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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今天肯相信我……”
在韩玉成刚进入病房的那一瞬间,病房里的秦明凤和王琴都呆住了。很显然,他们怎么都没想到,韩玉成的身影居然会出现在病房中。
或者对秦明凤和王琴来说,韩玉成既然选择放弃了他们,和她分居,就表示韩玉成对和她之间的婚姻已经没有任何的信心了。照这样说的话,对于自己的死活,他应该不会再管的才对。然而现在,他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可能是很久没有见面的关系,此时彼此见面的时候,大家相互之间似有些生疏了。而秦明凤愣神之下,唯一能说出的话,也只有这么一句了。
“哦,那没什么。”看着病床上那张万分憔悴的脸,韩玉成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我只是知道你不管怎么说都不可能是那孩子的母亲,仅此而已。”
“韩玉成,你今天到这里来又想做什么?我可告诉你,我女儿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如果你再给她怄气的话,我绝对不会饶过你的。”王琴皱眉。
经历了之前那么多的事情,王琴已经对韩玉成有着非常强的戒备心。而此时看到韩玉成的时候,她马上意识到他可能还要对自己女儿不利什么的。
“妈……你先出去吧,没事的。”眼见母亲那样,秦明凤看着韩玉成,觉得有些尴尬了。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虽然此时韩玉成的脸上摆出一副冷冰冰的神情,但是秦明凤能够从他那样的回答中,感受到他其实是关心自己的。他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病房里,也不过是出于一片好心过来看望看望自己。
“女儿啊,我不管了,总之这个畜生将你伤的那么深,这一次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们单独相处的。”王琴护着女儿,一边警惕地看着韩玉成,“韩玉成,你老实说,今天来找我女儿又想玩什么花样?”
“我……”眼见丈母娘这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韩玉成知道恐怕自己今天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不放心自己的了。而话又说回来,让他开口说他是来看阿凤的,这却又做不到。
眼看着秦明凤的脸虽然还是苍白的,但比之第一天送入医院的时候看到她的样子显然已经好了很多,韩玉成的心也就稍稍宽了一下。望着丈母娘,韩玉成摆出一张冷冰冰的面孔:“你放心,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行了,你们自己保重吧,我家里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
“玉成……”在韩玉成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秦明凤马上将他给叫住了,“那个……小磊他现在……还好么?”
听到她提到了小磊,韩玉成的心顿时感到万分的不舒服。
小磊那个孩子本来性格就有些偏内向了,而在秦明凤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尤其是经历了落水事件之后,小磊的神经仿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变得敏感了起来。
诚然,生活上他奶奶可以将他当小皇帝一样供着,给他无尽的温暖,吃的饱穿的暖,但心理上即便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无法抹平他心里那份没有母爱的创伤。
他能感觉到这段时间小磊会对身边任何事情都有着高度的敏感性:一遇到陌生人的时候,他便马上往奶奶或者自己身边躲着,遇到一丁点事情的时候,他都会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有时候在梦中,那么小的孩子竟想的不是甜美的笑,而是哭,他竟会梦哭。
可以说,小磊这段时间过的是一点都不好!
然而,这样的问题他该如何回答呢?
眼见秦明凤问到了小磊的情况,韩玉成心头一震。稍稍想了一下,他随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亏你还想问问小磊的情况……”
在他问出这话之后,整个病房里半天都没了声音。如此一来,韩玉成便忍不住又重新回过头去。
“对不起……玉成。”在韩玉成刚一回过头的时候,秦明凤马上带着一抹歉意冲他说着。
见她那样说话,韩玉成的脸上只微微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行了,你对不起我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我也听了很多关于你对不起的话,现在和我说对不起还有什么用么?”
“对不起玉成,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秦明凤靠在枕头上,眼看着韩玉成,“我向你保证,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管关于朱文兵的任何事情了,我会好好地跟着你过一辈子,请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我好想你,好想小磊,好想咱们的那个家……”
“太迟了!”当听到秦明凤和他说那样话的时候,韩玉成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而后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太迟了……
诚然,当听到秦明凤和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韩玉成顿时被感动了一下:人心都是肉长的,更何况他和秦明凤俩夫妻生活了那么多年了,对于她说的每个字他都不可能诶任何感觉的。然而即便如此,那又能如何?想当初,他不知道多少次让秦明凤答应他,不要再和朱文兵有任何的来往,然而结果又如何?
第一次的时候,她对天发誓说不会有来往,结果呢?第二次,她竟给自己来个不知道,而且竟觉得那个“不知道”是她给予自己的最大的让步,她竟将她不和朱文兵来往,作为她继续和自己保持婚姻状态的最大让步。
韩玉成原本正感动着,然而此时只要一想到过去秦明凤给自己的那些回答,他就忍不住要生气:不要说现在了,如果当初她自杀住院的那一天,她能亲口告诉自己,她不会再和朱文兵有任何来往的话,那么他或者还能考虑到她为了婚姻失败而自杀,考虑到孩子的缘故,而选择继续和她子在一起,过着将就的日子。但是现在……
一切太迟了,迟到他即便听到秦明凤和他说那样的话,心里只不过产生一丁点的波澜,然后便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玉成,我爱你……”
“可是我不爱你。”眼看着秦明凤说着那样的话,韩玉成面无表情地冲她回复了那么一句。
“我不管,总之就算你不爱我,我病好了之后就要一直缠着你,我才不会让你被别的女人抢走呢。”秦明凤努力地挤出笑容,含着泪冲韩玉成说出这样的话来。
而突然听到秦明凤和自己说这话来,韩玉成顿时呆住了:她……终究是知道自己到底想听她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