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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也并不出乎意料,国主猜忌心重,钟武将到底是外臣,总得找一个自己人盯着,皇子私底下再如何的找幕僚,也无非是为自己造势,不会起异心,而这九皇子又是他众多儿子中最为沉稳的。
下朝时,有不少的臣子对着那钟武将和九皇子贺喜。
此乃大任,谁都心里清楚,此行剿土匪是小事,乘此机会挫挫萧芜暝的势头,这才国主心中的大事。
只有那些旧太子的部下远远地站着,鄙夷地看着那与人恭维的钟武将,面露不耻。
朴素的轿子候在宫门前多时,待九皇子走来,那随从急忙撩起了轿帘。
待他入座后,高喊了一声:“起轿。”
方才还与人淡笑交谈的萧高轩一坐进轿子里,脸色便是沉了下来,他目光一动,从腰间取下了一块玉佩,递出了轿窗外。
“派人去卞东送信,要快。”
跟在轿旁的随从随即收起那玉佩,小声地回了一句,“属下知道。”
那轿子一路走过红墙长廊,在下一个廊门口时,那随从走了与轿子不同的方向。
这一次无良国主也没有再派人专程去郸江,让人从都城的城门起贴告示,一路途径十八个城,贴到了郸江。
这番做派,无非是要讲此事告尽北戎百姓,让萧芜暝再无推脱之法。
告示贴至郸江时,郸江百姓围着看了一会也就散开了。
傍晚时分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二宝一手拿着灯笼,爬上了梯子,将灯笼挂于牌匾下。
约莫十来个百姓,手里各自提着不少的东西,说说笑笑地朝着王府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们见着了二宝,便是喊了一声,“二宝,王爷可在里头?”
“在呢,你们自己进去,我手头上有事情,就不招呼你们了。”二宝站在梯子上,对着他们回了一句。
烛光将整个屋子照的通透。
那十来个百姓在院中遇到了正团团转指使着下人收拾行李的马管家。
“马管家,王爷在哪儿呢?”
“他在书房。”马管家指了指亮着烛光的那件屋子。
“那我们就不打扰他了,这是咱大伙对王爷的一番心意,这出门在外,行军打仗,可不能缺了少了东西,路上带着,以防万一。”
马管家即可接过其中一人的篮子,“那我就不跟大伙客气了,回头王爷战胜回来了,请大伙喝酒庆祝。”
书房内,娇美灵动的黄衫丫头抢了萧芜暝的位子,坐在了桌前,正提笔写着什么,时而蹙眉,时而挠头,神情认真又苦恼。
那清贵丰神的少年坐在椅子扶手上,正看着她写东西,见她又停下了手中的笔,便是抬手将她的毛笔抽走。
“写了这么多,还不够?”
这白纸上洋洋洒洒写着的是萧芜暝要随行带着的东西,大至钱财小至用于蚊虫叮咬的药膏,全被这丫头列在了上头。
“不够,这些怎么够?”筎果伸手就将毛笔抢回,一下子就想起了什么,继续往纸上添。
她嘟嘟囔囔地说着,“你没去过边境那里,不知道那里地处环境恶劣到了什么程度,况且你那无良叔父一定会想尽办法坑害你,我们要备好一切,到时才能运筹帷幄。”
“平日里书没读几本,现在倒是会吊书袋了。”萧芜暝看着她边说边摇头晃脑,手中的笔还不停,冷不丁地就被她逗笑了,抬手轻轻弹了她的额头一下。
说话间,筎果已经写完了一张,她将那张被她写满的纸移到了一旁,在下面的纸上继续写着。
“不过,我没有去过边境,你也没有去过,怎么知道那里环境恶劣?”
筎果提笔的手顿了一下,黑色的墨从笔尖滴落,在白净的宣纸上落下一滴黑墨,渲染开来,将她方才写的字也染的有些模糊了。
她搁下了笔,心中想的是,他怎么又要来问了?
萧芜暝扬眉看着她侧身看向自己,温雅的眉目里带着几分的笑,视线专注地落在了她的身上,等待着她的回答。
筎果将方才那张写好的纸伸到了他的面前,有些没好气地说,“不写了。”
问上一句她就不写了?
“你何时脾气变得这么差了?”
听说女子来月信时,心情会无故变得很差,萧芜暝暗暗地心中算了算时日,似乎是到了这丫头来月信的那几日了。
那丫头摇了摇头,伸出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写了这么多,有一个你最重要的都没有写上去,你带着那个,万事足。”
“是什么这么厉害?”萧芜暝讶异地挑眉,配合着她。
“我呀,你得带着我去。”少女眉眼弯弯,语调娇嗔轻悠。
萧芜暝眉头微蹙,当下便是不同意,“不行。”
他话还未说完,就见那丫头着急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子靠近了他几分,面露焦急地要说话。
“我知道你不是去玩的。”少年抢了话头,将她安抚住,“但军营都是男人,女子在不方便,况且路程遥远,边境的百姓等不及,一路上奔波,不会让你好好休息。”
“我不怕吃苦,边境那地我又不是没有去过。”
她先前为了去齐湮给皇爷爷贺寿,曾经跟着狄青云去过边境,只是还未出边境,狄青云就偷了她的钱财跑了,她人栽在了小村庄里。
再苦,那比得上相思的苦。
少女的小脑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我还从未与你分开过,你就这么放心我不在你眼皮子底下?”
萧芜暝无奈,抬手拍着她的脑袋,听着她絮絮叨叨地说话。
“万一我又闯祸了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成天闯祸得罪人,没你护着怎么办?”
她低软的话音才落下,又急急地开口,音调也比方才响了几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着急告诉他听。
“还有那些别国在位者杀我之心不死,都是因为你在我身边,才勉强暂时放弃,等待时机,你不带我去,等你回来的时候,就不怕看到是我的尸体么?”
这话说到这里,离别的味道莫名就变成了威胁的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