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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很好,晴空万里,一碧如洗,他鲜衣怒马,满面春风,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她从脖子红到了耳后根。
小鱼儿几乎不敢看他,乖巧的点了点头,换来一道更加挑逗的笑。
她心神很慌,长长的睫毛因此更加扑闪扑闪的颤动。
容逾安把这一切看在眼底,垂眸的瞬间,只觉得他的女孩,可爱的让他心痒难耐。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看见她修得不得了,容逾安勾了勾春,暂且先放她一马,反正从今以后,他势在必得,可以慢慢来。
两个人身后都待了一部分人马,小鱼儿作为东道主,照例是背台词似的说了一番客气话,不过比起来以前,这回她磕磕绊绊的,惹得同行士兵们都人笑不已。
小鱼儿当然知道,自己今天丢了多大的人!
现在的她,浑身滋滋的冒着热气,简直无法再待下去,尤其是容逾安的眼神,让她各种别扭。
必须得赶紧走!
“启程!”
小鱼儿大喊一声,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她紧紧的抓着缰绳,等拉开一段距离后,才悄悄的舒了口气。
容逾安让她难以招架。
心中汹涌的情绪,来回翻滚,她几乎难以遏制,只能快速逃离。
胆小鬼。
容逾安看到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暗暗骂道,难不成他能吃了她?
宫门口有迎接的侍卫,到了门口必须得下马弃车,容逾安只能和小鱼儿并排行走。
正值春天,枝头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烂漫的日头,柔和照耀下来,给鲜花绿草染上几分生机。
不知不觉中,到了给容逾安准备的宫殿门口,他示意手下人等在外头,自己则和小鱼儿单独进去。
小鱼儿一路心不在焉,想的都是该如何应对容逾安,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变化。
直到快进入正殿,她思考着,冷落了一路容逾安不太好意思,转身却撞到他的怀里。
他单手勾住她的腰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神色晦涩难懂。
“慌什么?”容逾安笑着说,视线朝着正殿里面看去,“里面藏了什么东西吗?”
“能…能有什么东西!”小鱼儿说,“什么都没有,就是你怎么离我这么近?”
“我刚到北楚,人生地不熟,有点害怕。”
“……”小鱼儿长大了,才不会像以前一样被他哄得团团转。
这三年来,虽然没有刻意的打听过他的消息,但在北楚的街头巷尾,没少听到有关于容逾安的名字。
他很骁勇,三年前开始跟随容玄上战场,容逾安头脑聪明,从小耳濡目染,他的阅历远非同龄人所能相比。
后来在他单独率领下,以少胜多赢了两场著名战役,顿时名声大噪。
民间百姓向来崇拜英雄,对于英雄的事迹,人口相传的时候,便多了不少渲染。
有人最先开始说容逾安容貌举世无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他有大英雄的光环加持,容逾安不仅在大梁姑娘们的心里,是男神一般的存在,在北楚同样也是。
听说不少姑娘,曾经在他回家的路上堵他,就为了和他多说几句话。
这样的男子,三年来什么没见过,他会怕?
小鱼儿瘪瘪嘴,懒得拆穿他,“不用怕,你在我身后便是,这里都是仆人,不会出事的。”
“那可说不准。”容逾安说完后,主动的拉住她的手,“这样就不怕了!”
小小的手,柔弱无骨,稍微捏捏,手感舒适无比。
感受到对方的抗拒,容逾安装作不知道,拉着她往前走,感叹道,“北楚王宫可真是奢华!”
“……”连小鱼儿都看得出来,他在笨拙的转移话题。
给容逾安住的这个宫殿,虽然算不上太豪华,但是里面的装修的确独树一帜,进了卧室更能感受到这一点。
两个人并肩参观过,小鱼儿看容逾安的神色,问,“哥哥可还满意?”
