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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亮,顾子钦就被电话叫去了医院,顾连海昨夜几度心律失常,一度陷入了休克状态。
临走时,曾馨还在睡梦中,眉头舒展,呼吸均匀,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他怀里。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到了岁月静好这样的字眼……
可惜,这样的字眼注定与他无缘,他与她更无缘。他能做的,只是轻轻在她额头吻了吻,算是给自己内心莫名掀起的涟漪一个交待。
整整一天,他都在医院里守着,半步不敢离开,直到傍晚时分,顾连海才脱离了危险。
顾子钦一直卡在嗓子眼的那口气刚刚散去,就接到董堃的电话。
对方刚唤了声:“顾总……”
他便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迫不及待地问:“和那丫头谈了吗?”
不久前,他才接到消息,远在海外的二哥正在往回赶,并且心有灵犀地和他有了同样的计划。
这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
“顾总……出事了……”一向沉稳的董堃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发颤。
难道是那小东西吓跑了?
顾子钦皱眉,一边往医院门口走,问:“出什么事了?”
“她跑了,不但跑了,还惹了大祸……”电话那头的董堃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脸色铁青,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你在哪里?”
“雅市大酒店。”
顾子钦脸色蓦地一沉,厉声低吼:“谁让你带她去那里的?董堃,你坏我大事!”
话落,他飞一般地冲出医院,驾车往雅市的方向奔去。
……
从酒店出来,曾馨径直赶回了襄城。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顾子钦估计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跑回来吧。
襄城是不能再呆了,她之所以冒险回来,只是为了拿母亲的遗像。
从小她就知道,母亲不喜欢她,但就算如此,她也从没未抛下过她。现在,换她带母亲流浪了。
从顾子钦的公寓里出来,曾馨站在华灯初上的街头一时不知要去何处……
她更想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顾子钦明明是自己一心寻求的靠山,怎么一转眼就把她给逼到了绝境呢?
夜越来越深,她的心也越来越沉,看着车马人流,长长的,就像没有尽头的寂寞一样。
直到闻到熟悉的饭菜香味,曾馨才反应过来,不知不觉间,她竟又回到了福伯的家。
站在门外,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告个别,突然里面传来刘芳带着哭腔的哀求:“爸,我们去医院吧,我求求你了……”
“嘿,干嘛要去花那个冤枉钱,你现在已经成人了,可以照顾好自己,爸爸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爸,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你就这样痛苦的熬着,作为女儿的我看在眼里是什么感受你知道吗……”
心里一紧,曾馨皱了皱眉头,猛地推门进去。
福伯父女二人正在桌边吃饭,满满的一桌菜,却丝毫也没动。
见她闯进来,刘芳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不悦道:“你来干什么?”
“我……我饿了……”曾馨吸了吸鼻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饭菜。
“馨馨,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看她穿的过于性感暴露,脸上的粉妆也花的惨不忍睹,福伯上前两步,担忧地问。
曾馨抬眼,咧嘴一笑,“没事,我就是饿了,想吃福伯做的菜。”
“没事就好,快坐下吃,菜都凉了,我去热热……”福伯疼爱地看着曾馨,脸上堆满了笑。
顿了顿,他看了自己女儿一眼,语气明显有着警告的意味:“还不去给馨馨拿碗筷,今晚,我们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的吃餐晚饭,可以吗?”
刘芳不满地扭头冷哼一声,到底还是起身去厨房拿了碗筷。
福伯笑道:“她就这样,臭脾气,除了我没人能受得了……还是我们馨馨乖……你坐会儿,我去热菜。”
“好,福伯你快点,我快饿死了。”曾馨捂着肚子,做了个夸张的动作,惹得福伯哈哈大笑。
待福伯进了厨房,刘芳才阴阳怪气地嘲讽:“脸皮真厚,觉得我爸好哄好骗是吧?”
“福伯的病是不是很严重?”曾馨没有理会她的冷嘲热讽,肃了神色,直直地看着刘芳。
“关你什么事!”意料之内的,刘芳并没有给她好脸色看。
情急之下,曾馨一把抓住她的手,厉声道:“到底什么病?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和我斗嘴!”
突如其来的强大气场让刘芳愣了愣,随而她叹了口气,眼圈一红,低声道:“医生说是肺癌中晚期,还没有转移,可以手术,可他说什么也不去医院……我知道,他就是舍不得花钱,怕给我增加负担……”
如雷轰顶,曾馨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直响,心脏更是像被人捏在手里把玩着一样,涩痛难忍。
如果连福伯也不在了,这世上就真的再没人能关心她了……
有泪涌出,灯光在泪眼里如五彩变幻的泡沫,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一如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燃起的无数次希望。
或许刘芳和董堃骂的对,她骨子里真的和母亲一样,口口声声不再相信男人,却又一次一次的把未来的所有希望都赌在了男人身上。
结果,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与伤痕累累……
此刻,她无比的憎恨自己的愚蠢!
倏尔,曾馨脸色陡地一沉,杂乱悲痛的情绪间,心念乍起……
玫姐交待的事还没办好,福伯看病需要钱,小柠也快要出狱了……她绝不能就这样认输!
怎么着也要让欺人太甚的顾子钦付出些代价吧!
将泪忍下,曾馨握紧刘芳的手,态度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芳姐,你信我吗?”
刘芳下意识地点点头,不安地看着曾馨。
说心里话,她从来就没喜欢过眼前的女孩。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是她们母女蛊惑了自己的父亲,这才让她成了街访邻居茶余饭后的笑话。
但此刻,她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她从曾馨眼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力量。
“好,那从现在起,你一切都要听我的安排,而且不能让福伯知道,可以做到吗?”曾馨眉心紧皱,精亮的眸子里隐显狠戾。
刘芳有些迟疑,小心试探地问她:“你要干什么?我可警告你,我爸已经经不起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