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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仪韵想了想说道:“初九,这流言现在在珍珑棋馆的客人们之间流传的?”
戚初九说道:“嗳,是的,在客人们之间。”
宁仪韵说道:“如果主要是在珍珑棋馆内流传的话,范围倒也不大,查起来也不难。
初九,你让珍珑棋馆的婆子和伙计们,这几天在珍珑棋馆多留意留意。
若是听到有人在传我的流言,就把那人的姓名记录下来。
若是不知道姓名,就当场问一问那人的姓名。
若是问不出姓名的,就把这人的衣着相貌记下来。”
“嗳,好的,东家,初九这就去办,”戚初九说道。
“好,你去忙吧,”宁仪韵说道。
——
宁仪韵回了自己的屋子,看了看摆在桌子上的羊毛毛线,眯了眯眼,仿佛在看一堆金子。
三月初的时候,她去了永宁侯府参加了温明玉举办的赏花会。
那日,她送了一件钩花羊毛比甲给了温明玉,在赏花会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很多官宦家的女儿,和世家豪门贵女,都很喜欢这钩花比甲。
甚至一个叫钟芷兰的小姑娘,还提出要买她的羊毛比甲。
她当然没有卖给她,不过这却给宁仪韵提供了一个启发,她可以用这个羊毛比甲赚钱。
这个时代,既没有羊毛纺线技术也没有针织技术,而这两项技术,是制羊毛衣物的必备技能。
别人没有,可是她有啊。
她应该是整个大楚朝,唯一会这项技术的人。
她有独一无二的技术。
产品又受欢迎。
正是一个赚钱的机会。
这羊毛衣物和之前的半月靠垫是不同的,那半月靠垫只是一个外观设计,只要是会女红的人,就可以把半月靠垫做出来。
在这个没有专利说法的年代,用外观设计来赚钱,是不可能的,所以,宁仪韵从来没有想过要靠半月靠垫这个外观设计来赚钱,但是这个羊毛毛衣却是不同的。
她是有技术的,整个儿大楚朝只有她一人知道这个技术。这个技术便可以用来赚银子。
物以稀为贵。
宁仪韵打算以高价出售羊毛毛衣。
她并不打算批量生产羊毛毛衣,而是打算将羊毛毛衣作为一种高端定制的奢侈品来出售,以极高的价格卖给京城里的达官显贵们。
京城里的达官显贵有的是,能出得起高价的人家买奢侈品的人家,并不少。
现在已经是四月上旬了,因为天气见热,羊毛毛衣已经有点不合季节了,宁仪韵便决定出售羊毛钩花比甲。
一来,这羊毛钩花比甲比较适合四月上旬的天气。
二来,羊毛比甲是什么样子的,已经在永宁侯府展现过了,不需要她再做宣传。
三来,羊毛钩花比甲外观十分好看,很合那些贵女们的心意。
女为悦己者容,女人为了好看,可以花大把的银子。
于是,宁仪韵便打算出售羊毛钩花比甲。
而价格,宁仪韵定在两百两一年。
一个五品官一年的俸禄也就两百两银子。宁仪韵这一件羊毛比甲就相当于一个五品官员一年的俸禄,这价格是十分昂贵的。
一件比甲两百两,绝不是普通人家可以消费的起的,这是大富人家,达官显贵,才能买得起的奢侈品。
前几日,宁仪韵放出风声来,说她要出售羊毛钩花比甲。
风声一放出来,就有好几家富贵人家,派了人到珍珑棋馆来,找宁仪韵打探消息。
当他们听说,一件比甲两百两银子的时候,大部分人家还是打了退堂鼓,但还有两家人家表示,再贵也要买,两百两银子就两百两银子。
于是,她花了几个花样,让那两家的下人带回去,给她们各自的主子选择。
一个客人选了牡丹花样,另一个客人选了梅花花样。
宁仪韵接下了单子,收了定金,便开始制作钩花比甲。
上次,宁仪韵纺了不少羊毛线,手头还有不少羊毛线,倒是不需要另外再纺线,直接织羊毛钩花比甲就行了。
宁仪韵前世就是个手工针织的爱好者,对于编织毛衣十分熟练,又刚刚给温明玉织过一件比甲,织起这钩花比甲驾轻就熟。
不一会儿,宁仪韵便织好了小半片的比甲。
她把这小半片比甲放好,站起身,出了门。
她手头这些羊毛毛线,够她织两件羊毛比甲,但若是想织更多的羊毛比甲便不够的。
她便又去了一次皮料店,向皮料店的店家,又采买了一批羊毛。
除此以外,宁仪韵又去了一次木匠铺子,定了几个纺锤。
当天下午,皮料店的程东家就让伙计把羊毛送到了珍珑棋馆。