“还不错。”容逾安道。
他本想纠正小鱼儿的称呼,无奈纠正不过来,不如放弃。
逛完了宫殿,在这边待着没什么事,小鱼儿带容逾安,参观了整个皇宫。
路上遇见了不少同行的别国王子,居然有不少人,都是认识容逾安的,这倒是让小鱼儿吃惊不少。
他和他们每个都能融洽的沟通,在她面前总是挑逗她的男子,此时此刻,看起来是如此的侃侃而谈,让人信服。
沉吟思索的时候,微笑说话的时候,认真倾听的时候,极具魅力。
小鱼儿不由得看痴迷,耳边时不时传来窃窃私语,她起初没在意,知道胳膊肘被人轻轻的推了推,她才回过神来,见对面居然站着蓝羽姬。
“你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她被吓的不轻,“怎么毫无声息的?”
“我有声音的,是你想事情想的太着迷。”蓝羽姬送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被人说了事实,小鱼儿脸上一热,赶紧说,“你过来有什么事?”
“提醒你一下,你的男人被盯上了。”二人关系好,蓝羽姬说话没遮拦,笑眯眯的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容逾安,小声的跟她说,“诺,看到那群女人了没?一个个眼冒绿光,恨不得把他吃掉,以后你有的吃醋了。”
顺着蓝羽姬指示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如此。
都是些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姑娘,每个人面上都带着兴奋的笑容,她们时而交头接耳,小声的说着什么,时而互相嬉戏,发出故作夸张的声响,但不管是怎样,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容逾安。
“……”招蜂引蝶,小鱼儿脑海中想到的就是这个词。
她心情复杂,蓝羽姬还在旁边煽风点火,“我说,你等了三年,还没想清楚?你要是再不下手的话,恐怕到时候他就跟别人跑了。”
小鱼儿和蓝羽姬关系处的很好,加上蓝羽姬隐约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时不时会说上几句。
听她现在这么说,小鱼儿忍不住瞪她,“别胡说。”
“我才没有胡说,你再这么害羞下去,哪个男人都受不了。”蓝羽姬凑的更近,“你现在也看到,你男人多么有魅力,哎,说真的,我也看上了容逾安,反正最近母后给我安排的相亲,没一个看得上眼的,我去勾搭下他?”
“你敢!”小鱼儿急了,竟然下意识的抓住她的衣角。
蓝羽姬扑哧一声就笑出来,她弯了弯眼睛,毫不留情的嘲笑她,“你看看你,我还只是说说就这么着急,还敢说对他没想法?鱼儿,还是那句老话,你们之间的关系,早已经不是以前,遇上喜欢的人,真的很不容易,有能力追求的时候,要竭尽全力的去追求。”
她语重深长,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去吧。”
小鱼儿本来挺感动的,冲着她点点头,看她融入人群,扭头就和人热烈的攀谈起来,声音不大不小,足够传到她耳朵里。
“你们说的男人是容逾安吧,我刚才可打听过了,他至今还没成家,这次来咱们北楚,说不定就是想找个北楚媳妇回去!”
“……”小鱼儿嘴角抽抽,她和蓝羽姬之间的友谊,到此为止了。
那几个围绕在蓝羽姬身边的女人,一听这话立刻都激动了,七嘴八舌,叽里呱啦,言辞之中难免都是对容逾安的赞誉。
小鱼儿叹气。
心累。
女人多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战争。
别看这些女人面上都和和睦睦的笑着,实际上心里都在各自打着算盘。
她正胡思乱想,视线不经意的到处乱逛,忽然顿住。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容逾安的对面,什么时候站了个女人?
那女人她认识,是未来太子妃的妹妹,身材高挑,皮肤白皙,是个十足的美人,即便年纪还小,但那眉眼尽是妩媚的风情,说是尤物都不为过。
容逾安侧对着她,小鱼儿只能看到那女人,眸子顾盼生辉,频频的朝着他送去秋波连连。
作为旁观者的小鱼儿,都看得浑身发热。
她回过神来,注意到容逾安,见他果不其然,笑的满面春风。
他平常不这样的!
在女人面前,他都是冷着一张脸的!就算是必要的应酬,也只是非常客气疏离的笑容!
