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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颜脸黑成了碳,“这家伙,酒楼招人厌就算了,还敢上门来,真当我们一点脾气都没有?”
慕凌苍从书桌后起身,上前搂着她的同时也给了侍卫一个眼神。
侍卫很快离开了。
他这才低沉道,“来者是客,你不喜欢见他,不见便是。有为夫在,他也不敢胡来。”
“我……”夜颜刚准备说话,突然愣了一下,然后没好气的嗔了他一眼,“还‘为夫’呢,我什么时候嫁给你了?”
“皇上立下圣旨的那天你就嫁了。”慕凌苍脸都没红了一丝,说得理直气壮。
“还好意思说!”他没脸红,倒是夜颜红了脸。要是诸葛昌明没搞个假诸葛颜出来,现在这局面估计更高。
试想一下,张家不放火烧她、没有假诸葛颜出现,她跟嘉和王的婚事赖不掉。然后这家伙又拿到一道圣旨,娶的是她夜颜。
等于就是她一个人两个身份嫁两个男人!
这关系……
估计要把好多人整疯!
多亏了诸葛昌明自以为是,要不是他弄巧成拙,她还在水深火热中了。
幸好,这一切都成了过去……
慕凌苍弯了弯腰,俊脸凑到她眼皮下,薄唇轻勾,“爱妃,愿意陪为夫一同去见客吗?”
夜颜噗嗤笑出了声,五指盖住他的脸,推开,“谁是你爱妃?就一张圣旨而已,我有说过嫁你吗?还有,聘礼你准备好了吗?一个铜板都没给就想娶我,还要我贴个小的赠你,你这算盘打得也太好了!”
慕凌苍抓下她的手,继续把俊脸往她眼前凑,不但没因为她的话而恼怒,反而还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贴一个小的可不够,我还要你多贴几个。别忘了你娘如何交代的,没个七八个她都不会饶你。”
眼前的俊脸,稀世罕见的笑容,但夜颜不是被他迷住,而是被邪恶的笑容噎到了,“咳咳咳……慕凌苍,你信不信我打你!”
慕凌苍一把将她搂紧,在她耳边哑笑起来,“等你生完孩子练好功夫再说。”
夜颜摸着他腰间,涨红着脸对他一顿狂拧。
她最大的失败不是栽在他手里,她最大的失败是栽在他手里还被他吃得死死的!
怪谁?都怪她没武艺!
要是她有武功,她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把他绑床上困半个月先!
…
两个人相携走出书房时,已经过去两刻钟了。
客堂里,除了蓝文鹤外,六公主祁郁桐也来了。好在慕凌苍之前解释过,此刻见到两人同时出现,夜颜才没有太意外。
“王爷,郁桐今日起来,主要是看望五姐的。不曾想二皇子也要来魂殿,所以就同他结伴来了。”见到两人出现,祁郁桐主动解释道。
今日的她还是那么乖巧可人,面对夜颜时也是面带微笑,仿佛泰和宫被夜颜追问狐裘的事以及被太后杖罚的事都不曾发生过。
慕凌苍面无表情的睨了她一眼,再冷漠的看向客椅上面带笑意的男人。“二皇子今日来,不知所为何事?”
蓝文鹤朗声笑道,“蓝某来此也不为何事,只是听说自家妹妹怀了身孕,故而特意来看看她。”他转眼看向夜颜,笑得更是爽朗亲和,“小妹,二哥事先不知道你在此,所以也没准备好见面礼。这一路来天秦国,幸而在途中偶得了一样稀罕玩意儿,就给你带来了。这些玩意儿你先拿去随便玩玩,等以后二哥再准备大礼给你补上。”
他说话的时候,站在他身后的随从捧着一只长方形的盒子走到夜颜面前,恭敬的呈给她。
夜颜只是微笑着,没接。
准确的来说,是不敢接。
别说什么稀罕玩意儿,现在就是给她牵一条龙让她骑,她也只能望着。
慕凌苍倒是一点都不客气,伸手将长盒子拿到手里,打开看了一眼,薄唇随即勾了一下,“二皇子真是阔气,如此难得的宝物居然舍得拱手相送。”
夜颜好奇的朝盒子看去,只见盒子里摆放着一双紫色的筷子。
这礼物特别不说,紫色的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那筷子通体剔透,紫光潋滟,粗一看有点像荧光棒的感觉。
她朝慕凌苍挑了一下眉头。
慕凌苍侧脸对她解释道,“此箸叫紫魄仙筋,传言是一位仙人用自己的筋脉炼制而成,世间仅此一件,罕贵异常。而且此箸能验天下毒物,不论是何样高深隐匿的毒物,用它一试必定显形。”
夜颜听得眸子微睁,心里狠狠的惊讶了一把。
如果他不说,她当然不识货。别说瞧不上看,就算收下也会当成一件普通玩意儿丢一旁。
眼下听他这么一说,她才知道这是一件宝物,而是是有钱都买不来的宝物!
