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摆脱困局

宦海一明灯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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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我想摆柳曼妮一道,如果我说出来她把我手中的权力全部拿走,未免会被比人说吃相太难看、

    可是她却轻轻巧巧推出财务核算小组,将这问题化解了,我手里的小权利没了,可别人又说不出什么,高,实在是高!

    就从那天起,办公室里的具体事务柳曼妮全都交给老张处理,而我呢,交给了一项重要的任务。

    这任务可以用苦不堪言来形容,所有的材料工作都由柳曼妮指定让我一个人来完成,而且时间非常紧,一个上万字的材料第二天就要交稿,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关键这还不是最要命的,好不容易熬夜写完黑着眼圈送上去,结果没有一次不被打回来重写,这是什么节奏,这是要成神的节奏,只不过这个神是神经的神。

    还有一次可能是太累了,校对没注意错了几个字,就被柳曼妮叫到办公室训斥了半个小时,我不傻,知道这是她故意找茬,可是我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自己努力工作能够挽回对方心目中的印象。

    可是现在倒好,回回被打下来,重复,重复,然后再重复,被打,被打,再被打,就像往复不断的循环圈。

    而我就像圈圈转的拉磨驴,没有起点也看不到终点。

    实际我很清楚这是柳曼妮整我的手段,如果一上任就开始修理我,这样做报复意图实在的太明显,难免会给人留下心胸太窄的印象。

    实际我很清楚这是柳曼妮整我的手段,如果一上任就开始修理我,这样做报复意图实在的太明显,难免会给人留下心胸太窄的印象。

    说起文字材料,昨天有朋友问我,在这里面老灯想说说心里的感受。

    在官场你要能写一手漂亮的材料,也许是一块很不错的敲门砖!

    但是写材料的人那么多,可想脱颖而出并不容易。

    写材料又称“爬格子”,对在机关工作的人员来说,是必须具备的素质之一,但实际上,每个单位,真正写材料的也就有数的几个人。

    写材料是个苦差事,有能耐的人不愿意干,没能耐的人干不了,所以,有一个段子子说写材料是“四大憋屈”,即“挖菜窖、蹲小号,戴绿帽、写材料。”可见,写材料是个憋屈人的事。

    写材料人的最大快乐,就是自己的材料得到领导的认可,材料写的好不好的标准,不是材料本身是否有水平,而是领导是否认可,也就是说,领导的水平决定材料的水平,所以,一般写材料的人都挖空心思琢磨领导的思想、喜好。以便自己的材料和领导的想法合拍,可做到这一点,又谈何容易。

    我曾遇到一位朋友,他当时是一个县某单位的秘书。他告诉我一件事情,让我非常感慨。

    他们县有一个主管文教卫生的副县长,在全县教师节庆祝大会上讲话,讲着讲着,感到材料不顺口,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材料一摔,说秘书这个材料是怎么写的,开始大挑毛病,弄得那位秘书好长时间,象做了亏心事似的,抬不起头来。

    当时,我那位朋友说,你说这个县长是什么素质,人品多么低下。

    我也说,这个县长不懂得尊重他人劳动,材料不行,你事先干什么了,也没必要在大会上张扬,从这件小事可以看出,他今后什么事都敢干,以后肯定干不长。

    结果被我不幸言中,不久,这个县长因为票唱东窗事发,被省纪检委查处,后来被撤销职务,开除党籍。

    我在外地开会,晚上闲聊,听一位大发感慨,说这当秘书的也真不容易,他讲起一件事。

    前不久市里工业口一位局长向市长汇报工作,局长拿着秘书写的材料向市长汇报,当汇报到第5页的时候,市长问一个关键数字,局长当时卡壳,半天没说明白。

    市长很不满意,告诉局长不要汇报了,弄明白以后再汇报。这个局长尴尬而去,回单位后把秘书叫来,好一顿训斥。这汇报是怎么写的,关键数字都不写。

    秘书感到委屈,告诉局长,第6页上就有这个数字。局长面红耳赤,只好挥手让秘书出去。

    最后这位同行说,现在啊,领导最好当,因为什么人都能当领导。

    这时另一位插话说,我们那也有个笑话,有个县领导在畜牧工作会议上讲话,讲着讲着,下面开会的人感到不对劲,畜牧工作会议,怎么讲起了计划生育方面的问题,后来有人提醒领导,终止了讲话。

