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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曦瞳咚的一声撞在了墙上,强烈的撞击让她一阵头晕目眩,她痛的忍不住低吟了一声。
萧凡冷冷说道:“少在那里装可怜,你以为本王会心疼你?”
“我知道你不会……”所以她不会装可怜博同情。
极力忽视那一阵钻心的疼痛,孔曦瞳强撑着站了起来,说道:“我这就继续……”
可是刚一站稳她就砰的一声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她本就伤到了心脉,又没有及时敷药,导致伤势加重,喝药已经没用,必须用刀剜除腐肉才行,不然会有性命之忧……”
耳边忽然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孔曦瞳忍不住皱了皱眉,可是脑袋依旧昏昏沉沉,让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醒着的还是在做梦。
“手术之后多久能醒?”一道冷冰冰的声音说道,“本王不能没有她……的帮助。”
“等麻沸散的药效过去,大概需要三天时间。”大夫说道。
“不行,不能用麻沸散。”萧凡眉心紧皱,“麻沸散有副作用,会伤害人的记忆,她的记忆现在绝对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万里江山图至关重要,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差池。
大夫愣了一下:“王爷的意思是……让我在这位姑娘清醒的状态下给她手术?”
那位姑娘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大户人家的小姐,平常手上划个小口子都要哭半天,现在却要活生生的在她的心口剜上十几刀,还连麻沸散都不让用,这是何其的残忍?
萧凡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怎么,你做不到?”
“不,不是……”大夫有些犹豫的说道,“只是心口剜肉是无异于千刀万剐凌迟处死,连男人都承受不住,更何况是位姑娘,我怕她挺不过去……”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孔曦瞳不禁开始偷偷期待,萧凡会为了她让她用麻沸散吗?
他们青梅竹马十多年,他多多少少会有些不忍心,多多少少还对她有一丝情谊……
只要他心里还有她,就算承受千刀万剐之痛,她也会努力挺住,帮他画好万里江山图。
“不用,”许久之后萧凡终于出声说道,“本王听说你有一种五时散,可以让将死之人回光返照,犹如一个完好无损之人,你只需用五时散吊住她的命,让她撑过剩下来的六天即可。”
“可是五时散是把人所有的精力集中到短短几天,药效过后人就会像枯萎的花草一样迅速衰败下去,这是饮鸩止渴,一旦用了那就真回天乏术药石罔医了。”
“你听不明白本王的意思吗?她的死活……对本王来说并不重要,本王要的是万里江山图!”
他的怒火让大夫顿时不敢多言:“是,我这就给这位姑娘配药。”
孔曦瞳闭着眼睛,却感觉有滚烫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她终究是奢望了,在萧凡心里,她根本比不上万里江山图,甚至比不上任何东西。
萧凡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