只是……
她能收下蓝文鹤的东西吗?
“既然二皇子如此大方,那颜儿就收下了。”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收下时,身旁的男人已经替她做了决定,并将盒子盖好,然后放到她手里。
她低头看手里的盒子时,嘴角也狠狠抽了一下。
知道这是宝贝,他还真不客气!
蓝文鹤又发出夸张的笑声,“哈哈……伏戾王果然见多识广。”
拿着人家给的礼物,再听他那笑声,夜颜其实瞒尴尬的。
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段,她无缘无故就收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真的好吗?
当然,她也知道蓝文鹤的意思,蓝文濠在她身边,已经先一步跟她接触过了,他蓝文鹤要是对她没一点表示,将来夜芸出现,占尽好处的一定是蓝文濠。
她再抬起头时,正好瞧着祁郁桐将眸光从她身上收回。尽管她巴掌大的小脸上依旧挂着可爱的笑容,但她也没漏掉她方才一闪而过的羡慕和嫉妒。
慕凌苍牵着她走向主位,一左一右的在主位上坐下。
对刚才手下的礼物,慕凌苍没再提一个字,反而是直面蓝文鹤问道,“听说二皇子帮诸葛婉儿治好了病,不知是真是假?”
也许是他问得突然,客堂的里气氛突然沉默起来。
但蓝文鹤随即用笑声打断了这短暂的安静,“没想到伏戾王如此关心在下的一举一动,真是让在下受宠若惊。没错,是在下托人医治好了诸葛婉儿。”
慕凌苍微微眯眼,“不知二皇子用意?”
蓝文鹤像是无奈般,先叹了一口气,“并非在下多管闲事,而是在下曾经欠诸葛昌明一份人情。得知他女儿神志不清后,在下就主动找到她们母女要求偿还人情。你们也知道,这世上什么债都好说,唯独这人情债,实在磨人。在下也不想继续欠别人什么,索性把这人情了了,以后也不用为债寝食不安了。”
慕凌苍勾起唇角,但笑意并不达眼底,“二皇子真是守信仗义。”
夜颜紧接着阴阳怪气的道,“真是感动死我了。”
蓝文鹤眉头轻蹙,不解的朝他们问道,“怎么了?在下哪里做错了吗?为何在下听出你们有不满之意?”
夜颜立刻将视线移向别处,那真是心里堵着一把火发泄不出来。
整个京城都知道诸葛昌明和慕凌苍不合,也是因为她和慕凌苍,诸葛昌明才被皇上革职囚禁,他蓝文鹤这么能耐,会错过这样的消息?
救他们的敌人,就等于是与他们作对,今天又跑来他们面前装无辜、送大礼。
这是什么行为?典型的扇了别人一耳光再赏别人一颗糖!