    原来。这位领导参加会议太多,把讲话稿拿错了。

    记得有一次开大会,在很偶然的机会,我发现领导讲话和发的材料不一样,我问办会的秘书,一样的讲话,怎么是两种形式。

    秘书说,这说明我们工作细致,领导的眼睛不好,我们把材料换成大字,是为了看的更清楚。

    有一些生僻字,怕领导读不准,都在后面的括号里标上读某音,我说真费事,标个拼音不就得了。秘书小声告诉我,领导不会拼音。

    我想起了一个在秘书圈子里流传的笑话,说有个领导讲话时,凡是可能鼓掌的地方,秘书都标上“读到此处停一停,估计下面有掌声”,结果这位领导讲话时,把这句话也读了出来,引得下面哄堂大笑。

    于是我笑着说,你们作了那么多的标点,可别让领导把括号里的字一起读出来。秘书说,这些我们都想到了,所以电脑打印时,括号里的字用其他体,并加黑加重。我只好感叹,你们的工作确实周密、细致。

    由以上的事例不难看出来,写材料真不是特么的人干的事,没有的事情往有的说,小的事情往大了说,不该提的事情一笔带过,林林总总,非弄得你一个头两个大!

    不过老灯有个朋友,材料写出精了,文笔一般,但领导都喜欢,我也挺奇怪。

    又一次喝多了,我问起这个事情,这厮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个本扔给我,我打开一看,艾玛,上面密密麻麻都是记载着领导日常说话,或者开会讲话的重点要点。

    原来诀窍就在这里,领导让他写报告和材料的时候,他就翻开记事本查对,看看领导最近有什么新动向,新议题,然后他在揣摩一番领导思路,写出来当然对领导胃口。

    反正这也是老灯一点感受,不一定对,你们看看就好。

    柳曼妮明着把材料工作都给我,表面看是领导的信任,可实际上工作强度大,挑毛病也容易。

    如果张我在苛责和压力中受不了的话,提出要离开办公室,这样顺理成章光明正大将我踢出去,别人也不会有闲话说。

    我回想起今天下午被柳曼妮叫到办公室,对方随便将材料翻了两下,然后很不客气的说道,“我真不知道阁下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竟然能写出这么狗屁不通的东西,拿回去重写!”

    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加班加点弄出的东西,就被轻而易举否决,我顿时怒火中烧,更何况她根本没有仔细看。

    “柳处长您再看看好不好,您,您刚才那个,那个没仔细看!”我压着怒火软声细语说道。

    “难道一个鸡蛋是臭的,你非得吃下去才知道吗?”柳曼妮轻蔑的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道。

    “柳处长,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向您郑重道歉,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我咬了咬牙低声下气的说道。

    “哼哼……”柳曼妮冷笑了几声,“难怪你工作做的不好,原来每天心思就放在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你以为我会计较这些无聊的事情吗?拜托你想办法把工作搞好吧!”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凉了,看来对方一直在记恨这件事,并且从来没有放弃整自己,草,哪处黄土不埋人,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动了辞职的念头。

    冷冷的看了柳曼妮一眼,“柳处长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留点余地好一点!”,说完转身就要走。

    “呵呵,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算个什么东西,充其量你就是个刘芒!”听见这样的话语,柳曼妮恼羞成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冲着我怒气冲冲的喊道。

    我当时真想刘芒一回,可地方有点特殊,所以用眼睛狠狠瞪了对方身材好几眼,在幻想中完成了耍刘芒的过程,转身就走。

    估计柳曼妮也感觉出我目光中的异样,气的喊了一声,“你站住!”

    我转过头冷冷的看着对方。

    “你刚才什么意思?”柳曼妮问我

    “什么什么意思?”既然撕破脸,索性我也豁出去了,“对于鸡蛋挑骨头,对不起我不伺候!”

    柳曼妮气的俏脸发白,“好,好,既然这样你给我滚!”

    “对不起,本人不会滚,只会走!”说完我转身要走。

    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惊呼声,我扭头一看,愣住了,柳曼妮摔倒在地上,两条腿支起来,身体向后仰,右手撑着地面,黑色的短裙恰好对着我,我急忙转移目光,黑色花边!。

    原来办公室的木地板,有一块已经坏了,她恰好踩在上面,恰好还是那只脚,本来就没好利索,这下好伤上加伤。

    “活该!”心里说了一句,可看见柳曼妮一脸的痛苦,不知怎地心软了。

    几步走过去,伸手去扶,可没想到柳曼妮一把将我推开,可推开的时候脚又动了伤处,不禁又哎哟叫了一声!

