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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逼我?!你,冥璇,冥焱……你们为什么都这样恨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冷天佑紧紧抱着许妙浑身颤抖,发出一声嘶哑的哀嚎。
凝重的气氛让周围的空气也跟着凝固起来,冷天佑和冥千帆一言不发,同时陷入无比焦灼的沉默中。
“天佑……别离开我……”在疼痛中意识模糊的许妙,再一次从冷天佑怀中发出一阵令人心碎的痛苦呻吟。
奄奄一息,她口中喃喃的,依旧是那个对她来说最最重要的名字。
冷天佑的眼泪止不住的向下流淌,在她耳边唤着她的名字:
“小妙……小妙……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亲爱的……”
“她恐怕听不到。”冥千帆冷冷的说,“四个小时过去了,药力已经深深侵入她的骨髓。她的神经系统正在遭受毁灭性的破坏,包括听觉在内的五感,都在加速退化。”
“闭嘴!!”冷天佑疯了似的大吼出声。
“我说了,只要你答应把她给我,我就救活她。当然,从此以后,你将再也见不到她。她会成为我的女人,在你无法触及的地方好好活下去。”
“不,不要……”冷天佑痛苦的摇着头,闭上眼睛,不忍心再去看许妙苍白如纸的一张脸。
她的身体像残破的布娃娃一样绵软无力,他知道,她就快要死了。即便是死,也无法死的平静,死得安详。她会被活活的疼死。
“你知道的,她撑不了多久了。即使不到十二小时,她也可能随时挺不住,昏死过去,或者……咬舌自尽。”冥千帆继续说。
冷天佑依旧不停地摇头,绝望的对许妙说话,呼唤她的名字,可她却再也没有任何反应,陷入深度的昏迷中。
“快点做决定吧。你是想看她死,还是想让她活?我们都知道,你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冷天佑沉默良久,时不时的望向门口,似乎还在期望杰西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回来,给他带来好消息。
“你还在期待什么?三夫人?!”冥千帆冷冷道,“我父亲病重,那个女人没有丈夫撑腰,她的势力根本不成气候。再说,她一双儿子刚刚成年,根本无力与我和冥璇抗衡。她不会那么傻,介入你与冥氏之间的恩怨纠葛中。”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冷天佑声音暗哑,对冥千帆发问。
“你问。”
“你们冥家人,为什么要这么恨我?”他抬起头,死死盯住冥千帆深不可测的黑眸。
“你想知道原因?”冥千帆面无表情的说。
“是的。”
“可是,你根本没有筹码对我提问,不是吗?这里是冥王星,你一无所有,你无权对我索要任何东西,无权知道真相。凡是我不打算让你知晓的,你根本没有机会知道。”
冷天佑沮丧的垂下头,厚实的手掌轻轻抚摸着许妙还在因为疼痛而抖动不止的身体。
“我明白了……”他深深叹着气,“我答应你,你可以把她带走,但是,我请你,一定要救活她。”
冥千帆满意的长舒一口气,嘴角扯起一抹疲惫的浅笑。
“这还差不多。”
“你为何偏要把她从我身边夺走?”冷天佑又问,“或者,你连这个原因也不打算告诉我吗?”
“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冥千帆淡淡的说,“总有一天,你会知晓所有的真相,当我夺走你所有的希望,当你一无所有,只剩下一具毫无意义的躯壳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