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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音惊喜的睁开眼,望着依旧双手双脚着地处于戒备状态但完整无缺的少年,眼角有惊喜的泪水冒出。松了口气后感激地望向一贯张狂ye性的男子,而对面的叶拓很不爽地挖了挖耳朵,显然对林音在他耳边大声叫喊的行为很不满。
周围那些粗野的汉子却是看了一场免费的好戏,聪明伶俐的早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有些愚笨还是一知半解,叽里呱啦地大声讨论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老大已经不爽的臭脸。
其实林音想,他们应该也是想小声讨论的,但无奈他们的粗哑嗓子就那么大,根本没有办法压低。
“安静点!吵什么吵!”叶拓一脸的不爽,脸色臭得没办法说,那把无名火不能发泄在林音身上,只是转嫁到那几个八卦讨论的无辜男身上。
那么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都比叶拓要高出一个头,却一个个在体型修长的男子面前畏畏缩缩的,像是乖巧听话的小媳妇,一幅幅低头认错的可怜样子。
林音看他们被逮到是的表情,几乎要哭出来了。额头被叶拓狠狠的敲了几下,也只能无奈地摸摸,不敢做任何反抗,委屈的脸上也没有丝毫不满。
林音忍不住想笑,看着高大的粗汉子像是幼儿园的孩子整齐地排排站,感觉这样的场景出现在劫匪中很是古怪,可谓是奇葩。不过也清晰的认识到,原本八卦并不是女子的特权,男子一样也会八卦。
“原来是那位女家主呀!”依旧是那个军师模样的男子,在一群野汉子慢慢走出,嘴角依旧挂着高深莫测的笑,林音对于他没有什么坏印象,但同样也没什么好印象。
“走吧!”发泄完怒火的男子终于微笑着走上前,像是一只高贵优雅的猎豹,步伐从容。他在林音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从上到下细细的打量,紧接着蹙眉,“女人,虽然变漂亮了,但怎么感觉你比上次还要瘦?神情似乎也不太好?”
他暗暗蹙眉嘀咕着,一脸不满,斜视的目光带着杀人的冷意,傲慢而鄙夷地看着周寒和林旭,话却是对林音说的,“我就说让你跟着我,你还不乐意。我可以养你,绝对把你养的白白净净。哪会现在是明显的营养不良。”
林音直接想翻白眼,但她不能,所以只能无视对方的话。俗话说的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也不好说什么来辩驳,只能自我催眠我没有听到、我没有听到。
“女人,我说了,你只要跟着我,就什么都不用烦心,我一定把你保护得好好的。吃的好,穿的好,生活完全没有忧愁和顾虑。”男子再度开口,凑到林音面前的俊脸带着谄媚的笑,眯起眼中闪烁着点点星光,悦耳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诱huo。
虽然那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米虫生活,但林音还是勇敢地克制住了对方勾引的魅力。秀气的眉毛跳动了两下,要是手里有东西,她一定毫不犹豫一下子拍到对方的脑门上。她真恨不得挖开对方的脑子看看,里面究竟是装的是什么东西。
不过顾及到对方是土匪老大的身份,加上自己和周寒他们的小命还捏在对方手里,林音还是不敢贸然出手,硬生生地忍下来了。
周围的土匪似乎第一次见到他们老大用如此猥琐无良的表情去勾da一个小女子,纷纷露出惊愕不已的表情,有的已经惋惜着摇头,觉得他们老大完了,堕落了。
“去哪?”林音只能把注意力转向第一个问题,忽视男子一脸诱拐小妹妹的猥琐大叔样。
“当然是回寨里。”叶拓看林音丝毫不为自己的条件所动,也收敛起诱huo的表情,直起身,昂起下巴,一脸的理所当然。
“宅里?寨里?”林音喃喃低语了两声,接着不可思议的尖叫起来,“寨里!”她的表情好似看到了死去多日的亲友突然从坟墓里爬出来,惊慌又不可置信。
叶拓微微放慢了脚步,挑眉斜视大惊小怪的女家主,他的眼神显然是在问,你有什么问题?你有什么不满?
