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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秦述就给江承郗的秘书林琪去了电话,表达着自家老板想要跟江承郗见面的意思。
林琪是中承集团的首席秘书,跟着江承郗这么几年,但凡他身边的事,有半数是可以不通过江承郗这个总裁,她自己就能拿主意的,这也是江承郗所默许的。
世腾和中承,在商场上除了对立的关系,没有过友好的交集。
虽然彼此的产业重心不同,但毕竟都是集团公司,尤其是世腾,涉及的行业甚广,难免就有产业交叉的区域。
而中承也在控股于氏之后,所涉行业跟世腾之间有了更多牵连,使得两者之间的竞争越演越烈溲。
徐暮川和江承郗,两个集团的负责人,也从未有过坐下来好好聊的兴趣。这会儿,世腾忽然主动约见,林琪心里闪过一丝诧异,但也只是一会,想起那个已经飞往英国的女人,便似了然。
没去问江承郗的意思,林琪擅自答应了下来。
世腾总裁甚少主动约人,他若约人,没有谁会不给面子。而林琪同样相信,问江承郗的意思,他也肯定会应邀恧。
放下电话,林琪便进了总裁办公室,跟江承郗说了这件事情。他坐在老板椅上,只是眯了那么一会眸子,便跟林琪要了地址,独自驱车离开了公司。
秦述把约见的地点定在老城西区的一座茶馆,包了一个场,遣退了所有服务生,他站在门口守着,隐私性极好。
江承郗来到的时候,徐暮川已经坐在茶馆二楼里侧的一处雅座,优雅的抿着杯中的淡茶。他左手边的桌角上,放着一个暗黄色的牛皮卷宗袋,密封口,一看便知,这是很重要的资料。
看见来人,他并没有起身,只是放下手中的茶杯,客气的比了比对面的空座:“江总,请坐。”
“徐总约见,江某实在荣幸。”江承郗解开外套纽扣,微微掀了一下身上的西装,而后坐在徐暮川手比的位子上,慵懒出声:“不知有何指教?”
“指教说不上,今日约江总过来,只是想我们之间或许能谈个合作。”徐暮川淡声出口,清眸扫过他的神色,而后便见他似是听到笑话一般,嗤笑出声。
“我们之间,能有合作的项目?”江承郗闪着眸光,同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轻啜一口。
徐暮川但笑不语。
他似是有了好奇之心,背靠向后,眸光迷离的看着始终情绪不现的徐暮川:“劳烦徐总指点一二。”
徐暮川未答,修长的指尖拿起桌上的卷宗袋,递了过去:“相信江总看了就会明白。”
江承郗心下狐疑,但毕竟是游走商场的人,能够时刻把情绪掩饰的很好,所以,面对着这么一件看似神秘的牛皮袋,他只是不紧不慢的倾身接过,而后绕着线口打开。
里面约莫有着十几页满满都是字的纸张,密密麻麻的数据,旁人看了会头昏眼花,但是对眼前这两个平日里看惯了各种报表的集团负责人来说,要明白里面的内容,并不是一件难事。
江承郗浏览了三两分钟,便已明白手中的数据是什么,忍不住微拧着眉心,又是看了几会,这才抬头,嗓音低沉带着深意:“不知徐总这是何意?”