偏偏蓝文鹤还讨好的对她道,“小妹,二哥不知如何惹你不高兴了,但二哥保证,以后定以小妹为主,如果有小妹不让做的事,二哥绝对听小妹你的。”
夜颜牵了牵嘴角,“二皇子此言过重了,我夜颜可受不起您这份心。”
蓝文鹤不但不恼她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还露出心伤的样子,“小妹,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我终究是你二哥。我们兄妹初见,感情薄弱,这是可以理解的。这些年你在外面吃了不少苦,二哥很是心疼,如今我们兄妹团聚,二哥发誓,以后绝对好好疼你。虽然我和皇兄多有不合,但这都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与小妹你无关,你终究是我们的小妹,我们都该好好待你。”
这么感人的话,要不是他刚把诸葛婉儿医治好,夜颜都要感动死了。
看着他与蓝文濠如出一辙的脸,这幅煽情的神色挂在他脸上,她怎么看怎么别扭。
讲真的,蓝文濠在她面前一直都端着哥哥的架子,要是他有蓝文鹤一半会讨好她,她绝对每天笑哈哈的。
偏偏愿意放下身段讨好她的人是蓝文鹤……
“多谢二皇子看重,夜颜感动于心。不过呢,我的身世还有待确认,所以夜颜不能冒然与你们相认,还请二皇子多理解。”
“唉!既然你执意要确认之后才肯与我相认,那我也就不勉强你了。”蓝文鹤惋惜叹道,“为了你,我会留在京城等夜姨出现,待她确认你身世之后,我们兄妹就能大大方方相认了。”
夜颜心里狠狠的呕了一下。
最后一句话才是他的目的吧!
他们这些别国的皇子跑来天秦国晃悠,不找个能站得住的理由,皇上早晚要过问起来的。
蓝文鹤做出一副要告辞的样子,可刚起身又停下了,像是才发现身边坐了个六公主似的,诧异道,“六公主,你不是说来魂殿看望五公主吗?”
祁郁桐一直安安静静的听他们说话,直到他问,她才无辜的笑了一下,然后朝夜颜看去,“我今日来是看望五姐的,就是不知道五姐方便与否?”
夜颜礼貌的回她一笑,“五公主伤势严重,不宜见客,六公主的关心,夜颜会代转给她的。”
想想祁雪说要出家的话,她现在看祁郁桐真是怎么看怎么恶心。
不管祁雪是为了什么事而生出那样的念头,她的这些兄弟姐妹都有一定的责任!
祁雪说祁郁桐会养蛇,她也亲自见过祁雪被蛇咬过的手,敢对自己姐姐下狠手的妹妹,这心是有多毒辣?
祁郁桐就似没看到她的拒绝,转头就朝慕凌苍看去,清澈的眸子里充满了对姐姐的关心,“王爷,郁桐已经有一月没见到五姐了,五姐的伤势到底如何了?郁桐真的很担心她,很想见见她。”
慕凌苍冷漠的眸光从她脸上扫过,“五公主伤势严重,不便见人。”
祁郁桐扁着嘴,“难道见一眼都不行吗?我真的很想五姐。”
慕凌苍依旧面无表情,“六公主有何话要对五公主说,可以留下,我们自会转告五公主。”
见他连商量的语气都没有,祁郁桐只能惋惜作罢,红着眼眶对他道,“那就请王爷代我转告她,让她好好养伤,我们都很挂念她,希望她能尽早痊愈回到我们身边。”
慕凌苍点了一下头,“本王会转告五公主的。”
看着她跃跃欲哭的样子,蓝文鹤安慰道,“六公主也不必难过,既然皇上把五公主交给了伏戾王,伏戾王一定不会亏待五公主的。你们姐妹分开也只是暂时的,相信要不了多久,五公主就能痊愈,到时候你们姐妹自会团聚。”
祁郁桐这才吸着鼻子点头,“嗯,那我就不打扰王爷了。”
蓝文鹤这才起身告辞,“在下也不打扰伏戾王了。等在下安顿好,定会设宴邀伏戾王前往,到时候还请伏戾王能赏脸赴邀。”
慕凌苍起身,对他抬了抬手,“二皇子慢走。”
蓝文鹤笑道,“伏戾王留步。”
客气完,他才朝夜颜看去,关心的叮嘱道,“小妹也要多注意休息,你现在怀着身孕,可要事事谨慎。二哥先走了,等安顿好再请你们上门去玩。”
语毕,他率先朝客堂外走去。
“王爷,夜小姐,我也告辞了。”
祁郁桐对着慕凌苍和夜颜点了点头后,也随他一同离开了。
目送他们消失,夜颜收回视线,打开手中的盒子,将里面紫色的筷子捻起,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凌苍,这东西真那么神吗?什么毒都能验?”对传言的东西,她从来都是半信半疑。什么仙人筋脉,这不过是一种提升宝物价值的噱头而已。
“想试试吗?”慕凌苍转身走向她,并从袖中取出一只瓶子。
他将瓶塞取下,从她手里拿起一支紫箸,将其一头插入瓶中。
也就瞬间的功夫,原本通体姿色的筷子就像霓虹灯一样自己变成了淡红色。
夜颜惊讶不已,赶紧把瓶子和筷子拿到自己手里,她把变红的筷子从瓶子里抽出来,那筷子又渐渐的变回了姿色。
“哇!这东西好神奇哦?对了,你这药是做何用的?难道是剧毒?”