这天夜里,宁仪韵再一次组织珍珑棋馆的婆子们一起把羊毛洗了干净。
到了第二日,洗好的羊毛便晒干了。
宁仪韵抽了空,去了木匠铺子,取回了前一日定制的纺锤。
到了晚上,宁仪韵带着一部分洗好晒好的羊毛,新定制的几个纺锤,喊了叶妈妈到自己的屋子里。
在自己屋子里,宁仪韵把羊毛纺线的技术告诉了叶妈妈,让她一起帮着纺羊毛毛线。
如果纺线和织比甲的活,都由宁仪韵一个人做的话,这个工作量就会比较大,所以宁仪韵打算分出一部分工作出去。
编制钩花比甲的工作比较复杂难学,而羊毛纺线的工作比较机械易学,是以,宁仪韵打算把羊毛纺线的时候工作交出去。
然而羊毛纺线这项技术,和毛线编织技术一样,在这大楚朝是独一无二的,宁仪韵还打算靠着两项技术赚银子,要找个可靠之人才行。
于是,宁仪韵便想到了叶妈妈。
苏芝如和叶妈妈都是宁仪韵所信任之人。
叶妈妈,是宁仪韵在宁府时,整个宁府唯一对宁仪韵心存善意的妈妈,叶妈妈心地善良,品行端正,宁仪韵信得过她的品行。
况且,现在,叶妈妈又感恩宁仪韵对她的收容之恩,对宁仪韵心怀感激和敬意,是绝对不会背叛宁仪韵,也绝不会把羊毛纺线的技术告诉外人。
宁仪韵把羊毛纺线的技术,教给了叶妈妈和苏芝如,让她有空的时候帮忙纺一下线,当然,纺好之后,宁仪韵会同她结工钱。
叶妈妈自是欣喜不已,答应下来。
宁仪韵又再三叮嘱叶妈妈,羊毛纺线技术,事关重大,绝不可以外传。
叶妈妈又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
这几日,宁仪韵便加紧织羊毛比甲,几天的功夫,两件羊毛比甲就织好了。
两位客人按照预定的时间,派了下人到珍珑棋馆里来,付了剩下的银子,取走了羊毛比甲。
这几日里,宁仪韵又接了两个羊毛比甲的单子。
宁仪韵算了算,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天气热起来,应该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一个月的时间,她可以通过这羊毛比甲赚上三四千两的银子。
她现在是越来越有钱了,单单是这羊毛比甲一项,一个多月便让她赚了三千多两纹银。
可惜这羊毛比甲季节性太强,等天一热,就不会生意了,接下来就要等今年入秋了,才能重新开始有生意。
至于到了今年秋季,她该怎么利用羊毛纺线技术和羊毛针织技术赚钱,她现在还没有想好
,暂时没有什么章程。
不过她会想法子好好利用这两项技术,好好赚银子。
这日,宁仪韵织了一会儿比甲,便放下手里的活。
她出了屋子,下了楼,进了珍珑棋馆的大堂。
脚步刚刚踏进大堂,就听到戚初九喊她:“东家,东家。”
宁仪韵顿住脚步:“初九啊。”
戚初九走到宁仪韵的面前:“东家,借一步说话。”
宁仪韵点头道:“恩,你随我到院子里来。”
“嗳。”戚初九应道。
两人走到棋馆的后院,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初九,你找我有事?”宁仪韵问道。
“嗳,东家,我找您有事要说,是关于近日棋馆客人中的流言的。”戚初九说道。
宁仪韵眉心微微蹙了蹙,说道:“是不是关于我的流言?我生父和我生母的流言?”
戚初九点头说道:“恩,就是这个关于东家的流言。”
宁仪韵说道:“哦,怎么说?”
戚初九说道:“前几日,东家,你让我和棋馆里的伙计婆子们留心着来棋馆的客人们。
若是碰到有客人在传东家的流言,就把这人的姓名记下来。
若是不知道姓名的,就当场询问他的姓名。”
宁仪韵点头道:“恩,确实如此,现在有头绪了?”
戚初九回答道:“有了,东家,铺子里的伙计婆子们,近日一直都留心着此事,我们发现有一个女子近日经常到我们棋馆里来,而且这个女子每次到我们棋馆里来,必然要同别人说一说东家的闲话,说一说东家父母的事情。”
宁仪韵挑了挑眉说道:“每次来都会同别人说关于我的流言?
呵呵,这倒有些奇怪了,偶尔说一次,传一回,倒也正常,这每次来都要说一遍……
这就不太正常了。
这到底来下围棋的呢,还是特地来散播流言的。”
“东家,我也觉得这女子的行为十分可疑。”戚初九说道。
宁仪韵接着问道:“这女子是棋馆的常客吗?”
