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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章 论起卑鄙,谁更胜一筹?
萧沫歆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她此刻的心思,但是,让她昧着良心,承诺她,她与尉迟冥婚后之事,是不是也太强人所难了些?
“歆儿……”
“好!我答应你!”面对她祈求目光,萧沫歆终究还是心软了。
权当是,给她在人世间,留下一个念想吧。
得到她的应答,静妃眼底溢出一抹喜悦光彩。
够了!
此生能在临走前,看到儿子与儿媳妇站在一起,对于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子时,在不知不觉中来临。
萧沫歆交代她们几句后,开始启动阵法。
唇中念念有词的同时,眸光静静盯着,阵法中俩抹越来越淡,越来越遥远的身影……
直至她们彻底消失在视线内,萧沫歆才慢慢收住嗓音。
一路好走!
萧沫歆默默在心中,给予她们最后一道祝福。
良久……
萧沫歆收回目光,侧目,恰好瞧见他还未来得及掩饰的伤感,面色微微一怔。
原来,有些人的伤感,是不愿意表现出来,而一旦表现出来,总是不由给人一种视觉冲击。
“那个……你还好吧?”萧沫歆咬了下唇瓣,小心翼翼开口询问。
尉迟冥迅速敛去,周身无意间流露出的伤感,恢复往昔的冷峻:“本王一直很好!”
“……”你不口是心非,能死吗?
尉迟冥无视她的心思,转身,向着厢房方向行去。
萧沫歆挠了下头,急忙迈步跟上:“你的母妃,我已送去投胎转世,我们之间的交易,算不算彻底结束了?”
“不算!”尉迟冥前行步伐不变,清冷言语,自嗓音中溢出。
萧沫歆闻言,微微愣了下,旋即,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拦住他的去路,质疑道:“你是要出尔反尔?”
“本王不屑做那种小人之事!”
萧沫歆拧眉:“那你什么意思?”
尉迟冥审视目光,落与她的脸颊之上:“那日在宫中,母妃与你都说了些什么?”
“什么也未说!”萧沫歆不假思索回道。
尉迟冥冷笑一声:“你对着玉佩,沉默了那么久,你觉得,你说母妃什么也未与你说,本王会信吗?”
“……”萧沫歆。
“在你做出选择之前,本王与你之间的交易,等于没有结束,而本王对你的承诺,自然也就无法兑现!”尉迟冥风轻云淡道,完全无视她怒火中烧的眼神。
萧沫歆磨牙:“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吗?”
“不好意思,本王的字典里,没有‘无耻’二字!”
“……”萧沫歆。
“如果你选择不说的话,那么本王只能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本王会如期迎娶萧家大小姐,至于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吧!”话音落,便欲越过她,行入厢房。
萧沫歆柳眉打结:“算你狠!”
尉迟冥眼底快不可见划过一抹笑意,面上却未表露分毫:“怎么?打算说了?”
“明知故问!”萧沫歆吐槽,觉得他的脸皮,绝对是城墙做的:“你母妃不让我告诉你!”
“母妃如今已离开人世,即便你告知与本王,她也不会知晓!”尉迟冥不紧不慢开口,料定她会说。
萧沫歆默了好一会,垂死挣扎道:“听我一句劝,有什么真相太残忍,不知道,反而不失为一种幸福!”
“你觉得,本王是一个,愿意活在虚假幸福中的人吗?”尉迟冥反问。
“……”萧沫歆见他柴米油盐不仅,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想知道,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旦我全盘托出,你就要立马履行承诺,与萧家大小姐取消婚约!”
“本王答应你!”
萧沫歆盯着他好一会,见他不似说谎,才道:“你母妃告诉我,她是死后,才知自己生前被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这种药物,可以使人身体内的器官,迅速衰竭而亡,即便是仵作验尸,也察觉不出丝毫异样;所以,在外人看来,会误以为,她是因为南宫家的灭门案,而郁郁而终,但实则,乃是被人所害;而对她下毒之人,她虽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是何人所为,但是想要她魂飞魄散之人,却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说至此,萧沫歆悄悄瞧了眼尉迟冥,果然发现他的面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那个……要不,我还是不说了?”萧沫歆试探询问。
尉迟冥目光一寒:“接着说!”
萧沫歆撇了下嘴,接着道:“你母妃猜测,无论是当年的下毒之人,还是南宫家的灭门之灾,都应该与皇后娘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只可惜,她没有直接证据,所以,即便有再多的猜测,也无济于事!”
“只要是她做的,证据就一定会有!”尉迟冥沉冷的面色中,布满杀气。
萧沫歆咬了下唇,决定还是做一下好人:“你可知,你母妃还在人世间时,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
尉迟冥瞧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萧沫歆认命道:“静妃最大的愿望,是不希望你,争夺所谓的皇权,或是沉浸与无休止的复仇中,她只希望,你能做一个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平凡人;而如今她刚走,你就要对她在人世间最后一个愿望,视而不见吗?”
尉迟冥削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还是没有开口。
萧沫歆拧眉:“你母妃还说,只要皇后与太子,没有做出伤害你之事,就让我永远都不要告诉你,这个真相;而现在,我违背了对她的承诺,但是我希望,你即便是知道真相后,也能冷静的权衡一下利弊;你应该很清楚,当今皇后娘娘冷氏,乃是丞相之女,她的一干兄长,也分别在朝中担任要职,可谓是树大根深,又岂是你一人,所能撼动?”
尉迟冥慢慢抬起指尖,搭上她的肩头:“本王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是本王,你所有的亲人不仅被害死,就连死后,都要背负着骂名,而你作为唯一一个存活下来之人,你会如何选择?”
“……”萧沫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