“呵呵——”林音只能傻笑两下来缓和自己那样无礼的行径,突然瞥到对方怪异的走姿,蓦然想到叶拓腿上被林旭咬去的一块,当下林音的脸色就变得很古怪。支吾着想说什么,但扭捏着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将他们两个看好。”叶拓扬起头,朝着身后吆喝了几声,随即看到一群大汉手脚利索地将周寒和林旭包围起来,接着麻利地将两个人反手捆绑起来。
周寒没有丝毫的反抗,乖乖地让他们摆布,林旭倒是露出凶恶的表情,低低威胁着那些妄想靠近他的人,不过他的威胁声没有什么太大作用,很快也被捆成大肉粽。
注意到林音扫视到自己腿上的古怪目光,叶拓的眼神陡然变得冰冷,他冷哼一声,大步折身,直径走到瘦小的奴隶少年前,薄唇勾勒出一个凶残的笑容。
“你要干什么!”惊愕之下的林音慌忙大喊,但话还没有说完,对方手起刀落,飞快地从林旭纤细的手臂上削下一块肉。那块带血的块状物,在空气中飞舞,带着一道优美的弧线,血珠飞扬在空气中,血腥味再度弥漫在鼻腔里。
林旭咬住不停抖动的血红唇畔,眼神凶猛而而恶毒地盯着对方,不顾受伤的手臂和被捆绑的境况,奋力挣扎着,似乎要把对方撕咬成碎片才能泄恨。
夜色的瞳孔似乎变成狰狞的血红,原本要上前的查看他伤势的林音被他如此狠戾恐怖的眼神吓住,当场怔在原地。
“哼!咬人的畜生!”叶拓不屑的冷笑,修长的手臂理所当然地环住林音削薄的肩膀,拖着呆滞的女子走开。林音好似被什么震慑住了灵魂,神情恍惚,一时间也任由叶拓拖着往不知名的方向走。
“她都已经走了,还不去追?在不追可是要来不及了。”黑暗中传来男子低低的调笑声,带着几分戏谑嘲讽的味道。
“你是故意的!”冷漠的音色里,暗含着咬牙切齿的怒意。
“没有什么故意不故意,这只是我和她做的一场交易,你情我愿。”对方的怒火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男子的声音依稀带着笑意。
“看样子,我当初还真不该让你见到她。”低沉悦耳的音色中夹杂着追悔莫及的痛楚以及深深的无奈。
“呵呵,已经晚了!”男子的声音渐渐隐没在黑暗中,带着狐狸般精明的奸诈和算计。
林音很无奈,自己还没有进入榆关,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人半路拦截,还都是清一色汉子。来到这个世界后,男人多的几乎让林音反胃,长得稍稍不错也就算了,关键还是群行为粗鄙,长相磕碜的狂ye黑汉子。似乎一靠近,还能闻到他们身上浓重的汗臭味。
人的一生中在类似的地点遇上同一批的人概率几乎为零,但林音就偏偏遇上了,还是在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女家主真想仰天大呼,就算是土匪能不能换点人呀!
这不是演电视剧中的群众演员,不要每次都是那么几个人出来客串呀!