    我也不管她乐不乐意,直接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向着沙发走去。

    柳曼妮没有想到我会抱她起来,急忙用手推着我,“放我下来,快点放我下来!”

    “你再动,我把你扔出去!”

    不知是我的威胁起了作用,还是我的霸道有了效果,柳曼妮乖乖的被我抱着到了沙发。

    小心将柳曼妮放到沙发上,蹲下来抬起她的脚,脱去高跟鞋看看扭伤的部位。

    我做这些动作都是下意识,就好像早已演练千遍一般,手里的脚动了动好像想将脚抽出去,但不知为什么这只脚的主人却放弃了努力。

    后来柳曼妮跟我说,当时确实想把脚从我的手中抽出来,可瞬间却没了力气。

    又说我的手温暖而又细腻,为我揉脚扭伤部位的样子,好认真好专注啊!而且从侧面看我脸形轮廓棱角很分明,帅呆了!

    就在我揉她脚的时候,脚掌能够感受我手掌心的热气,这股热气让她的脚分外舒服,没有了刚崴的时候那种钻心的疼。

    还说真没想到从我的外貌看起来,给人一种很男man的感觉,可实际上竟然还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说实在,我真的不知道柳曼妮为啥会有那么多心理活动,我倒是没往歪处想,只是给对方按摩着。

    “好了”我拍了拍手,没想到自己这个无意的动作,竟然让坐在沙发上的柳曼妮,产生了一丝羞愤的心理。

    难道这个混蛋嫌我的脚脏,我还没嫌你手脏呢?当然这也是后来柳曼妮告诉我的!

    拿起高跟鞋,预备替她穿上,这只脚的主人好像恢复了意识,连忙要把脚抽出来。

    “别动,现在不要用力,当心再扭着的。”这只玉足只好乖乖的听话,任凭我为她穿上了鞋子。

    我将柳曼尼的脚用一只黑色的高跟鞋收藏了起来,心中不禁有了极度惋惜的感觉,忽然有了一种惊世骇俗的想法,为什么服装设计师不设计出一种完全透明的鞋子呢?

    我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谁知道我的这个想法在几年后竟成为了现实,满大街都是水晶高跟凉鞋,为此我还得意了好长时间。)

    “记住回家一定要涂红花油,而且是一日三次连续一个星期,这样就不会落下任何的病根,否则有可能会造成习惯性的扭脚的毛病。办公桌前这块儿地板松了快一个星期了,老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把这茬个忘了?”我的嘴没闲着。

    我故意转移话题,很显然照顾到这只脚主人的感受。

    柳曼妮后来悄悄告诉我,当我的手离开她的脚的时候,心中有了一种小小的失落感,竟然希望自己的脚能够再停留在我的手里一会儿。

    而且在那些我跟她在一起的日子里,她总喜欢把她的足底塞到我的手里。

    此刻的柳曼妮,微微低着头,没有说话!

    一双善睐的明眸就好像一弯新月,一种难以用言语表达的媚态撩拨着你,就好像有人在用一根羽毛在轻轻的扫着你的脚心,而你的手却被绑住无法够到,心痒难耐。

    可是你仔细再看,发现她的眼神是清澈明亮的,让你的理智始终提醒你,离她远一些,最好保持一定的距离,我有一点心虚了。

    回到办公室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就好像摸完小nigu脸庞的阿Q一样将自己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个没完,然后悄悄的将手放在自己的鼻子前,轻轻的嗅了一下,谁知道我的这一举动恰好被柳曼妮抓了个正着。

    可能是我揉脚有功,在随后几天令人头疼的材料工作终于不再找我,而且在柳曼妮的牵头下,对办公室的工作重新进行了分工。

    我暂时全权代理办公室工作,老张协助我,同时成立了财务监督小组,我当了副组长,老张是会计和出纳,不过柳曼妮给了我一个小权利,那就是千元以下的财务报销,由我签字就可以!

    这个事情倒是大出我的意料,我仔细看了看柳曼妮,想从对方脸上看出点端倪,可对方波澜不惊的表情,倒让我有些惴惴不安!

    其余人也挺吃惊,本以为这次我肯定被收拾了,可现在情况来看,似乎有所偏差,于是找我的人又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