那些笑容和现在的都不一样。
他很开心,发自肺腑,眼睛冒着亮光,锁定在对面的女人身上。
小鱼儿的心却沉入海底。
她不喜欢这样子,事情没有发生,她认为可以大方的祝福,亲眼目睹之后,才知道他们的每一个笑,都像是把尖刀插入她的心里。
小鱼儿深吸口气,紧紧的握住拳头,这才一步步的走向他们。
容逾安和那女子的笑声,一起传过来,男声低沉,女声娇柔,却同样刺耳。
“哥哥。”小鱼儿走到跟前,“皇宫还有一部分没有转完,天马上就要黑了,我们要不要现在过去?”
容逾安慢悠悠转过头,瞥了她一眼,立刻轻飘飘的看向那个女人,“对了,说这么久,还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名唤思言,容将军名冠天下,能认识您,实在是小女子的荣幸。如今和容将军交谈一番,更是被您的内修所深深折服,如果将军您不嫌弃,不如以后就叫小女子思思吧!”思言说道。
容逾安微笑着点头答应,“好,思思。”
“……”小鱼儿嘴角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下去,她满脑子的思绪,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容逾安和思言告辞后,才跟着她一起离开。
从人群中穿过,没少引人注目,小鱼儿走在前面,闷头前行,她并没有带容逾安去逛别的地方,而是直接带他回了宫殿。
容逾安好奇,“不是说要去逛皇宫别的地方吗?”
“不去了!”小鱼儿生气都很内敛秀气,“鱼儿忽然不舒服,哥哥如果有什么需求的话,不如明日喊上思言妹妹,让她带你到处逛逛也是一样的。”
“思思?”他故意疑惑的道,
小鱼儿垂下视线,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是的,我先回去休息了。”
她大步离开,像是会泄漏什么情绪。
小东西……
容逾安低声的道,“总算露馅了。”
她习惯性的退缩,不逼她一下,她是永远不会说出来的。
只不过,恐怕等之后,重新跟她解释和思言的关系,得费老大的功夫。
剑走偏锋,虽有风险,但想想收获,他愿意冒险。
第二天,容逾安就感受到了,这件事情的风险——
小鱼儿不理他了,而且真的就把昨晚上那个叫什么思言的叫了过来。
容逾安睡醒一觉后,本来精神抖擞的,想要今天和小鱼儿好好相处,谁知道在正厅看见的人是思言,他整个人都懵逼了。
询问过后,才知道,小鱼儿说身体不舒服,换成思言过来,带他一起参观剩下的皇宫宫殿。
这话要放别人,约莫就信了,容逾安脑子转的多快,稍稍联想,就知道,完了,这下玩大了。
他跟思言建议,说小鱼儿既然病了,得去探望一下,不然作为客人,礼数上实在说不过去。
本来多正常的事情啊,放在思言听完后,直夸他考虑周到,为人体贴,一路上容逾安都被夸得飘飘然快要飞上天。
到了小鱼儿的芳华宫门外,吃了个闭门羹。
女婢说公主突然身患恶疾,需要静养,谁也不能打扰,任何人想要前来探望,没有皇上的批准,都不允许。
容逾安只能站在门外,干巴巴的朝着里面看。
半天后,他跟着思言离开。
思言带着他逛皇宫,容逾安的兴致恹恹,他满心想的都是小鱼儿,到底是真生病了,还是在生他的气,心里实在没谱。
他没有注意思言,直到这天结束后,他送思言回府,思言居然哭哭啼啼起来。
容逾安一个头两个大,低声的询问她,“怎么了?”
思言一直不说话,容逾安只能哄啊,哄的心力交瘁,思言才抽噎着问,“是不是思言不好,将军您一路上都心不在焉,是思言太无趣了吗?”
“……”容逾安不知道从何说起,看她哭的满脸泪痕,当真是我见犹怜,出声安抚道,“不是,是我的原因,我最近惹上一件大事,可能攸关生死,不经意就走神了,你真的很好。”
“生死大事吗?很严重吗?”思言破涕为笑,关切的问。
容逾安沉吟片刻,嗯了声,“非常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