林音的日子终于步入清闲的地步,每天可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也完全没有人管,不仅这样,她身边还多个照顾她饮食起居的小男生,长得不是很漂亮,也不是很养眼,五官还可以,勉强凑合,就是脸上雀斑太多,密密麻麻的,几乎布满了他整个干净的脸颊,一张还算秀气白净的脸完全被毁了。
林音有轻微的密集恐惧症,所以她甚少看小男生的脸,实在有点难以适应。
寨子是三面环山,一面靠水,地势居于高处,倒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寨子。叶拓是寨主,这是林音早就知道的事情,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听一个口无遮拦的粗汉子大声叫嚷过。
走出房间,呼吸一下深山里的新鲜空气,林音伸了个懒腰,感觉自己休息的十来天都把身体养懒散了。
自从叶拓说,‘女人,我养你’,她的感动还没有降温,就陷入了噩梦之中,她成了这寨子的女主人,但同样也失去了自由。
这段时间,林音可以说是被绑架了,在这个寨子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实在没辙。虽然叶拓没有拿绳索捆绑住自己,如同周寒和林旭,但她的活动范围并不大,就以她的房间为点,半径为十米左右的地方。
最多也就半个寨子,有些重要的地方,都有人看守,林音也无法靠近,就照顾自己的秀气男生也是变相监视自己的。
况且遇上叶拓那个神经和别人不一样的男子,她怎么可能有机会跑路,根本是想不都不要想,加上这个寨子地势复杂多变,说不定哪里还有自己不知道的机关陷阱。
林音一直是惜命的主,虽然渴望自由,但比起老命,还是决定从长计议,不过现如今她身边连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眼下周寒林旭也不知道被关押在哪里。
林音可没有忘记叶拓眼不眨就削下林旭一块血肉,身上被林旭撕咬下来的血肉,却是没皱一下眉头,想来叶拓能坐上老大,手段和能力不是盖得,最好不要触及他的底线。
虽说现在他对自己的态度暧昧不清,但谁知道他会不会翻脸无情、把自己一刀宰了。况且她没有整理好思路,该怎么重新面对林旭,那个如同野兽般狠戾凶猛的少年。
也不知道他的伤势怎么样了,林音担忧起来,囚犯一般不会有治愈伤势的特权,只要不死就可以。那么大的伤口,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会感染腐烂的。
林音不能控制的胡思乱想,加上十来天没有见到叶拓以及周寒林旭,她不免担心怀疑。一直想不透,叶拓是不是因为没有见过女人,他是整个寨子的老大,为什么偏偏盯上自己?
房间里实在呆的无聊,林音趁那少年不注意,偷偷溜了出来。一方面找找叶拓或是林旭他们,另一方面也可以顺便打探一下地形,真是一举两得,她不仅洋洋得意起来。
这个寨子类似于一个小型的村庄部落,到处是简陋破旧的屋舍。林音走着走着忍不住蹙眉,无论到哪都是清一色的男子。
这还不是重点,最主要是他们的眼神,实在是恳切到让人胆颤心惊,火辣而直接。他们望着林音的表情,好似对方是一只被剥光皮放在火上烤的小羔羊,裂开粗厚的嘴,笑得好不怀好意,垂xian欲滴、垂xian三尺、直流口水。
她隐约记起第一次遇见叶拓时,一个粗大汉的嚷叫的话,终于能理解叶拓第一次看见自己时惊喜又惊愕的表情了,因为这里,这个寨子中压根没有一个女人,活脱脱就是传说中的男儿国。
不过虽然是这样,但索性并不是所有的男子都长得三大五粗,不少清秀端庄的少男还是有的。林音不禁暗暗诽谤,叶拓为什么找来照顾自己的少年长得如此隐没,直接是挑战的她的视觉神经,为什么不找一个白净秀气点的少年。
第一次偷偷摸摸地溜出来,林音只能灰溜溜的打道回府。因为不少发现她的男子,直接把她围在中间,虽然没有动手动脚起来,但他们唧唧歪歪地议论着,活像村上的三姑六婆。还有他们大胆毒辣的眼神,将她体无完肤地一点一点解剖开,丝毫余地不留。
“耶?这就是女人?果然跟我们是不一样呢?”一个男子偷偷摸摸拉扯着同伴的衣袖,嘀咕道。
“当然不一样,不然怎么会说是女人!”同伴很不屑这个愚笨的同伙,给了鄙夷而不耻的眼神,“听说我们都是女子生的。”
“啊?我们都是她们生出来的?”同伴显然是第一次听到惊人的消息,惊愕不已的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不可置信,“我们怎么会是她们生出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