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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老别墅里再一次陷入了死寂,唐海德坐在沙发上闷头吸着烟,陆秋燕则扭头绷着脸。好一会儿,陆秋燕拍着茶几质问唐海德:“你这么大的人怎么也能跟着胡闹,撒这种谎也不怕报应到自己身上。我儿子刚有点儿快乐你就见不得他好是不是?要是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该答应你……”陆秋燕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唐海德感激熄灭手里的烟,“当初你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我这才让林雨轻使点儿手段,哪知道她撒的这样的谎。后来知道了觉得那两个人已经离了,而他们又是当众宣布的订婚,顺其自然也无可厚非,说来这事儿……”
“说来这事儿都怪我是不是?”陆秋燕猛然从沙发上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唐海德,“是,我一开始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是觉得那个女人配不上我们的儿子,但跟儿子的幸福比,你觉得哪个更重要?后来我不是说了不要再介入他们之间了吗?”
唐海德想拉着她坐下被她躲过了,只得无奈的说:“是,你是说了,可……沉逸离婚的时候不是回来当着我们的面说的吗,已经离完了,就那么着呗。”
“你看不出来儿子不开心吗?老了老了怎么还跟个瞎子似得。”陆秋燕越说话越难听。
唐海德听她那么说也气不打一处来的从沙发上站起来:“陆秋燕,你别口无遮拦,咱们一把年纪了说话嘴上留点儿德!”
“我说话不留德?唐海德,你做事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留点儿德?”陆秋燕的嗓门更加的高了。
“呜哇……”果果小小的身子站在楼地上被吓得哭了起来,他再放家里睡觉,醒来有点儿饿了,准备出来找吃的,结果就看到了他们在吵架。以前妈妈跟爸爸也吵架,每次都摔东西,他好害怕,爸爸,我想回家,我想早点儿带着妈妈回家……
陆秋燕见把孩子吓哭了到嘴边的话停住,赶紧上楼梯去看看那孩子,怎么说放在这了,不管这孩子是谁的,都挺无辜的,小小的人就这么被折腾来折腾去的怪可怜的。
“不哭不哭,奶奶不吵了,吓到了果果,奶奶跟果果道歉啊……”陆秋燕抱着果果哄。
唐海德也挺喜欢这孩子的,但喜欢归喜欢,但事情还是得弄清楚,这孩子究竟是谁的?以前林雨轻没带孩子回来的时候他还没想到那么多,毕竟是知名画家,谁也不会把她往阴暗的一面去考虑。自从这孩子来了以后,他怎么都觉得这孩子不像林雨轻说的那么简单。
唐海德走出别墅打电话给自己的助理:“喂,让你查的事情查出来了吗?”
“回董事长,我们开动了所有的关系,却查无线索,任何的资料都没有,除了林雨轻公开的画家成名史,半点儿她的私生活都没有。”电话那头回答。
半点儿私生活的线索都没有?唐海德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对劲,莫非林雨轻的背后有更大的势力,能在法国将一个人的身份信息隐匿的毫无踪迹,那么这个人的背景得有多强大。唐海德忽然有些后怕起来,看来自己真的是做错了一件事,别惹上麻烦才好。
身在法国的余顾刚接受了最新的治疗方案,说是能对车祸后的腿部创伤更好的恢复,重新站起来是绝对有希望的,但是必须加强训练。
余顾在佣人的搀扶下第一次拄上了拐杖,虽然离开佣人的搀扶他连扶着拐杖都费劲,但能站起来就是希望。浅灰色的家居服穿在他身上,即便是一副病态,也透着些许让人陶醉的高贵。
一步一步艰难的在地中海式装修的房间里走着,因为林雨轻的喜欢,他的整座城堡里都是这种装修。在刚出车祸的时候,公司落败,连这座城堡都被封了,终于又将它赎了回来,这里有着他跟林雨轻生活的所有印记,在这里结婚,在这里有了果果,他怎么可能让它成为无法回忆的过去。
一位金发碧眼的法国人穿着黑色西装推开了大殿的门,用法语向余顾禀报:“先生,中国那面又有人调查夫人的资料,需要放出去吗?”
余顾停止了行走的脚步,扬了扬下颌示意把椅子拿过来,待坐下后才开口:“不用,不要给夫人找任何麻烦,等她玩够了几回来了。”
他按动轮椅上的电钮,来到卧房的窗边,窗外是一片湛蓝湛蓝的海面,而这座古堡就建在海岸上的山崖边,很美,美得带着神秘的诡异。
有人称这座古堡的名字为:吞噬灵魂的圣殿。
他浅褐色的眼眸迷茫的望着远方,英俊的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看起来像个犹豫中的王子,他似自言自语的徐徐开口:“玩吧,等你玩儿够了,我接你回来,仅此一次……”
一大早裹着衣服从朝尊的别墅出来敲响了薛子川的门。
薛子川一看是我那脸上顿时笑的无比灿烂:“欣欣,你起这么早?”
“那个……”有点儿不太好意思,“你昨天买的那堆东西是不是还在车里?”