“这药并无毒性,只是一般疗伤的药。”
“没毒?没毒这筷子怎么变色了?”夜颜抬头不解的看着他。
“世间传闻,紫魄仙筋能验天下奇毒,这双紫箸不仅让江湖中人趋之若鹜,更是皇族百般寻觅而不得的罕世珍宝。”慕凌苍拿起一支,耐心的为她解说,“但我曾经听鬼手说过,这紫箸不但能验毒,但凡有药性之物都能被它验出。”
“真是神了!”夜颜双眼发亮,是真的大开了眼界。默了一下,她笑眯眯的问道他,“就是因为这东西稀世罕见,所以你才让我收下?”
“嗯。”慕凌苍淡笑着点头。将紫箸收回盒子里,再放到她手上,“你且好生收着,适当的时候用一用也能防患于未然。”
“没想到蓝文鹤这么大手笔!”夜颜握着盒子,既是感叹,也是不解,“这东西别人想都想不到,而他却随手拿来送我,真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不过是想讨好你罢了。”慕凌苍替她做出了结论。
“也是。”夜颜忍不住打趣,“他应该是知道他哥做不出这些事。”
蓝文濠的性子没这么花哨,而蓝文鹤一看就知道很圆滑世故。
相比下,她还是喜欢蓝文濠这种性子,至少接触起来不会那么累。要是跟蓝文鹤这种人打交道,随时都要提防他的下一步,因为你压根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翻脸。
…
巷口的马车里——
“二皇子,你也看到了他们是有多不待见我。”祁郁桐嘟着嘴抱怨,“要不是今日你带我同去,我连大门都进不了。”
“你有做过何事让他们厌恶吗?”蓝文鹤坐在她对面,一边把玩着拇指上的扳玉,一边似笑非笑的反问着她。
“我……”祁郁桐咬着唇,说不出话了。
“你心急成这样,能做成何事?”蓝文鹤抬了抬眼皮,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
“可人家就是看不惯夜颜!你看伏戾王对她的样子,想来我就气恨!”祁郁桐冷着脸恨道。
“六公主,你要搞清楚,夜颜可是我妹妹,你当着我的面说这些,你觉得合适吗?”蓝文鹤好笑的勾起唇角。
“我……”祁郁桐又说不出话来,精致的脸蛋绷得紧紧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三公主被他们父皇下令禁足后,她才得知,原来夜颜是荣国皇帝遗落在民间的女儿。本来她还不信,结果从蓝文鹤这里证实,夜颜的娘确实跟荣皇有过一段情,她十有八九是荣皇的女儿。
蓝家两兄弟都不否认,其他人更没话说。
她做梦都没想到夜颜是这样的出生,难怪父皇和皇祖母对她疼爱有加。之前她想不明白伏戾王为何要选她,现在总算明白了。
可即便夜颜有来头又如何,她还是看不惯她!
可她又不能像三公主那样直接去告白,看看三公主如今的下场,别说还能妄想嫁给伏戾王了,她现在失去了自由随时都会被父皇嫁出去。
“我说郁桐,你怎么跟你三姐一样死心眼呢?”蓝文鹤转眼一副瞧不起她的样子,“慕凌苍的性子你还不清楚?他既然选了夜颜,你就算不甘心也得死心,否则只会像你三姐一样,这辈子都别想再见他一面。”
祁郁桐咬着唇不搭他的话。
可蓝文鹤却苦口婆心的劝说起来,“你看看你,堂堂的六公主,尽做些让自己难堪的事。这世上又不是慕凌苍一个男人,你犯得着在他身上吊死?他那人从来都是油盐不进、铁石心肠,如果一开始他就没选择你,那你就是把他心刨出来他也不会正眼看你的。你这般痴情,又何苦呢?”
