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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绿褐人
下楼时，黑哥和他媳妇儿已经在开放式厨房忙活早饭，得知他们出去，黑哥笑着提醒道：“这个时候出门往东，经过一个小花圃再右转，有条街，那里有许多好玩好吃的，还有啊，记得回来八点半回来吃早饭，等会儿我还要带你们上山。”
“如果还想去看其他的，随时打电话联系我。”黑哥的媳妇儿笑起来很温柔，嗓音细细的，温温的，让人如沐暖风。
“黑哥和他媳妇儿感情真好，不说话，光是眼神就能感受到。”
出了门，莫晨曦轻声感慨。
白灏臣点头：“听黄中理说，他们夫妻俩是这一带的模范夫妻。”
两人手牵手往东，走在羊肠小路上，经过花圃，右转到了黑哥媳妇儿说的那条街。这时候周围的街道旁边好多人已经打开门做生意，这里的人普遍起早。
“你看这个！”
莫晨曦被一家卖包子的小摊吸引，蒸笼里的馒头各形各态，老板说总共有十二个生肖，每一只馒头都雕刻得如同艺术品，关键这么精致的馒头，也就比普通馒头贵两块钱。
莫晨曦站着不肯走了，摇了摇白灏臣的手，“我要吃一头老虎。”
“老板，来两只。”白灏臣掏出手机点开微信扫旁边的二维码付钱，一人拿一只馒头啃边走边啃。
莫晨曦残忍地一口啃掉了虎头，面粉软软糯糯的，特别有嚼劲，好吃！
刚吃完虎头面包，做糖人的老大叔抽开了店铺门板开门做生意，夫妻俩成了他今天第一对客人。
＂你们想要字的还是图案还是人像？字的收费少，人像的最贵。＂老大叔一边搅着糖一边问。
莫晨曦想了想，＂我要字的，两个字。＂
＂那你在纸上写下来，写清楚一点。这边还有风格挑选。＂老大叔指了指旁边放着纸笔和一个相册的桌子。
莫晨曦簪花小楷风格，在纸上写下＂匪星＂两个字。
匪星是白灏臣的小名，想想把他的名字一口一口地吃掉，莫晨曦就觉得好过瘾，每次在床上他都坏心眼地说吃掉她，搞得她满脸通红里外不是人，这次她要出气。
老大叔手指灵活，拿着竹签这么一戳一戳，就把字体勾成了。
白灏臣看着觉得不错，也向老大爷讨了一个，做了她的名字＂小酒＂，不过没有说想要吃掉，更多的是想当成艺术品一样保存。
莫晨曦小口小口的舔着糖字，＂大叔手艺真巧。＂
＂我也会。＂白灏臣自告奋勇，＂我小时候跟我妈学过捏寿桃，捏的还不错。＂
＂那你下次捏寿桃给我吃。＂莫晨曦眼睛亮闪闪的。
“好。”白灏臣看到她这么高兴，也特别期待回去捏寿桃，不知道好多年没碰这玩意儿，有没有生疏了。
莫晨曦又被一个买面具的摊子所吸引，买了两个面具，眼看就要到八点半，两人不舍地离开了小街回到民宿。
在门口时碰到仇北貊，他从另一个方向回来，三人都笑了。
＂原来你们也出来散步了，我还以为就我一个早起呢。咦，你们也买面具了，我也买了，你的多少钱。＂仇北貊手里拎着个面具，觉得自己特别有排面，等下还要给秦晚舟显摆一下。
白灏臣道：＂一百块一个，你呢。＂
＂卧槽，我的三百块！差太多了吧！＂仇北貊心里头瞬间不平衡了，心想一定是质量没他的好，借了晨曦的过来检查，也没发觉哪里质量不好，甚至细节做得比他的还要好。
“你该不会是被骗了。”白灏臣低笑一声，揶揄道。
仇北貊眉尖上挑，“不可能！我这个晚上能看到流水般的星星的，你这个肯定只是普通的面具。”
“面具老板也告诉我们了，晚上戴上看星星会特别好看。”莫晨曦努努嘴道，指着仇北貊的面具，“你这里都掉色了。”
仇北貊把面具迅速一收，“刚做好的，回来的时候被我蹭掉色的。”
不愿意承认真相的他不做多留，把另一个面具还给晨曦，大步流星走进民宿里，找秦晚舟鉴别真品。
＂本土人告诉你，你买贵了，而且你的是假的，也不能说是假的，只是晚上看星星不会那么好看。＂晚舟淡淡道。
仇北貊自闭了，把面具扔进垃圾桶里面，“等我搞完今天的事情准找老板算账去。”
秦晚舟也试了莫晨曦那块，“晨曦这个是真的，面具的价格一般都是八十到一百二，三百块只有傻白甜和钱多的人才会买。”
仇北貊可就真的太伤了。
看到他已经这么伤心了，秦晚舟不好继续打击他，道：“你要是想买，改天我有空带你这个人傻钱多的去买吧。”