“哪堆?”他吃的用的买了好几堆呢。
“就是,那什么……嗯哼……”我朝着自己下身比了一下。
“哦!”他赶紧去车里拿,拎到半道儿又想起来了,赶紧跑过来问我:“你不是怀孕了吗怎么还用这个?”
“你就给我就行了,管那么多呢,反正你留着又不能用。”我一把抢过那袋子东西就回了朝尊的别墅楼上。内裤洗了,以为一夜能干呢,结果根本没有,幸好那天在他的袋子里看到了。
薛子川越想越不放心,他打开手机上往上搜索了一番,证明孕妇是不来月经的,可个别出现意外会流血!
看到这一条他吓得套上衣服就追了过来,“欣欣,你快开门,你怎么了?”
“干什么一大早的?”朝尊正睡着觉被他给吵醒了,盯着乱糟糟的头发追上楼来就看着薛子川在那使劲的敲门。
这房子的隔音做的比较好,我换上内裤正在洗手间里洗脸,哗哗的水声没听到外面的动静。
“到底怎么回事?”朝尊把薛子川敲门的胳膊拉下来问。
“她好像有先兆流产。”薛子川一脸焦急的对朝尊说。
“什么?怎么发现的,你确定?”朝尊吓了一跳,跟着乒乒乓乓的一起砸着门。
“该不会是晕倒了吧?”薛子川问。
“你看到她进去了?”
“当然,你说她一个孕妇,大早上去我那跑我要那个……”薛子川不太好意思明说。
“要什么?”朝尊不懂他说的什么。
“就是……女人那个用的……”薛子川一边说着一边还比划了一下。
朝尊一听不对劲儿,“你怎么会有那个?”
薛子川急的够呛,哪有空给他解释那么多,“她人还没出来,怎么办?”
“怎么办?破门!”朝尊一狠心撸着袖子就想撞,被薛子川给拉住:“等等,我跟你一起。”
“好,1、2、3……”薛子川配合的喊着口号。
“砰——”
我傻眼的看着趴在我屋里地上的两个人,“你们在干什么?”刚才在卫生间洗漱完毕,出来正好听见门口有动静,听着两个人不知道在那儿嘀咕什么,结果一开门,他们俩就趴在地上了。
薛子川快速从地上爬起来拉着我问:“你没事?”
“我好好的干嘛有事,再说了,我不是刚从你那儿回来么。”伸手探探他的额头,挺正常的,“你刚才不是在梦游吧?”
朝尊从地上爬起来又指又比划的,“他说你不是……那个什么。”
“我什么?”我看着薛子川问,这家伙到底说了什么。
“你……不是先兆流产才要用那个……的么。”薛子川已经看到了后面一大包文丝未动的东西。
“嗨!我是……你看看里面少了什么再说吧。”当着朝尊的面我也不好意思明说。
薛子川上里面一翻,担忧的心瞬间轻松了下来,“原来你是为了用内裤……”
我真恨不得把脸捂上,越怕什么他越说什么。
“咳咳……没事我下去了。”朝尊尴尬的想要下楼,可走到半道儿他又退了回来,义正言辞的质问薛子川:“你一个大男人家里怎么会有那个?”
“呵呵……”我直接下楼,不管我的事儿。
到楼下给白薇打了个电话:“亲,想我没?”
白薇:“我想跟你一起的那个。”
我:“那要不要我把他带去给你看看?正好送给你消化了,就是容易消化不良。”
白薇:“得了,那不是我的菜,说真的,你跟他……会不会有好的方向?”
我:“行了你,别瞎说,我一会儿得回去,可是我的钥匙没带,你今天跟剧组去哪儿,我去你那取。”
白薇:“今天剧组休息,你幸运,我在家等你。”
挂了电话那两个人也从楼上下来了,薛子川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今天要回去?”他问。
“嗯,我给白薇打了电话了,至于他的助理,另请高明吧。”忽然发现朝尊今天怎么哪儿都没去,好奇的问问:“你今天不拍戏吗?”
朝尊笑笑:“今天不拍,不过,下场戏是要去外地的,本来还想着能带你一起去,看来……”他神情有些沮丧。
“能不能别这么煽情,那正好,你送我回去吧,顺便让白薇看看她的偶像。”我手肘拄在桌子上,细细的观摩着他,虽然许多习惯跟陆沉逸很像,但样貌和气质是两种不同的。朝尊是那种阳光青春比较朝气,三十多岁的年纪跟薛子川站在一起一点儿都没被比下去;而陆沉逸则是那种沉稳霸气又略带着流氓气息,差别挺大的。
“嗯哼,眼睛都看直了。”薛子川突然挡住了我的视线,不屑的冷哼着,怎么说他各方面都略胜一筹,应该多看看他才是。
“叮叮——”薛子川的手机又响了,他气的拿起手机想向地上砸去,我快速伸出手捧着等接。
“扔吧,我接着,姐现在是失业者,穷得很,不在乎你慷慨的接济。”我动作俱佳的表演着。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表演天分的,有前途。”朝尊毫不吝啬的夸奖了我一番,转身进了厨房。
薛子川看着屏幕上的信息,直接删掉不理,我越看越觉得有情况,一定得找机会把他的手机偷来不可。