祁郁桐眼泪汪汪的看着他,“那我该如何做?”
蓝文鹤继续道,“你输给我妹妹,不丢人。你要是继续把心放在慕凌苍身上,等到被他无情拒绝时,那才丢人!我都说了,天下间又不是他一个男人,像我皇兄,也不必他差,你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变通呢?”
祁郁桐忍不住惊呼,“你要我跟蓝太子?”
蓝文鹤板起脸,“怎么?我皇兄配不上你?”
祁郁桐摇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对你皇兄没那种心思。”
蓝文鹤叹了口气,又苦口婆心起来,“你我也算自幼相识,我呢,更是看着你长大的。如果不是这份友谊,我今日才不会对你说这些话,更不会把你往自家门里引。虽说我皇兄比你年长好几岁,可他还没娶妻,你要是嫁给他,那可就是我荣国未来的皇后,你知道有多少人会羡慕你吗?那时候,你不但是我荣国后宫的主宰,还是夜颜的长嫂,你说,她和慕凌苍还能不把你放在眼中?即便你不能嫁给慕凌苍,可你也扬眉吐气了,这风光谁能比?”
祁郁桐先是咬着唇,听到后面垂下的眼睫不停的颤动,放在膝盖上的一双小手也紧紧攥着。
将她的反应一丝不落的收入眼中,蓝文鹤悄然勾唇,紧接着又继续,“我之所以劝你嫁给我皇兄,也是看在咱俩多年的交情上,不想这样的美事落到其他女人手中。当然,我也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你要是对我皇兄真没那个意思,就当今日的话我没说过,以后我也不会再提。”
祁郁桐一双小手攥得指骨节都发白了,盯着自己的脚尖许久,才硬生生的挤出一句,“要是蓝太子也不喜欢我呢?”
蓝文鹤嗤一声笑了起来,也不是嘲笑,而是宠溺的笑她傻,“你是天秦国的公主,他是荣国的太子,你们要是生米煮成熟饭,他还敢赖账?再说了,我皇兄现在心中还没有女人,一旦你先下手,让他尝到了男欢女爱的滋味,你还怕他心中没你?”
祁郁桐也没抬眼看他,两只耳朵渐渐发烫发红。
蓝文鹤鼓励的道,“只要你愿意做我皇嫂,这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保管他飞不出你的手掌心。只要你得到他的心,以后有多风光我就不说了,你自己应该明白。就这样吧,我给你三日时间考虑。三日后你要是愿意,就到聚香楼找我。”
祁郁桐又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湿润里的眼眶里充满了坚定,“不用三日,我现在就同意了!”
嫁不了伏戾王,她也免不了嫁别人的命运。
与其让父皇做主,还不如她自己为自己做主。
盟国宴还有几个月,她若现在迟疑,等父皇为她选亲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二姐不就是被父皇逼着远嫁的吗?三姐的现状也注定了她只能遵从父皇的决定,她绝对不能像她们一样傻傻的等待,就算做联姻的棋子,她也要为自己的将来争取一番!
…
这日傍晚,夜颜在厢房里跟祁雪说话,看到她喝下药后,才和沈秀兰离开她房间。
准备去书房的她在门口又碰到小羿从书房里出来。
“小羿,怎么了?”她随口问道。
“夜小姐,没事,就是蓝太子让人带话回来,说他今晚在聚香楼用膳,不回来了。”小羿如实回道。
“他过得还真是滋润啊!”夜颜立马拉长了脸,“去酒楼也不打声招呼,他当是自己家开的?”
这家伙,要是不给她带点外卖回来,明天绝对收拾他!