戚初九摇摇头说道:“算不上常客,以前到棋馆里来过,但不是常来,只是最近来的十分勤。”
宁仪韵沉吟道:“最近来得特别勤,我的流言又是最近才传出来的,日子也对的上……”
戚初九点点头:“恩,东家,就是这段日子。”
宁仪韵说道:“这女子确实十分可疑。恩,知不知道这女子的身份姓名?”
“哦?”宁仪韵沉吟道,“初九,可知道她姓名是什么,又是什么身份?”
戚初九点头道:“知道了,我一个男子不方便上前问她的姓名和身份,我就喊了一个我们珍珑棋馆的婆子上去跟这个女子攀谈。
这个女子先是跟我们这个婆子说了一遍东家父母的情况,然后,她便和这个婆子谈开了。
这个婆子最喜欢说些东家长西家短的琐事,最擅长同陌生人攀谈聊天,平日里觉得她着实嘴碎,这会儿却看出了她厉害之处。
我们珍珑棋馆的这个婆子,和那女子攀谈聊了一会儿,三句两句,就把这女子的姓名和身份全都套话套出来了。”
宁仪韵微微笑了笑,没有急着问这女子的身份,而是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碎银子,递给了戚初九说道:“初九,帮我把这碎银子给那婆子,谢谢她帮我打探消息。”
戚初九连忙接过这块碎银子,说道:“好,那婆子定然高兴得很,东家这般厚待她,她日后干活一定会更勤快。”
宁仪韵笑了笑,小恩小惠,有时候也是凝聚人心的好方法。
她又说道:“初九,你当了一段日子的管事,现在倒是越来越会识人、用人。
管人,就是要跟根据每个人的特点来安排他的活计,发挥每个人的长处。”
戚初九听宁仪韵先是肯定表扬了自己,后又提点了自己,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几分欢喜的神色。
宁仪韵说道:“好好学,好好做事吧。”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她眼前的这个少年人,已同之前判若两人,如今的戚初九已经年满十五。
这个年纪的男子身量长得极快,戚初九之前日子过得苦,经常食不果腹,吃不饱肚子。
自从来了珍珑棋馆,每日吃得都不差,营养跟上来了,这身子便开始疯长,仿佛要把之前长慢了都补回来。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戚初九就长高了不少,已经比宁仪韵高了半个脑袋,人也壮实了一些,已经有了十五岁年华好儿郎的模样。
最主要的是,几个月前,戚初九还是一个要靠人施舍度日的乞儿,如今却是珍珑棋馆的一名管事,比之从前,他更有能力,也更自信了。
宁仪韵心道,这戚初九果然不负她所望,假以时日,应该可以独当一面,成为她的得力助手。
戚初九听宁仪韵这么说,便连声应道:“是,东家。”
宁仪韵这才开始问起这个散播她流言的女子:“恩,初九,既然婆子已经打探出来了,那么这个女子究竟是何人?”
戚初九说道:“这个女子姓邢,闺名叫做蕊儿,原来并不住在京城,是最近才到京城里来投奔亲戚的,她投奔的亲戚,是个大官,就是二品的吏部尚书。” 宁仪韵禁不住娥眉一抬:“竟然是那邢栋的亲戚,是个什么亲戚?”
戚初九接着说道:“恩,是什么亲戚,那婆子也套出话了。是个远房亲戚,好像是出了五服,隔了好几层的侄孙女。 不过现在她已经出阁了,进了卢家,做了个姨娘。”
“丞相府?卢修远?”宁仪韵问道。
“恩,做了卢修远嫡次孙的妾室。”戚初九说道。
“她为何要散播我的流言?”宁仪韵问道。
戚初九说道:“这却是不知,不过这个邢蕊儿,东家应该是见过她的。”
“我见过她?”宁仪韵讶异道。
戚初九说道:“她现在正在珍珑棋的大堂里下棋,东家不如您自个儿去看看吧。”
“哦?”宁仪韵点了点说道,“好,我去看看。”
于是,宁仪韵便跟着戚初九进了珍珑棋馆的大堂。
“东家,就是她了。”戚初九说道。
宁仪韵朝戚初九所指的方向一看,便看到了一个十七八岁的肩膀瘦削,相貌柔美的女子。
她眉心一抬,这邢蕊儿,她果然是见过的。
这邢蕊儿曾经在数目时作弊,被温明玉当场发现,她想强词狡辩,结过被宁仪韵给说跑了。
后来,邢蕊儿又跑到珍珑棋馆里来,污蔑宁仪韵在数目时作弊。杜舒玄为她作证,棋友们为她说话,邢蕊儿又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没想这邢蕊儿现在竟然跑到这珍珑棋馆里,散播她的流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