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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是走路过去的话,比较的绕道,我直接就从臭水沟里面过去了。
臭水沟可是有点偏,还要穿过一片树林子。这走进去之后,我就听到悉悉率率的一阵声音,吓了我一大跳。娘的!难道是李老道来了?
我赶紧蹲着身子,四周警惕的看了看,接着大声吼了一句,“谁?谁在哪儿?”
树林子里面,安静得可怕,完全没有任何的声音。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开始加快了,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不敢冒头继续的走,只能蹲着身子,小心翼翼,我都快用爬的了。
挪动着脚步,慢慢的靠拢过去,突然草丛里面,一颗尖尖的脑袋一下钻了出来。
我吓得叫了一句,妈呀!
咋呢?
又是那条巨蟒!
我就说嘛,这畜生的智商如此之高,那些武警上山,漫山遍野的去打蛇,根本不可能打到它的。
“率率,悉率~”
巨蟒上上下下的不断吞吐着蛇信,瞪着个竖瞳,一直的瞅着我。
我特娘可是亲眼看到过,这家伙把王屠夫给生生勒死的画面。所以对于它的恐惧,还是很大的。站在哪儿一动不动,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个,大家大眼瞪小眼。
等了许久,它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我吞了一口唾沫,干笑一声,说“蛇兄啊!我知道你是柳仙,即便没有到化形的地步,想来也已经开了灵智。你应该听得懂我说的话吧?”
巨蟒当然没啥反应,依然搁哪儿耸着个脑袋,还在吞吐蛇信。
它不动,对于我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欣慰了。
指了指身后,麦花儿的住所,我说刚从哪儿来。虽然它杀了人,但我也知道,它杀的都是坏人,那些家伙都是欺负麦花儿的对不对?咱可从来没欺负过麦花儿,还给她送馒头,送衣服,它不会咬我的对吧?
“率率~率率~”
这家伙吐了半天的杏子,又瞅着我看了一会儿,最后果然扭过头去,就这么的走了。
我重重的吐了一口气,还好,差点命没了。
离开了树林,站在自己家院子的后面,我扭头还看了一眼身后。摸着下巴,还在琢磨这事儿,发现有点不对劲儿。
如果说,之前的武警搜山,是为了打蛇。
那么打死的那条蟒蛇,不是这一条,这段时间,它在哪儿?
在这里又遇到了它,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这条巨蟒其实一直在麦花儿家附近游弋?
只要这么一想,事情那真是有点意思了。
巨蟒一直在麦花儿的周围,但却没有攻击她。反而在麦花儿遇到危险的时候,两次相救。
那我……是不是可以再次理解,这条巨蟒一直在保护麦花儿呢?
可是,为啥一条蛇,要去保护一个人?
一时间,我想到了村子里面,关于麦花儿身世的传说。
瞎子李说过,当初看到麦花儿娘,晚上和一条巨蟒做那事儿?
靠!难道说那条巨蟒,是麦花儿的……
第二天一早,喂了猪,我拿着俩鱼竿,跑去找二秃子。美其名曰,今天放假一天,两人跑去钓鱼。其实,我是想从他这儿,打听一点消息。
毕竟这家伙最爱八卦消息,在村里面可是出了名的“万事通”。你要问他隔壁张寡妇的衣服是啥颜色,他都能给你说个透彻。
二秃子的老爸,当年和俺爹在矿场打过石头。不过后来,俺爹攒了点钱,觉得那活儿太苦太累,赚钱又少,就辞职回家来了。
二秃子老爸可不愿意,觉得这是赚钱的好机会,也不走,一直留在那儿。正因为这样,他家庭生活还不错,我家开摩托,人家已经玩三轮车了。
听说要去水库里面钓鱼,二秃子当然二话不说,满口答应。两人急匆匆的就去水库,农村人钓鱼的鱼竿,说起来都好笑。
就是一根毛竹,然后将烂草帽上面的鱼丝线拆下来,绑在上面,买个鱼钩,用高粱杆儿做鱼漂,再挖点蚯蚓就可以了。
钓鱼是一个耐心的活儿,我俩闲的没事儿,就坐在一旁等着,叼着烟就闲扯。我说水库这边咋回事儿,平时钓鱼的人不是很多么?今个儿咋这么冷清?
二秃子笑了笑,说陈富死在了这里面,谁还敢来钓鱼?不怕被水鬼给拽进去么?
我瘪了瘪嘴,说哪有这么夸张?他肚子里面不都是蛇么,怎么可能是水鬼给害死的?
二秃子说谁知道呢。陈富这死亡实在是太过离奇了,搞得现在的村民,一个个传得沸沸扬扬的。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弹了弹烟灰,还让我小心一点。跟麦花儿走得太近,如果她真是蛇女,下一个保不齐死的人就是我。
我说咋的?他也相信麦花儿是“蛇女”啊?
二秃子摇了摇头,说这事儿讲不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东北这地方,以前就传说有野仙。蒲松龄的《聊斋》里面,不是说了么?
这野仙化为人形,为了增加道行,最喜欢就是采阳补阴。总会化作妙龄女子,将男人给活活吸干。孙浩啊,咱们是朋友,我得给你提个醒啊,你小子千万千万别和麦花儿做那事儿。否则,到时候咋死的,你都不知道。
我淬了他一脸口水,说瞎特么扯。我和麦花儿清清白白,啥事儿没做过。而且按照他的说法,野仙就要跟人吸取阳气。那当初陈富想要强X麦花儿,她还扭捏啥?直接把他吸死得了呗。
二秃子愣了愣,但这家伙总是有借口。笑了笑,他就说了,《聊斋》故事写的啥?那些野仙要吸阳,也得看人来的。长得太丑,太猥琐的不要。要不然,为啥有那么多野仙和书生的故事呢?
我白了他一眼,说得得得,咱别纠结这问题了。陈富死亡的这破事儿,警察都还在调查,找不出个结论。咱们倒是说一说,关于麦花儿身世的问题。
二秃子扔掉了烟头,将鱼竿拽了起来,看了看上面的鱼钩。蚯蚓给吃得差不多了,却没钩着鱼,他只能再弄了一根上去。
一边弄,他一边问,麦花儿的身世还有啥问题?不就是一条蛇的种么?
我想问的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