徐暮川叠着双腿,同样靠向椅背,呈现一幅放松的神态,他的眸光深邃,看不出情绪。见江承郗已然粗略阅完这份资料,这才扯着唇皮,清浅出声:“有些话,我不妨跟江总直说。”
“世腾集团三年前在家族内斗中被亏空,与此同时,纪氏企业放出经营失败的消息,而后随之垮台。这不是巧合,而是有心之人所为。”
“纪中棠跟世腾有着长期合作的关系,那个间接要走我父亲性命的项目,里面所涉及的巨额资金,有大半部分是通由纪氏企业被转出,而后进到徐炜尧那些人的口袋。”
“因为双方合作年限太长,来往的账目自然就多的不胜数,偶尔添进的几笔,没有引起我父亲的注意,恰逢老爷子彻底放权,不问公司巨细,再加上他们的账目做的太逼真,以至整个过程,悄无声息的的便让徐炜尧那些人动了太多手脚。”
“我今天给你的数据,就是世腾和纪氏的所有账目往来,想必你比我还要清楚。”
“纪中棠是个本分又有信誉的商人,被徐炜尧他们哄骗进那个大项目的圈套之中,与着合作的名义,将双方所有的资金都汇在一起,然后再转到徐炜尧新成立的公司中,最后,想当然的,纪中棠也被骗的彻底,直至输了整家公司。”
“徐炜尧从始至终要的,不过是纪氏企业这个跟世腾有着长期合作关系的名头,借由转出公司内部的资金。”
“徐炜尧能做这些事,必然需要很多人配合,单是徐炜清不行,虽然他也有这贪婪之心,但徐炜清的胆子不至于大到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在这整个事件的过程中,还有一个嫉恨着我父亲的人,那就是我母亲当年的恋人,世腾集团的大股东叶泽添。”
“那么多年,他一直都嫉恨着我父亲夺走了他这辈子最心爱的女人。他被嫉恨之心蒙蔽,从而受了徐炜尧的拉拢。”
“既然有份参与,当然会同样得利,要不然这桩事件的始作俑者徐炜尧不会安心,他们就如一条线上的蚂蚱,分别得利之后,谁也不会出卖谁。”
“叶泽添得来的那笔财富,他和当年已在国外的连素敏,里应外合,悉数转到海外账户。这么些年,连素敏拿着这笔钱在国外享尽了荣华富贵,还带起了她们娘家的一帮亲戚。”
“谁料,我父亲会因为扛不住压力选择自杀,我母亲在我父亲死后,在他的书房中发现的相关文件,从而有所察觉这场阴谋。结果,她把心中的怀疑告诉了她一直以来都颇为信任的叶泽添,我父亲死后,可以说,叶泽添是她最信任的一个人。”
“可他却不知,正是叶泽添的参与,加剧了我父亲的惨败。还未等到她寻到解决的办法,便被徐炜尧发现,徐炜尧想要灭口,永远堵住我母亲的嘴。可是,叶泽添到底是深爱我的母亲,所以,在我母亲出事的当口,他才会及时出现救下我母亲。”
“当年我在为我父亲追查这事的时候,因为叶泽添的离世,属于他那边的线索断掉,从此死无对证,再加上他为了救我母亲丢了性命,所以我便无意再查。”
“江总当时已经是纪氏企业的副总裁,如你这么一个精明的人,不会不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压在心底不给纪中棠提点,但想必,他们的所有账目往来你都一清二楚。”
“我今天找你出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你能够交出当年叶泽添夫妇参与这件事情的证据,定下连素敏挪用世腾公款的罪名。”
在徐暮川说话的整个过程中,江承郗自始至终没有出声,直到最后,他才冷笑一声:“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对他的态度,徐暮川不以为然,依旧嗓音清越,表情寡淡:“你不是在帮我,而是在帮纪唯宁。”
“此话怎讲?”提起纪唯宁,江承郗的眸色中总算有了一点暖意,连带着,他说话的声音也缓和了一些。
“连素敏这次回国,一是为了叶婧,二来,便是想借由此次回国,消除掉当年叶泽添侵占公款的那些证据,这些数据往来都在纪氏的账目里。纪唯宁身为纪中棠的女儿,自然就成为了她想要销毁证据的首要目标。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几天,她在派人跟踪纪唯宁。”
其实彼此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是在相互装傻,既然如此,徐暮川干脆就把话都摊到桌面上来讲。
他把纪唯宁送去英国,交代给了宁呈森照顾,其实并没有定归期。因为,在连素敏的事上,因为叶泽添的离世,以至他始终都没办法找到他们夫妻合谋犯下的罪证。所以,他拿连素敏没有办法。
连素敏一天不除,纪唯宁就一天都会处在危险之中,而他不敢百分之百肯定,自己能够随时保护到她。就如那一次在珠宝店,他明明就在现场,却没办法及时抱住她往下掉的身体。
从始至终,他未跟纪唯宁提起过这些事,是不想她背负太多的压力。至今,她一直都以为,连素敏会针对她,只是因为叶婧的缘由。
他同样知道,江承郗手中必然有他需要的东西,只是,要让江承郗心甘情愿的把东西交出来,必然要有一个足够动摇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