“夜小姐,听说二皇子也在聚香楼。”小羿又道。
“他俩怎凑一块去了?”夜颜皱起眉,立马就没了吃外卖的食欲。
“小的也不知。”小羿笑了笑,随即又道,“夜小姐,王爷在里面等您呢,您快些进去吧,我去帮沈姨做事了。”
“嗯。”
见他跑远,夜颜这才转身进了书房。
虽说她觉得蓝家两兄弟不会和平相处,但人家毕竟是亲兄弟,坐一块吃喝也很正常,毕竟还没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再说了,聚香楼是慕凌苍的地盘,蓝文鹤如果真要耍什么心眼,大可以找别处对蓝文濠动手。
…
酒楼里——
本该打烊了,可某人豪气包下了整个酒楼,加上来酒楼的客人身份又特殊,掌柜和店小二只能继续陪着。
“皇兄,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所以呢我才选在这里跟你见面。你大可放心,这里都是伏戾王的人,我再卑鄙也不敢在伏戾王的地盘上对你做何。”矮桌对面,蓝文鹤一边斟酒一边解释着,虽然有些吊儿郎当,但也带着一番诚意。
蓝文濠朝上菜的店小二看了一眼,确实是熟面孔,他这才冷着脸朝对面开口,“找我何事?”
蓝文鹤将斟满的酒樽递给他,挑眉道,“我承认我对你很不满,可我们到底是兄弟,这离乡背井的,我们兄弟俩坐一起叙叙话,难道也不行?”
蓝文濠接下酒樽,看了一眼晃动的波光,冷笑,“兄弟?我可当不起你兄弟。”
蓝文鹤板起脸,“再怎样,我也叫了你一声皇兄。”
蓝文濠眯紧眸子,寒芒如剑从眼缝中溢出,“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跟血盟庄可有交集?”
蓝文鹤立马皱起浓眉,方才还有些不正经的神色被怒气取代,“皇兄,你这是何意?我乃荣国二皇子,怎能跟邪派来往?我承认江湖上的朋友过多,可我也知道哪些人可交、那些人不可交。你如此质问我,是何居心?”
蓝文濠死死的瞪着他,“记住,我可以和你公平竞争,但是如果你真同血盟庄有任何来往,那就休怪我这个做大哥的不念手足之情!希望你能记住父皇告诫,别让自己走上了死路!”
蓝文鹤铁青着脸,一拳头猛然砸在桌面上,恼怒的低吼道,“我蓝文鹤只想要皇位,没想过要一统江湖!若我真跟血盟庄勾结,我还用得着如此向你宣战吗?就算我要皇位,我也要正大光明的要,我要所有人都心甘情愿的臣服我,而不是靠卑鄙手段坐上皇位!”
看着他一身暴戾气息,蓝文濠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将神色缓和,“那是为兄多疑了。”
可蓝文鹤却不愿接受他这样的道歉,铁青着脸怒瞪着他,“你一句多疑就完事了?你可想过这样的疑心会害死我?”
“只要你没与血盟庄来往,谁也害不死你。”蓝文濠举了举酒樽,“这杯酒算是我道歉吧,接受与否随便你。”
语毕,他一口饮尽。
“算了,都是自家兄弟,跟你置气倒显得我小气了!”蓝文鹤哼道,也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去,他脸上怒色少了许多,但嘴里还是不满的道,“赶紧吃,不合胃口再让人换一桌。难得请你出来聚聚,你非要没事找事!我看你就是想把我气饱了然后吃独食!”
蓝文濠冷冷的剜了他一眼,但还是拿起筷子伸向菜肴。
只是,他没往自己碗中夹菜,而是把第一筷子夹的菜放到对面的碗中。
蓝文鹤立马又板起了脸,“怎么,还怕我在饭菜里下毒?”他抬手指了指门口候着的店小二,“他们可是慕凌苍的人!我要真想毒死你,用得着请你上这来?我要真想毒死你,我直接把毒药倒你嘴里!哼!”
对他气急叫骂的声音,蓝文濠充耳不闻,慢条斯理的吃着。
接下来,两兄弟一个吃菜,一个只喝闷酒,谁也不搭理谁,谁也没再出过声,就似两个不相识的人拼桌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蓝文濠抬头朝门口看去,店小二许是受不了他们这样相处的气氛,也不知跑哪去了。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他放下筷子,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蓝文鹤见状,赶紧放下酒樽跟他一起起身,“既然你要走,那我也没必要留在这里,都走吧。”
说完,他先朝门外走去。
蓝文濠刚准备抬脚,眉心突然不受控制的抽动。
他晃了一下头,俊脸瞬间染上一层寒气。
------题外话------
你们老说蓝太子不好,比起蓝老二,蓝老大可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