方案。”洛璃询将兵部的事也汇报了一遍。
田有使看了看他们,也站了出来,将工部的事汇报了一下,对各地的水利工事、屯田等事情做了统计造册。
青锦恩了一声,随后看向默不作声的吏部尚书于勤,一手放在桌面上,一手放在腿上,眸光犀利,缓声道:“吏部呢?守备委派呢?”
“回锦王,吏部已及时委派了守备,嗴城的守备乃锦王钦定,所以还未发任命文书。”于勤的话说的有些生硬,在场的都听的出来,当初嗴城用北冀人当守备,就备受争议,现在这么提起来,不是翻旧账嘛。
眉峰一挑,清亮的声音沉了几分,“看来朝中对本王用人有疑,今日本王就说一句,用北冀人治理北冀人,或是南蜀人治理南蜀人,往后还会有,天下如此之大,为人善用,有何不可?为何要另眼相待?刚经历过战乱的地方最需要安稳,而非管制,别忘了,打下的地方就属大元的疆土,那些地方的百姓而今也是大元的百姓,本王为大元江山社稷之长远打算,于大人可是有疑?为胜者这点心胸和胆识都没有,如何君临天下?”
字字清晰落入耳中,清脆而又略有些沉稳,缓慢而有有力,众人纷纷低下头去,于勤老脸红了红,想反驳却又想不错合适的词藻,一时间成了个句嘴的葫芦。
“公文立刻下发下去,一切安章办。”青锦这一句话没有丝毫商量的意思,而是直接下令。
“是!”拿着玉玺,既下令那就是御令,于勤就是再不满,也不敢说个不字。
其他人此时也不敢哼声了,这锦王气势如此之声,说起来,以女子之姿态,就这么坐在那里,丝毫没有违和感,反而相得益彰,身上自有一股威严,尤其是脸色沉下时,让人不寒而栗。
收起了之前的观望,都打起了精神,生怕一会有事临到自己身上,一下晃神应对不当,一直未说话的钟太傅抿着嘴,捏了捏胡子,他那个学生绝不是个糊涂的,这锦王当真也是个人物啊,他一向不拘于俗,可看着端坐上方的人,还是有些惊世骇俗了。
“锦王,你今天这来的正好,王府已经置办的差不多了,可以交给你了。”秦玥沅接过话,将气氛缓和一下。
封王立府和旁的官员赏赐宅子不一样,这门匾上是有大印的,里面的规格也是有章法依照的,就连摆设都是有规格的,这挂匾的日子也要选定吉日。
王府?青锦瞟了她一眼,随口道:“有劳了,待陛下归来,再开府吧,本王在皇城呆的时间不会太长,不用折腾了,朝中之事还是按原来的章程走,遇大事不决再奏本王。”
意思是她只是今日偶尔来一趟,往后不会这么天天来,但是朝政大权还是不放,秦玥沅明白她的意思,可能是要往南境走了。
“兵部要时刻注意各地粮草的调配,兵器等督造事宜,有不妥或是紧缺的及时与户部沟通,做好对前方的支援,另外驻兵之事,到时候详给本王一份详录,陛下北冀的兵报誊抄一份送本王府,另外,御医院甄选一批年轻些御医去前方,药材多带一些,前方伤病多,缺医少药,这事加快去办吧。”
“是。”洛璃询没有丝毫迟疑,答的又快又干脆,引得人其他几位纷纷侧目。
“医药的事本王稍后去办。”秦玥沅立刻跟上,有玉玺在,他是王爷也是臣子啊,各位老臣不需要这么看着他,他也是按章办事。
青锦点头,该安排的都安排的差不多了,起身看了看众人,“各位大人继续商议朝事,本王不打扰了。”该办的办完,就不打扰他们了。
这来的突然,走的也这么爽利,大家伙还没回过味来,就看着人起身离开了,反应过来,不自觉躬身相送,这作风,这气势,谁能将她与闺中女子相提并论。
杨喜听闻消息,早就赶到永泰殿门口候着了,看到青锦出来,仔细一番打量,变了些,不过这在外行兵打仗的,少了几分光鲜亮丽,也是正常,慢慢养养就好了。
“奴才给锦王请安,锦王身子可好些了?”
“你是来给本王请安,还是想问陛下如何啊,放心,陛下一切都好!”这杨喜到是真的心中装着主子,看到他,不由想起某人,心里软和了些,也没了之前的严谨之态。
这锦王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杨喜听了话也安心了,笑容可掬,殷勤备至,“锦王可要去雍和殿坐坐?”当然只是客气话,陛下不在,去干嘛?
“改日,去忙吧。”说完带着白墨继续走。
锦王回朝了,还入朝议政了,各路人望风而冻,争相打听,这锦王和当今陛下的事已是人尽皆知,还没入宫就被封为王,这往后还会入宫吗?若入宫又该是怎么样的位份和恩宠?
坊间传言,锦王武功了得,能上战场杀敌,陪着陛下东征西战的,可谓形影不离,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听闻是回来养病,病了还能理朝?陛下竟连玉玺都交由她带管,莫非是肚中已有了?各种揣测,各种版本越演越烈,悄然流传开来。
那日入宫之后,青锦就再未路面,已是好几日了,外界如何沸腾,当事人浑然不知,难得最近太阳好,院中暖阳安静看着朝中送来的奏报,黎叔整理好宗卷,青锦便进进入书房少有出门了。
风云山庄对婚事只字不提,萧风赫忍无可忍,让人传话问责,风云山庄庄主一封信回过去,气的萧风赫拍案而起,就要发作风云山庄,却让风华拦了下来。
“阿弟,不必如此,他风云山庄既然无意,何必强求,正如信上说的,婚事虽是他先提的,可到底一无媒妁之言,二无婚书未证,消息也是从我南蜀散出去的,这事说破天,风云山庄也就担个不义之命,并无什么实际损失,而且,南蜀现在确需借助外力尽快恢复,此时不易对这些大家门阀动手,一个风云山庄没什么,还有其他的世家看着呢,有些事,得忍且忍。”
风华一身白色长纱,发髻轻挽,面色素净,将手中书卷轻轻放下,姿态优雅脱俗,看着这样的阿姐,萧风赫安骂南宫炔有眼无珠,竟敢如此诋毁他这般美好的阿姐。
“阿姐,为何要忍?一个风云山庄,我南蜀还需忌惮不成,就算踏平了,别人看着又能如何,不过是他风云山庄毁婚在先。”
“且忍、且看,待无需再忍时,再让他葬身之地,现在为时过早,阿姐不在乎那些说道,你身为一国之君,更应该心胸开阔些,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才能成大气,有些账,记着就是,这事你别管,阿姐自己处理,这亏也不是白吃的,你现在该关心的是最后两座城池的收复。”风华手指拨弄着长发,半睁着眼,声音有些低沉。
萧风赫一向听她的话,虽然心有不甘,可她说不会吃亏,那风云山庄定也不会这么轻易就置身事外,叹了口气道:“阿姐,这事也是阿弟,答应的太急了些,日后再跟他们算账,城池的事阿姐放心,烈老将军已经来信在部署了,全靠阿姐张罗,那个女人当真是有些手段,连连失城,还能保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