“那我可谢谢您咧。”仇北貊没好气地抱拳，至于一而再地提醒他吗，她到底是站哪边的？
吃完早饭，黑哥带他们上山。
黄中理得到的地图上显示，宝藏的位置在南诏最东边的山峦里，而且是最中间的山峦。
南诏东边是国界，连接着其他国家，环境不是很太平，时不时会发生斗殴，严重的会发生枪击。
是以来之前，黑哥让他们全都打扮成朴素的农民样子，男女都把肤色弄黑一点，他们长得好看，于是黑哥让媳妇儿帮他们一个个化妆，天鹅全变成了丑小鸭，这才放心带他们出门。
“山那边有少数民族在居住，不过他们排外，所以你们千万要沉住气，别跟他们起哄。”车上，黑哥着重叮嘱，“表现得太亮眼，会被他们集体排斥的。”
“黑哥你放心好了，我们都打扮成这样了，怎么可能有人注意到。”仇北貊对此很放心，举着手机凑到秦晚舟旁边和她拍合照。
秦晚舟几乎不怎么拍照，面对镜头依旧一脸淡漠，仇北貊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她面前挤眉弄眼，“你表情丰富一点好不好，整天都给人一张丧脸，以后有孩子，不得吓死他。”
“谁跟你有孩子。”秦晚舟凉了他一句。
仇北貊切了一声，“我又没说你跟我。”怕她突然杀人灭口，赶紧坐到别处远离。
到了山脚，下车。
黑哥带他们从公路上去。
黄中理对莫晨曦解释：“也不知道那个地方是不是真实的，我们先从大路过去探探路。”
莫晨曦嗯了一声，拉紧白灏臣的手。
这边的山头树木很密，往里走了半个小时，就看不到完整的天空了，树叶遮天蔽日，只有昏暗的光线，深处还隐隐传来野兽的低吟，每个人的神经都有点紧绷。
又过了半个小时，他们的脚步不约而同停了下来，因为前面没有路了。
黑哥看了看地图，浓眉皱起，＂看来还是要经过这里。＂
＂怎么了吗？＂从黑哥表情微妙的变化里，白灏臣感觉到了异样。
黑哥摸了摸后脑勺，有些苦恼道：＂前面有一片树林雾挺重的，年前有个做视频的人扛着设备进去挖菌子，后面被野狗叼着尸体出来的，死无全尸，但他身上的致命伤口既不是野狗咬的也不是勾伤，大家都觉得着这林子邪门，两个女孩子要是怕的话，我让我朋友上来带你们回去。＂
＂不用，我们都不信这些。＂莫晨曦淡定道。
黑哥欣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两把镰刀，递一把给黄中理，两人进去开路。
越往里走树木和野草越浓稠，雾气也越重，眼前几乎是白茫茫的一片。
莫晨曦忍不住摸出围巾裹住口鼻，呼吸才顺畅了些。
突然，四周传来悉悉率率的声音，很急速，像是有人正在往这里赶来。
当他们察觉的时候，那些人的武器已经架在脖子上。
是很原始的武器，棍棒，铁铲，镰刀。
围攻他们的人，穿着褴褛的衣服，头发留长，五官突出立体，眼睛是绿褐色的。
他们嘴里发出一些很奇怪的音节，如同念咒语一般。
＂你们有人听得懂吗？＂黑哥举手做投降状，心情很是复杂。虽然他有＂南诏通＂这个外号，但这个地方也没来过，也没见过这个种族的人。
一抹女声穿破他们的耳膜，同样念着咒语，是秦晚舟，她正淡然地和这群人沟通着。
双方的语调又平和来到激烈，又从激烈回到平和，似乎是谈妥了，绿褐人收回了兵器，排成两队，为首的做出欢迎的姿势。
＂我们跟他们走吧。＂秦晚舟淡淡道，率先走到前面去带路。＂他们要把我们带去他们的营地。＂
仇北貊是第二个，跟上，拉住她的胳膊低声：＂什么意思，我们被绑架了？我们这么多人，打起来不是没有胜算。＂
＂打什么，人家是请我们去做客。＂秦晚舟冷冷道。
仇北貊嘴角抽了抽，摸摸发顶，＂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穿过树林后，他们来到了一条江，江上面停了几块竹排，秦晚舟道：＂他们让我们上去，撑竹排过前面的山洞。＂
三个人用一个竹排，还有两个绿褐人负责划水。
事情似乎正在向未知数发展，大家都屏住气息，全身戒备，迎接那个黑乎乎、不知道有什么埋伏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